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风,吕洞宾小说《葬剑纪•东都之狼》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葬剑纪•东都之狼 小说:玄幻 作者:抚琴沐雨寒 简介:江湖人混江湖要的是什么? 有的人要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有的人盼得是皇图霸业谈笑间。 而顾念风要的只是一把剑,一壶酒,一个婆娘怀中搂,此生逍遥天地间,管他娘的是人还是狗。 但奈何造化弄人,落花剑现世,安稳日子一去不回,一家皆因此剑惨死。 一怒之下,他闹江湖,闯金殿,携三千天策铁骑抗八方之敌! 东都之狼,为父遗愿,战至一兵一卒,不辱天策军威...

小说:葬剑纪•东都之狼 小说:玄幻 作者:抚琴沐雨寒 简介:江湖人混江湖要的是什么? 有的人要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有的人盼得是皇图霸业谈笑间。 而顾念风要的只是一把剑,一壶酒,一个婆娘怀中搂,此生逍遥天地间,管他娘的是人还是狗。 但奈何造化弄人,落花剑现世,安稳日子一去不回,一家皆因此剑惨死。 一怒之下,他闹江湖,闯金殿,携三千天策铁骑抗八方之敌! 东都之狼,为父遗愿,战至一兵一卒,不辱天策军威! 角色:顾念风,吕洞宾 葬剑纪•东都之狼

《葬剑纪•东都之狼》第三章 山下女人是老虎免费阅读

阳光斜照大地,江南春风如酒,扑面即醉。

草地在一风之势下掀起一阵涟漪,配上远处几头吃草的黄牛,虽不比北地那般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辽阔气派,自有中原一代的安然恬静。

顾念风口中叼着一根嫩草,草帽扣在脸上,一如既往百无聊赖的打着盹,这午后难得的阳光不好好睡个懒觉都对不起生而为人,这是他这般胸无大志的无聊人最心安理得的歪理。

突然一阵嘈杂声坏了他难得的雅致,懒洋洋睁开眼睛,来了精神,有热闹看了!

远处,一群蒙面人正在持刀追杀一个蒙面少女,那丫头捂着右臂三步一个踉跄无头苍蝇般死命向前逃着。

最多再有半柱香。

顾念风瞅着她右臂留下来了斑驳血迹,在地上拉起长长一道血印,掐着右手计算着时辰。

果不其然,这丫头越跑越慢,地上的血迹越积越多,顾念风啐出口中嫩草,起身伸了好长一个懒腰。

蒙面丫头脚下拌蒜,趁这个空档,身后的蒙面人杀到,丫头反应不赖,反手拔剑和他们交起了手,受伤在前,加之蒙面人数量之众,个把回合就被其中一人当胸一脚踢倒在地!

另外一名眼快,举刀照腿就砍!

哞!

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几头老黄牛对着人群冲了过去,畜生发狠人力难及,人群顿时四散。

一道白影闪过,待到蒙面人站定,面前除了一滩未干血迹,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

逃跑行家的顾念风背着受伤丫头一路没命的跑,直到钻进了一处山洞方才停脚。

山洞宽敞,地上有一些柴火烧烬的痕迹,顾念风放下背上的姑娘,揉着肩膀嘟囔道,“身板不大,还挺沉。”

女孩神经紧张,尚未从刚刚的惊心动魄中回转过来,死死盯着洞口,豆大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脸上黑面纱被她这难以平复的气息吹起阵阵涟漪。

顾念风瞧她这幅样子,打趣道,“放心吧,他们追不上来的。”

女孩并没理他,张望了半天见确实没人追上来,起身要走,胳膊猛然传来一阵剧痛,血如小泉涌了出来,钻心疼痛顿时让她满头是汗,本就流血过多,再加上这一下起得猛了,脑子一晕摔倒在地。

“你这人真是奇怪,逞什么强啊。”

顾念风皱眉道,说着就要起身。

这女孩见顾念风要过来,挣扎坐了起来,斜靠在岩壁上,最后的一点力气用完了,她瞧着走来的小子一张脸模糊不清,一阵难以忍耐的剧痛下,她大脑一片空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从小在山上长大,师父在收女徒弟这方面又极为吝啬,顾念风就没怎么和女孩打过交道,话说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和姑娘相处就落得这么一个处境,多少有些尴尬。

他瞥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蒙面姑娘,无奈叹气道,“老头常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认倒霉吧……”

说罢,他撕下一截衣袖,给她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处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跟着探头向外张望了两眼,确定好了四周没人也没野兽才放心出去寻找草药。

一炷香时间,他拿着草药外带拎着两只山鸡回来,将山鸡扭断脖子扔到一边,研磨草药敷在她的伤口处,嘴里嘟囔着,“我只给山上的猪牛羊治过伤,你就担待点吧,等你醒了请你吃烧鸡。”

他对着晕死过去的丫头一挑眉眼,转身架起柴火,山鸡拔毛,掺水裹上泥土,蹲在一边焖烤起来。

这叫花子鸡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餐肴了,似他这种懒人简简单单又能下酒最为实在,片刻间香味四溢,小小洞穴不亚于京都食府,当然只是顾念风这么觉得,穷人自有穷人的乐趣嘛。

顾小子口水直流,用手中木棍扒拉着烧鸡外层焦土壳,只听“咕噜”一声细微闷响传了过来,他下意识回头一看,噗呲笑了出声。

天色渐晚,小丫头逃亡一天到这个时候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哪里抵挡得住这种珍馐美味,脸上表情倔强控制得了,肚子没出息她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哟,脾气倔,肚子倒实诚,就冲这动静半点也不比那几头黄牛差。”

顾念风回头见她醒了,面色恢复了些血色,调笑道。

那丫头听了这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余光打量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身着白衫,相貌当真是不错,剑眉入鬓,顾盼神飞,一对狭长桃花眸生得惹眼,白皙脸蛋要是没有被炭火熏的黑漆和那一嘴的油花,绝对是个一等一的俊俏郎君。

只是有一点,他手中佩剑,刚刚带自己逃跑的时候轻功极高,不知是个什么来头,她现在如若惊弓之鸟哪会轻易信人。

信人不如信己,这是她闯荡江湖多次碰壁得的教训,二话不说起身要走,奈何腿脚不争气,实在是使不上力气,挣扎几下还是站不起来。

顾念风见她狼狈样子在那儿折腾半天,心中偷笑,随手拿出腰间酒葫芦抬头痛饮,咂了咂嘴道,“好吃好喝,喂!要不要过来吃点?”

说罢,撕下一条鸡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故作一脸讨打的陶醉样。

蒙面丫头无可奈何,只得闭上眼睛,将脑袋扭过一边,顾念风见状脸上坏笑更甚,手上扇风的扇子加了力道,烧鸡香味扑鼻而来,引得一连串的“咕噜”之声。

“难怪不饿,肚子里住了个蛤蟆。”

顾念风偷笑道。

她猛地起身,怒斥道,“你要吃去外面吃,别打扰我休息!”

听了她这话,顾念风也是老大不乐意,起身到她身边,叉腰说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说句谢也就算了,还赶我去外面吃,就不怕这香味把那群人引来啊。”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女孩瞪了他一眼,奈何这肚子见了烧鸡是半点出息也没有,扭过头,伸出一只白嫩右手。

顾念风瞥了一眼,想都没想便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刚一接触,丫头顿感不对,微蹙绣眉一把打开。

“你!……”

丫头气急,牵动伤口,顿时额头冒汗,眉头紧蹙。

顾念风嘿嘿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以为你要我拉你起来嘛。”

他撕下一条肥嫩鸡腿递了过去。

“给你。”

姑娘瞥了一眼,伸手一把夺过,伸进面纱里吃了起来,面纱遮面,吃起来实在费力气,一旁蹲着的顾念风看着都累,小声说道,“这么热的天,你戴个面纱不热么?现在也没别人就摘下来吧。”

姑娘见他那不安分的手伸了过来连忙一把推开,怒视着他,“你不是人么?你要是敢碰我,我就……”

说着,作势要拔剑。

“别别别,说实话,你刚刚晕倒的时候,我已经碰过很多次了……”

那女孩听后拔剑的动作更甚。

“好了,逗你的,你可别再动了,你这伤口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顾念风眼看着她这个动作扯到了伤口,雪白布条渗出殷红血迹,那女孩紧咬嘴唇,紧蹙娥眉的样子倒叫人心疼,伸手准备为她重新包扎。

可女孩不知他要干什么,见他之前总是言语轻薄,这时双手直奔自己衣襟而来,还以为他要行不轨之事,连忙准备躲开,顾念风这一伸手,她又一躲,鬼使神差的拉到了她的面纱,顾念风手中一空,一张黑面纱就这样被扯了下来。

面纱掉落的一瞬间,顾念风呆愣在了原地,这是一张多么娇美的脸,如皎月般洁白,如美玉般温润,眉眼中的一丝妩媚将这张脸点缀的恰到好处,温婉中带了些妖媚,是这般的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

他看得痴了,恍惚间如沐春风,女孩见了顾念风直勾勾盯着自己脸蛋的眼神,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这才发现面纱掉落,微蹙娥眉,这美人一怒更显娇美。

“你!你要做什么?!”

女孩怒斥道。

这一嗓子拉回顾念风思绪,连忙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将视线移向了一边。

“我……我是来帮你包扎伤口。”

接着小声嘟囔道,“我可不想以后有女鬼缠着我。”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右臂,雪白布条已被鲜血浸满,无奈之下只好伸出了手臂。

“那你过来吧,你要是胆敢趁机轻薄,小心我一剑杀了你。”

“谁稀罕,……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顾念风向前挪了两步,嘴里小声嘀咕。

“你敢说我是狗!”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女孩怎能听不出来,抬胳膊作势要打,这一动,牵连伤口破裂更多。

“哎哟……”

女孩喊出了声,顾念风连忙取了研磨好的草药过来,愁眉苦脸道,“好了好了,女侠饶命,小的这便给您止血。”

说罢,重新为她敷好了草药,心疼无比的又撕下一块衣袖,简单处理好,勉强止血。

做完了这些,他伸了个懒腰靠在山壁上,扭头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冷脸道,“程暮雪。”

顾念风饶有滋味的点了点头,“路出寒云外,人归暮雪时,这名字倒是有意境,就是这人嘛……”

他撇嘴啧啧两声,讨打至极。

叫程暮雪的姑娘立刻瞪眼,顾念风连忙躲到一边,扮了个鬼脸,嘿嘿道,“人就更有意境了。”

程暮雪不愿理这油嘴滑舌的小子,将头扭过一边,闭目养神。

顾念风吐了吐舌头,坐了回去,又问道,“那群蒙面人是谁啊?为何追杀你?”

程暮雪不耐烦道,“你想当包打听么,关你什么事。”

顾念风无奈耸肩,起身来到火堆前,将另外一只烧鸡翻了出来,口中念叨着,“得得得,我是惹不起你,这只鸡差不多了,过来吃点吧。”

程暮雪勉强起身,往顾念风那儿挪了挪,伸手接过烧鸡,顾不得什么娇美形象,放到嘴边啃咬起来。

顾念风脸上偷笑,轻声问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啊?”

程暮雪自顾自啃着烧鸡,并不理他,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后,试着提了一口气,体内气机流转,恢复不少,起身向山洞外走去。

“喂!你去哪啊?”

顾念风见她要走,连忙大喊,可这丫头脚步忒快,说话间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顾念风也不追,嘿嘿一笑后,低头继续和手中半只烧鸡较劲。

…………

夜色如幕,山野旷地漆黑一片,程暮雪脚步飞快,生怕稍不留神那群贼人又追了上来,只走了几里地,隐约瞧着前面一棵枯树上好似有一团白影。

是谁?

程暮雪打起精神,手中剑出鞘两寸。

“放下吧,是我,你那伤口很深,按你这个走法再有半个时辰保准气血翻涌,若不想流血过多而死,最好停下来歇歇。”

顾念风斜靠树杈,一只脚悬空晃晃荡荡,斜眼瞟向树下的程暮雪,嘿嘿一笑。

“轻功好了不起么,你跟着我做什么?”

程暮雪没好气道。

顾念风打起了精神,翻身下树,叉腰笑道,“为了救你,我可是向人家借了那几头黄牛,现在牛丢了,总得把钱还给人家吧。”

程暮雪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伸手入怀掏了半天,半个铜板也没掏出来,忿忿将头扭到一边。

“你这人真是无赖,又不是我求你救我。”

这不讲理的丫头怒斥一句后也觉得理亏,加之之前确实走得太快一时气血翻涌,脑子一晕,直挺挺的就要栽倒。

顾念风手疾眼快,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这凶丫头还真是倔,都说了你这刀伤很深,刚刚还走那么快,赶紧休息休息,我这可是好言相劝。”

说罢,来到一块大石前,扶着她靠在上面休息,自己寻了些柴火,架起生火。

火光下,程暮雪幽幽叹了口气,斜眼瞧见他身侧放着刚刚为自己研磨的药材,心里横生一股暖流。

她半生孤苦,自幼流浪江湖,从没人对她好,她自然也不会对人好,她只道世上没好人,尤其是男人,蒙面就是冷眼,露脸就是殷勤,能是什么好东西,这倔强性子还不是那一句江湖无情给磨出来的。

只有面前这小子不大一样,她嘴上不说,心里感激,这小子油嘴滑舌,心肠总归是好的,难道真有男人不是好色之徒?

“喂,你叫什么名字?”

过了好久,程暮雪盯着面前篝火,小声问道。

“哟,舍得好好说话了?”顾念风坏笑道。

没点正经,程暮雪没好气的扭过了头,气哼哼的撇起了嘴巴。

顾念风习惯了她这臭脾气,也不恼,向火堆里扔着柴火,笑吟吟说道,“我叫顾念风,是……是个黄牛大侠。”

“黄牛大侠?”

程暮雪讶异道。

“现编的,就是个天生地养的浪荡游侠,这不与牛结缘了么。”

顾念风依旧没正经开着玩笑,手上动作不停,这地儿潮,稍慢一点这柴火就要灭。

这么句玩笑话破天荒逗得程暮雪噗呲一笑,火光下,这丫头娇美无比,顾念风恍惚间心好似漏跳一拍,这感觉玄妙,说起来比老头教的内功心法还有滋味。

“你准备去哪?”

顾念风拍了拍自己的脸,这种感觉曾经师父同自己提到过,只有男女之间才能有的妙法,救人也害人,可对自己来说却是大大的害人,毕竟他的性命可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他苦笑摇头,心里不是个滋味,说来奇怪,自己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虽没体内寒毒发作时那般痛苦,可却是另外一种难受劲儿。

师兄说山下女人是老虎,这话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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