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机修姐很难撩》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机修姐很难撩 作者:吃屁啊 简介:3088年,一位机械修理师(姬)凭着自己世界唯一高超的机械修理技术招揽着维修义肢的生意。 她打算将自己拥有“金手指”的能力隐瞒下去。 那天,正准备同往常一样在周六的晚上趁早打烊关店去喝酒,刚锁好门,转身却被一个惊慌失措打算进店的“女客人”撞到她的胸口,吓晕了。 《机修姐很难撩》免费阅读 一只圆润光滑的眼珠正躺在桌上,死死地盯着菲阳。“这个真修不好。”菲阳摊了...

小说:机修姐很难撩 作者:吃屁啊 简介:3088年,一位机械修理师(姬)凭着自己世界唯一高超的机械修理技术招揽着维修义肢的生意。 她打算将自己拥有“金手指”的能力隐瞒下去。 那天,正准备同往常一样在周六的晚上趁早打烊关店去喝酒,刚锁好门,转身却被一个惊慌失措打算进店的“女客人”撞到她的胸口,吓晕了。 机修姐很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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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圆润光滑的眼珠正躺在桌上,死死地盯着菲阳。

“这个真修不好。”

菲阳摊了摊手,一摆往常痞里痞气的态度,苦涩地拉起嘴角。

店执事呼了口杯上的热气,轻轻抿了口咖啡,弹了弹菲阳的脑壳。

“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能修好的。”

“修不好就涨房租。”

菲阳放下手中的工具双手捂着脑袋,试图将她单眼皮的双眼瞪的更大,收敛起她按耐不住的急性子语气略带焦急的解释:“都坏成这个样了!你就算找专业的机械修理师也修不好呀!”

店执事又站起身来,左边袖子空空荡荡,右臂则泛着黝黑的金属光泽。

她并没有理会菲阳的不满,而是用她那金属制的手指从怀中掏出一封戳了蜡封的信函:“喏,这个月的工资。”

菲阳一手接过信函,挑着眉毛小声嘟囔:“都3088年了,除了你,哪家老板还在用实体卡发工资喏?”

“那我拿走了。”

看这店执事一如既往的高冷御姐脸,菲阳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信函,痞气地调侃:“诶诶,姐,别走,你是我亲姐,不麻烦不麻烦,我自己去花记银行存了便是。”

店执事这才扬起嘴角,拿起黑色大衣外套披在身上,取下悬挂的大提琴袋,背在身上,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两句话:

“今晚我有事,晚饭自便,记得锁好店门。”

“哦对了,机械眼珠我明天来取。”

菲阳刚还暗自窃喜今晚能独享二层阁楼的大屏幕用来打下最新款主机游戏,立刻又因为第二句话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明天?坏成这样的义体一天修好?

您以为我是我国御用的机修师,还是西京大学的天才学生?

菲阳暗自腹诽,眼神却始终瞟着店执事裸露在外的金属右臂,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并在心底暗暗琢磨道:“昨晚看到的飞腾叁号和这个材质有些像,但是主板应该都改了才对。”

想拆。

菲阳嘴里接连吐出一长串叹息声。

对于一个机械修理师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想拆的东西没法拆。

她眼馋店执事的的右臂己经很久了。

确切地说,自打她开始跟着店执事学习机械修理开始,就一直琢磨着有机会能拆……咳咳,帮店执事维修一下她坏掉的右臂。

店执事名为乔露,是这家不大的机械修理店的所有者,也是菲阳的老板加老师,以及菲阳最想拆卸的义体所有者,在感情上或许还兼任她的养母。

虽然两人在C国法律意义上没有领养关系,但从菲阳走进这家店铺的时间开始计算,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八年时间了。久到菲阳已经完全数清了乔露金属右臂上浅色螺旋的数量。

她收回思绪,把目光重新投向桌上的机械眼球。

没有型号,看起来是完全自拼的,从材料上看估计得有二十多年历史了,处理器和显像仪等拆开才能看清楚。

真难修啊,越是难修她也想动手拆。

对于一个机械修理师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当然是想拆就能拆。至于能不能拼好,另说。

想到这里,菲阳踱步上前将头探出店外环顾四周确定了乔露已经走远后,关上店门,并把霓虹灯牌改成未营业的状态。

现在正值下午,街上顶着各色义肢改造的人潮熙熙攘攘,雾气氤氲折射出五彩的霓虹。

而菲阳的小店则坐落在不起眼的小巷深处,招牌上朴实无华地写着:“露露的义肢机械修理店”。

菲阳不止一次诟病过这个名字太过粗糙毫无气势,但屡屡遭到乔露的残酷镇压。

店执事给的原因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菲阳总觉得只是因为她懒得接那么多活才给招牌定了向。

又懒还贫穷的店执事倒是从来没有克扣过菲阳的工钱。事实上,在刚来的那些年里,菲阳拿到的工钱远超过学徒的份额,更不用说店执事还提供二楼让她居住。

因此虽然菲阳经常跟店执事贫嘴耍赖皮,但心里却很清楚,如果没有乔露,她如今大概率会和那些孤儿一样,沦为街头巷尾的野猫,食腐为生。

菲阳撇撇嘴,带着金属球来到维修桌前。娴熟地拿起各种仪器工具,灵活的手指开始翻舞起来。片刻间,眼球的拟态外壳就己经悉数剥落,显露出泛着光泽的金属内核。

她略一停顿,一股热流从腰间涌上背柱,顺着手臂传导到每一根手指,于是她手上的速度开始变得更快,也更加稳定。

金属外壳也在片刻间就丢盔卸甲,露出更加纷繁的线路与芯片。

结果则并不容乐观:处理器已经高度老化了,不用显示伙都能看到上面锈蚀的痕迹。

而显示器?或者说原本应该叫做显示器的部位现在只剩下一些可疑的残骸。

至此,菲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整个人如同石头般沉稳,几乎绝对静止地注视着这些芯片。

几秒钟后,她的视野前出现了一幅布满红色线条的图纸。

“八星义睛”

她松了口气,认真读完图纸上的每一个字和符号,接着手指又再次开始翻舞,按图索骥地开始了维修工作。

原本布满锈迹的处理器开始重新焕发光彩,而纷繁的线路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如果这是西京大学的录取现场,或某家义肢大企的面试上,那么面官现在多半惊掉了下巴,并且会毫不犹豫地给出录取通知。

其中原因,一半在菲阳娴熟稳健的操作,另一半则在这个题目本身的难度上。

毕竟三十年前的处理器和显示器已经能被称之为古董了,淘到的成本甚至比最新型号还要昂贵。

当时的处理和设计理念也与现在有了很大差异,而菲阳的修复,就仿佛是照着图纸进行的完美复原。

三十年前的义体图纸,又有谁会记得?

十五分钟后,菲阳揉揉眼睛,放下焕然一新的机械眼球,仰面躺在沙发上。

眼前图纸原本满屏的红色线条现在己经大半变成了绿色,少数则是灰白色,这表明修复工作已经基本完成。

而她自然不会是西京大学的天才学生,也不是是C国内部培训的下一代王牌机械修理师。

事实上,作为暗厢地下城一名普普通通的机械修理学徒,她在今天之前也从未接触过这两款芯片,更不用说知道它们的图纸。

然而她还是修好了。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略带忧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是脑后芯片的位置。

义体改造,在今天的C国已经是相当普遍的事情。

第一个全民普及的义体改造就是脑后芯片。人们原本是希望脑后芯片能够刺激脑域活跃,提高思考效率与记忆能力,然而推广和实际效果都平平。

直到C国ZF发现脑后芯片能高效地监管公民行动,它就在三代人后彻底普及了。

如今的C国公民,会在出生后就统一接受脑后芯片的植入,作为个人的唯一身份证明。

除此之外,脑后芯片就没有,也不应该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功能才对。

但菲阳的脑后芯片,似乎附带了一个巨大的资料库。

她把目光投向屋内的投影仪,几秒钟后,投影仪的图纸、材质以及潜在风险就清晰无误地呈现在她的视野里。

菲阳的视线一个个地扫过房间内的设备,于是一张接一张的图纸浮现,对应的物体上则显现出或红或绿的线条,整个房间都仿佛笼罩在红绿的霓虹灯光中。

这样的试验她自记事起就已经做了无数次,只要是民用设备,她的脑后芯片都能清楚地给出图纸,并自动将图纸与实物进行匹配。

乐此不疲地读着每张图纸的每一个字,即使这些图纸她此前已经阅读过了。这种略带强迫症的阅读癖也已经伴随了她许多年。

不光是图纸,哪怕是买药,她也会把药盒上及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都读完。并且她的记忆力也很不错,阅读过一遍的内容大多数都能记得七八成。

如果有机会上学的话,她成绩应该会很不错。

但可惜这里是暗厢。

即使每个人同样都有着脑后的芯片与手上的腕表,但暗厢毕竟是与C国的其他地方不同的。

她将目光转向手腕上委员会最新出品的智能腕表时,并没有图纸直接浮现,而是显示出了两行赤红色的字样:

“当前权限不足(五级),需要四级权限。”

“近似产品:水银二型智能腕表。”

C国ZF出品的设备,就会像这样提她权限不足,然后给出民用的类似参考。

而当她的视线投射到镜子上时,呈现出的则是一副人体的剖面图。

在这幅剖面图上,细密的红色线条从她的脑部发出,沿着脊柱而下,最终通向四肢百骸。

她伸个懒腰,站起身子,又开始对着镜子进行每日的日常活动。

随着她的肢体被扭成奇异的姿势,剖面图中的部分红色线条渐渐被染成了绿色。一股深入骨髓的酸麻感从脊柱涌出,直达肢体的每一个末梢。

当她停止动作时,除了脑部,所有线条都已经变成了绿色。

汗水滴落在地面上,草草换了身衣服,然后整个人都再次趴在沙发上,感受着体内的酸麻感觉,完全不想动弹。

半小时后,这份酸麻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暖而痒的细流,从肌肉的末梢开始回流,缓缓汇入脊柱,如同百川归海般消失不见。

但菲阳知道这些细流并没有消失。

只要她想,就可以操纵这些细流再次流向肢体的末梢,极大提高动作的精度和稳定性,就像刚刚修复义眼时做的那样。

芯片的资料库能够让她知晓设备的图纸,而自己摸索出的这套锻炼方法,则赋予了她操作时的灵敏与稳健。

不仅如此,如果注意力集中的话,她甚至连隔壁房间的设备都能以这种方式感知到。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甚至连店执事乔露都没有告诉。

如果只是能看到电子设备和义肢的图纸,她原本也不会太过忧心,直到十一岁那年,在电视里的里,看见数百艘舰对在C国首都星区的肩端之外燃烧升起。

那时她的视野里浮现出的字样是:

“当前权限不足(五级),需要三级权限。”

连星舰的图纸都只需要三级权限?

那……可是星舰啊。

就像其他十八九岁的孩子一样,菲阳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登上星舰。

但事实上她也知道,C国已经和平了快两百年,除了不成气候的反抗势力外并没有外部的敌人。

而对付地面上的反抗势力似乎也不需要星舰,更不用说每次星舰的发射还需要消耗大量星石。于是梦想中星舰轰鸣的景象似乎也只能是个梦想。

然而这并不影星舰的地位,至今仍然是C最强大的象征。

可是就连这样的星舰图纸,在她芯片的资料库中,也只需要三级权限?

自此她就对自己的特殊能力守口如瓶,只字不肯吐露。

不是没有幻想过,连星舰的图纸都只需要三级权限,那么二级权限和一级权限又会对应什么?

C国成立时的绝密历史?

可脑后芯片都是委员会和C国统一管理,她又为什么是特殊的那一个?

会不会她其实是委员会的残次品?

会不会前来灭口的委员会特工已经在门口了?

十几岁的菲阳担惊受怕一阵子之后,发现并没有委员会的专员会在某天开门送温暖后,于是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

收回纷繁的思绪,菲阳不经意间看向狼藉的桌面,轻咦一声。

这是什么?

金属眼珠拆卸后的部件己经都按照图纸进行了复原,但似乎还剩下了一个水滴状的存储器,并不是金属眼球应该有的部件。

她站起身,拿起存储器,下意识摩挲了下。

好光滑。

老式的存储器都是采用硅基设计,而不是当下最流行的光量子技术,不可避免要在表面留下处理过的痕迹。

她小时候很喜欢把玩那些老式的存储器,感受指尖传回来的极其细微的凹凸不平的规律触感,就像是在读诗一样。

而此时此刻,这个水滴存储器明明从三十年历史的老旧义眼中发现的,表面却意外的光滑。

这也许是,做过伪装的光量子存储器?

她的手立刻活动起来,又想开动了。

对于一个机修姬来说,发现不明型号的存储器,第一件事,当然是先跑跑看。

她将处理器插入投影仪的凹槽。

滋滋的电流声后,投影仪投射出一片漆黑。

坏了么?

还没等菲阳耷拉的眼皮失落几秒。

异变突生。

而在这片死寂的漆黑画面中,千万斑驳光点瞬息炸亮。

无数流火在黑幕中飞驰而过。

水银般的液体在光与火间流淌。

而她的视野中,血红色的字样反复震荡:

“当前权限不足!”

“需要一级权限!”

“请立刻联系第一委员会!”

“重复一遍!请立刻联系第一委员!”

菲阳目瞪口呆。

这什么玩意?

下一刻,门外不巧地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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