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四米半》甄建栋,小白小说免费阅读

小说:高墙四米半 小说:都市 作者:李教官 角色:甄建栋,小白 简介:上世纪九十年代,高墙电网内,形形色色的罪犯,人性的善与恶,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带读者走进神秘的高墙,感受善恶到头终有报的因果轮回 书评专区 《高墙四米半》第3章底线千万别触碰免费阅读 甄建栋在水池子旁简单的抹了抹身子,低头看看略微膨胀的胸肌,自恋的做了几个展示的动作,心满意足的穿上警服,一手端起脸盆朝着管教办公室快步走去。老远儿...

小说:高墙四米半 小说:都市 作者:李教官 角色:甄建栋,小白 简介:上世纪九十年代,高墙电网内,形形色色的罪犯,人性的善与恶,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带读者走进神秘的高墙,感受善恶到头终有报的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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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四米半

《高墙四米半》第3章 底线千万别触碰免费阅读

甄建栋在水池子旁简单的抹了抹身子,低头看看略微膨胀的胸肌,自恋的做了几个展示的动作,心满意足的穿上警服,一手端起脸盆朝着管教办公室快步走去。老远儿就看见管教办公室门外的墙边蹲着个瘦瘦的青年,猴三儿屁股半倚在墙上,一边敲着这个小青年的脑瓜崩,一边不知道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什么。看到甄建栋过来,猴三儿赶紧迎上来,带着一丝猥琐的坏笑说道:“甄所,这家伙不是啥好鸟,强奸犯。”

甄建栋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哦,知道了,你去忙吧。”甄建栋心里明白,这帮劳动号子,不能跟他们太亲近,也不能跟他们没大没小随便开玩笑,管理与被管理,适当的威严是相处的底线,否则这帮蹬鼻子上脸的家伙非炸丫子不可,帮着维持秩序、干活的是他们,在监区里捣蛋胡来的可能也是他们。

猴三儿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做个鬼脸,顺势踢了蹲在地上的小青年一脚,说道:“这是咱们的管教民警甄所,好好听招呼。”蹲在地上的小青年哆哆嗦嗦的往墙边挤了挤,用眼角偷偷瞄了甄建栋一眼,头也不敢抬的轻轻哼了一声。甄建栋绕过蹲在地上的小青年进了办公室,把洗脸盆随手往门后的衣架上一搁,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找出了纸笔,然后轻咳一声朝门外喊到:“进来吧。”

“报告!”听到甄建栋的喊声,小青年从地上站起来,但并没敢走进办公室,而是怯生生的打了声报告,这也是看守所的规矩,民警找犯人谈话,或者犯人找民警汇报,都得先打报告,看来猴三儿已经给这家伙进行了必要的岗前培训。“进来吧,墙根儿有马扎,去拿一个坐在那里。”甄建栋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指了指屋中间的空地儿。

待小青年坐好后,甄建栋这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青年,瘦瘦高高的个子,皮肤白皙,奶里奶气的,脖子上纹着一朵玫瑰花,头发被理的跟狗啃的似的,满脸满身的头发渣子,脸上隐约有几个鲜红的手指印,不用问,肯定是猴三儿领着劳动号子给他搜身理发的时候,听说他是强奸犯给揍的。

这小伙儿怎么看也不像个犯罪分子,倒更像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叫什么名字?家哪里的?因为什么事被刑事拘留的?有没有前科?”甄建栋按部就班的问道。这是管教民警的职责之一,俗称“四熟知”,既熟知犯罪嫌疑人个人基本情况及家庭情况;熟知简要案情;熟知诉讼阶段,案子走到哪一步了,刑拘、逮捕、起诉还是判决;熟知思想动态。

通过询问,甄建栋了解到,这家伙叫公冶小白(公冶是古姓,历史上有著名的公冶长,此人懂鸟语,是孔子72贤徒之一,也是孔子的女婿。),从小逃课打架不务正业,没事就跟一帮社会上的小青年流连于迪厅、网吧、旱冰场等娱乐场所,天天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两天前,他们一帮小兄弟又去蹦迪,嗨到凌晨两点多,散场的时候,小白看到邻桌有个女孩喝的不省人事,他就把女孩背到了宾馆,并在女孩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了性关系,第二天一早,女孩醒来发现一丝不挂的躺在宾馆的床上,遂打电话报了警,小白于是被抓。

询问完毕,签完字,摁完手印,甄建栋说道:“新来的犯人都要先去过渡监室待两天,然后再统一分到不同的监室,像你这种强奸进来的,在号里最不受待见,你自己多加注意吧,有人欺负你或者虐待你,及时向我汇报,号里有报警器,有危险求助或有事找民警可以直接拍。”小白怯生生的点点头。交代完毕,甄建栋抓起墙上挂着的一大串钥匙,带着公冶小白向七号监室走去。战战兢兢的在七号监室待了两天,学了两天活儿,公冶小白被调到了12号监室。

12号监室一共有9个犯人,有抢劫的、盗窃的、诈骗的,还有一个农业银行的副行长,这家伙是挪用公款进来的。说起来,这个副行长也是够悲催的,被自己的亲同学给骗了,同学说想注册一家公司,但需要500万验资,就找到这位副行长帮忙,说能不能从银行的账上转500万到其工司账户上,验完资就还回来。这傻乎乎的副行长喝了两口马尿,收了点礼,一迷糊就从银行的账上划了500万给同学,结果同学卷款跑路了,他也顺理成章的进来了。

12号监室的号长外号“疤瘌头”,入室抢劫进来的,这个罪名大家清楚,仅次于故意杀人的重罪,量刑一般10年起步。刚进监室的第一天,号长“疤瘌头”坐在炕上,问蹲在墙角的小白:“伙计,犯什么事进来的?”小白想起甄所的提醒,撒谎说道:“大哥,我是抢劫进来的。”“疤瘌头”轻蔑的笑道:“呦呵,看不出来啊,你细皮嫩肉的,跟哥哥我还是同道中人,我不管你是干啥进来的,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咱们监室是产量最大的监室,活儿得给我干好了,伸出手来我看看。”

这里解释一下,当年看守所的手工活是加钩,就是挂在玩具和钥匙链上的带簧的小挂钩,这种挂钩是铅制的,先把铅块融化,倒入特质的模具,然后再把簧和铅钩组装到一起。这种手工活,特别需要心灵手巧,因此手指细长的容易出活儿,手指短粗的就白瞎了,簧都不一定装的上。

小白缓缓地伸出双手,“疤瘌头”看了一眼,一巴掌呼在小白细嫩的手上,“嗯,不错,手指修长,跟个小娘们儿似得,是块好材料,滚过去干活去吧。”小白触电般的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手背火辣辣的疼,也不敢言语,找了个马扎,挪到里边最靠近便坑的位置,默默地干起活来。还好蒙过去了,小白长吁一口气,可他不知道噩梦马上就要到来。

“送料喽!”猴三儿在监区走廊喊到。“猴三儿,给我们加点料。”“疤瘌头”隔着窗户喊到。“来喽…”猴三儿提留着一袋料来到12号监室的窗口,一边往窗户里递料,一边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和“疤瘌头”吹起了牛逼。看到猴三过来,小白赶紧低下头,他明白劳动号子猴三知道他的底,要是被监室的知道他是强奸进来的,那可麻烦了。“小白,过来把料拿过去。”“疤瘌头”喊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听到“疤瘌头”喊,猴三定睛一看,讥笑着说道:“呦,我说这两天没瞧见,疤瘌哥,原来这个小白脸强奸犯在你们号里藏着呢。”“疤瘌头”一怔:“啥,这家伙是强奸进来的!我日你奶奶的,还骗我是抢劫进来的,小白,你给我滚过去,活也不用你干了,去,做个标准的喷气式,脸趴在粪坑里边,腚撅起来,把头插瓷实喽,他妈的小白脸没好货,猪狗不如的东西。”

一帮犯人哄堂大笑,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看起了热闹。小白想反抗,可又不敢,在这帮凶神恶煞的犯人面前,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是那样无助,又无可奈何。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没办法,小白只能顺从的把头深深的埋在粪坑里,忍受着刺鼻的恶臭,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副行长是个文化人儿,见小白都趴粪坑半个多小时了,有点看不下去,帮着求情道:“疤瘌哥,今儿就先这样吧,还等着赶工呢。”副行长在所里的账上钱多,没事就买点方便面啊、火腿肠什么的与大伙分享,因此在号里有一定的话语权,是仅次于“疤瘌头”的二号人物,俩人的关系也很好,类似于老大和军师的关系。有军师讲情,“疤瘌头”这才罢了手,让小白从粪坑里爬起来继续干活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白天天在噩梦中渡过,白天干活,晚上站岗值连班,活多的时候帮干活,没活的时候趴粪坑,隔三差五还挨顿揍,谁逮着谁掐他一把,整宿整宿的不让睡觉,身体和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但这还不算完。

这天晚上,又到了监室统一看电视娱乐的时间,“疤瘌头”领着一票犯人百无聊赖的盯着电视屏幕。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抗日的电视剧,画面中日本的宪兵队正在严刑拷打国民党特工,老虎凳、辣椒水、插竹签轮番上,用尽了一切酷刑。

看到这里,\"疤瘌头\"的眼睛忽然一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他坏笑着扭头看向小白,邪眼坏笑着招呼道:“小白,你过来。”小白不知所措,赶紧诚惶诚恐的跑过来,蹲在“疤瘌哥”的面前:“大哥,您有什么吩咐?”“疤瘌头”眯着一双小眼,朝电视努了努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平常加钩用的簧,恶狠狠的说道:“小白,哥这辈子最痛恨强奸犯,也算咱哥俩有缘。今天,哥就给你留点念想吧”。小白此时好像明白了什么,浑身哆嗦着说道:“大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哥几个,把他摁住了…”“疤瘌哥”一声令下,几个小弟哄笑着一拥而上…加钩用的簧虽然细小,扎在手上那种疼也是非常人能够忍受的。

胆怯的小白,在担惊受怕中,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这期间,每天都有值班民警来回巡逻,可小白慑于“疤瘌头”的淫威,一直没敢吱声。一个礼拜以后,管教民警甄建栋,依照惯例提新入监犯人谈话。他从小白弱不禁风暴瘦的身体,浮肿的双手和已经发炎的指甲,已经猜了个大概。在甄建栋的追问下,小白才吞吞吐吐的说出被虐待的实情。

后来,自然是小白被调了监室,“疤瘌头”也因违反监规受到了该有的处罚。可看守所的江湖每天都在继续,每天都有人被欺负,也每天都有人欺负人。像小白这样的遭遇是比较极端的。在看守所里,最悲催的不一定是强奸犯,一个监室就是一个江湖,只不过这个江湖更纯粹、更直接、也更原始。早些年的看守所,要想在监室里混得好,以下几条你怎么也得占一条。

要么你能打,或者本身就是社会大哥;要么你账上有钱,有事没事、隔三差五的给号子里的弟兄们买点吃的分享一下;要么有人打过招呼,有看守所的民警对你特别照顾;要么你手脚勤快干活好,又机灵懂事;要么你是个拼命三郎,甭管是谁,谁惹你跟谁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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