严冬雪 宝儿灵泉在手,小农妇她天天想休夫小说免费阅读

小说:灵泉在手,小农妇她天天想休夫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心予善 角色:严冬雪宝儿 简介:严冬雪重生了,想起前世爱子惨死,丈夫宠妾灭妻,娘家父兄穷困落魄,公婆妯娌为虎作伥,自己最后心灰意冷放火烧宅……既然重生一世,她就要好好筹划,得了休书带着儿子早早跑路,谁想到,这一世本“战死”的狗男人摇身一变成了当官的,在她身后拼命追! 《灵泉在手,小农妇她天天想休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免费阅读 天蒙蒙亮的时候,...

小说:灵泉在手,小农妇她天天想休夫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心予善 角色:严冬雪 宝儿 简介:严冬雪重生了,想起前世爱子惨死,丈夫宠妾灭妻,娘家父兄穷困落魄,公婆妯娌为虎作伥,自己最后心灰意冷放火烧宅……既然重生一世,她就要好好筹划,得了休书带着儿子早早跑路,谁想到,这一世本“战死”的狗男人摇身一变成了当官的,在她身后拼命追! 灵泉在手,小农妇她天天想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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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微弱的晨光透过厚厚的窗纸照进低矮的小土坯房子里,尚在睡梦中的严冬雪极其不安稳地伸手摸了摸身下的粗布褥子,好似不可置信一般,又伸长了手臂往外探去,直到摸着木制炕沿上那处裂口,细细的摩挲一遍之后才豁然睁开已经了无睡意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

自己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么,怎会在老家的旧宅?!

正这样想着,刹那间,天旋地转,严冬雪出现在一个浅浅的山洞里,环顾这灵气四溢,令人通身舒畅的山洞,严冬雪有一种感觉,这里一定与她有些渊源,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历数她这三十年的生涯之中除了她惨死的爱子,其他的虽不甚在意却也没有到了就记不得的地步,对了,她的宝儿……

上一世因着爱子惨死,那个男人不思为子报仇,为了余倩斓那个贱人,竟想着和稀泥?!笑话,那也得看看她严冬雪答应不答应!

她的爱子惨死,她怎么可能放着余倩斓的儿女活着?

有个有钱有权的娘家又怎么样,还不是毁在了她严冬雪的手里?!

看着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严冬雪自己也没了再活下去的动力,她处心积虑十几年,阴私歹毒,冷血嗜杀,仇人一个个的生不如死,不得好死,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宝儿再也回不来了……

借着微弱的晨光,严冬雪扭头看向身边熟睡的儿子,小小的人儿,才不过三岁,干瘦干瘦的,眉目间有九分像了娘家哥哥,许是这个原因她捧在手心里的爱子才不得周家禄喜欢的吧!

回想起过去,原本的怒气冲天,尘埃落定之后,全都没了意义,什么周家禄,什么骁骑校尉,什么余倩斓,什么嫡庶,统统见鬼去吧,只要她的宝儿好好的,将来儿成女就,她便做个农家寡妇又有何妨。

以前的一切就随风而去吧,她,严冬雪只要有宝儿便好!

天渐渐的大亮了,身下的炕也凉了,严冬雪起身穿了小袄,先连着炕的灶生了火。等到灶上坐着的锅里的水滋滋的响起来,炕也热了,严冬雪才上炕暖了身子,含笑俯下身去,在儿子的脸蛋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亲醒了小儿,“娘!”

小儿含糊不清地叫着娘,伸出细细的手臂搂住了娘亲的脖子,小脸拱在娘亲的脖颈里撒娇地叫着娘亲,“娘,饿!宝儿,肚肚饿了!”

“宝儿肚子饿了么?那娘去做饭,宝儿等会好么?”严冬雪温柔地哄着儿子。

“嗯,娘快去,宝儿等着!”小娃娃好哄的很,知道有吃的,就乖乖地窝在被窝里等着。

屋子里的灶是跟炕连通着的,一把柴火既热了水做了饭,又暖了炕,别处不知怎样,同元庄方圆几十里,甚至县城里好些人家都是这样的规制。

所以像周家这样,儿子们各自成了亲生了娃,还未分家的人家,大多是天热的时候一个锅灶吃饭,到了天冷要烧炕的时候就给儿子媳妇们按着家口分了粮食,各自在自家的炕火上坐锅造饭,既省事儿又省柴火,当然了,活还是要一起干的。

只是大冬天里,地里都冻的比石头还硬,自然干不得活,家里的些许活计,倒用不着都去伸手,柴房里的柴火是男人们的事儿,秋日里,得空就上山,几个月下来,柴房里堆的满满的,足够一冬的使费。

家里的鸡和猪自有婆婆和小姑照看,媳妇们则要趁着猫冬的时候纺纱织布,把孩子男人们一年的衣裳鞋袜都做出来,有那手快些的媳妇儿还能有多余的空闲,帮衬几家做不得针线活计的人家换些粮食,或者做些小件儿送去向元庄的当铺换几分银子使。

看看陶罐里的一小把粟米,这是娘俩一天的口粮。

严冬雪看了看这只够熬一顿粥的米,一些早已遗忘的记忆渐上心头。

这是周家禄走后的第四年,夏日里一场鸡蛋大的雹子,秋粮减产只剩了往年的一成,年景不好,靠天吃饭的庄户人家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勒紧了裤腰带死扛,猫冬的时候没什么活计,家家户户都是一天一顿稀粥,只求个饿不死罢了。

周家过冬向来是每日晚间婆母按人头给各房关了第二日的粮食,若有不够,各方自己出银子买粮食填补。

周家禄四年前被抽了丁,三房只剩下严冬雪带着三岁的儿子,虽然常有娘家的接济,可是娘家母亲常年卧床,每日里吃的药都要不少钱,便是接济女儿一些也常常有心无力。

抓米的时候,严冬雪犹豫了一下,待看到眼巴巴窝在被窝里看着的儿子时,一狠心,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家里的锅灶都是周家禄离家时候收拾出来的,那时候她才刚刚有孕,正是孕吐难受的时候,乡里抽丁,周家四个儿子必得出一个才行,周家禄运气不好,抓阄抓住了“去”字,只得打点行李离家,却是放心不下刚刚有孕的媳妇。

知道家里的行事习惯,忖着媳妇力气小,还要带个孩子,便跟爹娘强要了银钱,专门在打铁铺子里另作了小尺寸的薄皮铁锅,又照着新打的锅,重新垒了灶,郑重拜托了兄弟们给她担水,这才依依不舍地离了乡奔赴边关。

严冬雪其实已经想不起来那个曾经淳朴体贴的农家汉子,她记得的周家禄从来都是那个妻妾不分,宠妾灭妻的混账王八。

不愿意多想,严冬雪快手快脚地淘了米下锅,给儿子熬粥要紧。

和儿子两人一人一小碗浓稠的粟米粥,小儿吃的格外欢实,直说比昨日的更加香甜。

严冬雪宠溺地看着喝粥的儿子,思忖着,求人给哥哥带个信,回趟娘家才好,一来治好娘亲的病,二来也需和哥哥寻摸一个来钱的路子,不为别的,总要让儿子爹娘兄嫂熬过这一冬才好。

严冬雪上辈子活到三十多岁,虽干过几件为子报仇的大事,却也不过是个内宅妇人,于上古经营之道却是一窍不通的。

唯二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手经过名家点拨的绣活和花了好几年偷师余家送给余倩斓的大厨,做得一手好茶饭。

虽不敢说什么川鲁淮扬,几个宝儿爱吃的菜不比外头饭馆子里的大厨差多少,那是跟着周家禄进京后她们娘俩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唯有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