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色处生繁花》林潇潇的小说免费阅读,柳先生,牛队长全文在线免费阅读

小说:于无色处生繁花 小说:都市 作者:林潇潇 简介:70年代初期,裁缝工牛槽响应国家号召加入了村缝纫组,又和侄子小六子带领乡人将缝纫组发展成服装厂。因为良好的口碑,服装厂取得了和市厂联营的机会,逐渐打下良好口碑。 在带领乡亲们致富的同时,两人没有一味注重利益,而是成立了高山市服装行业协会,由此引来了各大国际品牌的入驻。 牛槽和六子呕心沥血,终于使得高山成为全球羽绒大城,带动全市经济发展,也改善了...

小说:于无色处生繁花 小说:都市 作者:林潇潇 简介:70年代初期,裁缝工牛槽响应国家号召加入了村缝纫组,又和侄子小六子带领乡人将缝纫组发展成服装厂。因为良好的口碑,服装厂取得了和市厂联营的机会,逐渐打下良好口碑。 在带领乡亲们致富的同时,两人没有一味注重利益,而是成立了高山市服装行业协会,由此引来了各大国际品牌的入驻。 牛槽和六子呕心沥血,终于使得高山成为全球羽绒大城,带动全市经济发展,也改善了很多人一生的命运。 角色:柳先生,牛队长 于无色处生繁花

《于无色处生繁花》第03章 含冤远走免费阅读

“怎么了?”牛槽本有些迷糊,一见柳先生醒了一半,再听他这声音,另一半睡意也没了。

他起身看向来人,一个个表情不善,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牛队长巡视四周,又上下扫荡一番,指了指墙边四角,人群呼啦一声散去,搜查起来。

这阵势是来抄家还是把他当牛鬼蛇神打?他怎么了?一时耿劲上来,抄起铁锹想干架。

“牛槽哥,料草少了十捆,就在你值守的时候少的!”牛队长儿子——7岁的牛五直嚷嚷。

牛槽一听放下铁锹:“少了十捆?”

牛队长一双眼烁烁地看着牛槽:“是啊,买家今天开着拖拉机来拖,一数才发现少了。”

那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值守的时候少的——牛槽下意识想反问,又想起早上跟牛队长说人影的事,心中直懊恼不该嘴快,惹了这无妄之灾。

柳先生冷冷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眸十分善意,牛槽迎上他的目光,心中转了几个弯儿,这小子怎地对他有敌意?

莫不是为了昨晚他撞到小丽给他送饭的事?

牛槽心中无奈,这柳先生还真是小人之心了,他牛槽才不屑嚼人舌根子。

柳先生才不管他心中弯弯绕绕,指挥众人将牛槽家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搜查了。

在隔壁哥哥家带孙子的老爹老娘被惊动,急匆匆赶了过来,不消片刻就从众人的七嘴八舌中听明白牛槽摊上事了,当即嚎了起来:“你拿那东西干嘛?那东西能做啥子布料啊!”

牛槽一听这话想当着众人面打自己嘴巴子,老娘可坑死他了,话一说直接给他盖章了,连一点扭转的余地都没有!

“是啊牛槽,这是公家财产,你交出来吧。”

“我还看你自己做了好几件大褂子,不会就是用料草浆做出来的吧?”

狗屁!牛槽当即想啐一口,你倒是用料草浆做件衣服看看!

那人见向来木讷的牛槽虎着眼恶狠狠瞪着他也不敢说话了,怕怕地往牛队长身后退了一步,牛队长倒没说什么,柳先生冷清的声音响了起来:“昨儿倒是确实见他带了几匹布,揣怀里呢。”

顿了顿,补充一句:“牛槽的布票,应该花完了吧?”

人群一下炸开了,布票用完了,那布哪里来的?还揣怀里,明显有鬼!

牛队长一下想到早上见着六子身上那一件新褂子,用卡其布做成的,中间扣了一条皮带,又精神又威风,一瞧就不便宜。牛槽跟六子家都穷的叮当响了,没了布票又怎么可能有钱买!当即怒目向牛槽:“牛槽,你疯了,那是公家财产,还不快交出来!”

牛槽本来想好生解释一番,忽然见了人群中的小丽,小丽丝毫没管他这边动静,正含情看着柳先生,而柳先生一双眼淬了冰般瞧着他出丑,火气顿时上来了,一甩手边铁锹:“没拿就是没拿,怎么交!”

牛队长威严惯了,哪里容得下被这么撂脸子,猛一拍桌子:“牛槽,你干什么呢!”

本来嘈杂的人群静地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众人愣愣看着牛队长甩袖子离开。

后面一群人没查出什么也跟着“呼啦”一声散了,牛槽老娘这才脚下虚浮,“咕咚”一声磕在地上,发出震天嚎哭声:“造孽啊,家门不幸啊……”

牛槽用余光瞥一眼跟柳先生一道消失的小丽背影,盯着脚尖发了许久的呆。

老娘那边哭的起劲,老爹想拉也拉不动,咬牙呵牛槽来扶一下,牛槽也不睬,跟傻了似的。看热闹的众乡亲们趁机七嘴八舌说些看似劝阻实则火上浇油的话,气的老爹胡子一抽一抽的。

场面正成一团乱麻之际,一个长了一张圆圆苹果脸的姑娘拨开人群,拉着牛槽老娘好生一通安抚,温言软语的调子很快平复了老太太的情绪,搀扶着姑娘的胳膊坐在木凳子上,“唉吆”直捧着心口叫唤。

牛槽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小琴,他从水中救上来的外地姑娘。

他感激地看了小琴一眼,小琴朝牛槽羞涩一笑,一张钝脸红扑扑地,不知是拉扯老两口费力太大还是臊的,好在老娘是消停了。

老娘消停了,可队里是决计不会让牛槽安生的。

第二日一早,一纸通报批评就贴在了村口墙头上,指名道姓牛槽偷了十捆料草。量体裁衣时代,大家都是吃大锅饭的,偷了队里的东西就是偷了大家伙的东西,自然是一堆人指指点点,恨得牛槽巴不得将头扎在村口土地庙前那个洞里,眼不见为净。

人言可畏,本村的外村的,路过的特意去看戏的,这么一口耳相传都晓得牛家村出了个小偷,叫牛槽,认得他认不得他的都能杜撰出一两件佐证他人品不好的事,村头打更老头一口烟一句感叹,直道这小子看着就是坏胚子,还是个色胚子,现在偷草,以后指不定还会偷人。

这话传到牛家父母耳里,臊的恨不得把牛槽塞回去重新投胎,整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堵着牛槽让他交出那十捆料草,顺带着谴责他不该缝缝补补,赶紧找个媳妇为重,免得让人说闲话。

牛槽被闹得没办法,找到大队去,队长正在跟柳先生算账目,见到牛槽立马停了谈话,生怕被听了去,牛槽不爱这种将他当贼防着的感觉,木着张脸翁声道:“我真没偷,你叫我把家挖个三尺也没有。”

牛队长跟柳先生对视一眼,起身拍了拍牛槽肩膀:“牛槽,我知道你天性本分,一次两次做错事是被迷了神智,知道认错就行。”

好啊,还真是给他盖章了?

牛槽气的“噗噗”喘着气,真跟村头老黄牛似的:“队长,你去我家找着没有?这些天来你又找到收我料草的老乡没有?都没有凭什么说是我拿的。”

队长愣了愣,无论是藏起来还是要找买家出手,都需要时间,也不可能找不到痕迹,现在这个状况确实是没有直接证据。

“龙虬镇地广物博……”柳先生意有所指道,“所以,才让你赶快交出来。”

“欲加之罪。”牛槽淡淡瞥了柳仕一眼,柳仕立刻噤了声。

牛队长也没法,带人寻了一通无果,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但这事到此并没有为止,一天没寻出偷料草的人,牛槽就是众人眼中的凶手,他赔与不赔都一样会被人戳脊背粱。

大队里一纸通报批评贴在村口墙头上,每个本村外村的人路过都会聚在那里看上一看,牛槽没有一刻如此恨自己长了一颗脑袋,巴不得将头扎在村口土地庙前那个洞里,眼不见为净。

另一边老父母也整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他交出那十捆料草,顺带着谴责他不该缝缝补补,赶紧找个媳妇为重。

一周后,不堪其扰的牛槽留下一封信,背着个包裹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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