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方一然韦沐瑶的小说余生,不悲不喜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余生,不悲不喜 作者:临乱 主角:方一然韦沐瑶 类型:浪漫青春 简介:是背负的故事太多,还是遗落的风景太美,让我们从感慨忧伤的那年走向不悲不喜的这年。青春总是易逝的,所以我们总是用文字来怀念青春,无论那段岁月是好是坏。 《余生,不悲不喜》第一章离别免费阅读 呼啸而过的列车,如同一匹载着思念的白马,不敢停蹄,由西北一路向南开去。 这是由西北某市发往上海的列车,开学之际,满载的车厢如同秋日里丰收...

小说:余生,不悲不喜 作者:临乱 主角:方一然韦沐瑶 类型:浪漫青春 简介:是背负的故事太多,还是遗落的风景太美,让我们从感慨忧伤的那年走向不悲不喜的这年。青春总是易逝的,所以我们总是用文字来怀念青春,无论那段岁月是好是坏。 余生,不悲不喜

《余生,不悲不喜》第一章 离别免费阅读

呼啸而过的列车,如同一匹载着思念的白马,不敢停蹄,由西北一路向南开去。 这是由西北某市发往上海的列车,开学之际,满载的车厢如同秋日里丰收的麦子一样的饱满且充实。 九月初,南方的太阳依旧明晃晃火辣辣的挂在天上。 秋日里,似火的阳光依旧像夏天的太阳那般的奔放热情,毫无保留地炙烤着大地,这种天气让本就封闭的车厢环境里又增添了不少的闷热与躁动。 方一然被这种闷热潮湿的环境和此刻正在剧烈摇晃的这节车厢所惊醒,他缓了缓神,张开了迷糊的双眼,用力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慢慢的,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抬头看去,这节车厢通道内站满了无座的旅客,仿佛才过了一个觉的功夫,车厢内的面孔又变得陌生了起来。 他不由得内心自嘲到,像他这样从起点到终点都没有座位的人,现在真的是很难找到了。 方一然坐在两节车厢连接处的地面上,象征性地伸了个懒腰,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心里想着 “就快到了” 然后继续蜷缩在这节车厢的吸烟处,背靠着自己的两大袋行李,眯着眼,想要继续睡去。 他太累了,太乏了,在火车上站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坐下来休息的位置,即使自己的身体在这狭小的区域内蜷缩着,极不舒服,他也不想站起来放弃这个位置。 车厢里的广播开始了新一轮的到站播报 “各位旅客朋友们大家好,本次列车的下一是终点车站——上海站,请旅客朋友们做好准备”。 “真的快到了” 方一然长舒了一口气,本身还带有些许倦意的他在听到广播后开始变得精神了起来,这趟遥远的旅途总算要画上句号了。 魔都上海,又称之为东方巴黎,作为中国的经济贸易中心,上海无论是科技还是交通又或者是其它方面,都远远走在了中国其他城市的前面。 每年高考,这座城市都会以自身独特的魅力吸引众多的外地学子来这里读书,方一然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作为今年的大学“新生”,方一然对这所陌生的城市充满了期待,为了它,或者说为了更好的它,他复读了一年才考到这里的一所名牌大学,对于来自小城市又没有什么背景的他来说,大城市,好学校是他唯一可以翻身的机会。 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风景,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往日的时光,回头发现,自己离过去的生活已经很远很远了,但是,这种感觉很熟悉并且令人难以忘怀。 方一然来自新疆,出生于新疆的五线城市石城市下面的炮台镇上,这是一个以务农为主的小镇,没有太多的喧闹,也没有太多的是非,在这里,方一然度过了自己的前20年岁月。 他曾想,若自己没有参加高考,没有上学,自己会不会早就已经逃离了这里,离开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镇。 时光随着思绪开始流转,慢慢地回到方一然小的时候。 方一然的父亲叫方明山,听镇上的人说,父亲最开始是镇子上的老师,后来离开了学校,去了大城市上海闯荡。 方一然的父亲是在上海去世的,具体原因是因为一场车祸,方一然对于那段时光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印象。他只知道,当时相关人员把父亲带回家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盒骨灰和几千块的抚恤金。 父亲外出闯荡的那几年,很少回家。方一然那时的年龄还很小,他只是依稀的记得,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杨秀梅已经怀上了二胎,全家人靠着父亲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度日。 方一然的家离镇上较远,平日里,家里就只有他和母亲。 或许是怀孕期间的孤独气氛,又或许是丈夫意外去世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杨秀梅深受打击,慢慢地,也让她精神状况开始出现了波动。 她一个人在家带着方一然的时候,总是冲着镜子自言自语,说“我男人的抚恤金根本不止这几千块钱”,让他们把偷藏起来的钱还给我们。 不止这样,她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冲方一然发脾气,又或者是偷偷躲到一边去哭泣。 方一然父亲去世后,方一然母子的日子也变得不好过了,几千块钱的费用,支撑不了太久,再加上母亲又怀有身孕,无法下地劳动,为了能更好的生活,最终,在镇上相关人员的介绍下,母亲带着方一然选择了改嫁,而这一行为,也避免不了村民的指点。 手里牵着一个,肚子里又怀着一个,这种情况,没有多少人愿意接手当接盘侠。最终,在镇子上的主任游说下,村里的牛老头愿意接手他们母子,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方一然的继父。 嫁汉嫁汉,为的就是穿衣吃饭,牛老头是镇上有名的“光棍汉”,每个月靠镇子上一点微薄的救济在过日子。 当然,这个光棍汉以前他也有个老婆,两人还有一个孩子,但就因为他的脾气火爆,打人骂人是常有的事,最终,他老婆受不这无休止的打骂,选择了和他离婚,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 牛老头在家里威风,出门可不是这样。 他年轻时在外面喜欢跟人打架,后来被人打断了右腿,导致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平日里无所事事,就喜欢拖着腿,在村口看人打麻将,无论在外面遇见什么事,他都不敢出头。 自从方一然的母亲嫁给他之后,他就想方设法的想甩掉方一然这个拖油瓶。 因为腿瘸,再加上生性懒惰,不想在家务农干活,在方一然上小学,可以寄宿学校之后,牛老头就带着怀孕的母亲前往上海打工去了,留给方一然只有每个月微薄的生活费和这所陌生的小镇。 出去打工,牛老头似乎甩掉了一个拖油瓶,而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新城市,正是甩掉即将出生的拖油瓶最好的机会。 家庭纠纷,是最好的方式,在外面的出租屋内,牛老头经常接着酒劲,打骂方一然的母亲,企图用这种简单意外的方式,让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消失掉,永绝后患。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牛老头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这种打骂方式不经意间加重了方一然母亲的病情,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这则惊天动地地消息经由外地传到了小镇,再由小镇居民传遍了这个小镇。 在学校里,方一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警察的话。 据说,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母亲的情绪随着精神的波动终于爆发了,没有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等到周围邻居发现时,出租屋里早已乱作一团,而牛老头倒在地上已经断气了,血肉模糊的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方一然的母亲是在出租屋附近的一家医院里被警察找到的。 根据当晚值班医生的描述,她应该是拖着身体来到医院门口的,等到护士发现时,雨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身体,她满脸都是伤,血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头发也在雨中乱做一团,下体在不断的流血,血水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只能听见她嘴里微弱却又不断的喊着,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 或许是雨夜嘈杂声的干扰,方一然母亲还是晚来了一步,医生只保住了大人,却没有保住孩子,对这个孩子来说,走了,就不用受罪了,或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吧。 法律不会偏爱强者,也不会偏袒弱者,既然杀了人,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成为了方一然和母亲心中那一道迈不过的坎。 父亲去世,继父死亡,母亲接受劳动改造,此时的方一然也就和孤儿没有什么区别,小镇很小,却装不下自己一个家,因为身边没有其他亲戚,小小年纪的他就被送去了福利院。 方一然性格腼腆,害羞,因为母亲的事,他多少还有些自卑,平时不爱说话,他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被人欺负,他也选择默不作声,唯一能让他发声与别人争论的就只有“你妈妈是杀人犯”这句话了。 福利院的老师曾这样说他,这孩子承受了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承受的事,变成这样的性格也怨不得他了。镇子不大,任何事都可以在一天之内传遍所有人的耳朵,他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愿意和杀人犯的孩子做朋友。 熟悉的地方,少了熟悉的人,也渐渐变得陌生了起来。“杀人犯的孩子”,方一然讨厌这个称谓。他开始讨厌这个地方,他想要逃离这里,想要忘掉这里的一切,想要重新开始,而现在的他,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生活总是在悲喜交加中进行,方一然得到了来自监狱那里的一则好消息,但实际上又不算是好消息。母亲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减刑,可以早些出狱,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监狱里母亲的精神疾病越来越严重,必须要住院进行治疗。 方一然幻想过各种与母亲见面重逢时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过这种。 再一次与母亲的重逢会是在他们那里的精神病医院,或许对他来说,这已经无所谓了,不管怎么样,妈妈回来了那就是最好的,至少在这世界上他还有一位亲人在身边,不至于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 医生说,母亲应该在监狱中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的,至于受了怎样的刺激,旁人不得而知。至于这种病的情况,到底什么时候能康复,医生也不敢表态,大致就看日后的治疗以及母亲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