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阿宝)十二楼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十二楼》全本在线阅读

火爆新书《十二楼》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蓝紫青灰”,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自清末苏白小说《海上花列传》《海天鸿雪记》《九尾狐》等之后,再无以苏白方言写成的市井小说,今蓝紫青灰以上海方言写成《十二楼》,写尽吴浓软语之韵味,尽显沪上小女儿娇憨之情态间中又杂以广东方言,湖南话、四川话,全篇琳琅满目,别开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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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十二楼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蓝紫青灰 角色:阿妹阿宝 强推一本网文大神“蓝紫青灰”的新作《十二楼》,这是一本小说推荐分类的书。内容详情为:小阿宝,陈夫人,西园寓,绳镖飞石。这个样子又过了十来天,阿囡已经瘦得下巴都尖出来了,越发的显得两个眼睛大,好像一直都含着水,一碰就要落下来。已经是五月了,入夏后天气渐热,太阳地里已经呆不住了。阿囡坐在石桌边,趴在桌上,**辣的太阳晒在身上,她似一点都没觉得热。脚下一缸小蝌蚪都生好了脚,一只一只地从缸里跳出来,跳到草地上,三蹦两蹦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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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绝:谁TMD说这个是粮草+ 还你妹的说虐主!这书逻辑狗屁不通,主角每章奇遇,基本遇见他的人都认为酒囊饭袋,都要异口同声的欺压揶揄甚至出手欺辱 然后被主角各种反打脸.. 异世邪君:粮草,文笔很好又轻松的爽文 ,无毒无虐,爽点满满,不过被别人恶意刷差评也是醉了,可怜的作者 星之海洋:这本书我只说三句话1、这本书是我看过的网文中真正有文学性的,虽然我说不出什么叫文学性2、这本书的故事性不是很强,情节有些乱3、这本书随便翻开一页读都觉得很有味道 十二楼

《十二楼》在线阅读

女生妇人


小阿宝,陈夫人,西园寓,绳镖飞石。

这个样子又过了十来天,阿囡已经瘦得下巴都尖出来了,越发的显得两个眼睛大,好像一直都含着水,一碰就要落下来。

已经是五月了,入夏后天气渐热,太阳地里已经呆不住了。阿囡坐在石桌边,趴在桌上,**辣的太阳晒在身上,她似一点都没觉得热。脚下一缸小蝌蚪都生好了脚,一只一只地从缸里跳出来,跳到草地上,三蹦两蹦就不见了。阿囡看着小青蛙说:“再会了,下趟再来白相。”又说:“呒没下趟了。”

阿妹看了心痛,带了小阿宝来,让他和小阿姨讲讲闲话,解解厌气。

小阿宝三岁了,老会得讲闲话了,看到阿囡在跟小青蛙讲闲话,就问:“小阿姨,做啥没下趟了?”阿囡就讲了:“伊拉勿认得路。”小阿宝又问:“做啥勿认得路?我就认得。”阿囡就讲:“格勿是伊拉屋里,伊拉屋里来河浜边头。”小阿宝又问了:“格么伊拉是哪能来的?”阿囡就讲:“捉得来的。”小阿宝又问:“捉来做啥?”阿囡讲:“捉来白相。”小阿宝问:“有啥好白相?”阿囡想一想,才讲:“是呒没啥好白相。”小阿宝就问了:“格捉伊拉做啥?”阿囡就哭了,说:“捉格辰光好白相。”

小阿宝看见小阿姨哭了,就说:“侬勿要哭,伊拉跑脱了,又勿认得回来,我伲再去捉回来好伐?”阿囡摇头说:“没了,河浜里也没了,都变成青蛙了。要捉要等明年了。”小阿宝说:“那明年我伲再去捉。”阿囡先讲好,停了一歇又说:“勿要了,捉回来也要跑的。”小阿宝也想一想才说:“我伲去看金鲫鱼好伐?伊拉勿会得跑。”阿囡讲好。

两人到窗子下的丝瓜架下看金鱼。紫藤花都开谢了,窗子前头现在开的是黄色的丝瓜花,紫色的扁豆花。一边还种得有牵牛花。牵牛花只在早上开,太阳出来就收起来了。丝瓜花扁豆花倒是一直开着。丝瓜藤扁豆蔓爬满了一个架子,姨甥两个就在架子底下看金鱼。

金鱼看见有人过来,就游到边上,把头抬高到水面上,叭嗒叭嗒张着嘴要吃东西。小阿宝说:“伊拉饿了,要吃饭了。”阿囡“唔”一声。小阿宝问:“伊拉吃啥?”阿囡讲:“吃鱼虫。”小阿宝就问鱼虫呢?阿囡讲吃光了。小阿宝说:“伊拉肚皮饿煞了,哪能办?去捉好伐?”阿囡讲好,两人扛了布网篼,拎了铅桶往河浜边去,阿妹追出来说:“当心点,勿要让伊靠河浜靠了太近。”阿囡回头答应一声晓得了。

过了一阵,小阿宝一个人哭着回来了,阿妹忙蹲下身问怎么了?摔跤了?小阿姨呢?小阿宝张大嘴大哭,边哭边抽噎,口齿不清地说:“小阿姨叫我自家回来,呜……伊勿睬我了。”阿妹又问:“那小阿姨到啥地方去了?”小阿宝哭两声,说:“小阿姨讲伊勿回来了。叫我回来搭外婆讲一声。”阿妹吓了一跳,问:“伊做啥去了?”小阿宝抹一下眼泪,讲:“勿晓得。”

阿妹知道和小孩子说不清,换个法子又问:“侬慢慢交讲,倷出去后做过些啥?”小阿宝就讲:“我伲两人还没到河浜边,里厢就有人出来了。”阿妹问:“是树林子里?后来呢?”小阿宝又说:“后来小阿姨就搭伊讲闲话,讲一歇就哭。”阿妹忙问:“男人女人?”小阿宝说:“男人。”阿妹问:“年纪轻伐?”小阿宝扁扁嘴,要哭了,姆妈问的他答不上,说:“勿晓得。”

阿妹想一想,问:“小阿姨叫伊啥?”小阿宝这下高兴了,拍手说:“叫伊萝卜汤。”

阿妹一听就想:坏了。大声叫“姆妈,姆妈”,姆妈出来问什么事,阿妹说:“阿囡搭罗先生跑了。”姆妈也吓坏了,忙问是怎么回事,阿妹说:“我也不晓得。阿宝讲阿囡带了伊去捞鱼虫,走到林子里就碰上罗先生,两人讲了一歇闲话,就叫伊自家回来,叫伊搭侬讲,伊勿回来了。”

姆妈一把抱起小阿宝,问:“小阿姨还讲点啥?”小阿宝笑嘻嘻地说:“小阿姨搭我讲,叫我回来搭外婆讲,伊勿回来了,伊要跟萝卜汤要到上海去。伊还叫我学了两遍,讲清爽了再让我回来。”姆妈说:“倷来啥地方碰到萝卜汤的?快点带外婆去。”

小阿宝讲好的,手指着花林子里,姆妈和阿妹一径寻过去,在石榴花开满的林子里看见一只铅桶和一个网篼放在地上,铅桶里有一块绢头,和一支钢笔。阿妹捡起这两样东西,绢头她认得,是她昨晚刚洗过,早上干了叠好递给阿囡的。钢笔呢?姆妈看了说:“看上去像是罗先生用过。”阿妹对姆妈说:“姆妈,看样子是罗先生真格来过了,带了阿囡走了。”

姆妈哭着骂说:“格个做孽的罗先生啊,阿囡要死了伊手里了。快点叫爷来,叫伊去寻回来。”

一家人在屋头林后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阿囡和罗先生。阿妹定定心,说:“阿爹,姆妈,格事体勿好让人家晓得,人家问起来,就讲阿囡到娘舅○1屋里去了,过阵子再回来。”

姆妈哭得眼睛都肿了,说:“晓得了。”又哭着说:“阿囡啊,真做孽呀,侬哪能不搭姆妈讲一声了?侬衣裳也没带一件,出去哪能过呀?”哭一歇,说一歇。苑吉一言不发,到灶间去拿了半瓶黄酒一口气喝了,长叹一声,往林子里去了。

阿妹想一想,抱起小阿宝说:“乖宝,侬晓得小阿姨到啥地方去了伐?伊到舅公公屋里去了,晓得了?人家要是问侬,侬就讲去舅公公屋里去了。回去阿娘阿爷阿爹问侬,侬哪能讲?”小阿宝笑嘻嘻地说:“舅公公。”阿妹说:“真乖。小阿姨到舅公公屋里去了,回来带好吃么什拨侬。阿晓得?”小阿宝讲:“晓得。”阿妹亲亲小阿宝,放下他,说:“自己白相去,姆妈要烧夜饭了。”躲到灶下,才哭了出来。

***

西园大厦,也叫西园公寓,位于沪西愚园路上,是英国式的九层公寓建筑,由俄商协隆洋行设计,因邻近兆丰公园而得名。公寓从二楼到九楼是东西两套的独立套房,住的多是外侨和富商。三楼的西间,是一家姓罗的人家,此间主人经营古董字画,和海上画派诸多大家都有往来,据说家底深厚,和松江董家渊源颇深。罗家主人并不住在这里,在沪另有花园宅坻,于此处购寓,无非是为了罗家少爷读书方便。

兆丰公园旁,有教会办的圣约翰大学,圣玛利亚女校和中西女塾。罗家少爷和董家小姐就读其间,有时和同学朋友聚会宴请,就在这间公寓内,公寓有两个仆人,负责日常清洁维护。如今这里住进了一位苑姓小姐。

苑小姐年纪不大,却生得十分美丽,穿着女学生式样的短袄长裙,袄是淡雪青,裙是深藏青,和女学生的白衣黑裙略有些不同。长发梳一条长辫,温婉秀丽,见人则低头浅笑,不言不语。平时深居简出,礼拜天就和罗家少爷一起去兆丰公园游玩画画听音乐。

三楼东间是一个做棉纱生意的人家,姓陈,有四十多岁了,与他同住的是他的小夫人,年纪只有二十出头,模样也很标致,娇俏伶俐,穿得很是时髦。有时在电梯间碰上,陈小夫人总会和苑小姐聊上两句,苑小姐甚是害羞,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话,陈小夫人更是怜爱她,陈先生不在的时候,自己无事可做,便过去敲门,和她说些闲话。

苑小姐平时一人在家,开了无线电学说上海话官话,学唱流行小调,还学写字画画。每天有个老先生来教她读书习字,因此苑小姐虽然一个人,却是忙得很,陈小夫人说不了两句,苑小姐就说我要写字了,陈太太明朝再来白相好伐。

这天陈小夫人又是一个人在家里发闷,闲极无聊,过去敲罗家的门,罗家仆人开门让她进去,苑小姐正在接电话,嗯嗯了两句后,放下电话,对陈小夫人说:“老先生讲今朝屋里有事,勿来了。陈太太来了,吃茶伐?”

陈小夫人说:“勿吃了,茶有啥多吃头?正好老先生勿来,阿拉两人去公园走走好伐?一家头来屋里闷也闷煞了。正好今朝放晴了,落了两天雨,人都要发霉哉。格黄梅天真真烦人。”

苑小姐看看天,想了一想,讲好,便拿了一只小包,和陈小夫人挽了胳膊乘了电梯下楼,慢慢朝兆丰公园○2走去。

兆丰公园始建于清同治三年(1864年),由英国人霍格(JamerHogg)兄弟建造,当时是建的乡村别墅,因靠近极司非而路,便叫做极司非而花园,又称兆丰花园。光绪五年,霍格将一部分兆丰花园售予圣约翰书院,宣统三年(1911年)又将另一半售与洋商安卡赞。民国3年,改建成上海西部租界公园,花园易名为极司非而公园(Jessfietdpark,亦称兆丰公园),因近邻梵皇渡,又被人称为梵皇渡公园。民国10年,又在园区西北部辟建了动物园,有熊、狼、狐狸,还有羊、兔、驴,几十只禽鸟。民国12年,又建露天音乐演奏台,台前为草坪场地,可摆放近二千只帆布椅,四周以中国式灯笼照明,可举行日间或晚间音乐演奏会。

陈小夫人和苑小姐进了公园,慢慢地沿着路走。下了几天的雨,路上有一凼凼的积水。苑小姐穿长裙,陈小夫人穿长旗袍,虽说脚下都是皮鞋,还是怕泥水溅到衣裙上。两人说些闲话,陈小夫人听苑小姐一径叫伊做陈太太,便说:“勿要叫我陈太太了,正经陈太太有好几个呢。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盛织里。”

苑小姐读了这些天的书,识了几个字,便觉得这个名字好奇怪,问:“织里?难道侬还有一个姐姐妹妹叫织面?”盛织里听了格格地笑,说:“苑小姐侬老有意思。我原名叫织囡,这个名字是陈先生改的。我原是江苏织里镇的人,所以小名就叫织囡。”

苑小姐笑说:“格倒巧了,我的小名也叫阿囡。格么我叫侬阿姊好伐?”

盛织里就说好,我就叫侬阿妹。“阿妹,侬整天一个人,勿厌气○3啊?我是闷也闷煞了,平常辰光讲闲话格人也没有,陈先生十天半个月来一次,我又没事体做,难得阿妹住了过来,阿拉两人正好讲讲闲话,多少好。”

苑小姐说:“我每天要学那么多东西,实在没空。”盛织里说:“侬好勿要去学勿啦?吃力来兮。”苑小姐说:“我欢喜学,觉得老有劲格。原来平时讲的闲话写下来是这个样子。还有看看《申》报纸,认得的字一个一连了一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唔,我还欢喜画画,有本花样子的书,我照着描。书里头的花我都认得,叫得出它们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怎么写,这下知道了。”

盛织里说:“侬认得花啊?那我问侬,格叫啥?”指着步行道边的一丛正在开着黄色花朵的花儿问,“我管伊叫小黄花。”又说:“我就这样叫:白色的叫白花,黄色的叫黄花;大的叫大白花,小的叫小黄花。那个叫紫花花,这个叫绒花花。”一边说,一边笑。

苑小姐被她说得也笑了,指着那丛黄色花儿说:“这个叫金丝桃,”又指着旁边一丛也是黄色的一模一样的花儿说:“这个叫金丝梅。”盛织里问:“我看都一样,做啥有两个名字?还是有啥人帮伊拉改过了?”说着又笑。苑小姐也笑说:“勿是格。侬看这边的,花芯是不是要多一些长一些?就跟桃花一样,桃花的花芯就多。所以一个叫金丝桃,一个叫金丝梅。”

盛织里哦了一声,“是格个样子啊,有意思。”指着头顶上头一株开着的粉红色的绒花花的树问:“格个呢?”苑小姐说:“绒花花啦,侬勿是晓得格吗?”说着捂着嘴笑。盛织里问:“真的叫绒花花?侬瞎讲格。”苑小姐说:“没瞎讲。真的叫绒花,勿过伊另外有个名字叫**,这是**树。伊开花像一朵绒绒球,就叫绒花。”盛织里挽紧她的胳膊,边走边说:“苑小姐侬懂了老多格,好做我先生了,用不着读书了。”

苑小姐笑一笑,说:“都是我阿爹教的。”然后就有些发怔。盛织里也不多问,走出没多远,看见一个阿婆坐在石凳上叫“桅子花来——白兰花”,面前摆着一只小竹篮,盖着一块湿蓝布,露出一点点白兰花的花尖。

盛织里说:“阿拉去买白兰花。”过去问几钿一对,阿婆揭开湿布,里头放着一对对用棉线扎好的白兰花,湿湿润润的,飘着很好闻的香味道。盛织里挑了两对,一对替苑小姐挂在衣襟钮头上,一对挂在自己钮头上,付了几只角子。苑小姐说谢谢阿姊。盛织里说:“格有啥谢头,两朵花,不够吃只大饼。“

苑小姐低头闻一下白兰花的香味,忽然说:“格花讲勿定是从我屋里运得来的。每年我屋里的白兰花要摘好几篮头,天一亮就去林子里摘,单布鞋总归要被露水打潮。摘下来的花用潮布头盖牢,回到屋里,就有人来买花了。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花铜钿买两朵来戴。”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盛织里劝道:“快点勿要这样了,等过一阵子,爷娘气生过了,再好好交搭伊拉讲讲好闲话,就没事体了。”盛织里并不知道苑小姐的来历,但自己就是人家的姨太太,也是过来人,不好问人家伤心的事,只是随便劝劝,谁知竟说中了苑小姐的心事。

苑小姐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沿着路到了大草地上,露天音乐台上有人在搬椅子,放架子。盛织里说:“看来今朝有得音乐会,阿拉坐下来听一听好伐?”苑小姐说好,两人在观众座里挑两张靠边上的椅子坐了,讲讲闲话,等着音乐会开场。

慢慢坐下来想听音乐的人多了起来,台子上有人在试梵阿铃○4,是穿着白衣黑裙的女学生。苑小姐看了她们的衣裙,就说:“阿姊,我勿想听了,我想回去了。侬要是留下来想听,我就先回去好了。”盛织里看她的神情,有些愁苦的样子,就说:“那好,我也不大喜欢听外国人的音乐,阿拉一道走。”起身拉开一点帆布椅子,离开观众席。

还没走出两步,苑小姐就站住了,望着面前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学生拦在她面前,剪着女学生时髦的短发,眼睛凶巴巴的,脸上气忿忿的,瞪着苑小姐,像是要吵架的样子。她身边有个同样装束的女学生拉拉她的衣袖,轻声说:“先生和同学都在,不要吵。”那个女学生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用蔑视的眼光看了苑小姐一眼,一扬脸转身走了。另一个女学生对苑小姐点点头,跟着去了。

苑小姐低头走开,走了一小段路,抬起脸笑说:“阿姊,阿拉到那边去看看鸟好伐?”盛织里点点头,陪着她朝动物园方向去。走出一程,听见树林里有人在叫好拍手,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一个男子在打拳,腕上缠着一根绳子,绳子一头系着一把小刀,刀柄上还有一块红绸,围观的是几个七八岁的男孩。一个男孩扔过去一块小石头,叫声“打”,那个练拳的男子就把绳镖一放,击落那块小石头,男孩们又是一阵拍手叫好,跟着又扔过去两块小石头。

苑小姐和盛织里看了一会,笑嘻嘻低声赞好,正要离开,忽然一块石头被绳镖砸飞,眼眼交○5朝这边飞来,无巧不巧打中了苑小姐的额头。苑小姐惊呼一声哎哟,用手去摸打中的地方,拿下手一看,已经被打得出了血。盛织里吓得大叫,那练拳男子忙奔过来,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手下没拿住劲,伤着人了,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

盛织里用绢头擦去流下的血,看看伤口,也没什么大伤,就问苑小姐要不要去医院,苑小姐惊吓过后,也觉得不是伤得很重,就说:“不用了,回去涂点紫药水就好了。”从前在乡下,磕着碰着是常有的事,谁会为这个上医院看医生呢。盛织里替她拨下刘海,遮住伤口,说:“先生,下趟当心点呀。”

练拳男子百般道歉,一路护送她们出了公园,看她们进了西园大厦才放心走了。

○1娘舅:舅舅。

○2兆丰公园:今中山公园。

○3厌气:烦,闷

○4梵阿铃:小提琴。

○5眼眼交:非常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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