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下(李度,姚之富)最新章节小说免费阅读

小说:帝国之下 小说: 作者:九狗 简介:帝国之下,是世家,是诸侯,是宗门道统;帝国之下,亦是布衣,是白丁,是黎民百姓。在大乾帝国的帝乡东州,一个外乡来的少年郎正在勃勃生长。 角色:李度,姚之富 《帝国之下》第2章东州姚家免费阅读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李度便又是生龙活虎地跳下土地,这恢复力连刘正都是佩服。刘正在得知李度还反抗了那个二品的叛军后,心里又惊又喜。修行一到三品皆为炼体,便是不断将身体素质加...

小说:帝国之下 小说: 作者:九狗 简介:帝国之下,是世家,是诸侯,是宗门道统;帝国之下,亦是布衣,是白丁,是黎民百姓。在大乾帝国的帝乡东州,一个外乡来的少年郎正在勃勃生长。 角色:李度,姚之富 帝国之下

《帝国之下》第2章 东州姚家免费阅读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李度便又是生龙活虎地跳下土地,这恢复力连刘正都是佩服。

刘正在得知李度还反抗了那个二品的叛军后,心里又惊又喜。

修行一到三品皆为炼体,便是不断将身体素质加强,等到三品炼体之极,身体甚至可以坚硬如金石,箭矢不可入。刘正便是三品,带领麾下作战冲锋时常常身受飞石流矢,却是安然无恙。

李度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未开始修行,炼体之前要先开始筑基,他现在还是筑基阶段。筑基便是要先打熬气力,服用丹药,为修行做准备,这点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如果李度是寻常人家,没有筑基,那他早就被活生生揍死了,根本醒不来。

修行品阶,差一品如鸿沟,不可跨越。李度还未正式修行,面对二品武者却是可以抵抗,不要小看这区区抵抗的几手,李度是被揍成了不成人样,但他是被二品武者揍的啊。别说几手,要是普通未修行之人硬抗修士的一拳后面不治身亡,那也是足以夸傲的,因为你是被修士揍的一拳。修行与未修行,实则比天与地之间的区别还大。

李度翻身下床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将他去衙门时的那身衣服翻找出来。这是一身青色道袍,恰似了县府小吏的制服,这也无怪那叛军误会了。

李度现在还想回想着那天的场景,自己是去衙门讨要盐引,没想到县太爷都跑了,自己却留在衙门。他躲在柴房里躲过了叛军第一波组织的集体抢劫,以为安全时却跟一个叛军的武者撞个面对面。

那个兄弟估计没捞够给自己,打算再把县府衙门翻个底朝天,却被吓了一跳,以为还真有人为新皇死守衙门尽忠效节,没等李度解释就打个半死。

李度看着给自己带来霉运的道袍,好想是一火烧了,若不是穿着这道袍,自己也不会在床上躺这冤屈的半个月。

想起送给自己道袍的那个人,李度心中的无名业火更是添了一把干柴,说好是一起去讨要盐引,却提前得到消息又不通知自己,害自己一人受困衙门。

盐引是新皇帝盐业改革搞出的事物,朝廷垄断盐业贸易,商人们用银子或粮食向当地衙门换取盐引,只有凭借盐引才能去朝廷控制的盐产地买盐,然后运回当地贩卖。盐铁是国家支柱产业,谁手里要是有足够的盐引,那便是有白花花的银子,当然,这得你跟衙门关系够硬才能拿到足够的盐引。

王美玉主要经营丝茶,对于盐铁这种需要过硬后台的生意不敢插手,李度也是托了那位好友的关系才能掺上一脚。

想到那人,李度自己卧床半月,外面事情是浑然不知,家里生意就没打扰过他,自己要修行也要等痊愈一阵子再说。那盐引可是个金疙瘩,要是丢了自己这阵毒打就白挨了。

他忙找到在后院栽培药草的刘若,问道:“若娘,我卧床的这段日子,姚之富来过什么消息没有。”

姚之富,这便是他那位损友的名字,出身东州姚家。姚家先祖是大乾开国大将,从太祖少时玩伴到从龙之臣,姚家位列天下门阀之流,但先祖却不喜帝都世家们的作派,又从帝都迁回老家。

姚之富是姚家二公子,武道修得不怎样,对商道却是颇感兴趣,与东州子弟们终日厮混,李度便是其中最要好的那位。虽然姚家回到东州,关系势力却仍直通上层,东州的刺史在姚家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这次朝廷盐业改革,姚之富早早收到风声,把东州并周围几个州郡的盐引全部揽了下来,独留了属于通县的一点盐引给了李度一杯羹。这是李度陪他在东州的揽月楼点了十几位姑娘,喝了三天三夜才换来的。

刘若掐了一棵已经花实饱满的药草,回道:“姚公子派人来过几次,都是送东西过来的,盐引的事他不跟娘讲,说是你起得了床后去找他,不会跑你那份的。”

李度舒了一口气,心想不枉自己遭的这顿毒打。刘家的家底,就算是换成银子扔在桌子上,也不足够分量让姚家的人瞧上一眼,能让自己做上盐引的生意,都要靠着自己跟这位姚二公子的关系。世家门阀同气连枝,盐引份额都还没分发到地方的时候在帝都便已被世家们在桌子上瓜分完了,便是天下有数的巨贾江南白家都没得份。

虽是得到盐引消息,李度仍是不顾自己刚刚痊愈,打算赶往东州城里与姚之富一叙,这种进入暴利行业的门票,慎之又慎,失之痛惜。

李度踏上马车,刘若在后面充满了幽怨的眼神,“才刚好呢,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出去,给你早上炼的药膳喝了没哦。”

李度心里一笑,这妮子去了青衣门,说话都不一样了,什么炼药,不还是煲么。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回道:“喝了喝了,生意上的事,时机最为重要,失了时机,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刘若却是翻了白眼,“时机时机,不还是银子么,掉进钱眼里了你!”

李度坦然一笑,策马扬鞭,扬长而去,留下一句长话,“我俗人一个,不比得刘小姐不食烟火,只识炼丹修仙。”

刘若在后面直跺脚,却是只能望着远去的马车扬起的灰尘,心里叹了一口气。害,李度拖着病体急着去谈盐引,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家产业。至于炼丹修仙,还是一句玩笑话,刘若连筑基才刚刚开始,离修行之路还差的远呢。

李度驾着马车一路奔腾,其实李度也不是请不起车夫,只是做生意久了,锱铢必较,能省的就省。

李度心中也很明白,刘若进了青衣门,颇受宗门重视,以后是不会继承家业的,这些店铺产业,最终还是自己来经营。

心中感恩玉姨正叔几乎等同父母之余,身上背负的也重了许多,丝绸茶叶这年来由于叛乱,商道堵塞,进货跟出货都是颇为艰难。之前李度听说店铺里最普通的金钱茶都只剩两个月的份量,没货,连开门做生意都做不到。

虽然叛乱平息,丝路茶路开始畅通,但李度还是打算将产业分散。盐业作为粮油丝茶盐铁这商道六大宗中仅次于炼铁的产业,是介入最好不过的了。

若不是认识姚之富这等大世家的子弟,自己连插手盐业的机遇都没有呢,这种机会,李度怎肯放过。

事实上李度野心勃勃,他不仅想进入盐业,更想将生意扩充至各个领域,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早已不再满足于经营丝茶生意了。这次的盐引,便是他蓄谋已久的介入机会。

通县距离东州城并不远,加之李度有意加快速度,很快便来到了东州城。他明显感到东州城经历叛乱后,守卫已经加强了许多,城门的郡兵开始不断盘查商客行人。李度被硬搜了两次身,最后塞了一两银子给守卫才过去。

东州不大,东州城也不像大州城池那般商栈建筑星罗棋布,街道布局很是清晰,路很是好认。转街过巷,李度轻松来到了姚家所在的登神街。

这名字倒是很贴切,这条街上住着的,满是在东州时便跟随太祖起兵的开国元勋,出身田舍郎而一朝登天成神。功极天下,自然要回到家乡开府建宅,以此彰显光宗耀祖。

说起来也是好玩,东州那些开国勋贵并没有几个出身东州城,而是在乡下村里的农人,却不约而同选择了来东州城挑选他们建造府邸的宅地。

天下要说官员最多之地,那肯定要属帝都,一板砖下去都能砸死一个六品官员,要知道通县的县太爷也才从六品。但要是论起官员的品阶,那天下高阶官员的集聚密度没有哪里大过东州的登神街,这里光开国的公侯就有十几位,更别说公侯们的后代了,州郡刺史跟中央六部的官员都是一抓一大把。

李度来到街口,那里平静颐和,却给了李度深山虎口的感觉。每次来这里,李度都会感到胸口沉重,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跨入王公贵族府邸给自己带来的压力,更是这条街上府里的修行者外放的无形内力压强。

街口处站着两个人,稀松平常的百姓穿着,绑着腰带脚踏布鞋,但李度深知这两个人根本不像表面看起那般普通,修为绝对不低。

龙虎不动,而暴起惊雷。能给世家看门的人,能普通到哪里去,肃亲王抢了整个东州,却不敢来这条街上瞧上一瞧。

世家们安稳地坐在登神街府子里喝茶,叛军们不敢来叨扰,世家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去做平叛安民的事。这种事吃力但又不讨好,要是肃亲王输了还好说,要是他真的打进皇城抢了皇位,参与之前所谓“平叛”的世家该怎么办,叛乱者跟平叛者,都取决于谁坐在那个位子。反正都是杨家的天下,世家们还是做着世袭的勋贵,做那等闲事干嘛呢。

李度展示了姚家的腰牌,这是姚之富给他的,街口的二人点了点头,放他进去了。

姚家先祖以战功原可被封为国公之列,却因自身个性过于耿直,惹太祖皇帝多有不快,被降成了侯爵。但姚家扎根行伍,子弟门生遍布王朝军队,权势一点也不比国公差。

世家与平民划分森严,世家之间也有着泾渭分明的等级,公就是公,侯就是侯。登神街上的世家们在建造府邸时也刻意地按照区分来建造大小规格,姚家却是直接按照国公邻居们的规格来建造,足见姚家的权势。

姚家大宅占地足有百亩,远看很像堡城,从高墙上露出十几座宽广的屋檐,外面跟城池的护城河一样挖了一条环绕的护宅河,仅有一条小桥与外面相连。

李度跟姚之富混迹已久,进了姚府,管家熟络地引他去后花园,那里是姚之富与好友厮混之地。喝酒划拳是常事,但若弹琴吟诗,风花雪月倒也可以。

李度见到姚之富的时候,愣住了一下。姚之富正躺在那里,把玩着他那只三百六十羽虫最数神俊者海东青,但姚之富旁边的人让李度愣了。

除了熟悉的商家子弟,盐商子弟汪朝宗,世代经营铁器的李通,还有从江南来到东州的外乡药商卫家的卫源,还多了一些李度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李度虽然不认识,却从他们佩戴的银鱼袋大略猜出他们的身份。大乾律法,六品以下官员,不得佩戴鱼袋,无官职在身而佩戴鱼袋,也就只有世家子弟了。

李度很是诧异,虽说登神街功勋世家众多,但他们几乎不会回来居住。姚家是个例外,其余家族的人要不是犯了事被责罚才回来,就是逢祭祖等大事才回。

姚之富看到李度愣住,放下手中的猛禽,笑着牵着李度的手,对着众人说道:“来来来,这便是我一直对你们提起的,奋勇抵御逆贼受伤的李兄。李兄啊,认识的人不多说,这几位豪杰我可一定要对你介绍。贼子作乱,故乡受难,我等也要回乡赈灾啊。”

李度恍然大悟,这次叛乱东州损失惨重,可东州毕竟是帝乡,出身东州的功勋们怎样都要做做样子,派几个小辈回来表表爱乡之情的。

姚之富随即手指一位面如白玉,通身白袍的公子,“这一位,开国张九公后裔,张炎公子。”

又指一位头戴金冠,俊秀仪容的公子,“这是外乡人,京兆韦氏的韦宽公子,千里迢迢来咱们东州。”

这时剩下的那个刚猛精壮的汉子站起身来,拱手朗声道:“某家就不用姚兄介绍了,同是通县人士,某是苏家的苏伏虎。”

李度听闻此语,恰如晴天起惊雷,通县苏烈苏太公,可是开国的国公,这等门阀的子弟,自己居然可以跟他认同乡?说到底其实还是透着姚之富的关系。

李度暗自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多结交些世家子弟,这等顶级门阀里的人,能认识一个未来都可能对自己大有帮助。往上爬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用钱,一条是用刀,世家又有钱又有刀,正是他急需的,盐业的特权,只是世家权势的小小展现。

李度拱手回道:“小子李度见过各位公子。”正打算按照惯例跟姚之富等人扯扯东州美景,揽月楼新来的姑娘,拉带着就近的国事,痛斥逆贼,各自表明自己对大乾的拳拳爱国之心,之后再择机向姚之富提起盐引之事。

但姚之富却将他扯到一旁,对着众人说道:“李兄跟我还有事情商讨,诸位先喝茶叙事。”说完直接拉他去了一处隐蔽的阁楼,汪朝宗也跟了过来。

李度感到不妙,问道:“怎么,盐引出了事?”

“那倒不是,通县的盐引妥妥是你的,只是产盐出了事,东州没盐了,我们可能得去别地购盐。”

李度诧异万分,东州近海,产盐丰富,享尽了鱼盐之利,向来都是东州向外输送,现在东州的产盐还不够东州人吃了?

汪朝宗接话道:“李兄不要误会,炼制海盐需要芦草,逆贼来东州搜刮之余,连芦苇荡都是纵火烧尽,如今我东州根本就没有可用的芦草来产盐。”

“不过大乾这么大,终归有盐,我们已经跟淮北的盐场联系好买盐的事宜,那也是汪兄他家族的产业,汪兄到时也会陪我们走一遭。”姚之富昂首道。

汪家可不止东州汪朝宗他们家这一支脉,汪家是大乾第一盐商,几乎掌控了大乾全部盐场,大乾每一粒盐晶体的背后,都是汪家的商号。

李度知道汪家在盐业上的分量,汪家在产盐方面,是绝对的独一无二,朝廷也是看到汪家的势力,才将产盐和卖盐分开来,不准汪家插手下游卖盐,不然汪家都把盐业上下吃透了,朝廷吃什么。

李度回道:“那就有劳汪兄了,何时动身。”

“不客气,过一个月我们就启程,也要一个月才能到淮北,那时正是出盐的日子。”

忽然屋外传来呼唤声,李度三人连忙跑出去,苏伏虎见到他们,道:“你们去哪了,正有好戏等着你们呢。”

“什么好戏。”

“有股逆贼被剿灭,在西市正要拍卖他们的人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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