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将行:丞相养成记江黛生财小说,白鹭将行:丞相养成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说:白鹭将行:丞相养成记 作者:江黛生财 类型: 简介:身为宁兴候嫡长女,自家门楣一夜之间倾颓落败,原因竟是青梅竹马的反叛而受牵连,在这账冤案中活下的她,誓死要为父铲除乱党。 入朝后白鹭:“我必为陛下朝纲端正” 然而理应为陛下最忠实的孤臣丞相却。 “我为你这后世平安喜乐。” 《白鹭将行:丞相养成记》免费阅读 大宣九年。常大史被弹劾与原四王党有关,大引帝怒,案结第二日便被问斩,正恰逢是立冬的时候,...

小说:白鹭将行:丞相养成记 作者:江黛生财 类型: 简介:身为宁兴候嫡长女,自家门楣一夜之间倾颓落败,原因竟是青梅竹马的反叛而受牵连,在这账冤案中活下的她,誓死要为父铲除乱党。 入朝后白鹭:“我必为陛下朝纲端正” 然而理应为陛下最忠实的孤臣丞相却。 “我为你这后世平安喜乐。” 白鹭将行:丞相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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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宣九年。常大史被弹劾与原四王党有关,大引帝怒,案结第二日便被问斩,正恰逢是立冬的时候,午门的雪被染了好大一片红色。而余下亲眷,大概也在流放途中了。

白鹭是喜欢冬天的,但不喜欢雪,往来总是很不便。她出了玄武门后,马车走了半个时辰,才只走到含梅胡同,慢吐了口气,面纱便往前飘了下,握了握手中的汤婆子,便靠在软枕上打算眯上一会儿。

“大人,前方有人拦路,看护卫好像是宁渊候府的。”右侧传来刘去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想起刘副使最近老咳嗽。

车外适时的传来咳声。

于是白鹭掀起窗帘,先看了眼刘去通红褐黄的脸,才看向街口那辆马车。

比她的马车花哨多了,又是珊瑚檐又是钱纹底的,颜色也是朱红靛蓝的涂漆,在雪地里头真是晃的她眼疼。

这样张扬的马车宁渊候府里头只有一辆。

“你去问世子爷有什么话,就说我在车里睡着了。”说完便搁了帘子,这陆愈文一出生就封了世子的位阶,她这个正二品也是要下车行礼的,但她好说歹说还是个小姐,朝堂之上与男子共事已是大忌,更别说这种私下相交往。

刘义深知主子的顾虑,立马小跑到那花花绿绿的马车前欠身行礼,推脱了她的不便后才再又请世子让道。

对方的护卫显然生气了,他记得这人叫叶慎,叶慎正和马车里的人禀报,声音大得大概他家主子那边也听得见。

他说:“世子,这白鹭分明是撂咱们的面子!”

马车里的人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只那绣着双鹤争飞的布帘便被掀开,刘义低着身子,只能看见眼前的圆领袍下摆绣着银亮的老虎,袍子是白色的,和地上的雪相映着亮,右边还佩了块和田玉,是老虎的纹样,边角那刻个了谦字。

直到看见那双翘头金白靴动了一下,他才猛记起得给这人让道,那人也没恼他,径直走到他家主子的马车前,护卫立马持了伞追上给那位贵人遮着。

这也没下雪了啊,刘义想。

“白大人性子真差,回回要让本世子亲迎你来请安不成?”少年郎半束着发,任着护卫给披上一件狐皮制的披风,上头的针线错乱,是用金丝绣的梵文。

少年负手看着眼前素净的马车,白皙的面上似乎带了点笑意,左眼下的红痣因此往上稍了些。

白鹭坐在车里,就可以想象到外头,陆愈文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禁生了几分恶寒,何况车外头又冷的很,她是极为不想下车的。

深吸了口气,才挑开门帘。

陆愈文散漫的站着,便见上头有鱼鸟相欢的帘子被掀开了。

车里的人就露了出来,她上朝不宜领丫头,陆世 子便十分谦礼的伸手表示扶她,果然那人直接忽略,稍微一跳便下了车,脊背挺直的站在他面前。

白鹭今天穿得藕粉呢,因为上朝的关系这家伙似乎从来不穿齐胸,大多是马面或晋襦,颜色也是素净,一点也不明艳。他看了眼她腰间的印绶,是正二品官员的纹样,目光上移停在白色的面纱上,然后是那双带了几分怨对的眼睛。

白鹭用辑礼向他示安。

“你车里没带披风?”陆愈文问。

白鹭撇了撇嘴,不过眼前这人隔了面纱是看不见的:“懒得拿了,世子爷有什么要紧事,这外头冷得紧呢。”

陆愈文挑了挑眉,抬手要把披风给扯下来,她连忙抬手以示制止。

“世子爷要实在心疼我,让我先回车里回话也成,你这要解了披风给我,下官便更嫁不出去了。"看见他的动作应声而停,白鹭才再问:”世子爷何事?”

陆愈文想起她十七了还没嫁呢。正常家的小姐十三十四便定了亲的,及笈后就得嫁过去。

某人转念一想,也对,白鹭也不算,正经小姐。

“这外头真的冷啊世子爷。”白鹭催他。

陆愈文打量了会儿她的神情,撩拨着佩玉的穗子,声音不紧不慢的。“听闻常太史出了事,本世子偶感,便想来看看中丞大人。”

听闻?这不是诏告下天的事么。

白鹭的眉目间显出笑来:“此案是朱大人的功,又是柳大人过的案卷,世子问我也是问错人了。”

朱成?他一个台院正三品的待御史哪有这本事挑了正二品常太史的乌纱,何况柳老头那个老不死的又生了肺疾,才赐了予假。

要他陆愈文纳下这套说辞,是不可能的。

白鹭真的觉得冷,又怕街上给人瞧见,见陆愈文不再开口。便又提了句“世子爷还有话么?下官赶着回府。”

陆愈文抬眼看她,半响才答:”白家妹妹比寻常的男儿厉害,宁兴候府有你这一时也倒不了。”

白鹭笑了笑,也不再回他话便撩帘进了马车。

陆愈文一愣,心里头想着这姑娘家的脾气怎么一点也不软,却还是立了好一会儿才走开。

人一走,马车就开始动,在车里头坐了一会,身子一点一点暖起来。白鹭吐口气,觉得闷的很,便把面纱给摘了。

外头没有太阳,马车里便更是暗沉,软枕阖着眼的人面容娇好,在阴影中有几分凉意的美来,白鹭不是很出众的那种美法,甚至有几分寻常,但眉眼间总是透着一股婉婉的劲儿,显得娇弱的很,都说相由心生,她却偏偏性子大不相同。

长宁虽是天子脚下,但入了冬小贩自然还是少了些,外头静着,里头的人难免心里头泛事儿。

陆愈文是庭六王的人?

白鹭手里头的面纱被轻轻攥着,目光望着布帘上的纹样出神。

女子叹了气,睁开了眼,怔怔的看着手中被攥出皱痕的纱巾,想着一会让马车从东次门直接过了影壁进去。

死了一个常太史,还不知道有几个还得清算。

绕过外影壁便看见青竹廊上等她,不过青竹也瞧见了,立即拿着伞迎上来,白鹭这才发现有些细雪在下。

青竹接过她手中凉掉的汤婆子,将用狐毛裹制里外的手捂放到自家小姐手上:“小姐,您今儿也太晚了些,我让小厨房一直热着菜,您先去趟栖雀堂,陈先生在等您。”走了两步又补:“先拿些糕点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白鹭嗯了一声,绕过回廊便是被雪盖的看不出形状的假山。然后是沾了雪发白的湘妃竹,竹障林的缝间透着后面的小路走着三四个人。

她定睛瞧了一眼,回身绕过竹障:“鸢儿。”

三人应声止步回身,衣饰最华贵的那人向她欠身,身后的两个丫头也对她行礼。

“二小姐。“青竹福了身,便看见鸢二小姐瞧了自家小姐片刻,一句不发地转身继续走了。青竹吓得瞧自家小姐。

白鹭看着白雪中红色的披风渐渐变的模糊,无意识间皱了皱眉。

青竹便犹豫了一会儿,“今日紫婳和奴婢说二小姐受邀茶宴时与人争了几句。”

“嗯。”

青竹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面纱之上的眼睛看不清情绪。斟酌后才说:“汪家的嫡三小姐说您……”顿了顿,“还是说道您为官的事,二小姐便同她议论了几句,想是怕您怪罪。”

白鹭没说话。

当初和五叔设计陛下,在同光寺打赌才赢来这个为官的机会,她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

白鹭把手从手捂中抽出来,抬手握住竹身摇了摇,竹叶上零碎的雪便落下来打到伞上,惊起一阵响。

青竹疑惑地瞧她。

女子为官本是大忌,她仗着陛下不会食言,又照拂当初在原四王谋反一案上冤死父亲,欠了她们宁资候府一个大人情才敢提出这种有悖寻常的事情,虽然只给了她一个御史员的虚职,但这两年经柳伯的有意提拔,一下子就很到了如今的位置,办事才开始方便。

又说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宁资候府只有她一个长女,为了大事只能出此下策。

这两年无论是朝廷上下品官表里不一的奉承,还 是坊间后院人家对她的议论,也是风生水起的。

就她受些非议倒是无碍,只是那会心里头一股劲的宏图大志,也未曾顾及家人也会遭受人言。

“她和外祖家定了亲,外祖家那也不会介意的,影响不大。”白鹭只能这样说。

青竹听着点头,二小姐和外祖家的表少爷是有娃亲的。等今年及笄就可以筹备婚事了。

念及此处,青竹叹了口气,可她家小姐都二八添一了啊。这婚事还没个着落,偏生小姐不着急,大夫人又由着小姐。

“汪三小姐是谁家的?

“是汪赫汪谏议的嫡女。”

青竹正要答话却被一男声打断,两人应声看去,一身墨蓝直缀的陈句正站在另一边的那处路口,一脸无奈的表情。

白鹭转身正对他,看着他只用木簪别个堕冠的散漫样,也是无端的不舒坦,她对仪容是很讲究的。

陈句受了青竹一句“先生安好”便看见白大小姐的眼神,知道她要唠叨他,立马先发制人:“你可让七字好等。“

七字是他的字:“实在候不住就出来迎你了,我说怎么下朝两个时辰了你还没来原来是在这是晃竹子玩?”

她白了他一眼,径直走过他身边向栖雀堂去,陈句耸耸肩回身跟上。

待青竹青钰放了茶后退下,陈句抬手便拿起茶抿了一口,嘴里啧啧啧的。

“刘悟真知道常大史死后似乎有些慌神了。”

尚书仆射,白印黄绶的从三品,是尚书郎的下设。

白鹭搭在几台上的手食指正磨着拇指的指腹。

陈句看见这小动作,就知道她在想事了。

刘仆射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以对她有什么不利,但这人的直属上级是吴尚书。

“吴程华此人极好利用,若不是不行大错也不可能做这么久的尚书郎了。”

她用手轻敲下几台,杯中的茶泛起涟骑:“倘若让刘悟真挑唆了,指不定对我上些什么不利的折子。”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弹劾别人。

“人家也不知道是你做的。“陈句安慰:“你推柳大人身上去便可。”

白鹭看了他一眼,陈句今年近而立了。

一年前她在去通州的路上碰上他遇劫,便顺手救下。

后发现此人谋略之能实属上乘,让刘义去查了他,才放心的请他在她府中做门客。这人在燕山有个槽慷之妻,每月会用灰雁传书,不用车马驿站,非要整修情怀,却不得不说好一段的情深意重。

“这个月你夫人寄信了吗?”

陈句疑惑的看她:“啊?你问这个作什么?”

“回来路上,让陆愈文拦了。秦允澈似乎知道是我做的。”白鹭看他的神情,见他一副思索的样子才再开口“刘仆射不也向着他么?”

“你可处理干净了?”陈句问,没理她的转移话题。

白鹭白了他一眼:“废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

常太史不是原四王的党羽,这个罪名确实是她欲加的,常太史其实是庭六王的人。案卷上的证据是一张常太史夸赞四王为君清明恩民的史页。

字迹核对后便被廷尉关进了死牢,仿字迹太容易被识破,但买通太史府中太史令的一员就容易多了。太史令受辖常太史,让他将常太史负责的史册偷了出来,府中的吴伯印了他的字做刻板。

虽说只是搞出十几个字刻,但却折腾了六个月,她才再故计重施将史书骗出来在其中一页上印了“谋反”的话,这六个月她提心掉胆的担心那太史令将此事捅出去,事成之后让人给他提点了下,这人心知不敌,便安分守己,她也安插了人到他府邱,想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起六个月的紧张,白鹭长吐了口气。

但那太史令是决不可能与庭六王有关系的,世子就更不用说了,史书是不能给官员看的,皇亲更甚,只有陛下才能翻阅,却也无修改之权。

太史院那一群人简直比他们御史台更“见不得人”。太史就算了,太史令若她不去那人休沐回去的路上堵,恐怕也接触不到。

白鹭燥得将茶喝完。

那秦允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或者只是怀疑,刺激她罢了。纠结几番后她觉得后者比较合理,绕出弯子后,某人如释重众的靠在椅背上。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吴尚书就是一纸谏书也不是决定你生死的东西。“陈句看她一副忧思重重的样子无奈的很,白鹭就是太谨慎了。

一个女儿家和那些朝上那些老狐狸比谁想的弯多,然后又补了一句:“小心急心嘴上起燎泡。”

“算了。”白鹭觉得有理,“此事我还得和老师再商量一番,你回去吧,一会雪该大了。“她一会还要净身去见母亲。

陈句拱拱手出了门,临到门槛又往里头望了一眼,看见白鹭正瞧着他,便打个哈哈,接过丫头的伞往雪里走了。

白鹭看着那人影拐个弯便再看不见了,青竹便进来看见桌上的点心一点也没动,便知她没用过,连忙让人将晚膳上上来,白鹭便连沐浴也吩咐了下。

——

作者有话说:

文风会尽量改偏白话一些,希望有读者能尽量指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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