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失忆后被迫攻略太子 小说:宫斗宅斗 作者:发发发发财 角色: 简介:意外穿越到异世的服装设计师成为了落魄侯府无关紧要的的小姐,得知祖父要将自己送给韩王便找了一个寒门学子成婚,还未定亲京中便传的沸沸扬扬说她与太子私定终身之后始乱终弃,与其他人谈婚论嫁,给大齐百姓心目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带了一顶大绿帽子。祝时沅:等一下?谁?给太子?戴绿帽子?就在祝时英抱上太子大腿,与太子互许终生混的风生水起之时...
祝时沅一路边吃边玩走到了锦绣楼,门口迎宾的小厮早已习惯她这身装扮立刻便认了出来,赶紧迎她去三楼的里间。
“小姐,夫人正在三楼查账呢。”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说完便噔噔噔跑上了楼。
“娘亲,娘亲,我来了。”人未到声先至。
书案前坐着一个少妇,看起来不过三十,着一袭蓝色缠枝纹锦衣,衬得人白的发光,高高的发髻上簪着两支金钗,钗头镶着蓝色的宝石,发钗上的流苏垂在耳边轻轻晃动,一手翻账本一手拨算盘。
她听到祝时沅的声音便立刻抬起头,看着抬脚进门的俊俏小少年,手上还拿着一串被咬了几口的冰糖葫芦,一时忍俊不禁。
“阿沅,调皮鬼,都多大了还吃冰糖葫芦。”
“娘亲,我从扬州回来你都不来接我,见面还说我调皮鬼。”祝时沅腻腻歪歪的跑到旁边坐下。
“我这两天忙得紧,哪有空去接你,再说了我也不过比你早回来不到一个月呢。”因为过年祝时沅并未回京城,沈青荇便回扬州呆了一阵子顺便看看爹娘。
“明明说好的我回来你和爹爹要去接我,结果一个都没到。”祝时沅习惯性地把嘴一嘟。
“都多大了,不准撒娇。你若是闲着无事,剩下来的账本你来看吧。”说完便捏着腰径直起身。
本来只想跑来玩一玩结果天降大活的祝时沅:娘亲,别丢下我。。。
但是看着沈青荇蹙着眉头撑着腰还要锤肩膀,祝时沅便老老实实静下心来开始看账本。
好在账本剩下的也不多了,祝时沅只花了一会儿便看完了,她从小跟着沈青荇耳濡目染对于做生意看账本打算盘这些事情是手到擒来。作为这些商铺的少东家,沈青荇很早就有意培养她经商方面的能力,她对各个店铺的情况了如指掌。
明明每次推出新的款式,营业额都很不错,可是没两天便大幅度缩水。更甚者后来推出了新的款式也没有什么生意。按理来说,她们锦绣楼的东西,款式新颖,做工精美,是整个大齐独一份儿的,往日里辈受达官贵族的夫人小姐的青睐,只有越卖越好,没有越卖越差的道理。
“为何锦绣楼的生意比上一季少了近三成?”
“去年刚入冬,街尾便开张了一家如意阁,和我们差不多经营首饰、布料,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他总是前后脚的跟在锦绣楼后面仿制新的样式,但是在价格上一直压得很低,锦绣楼被抢去了不少生意。”提到这个如意阁沈青荇也是头疼不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家店铺,似是刻意针对锦绣楼似的,不仅卖的东西样式和品质都差不多,价格还总是低一头,无形中被抢走了不少客源。
听到对方针对锦绣楼的生意恶意压价,祝时沅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幕后黑手定是希望通过压低价格的方式拖垮锦绣楼,可惜对方挑上锦绣楼是打错了算盘。不提锦绣楼背后是首富沈家家大业大,便是有她祝时沅在,也不允许他把算盘打到锦绣楼头上。
“娘亲,这件事情便交给我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给锦绣楼使袢子。”
“好,那就交给你来处理,没有你帮忙,可把你娘累的不轻。”原本大多事务都交到了祝时沅手上,她此去扬州所有的事情便又压回了沈青荇手里。
“娘亲,我这次从扬州回来,外祖父已将家印给了我。”说完献宝似的将印章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
沈青荇看了眼那印章,伸手摸了摸祝时沅的头。
“既然外祖父把沈家家印给了你,那便好好努力,莫要让外祖父失望。”
当时祝时沅被送到他们手上的时候仍旧在昏迷中,夜里便发起了高烧,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胡话。她和祝其延当即决定第二天就送祝时沅到扬州娘家,一是扬州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更适合修养,二是可以躲避凶手的窥视。
从京城到扬州一路上,祝时沅都在反反复复发着低烧,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没几天祝时沅便肉眼可见的迅速消瘦下去,把沈老爷和沈老夫人吓个不轻。沈青荇和沈老夫人急得日日以泪洗面,生怕她就此撑不过去。没想到到了扬州只过了短短半个月,突然有一日,祝时沅大早上打扮得美丽可人,笑眯眯的跑来正厅一同用早饭,还一脸疑惑,为何她们要来扬州。
沈青荇和爹娘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轻易答话,还是沈老爷子反应迅速,说是打算将沈家传给祝时沅,因此让祝时沅来扬州住上一段时间他亲自教导传授。
后来慢慢观察了一阵子才发现祝时沅似乎是将那事忘了个干净,真的以为自己是来扬州和外祖父学习,每日跟在沈老爷子后面早出晚归去谈生意见友人。一大家子合计了一下便将计就计,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将此事揭过。
“一会儿同娘一起去接你爹下值把,他可是好几个月没有见你了,成日在家念叨你。”
“好啊,那一会儿差个人让蓬莱宴准备一下,我们一家三口今日在外面吃如何?”
“你啊你啊,就是馋陈大厨的手艺了。”
两个人乘着马车到户部衙门口时,正逢祝其延从衙门出来,他身着一袭绣着白鹇花纹的青袍,长相秀气温和,肤色极白,属于越看越耐看型,虽年近四十却未续须看起来只有三十上下,生来便是笑眼,见人便是三分笑,是典型的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看到母女二人便笑得眯起了眼,祝时沅看到他就像乳燕投怀似的抱住了他,脸埋在他怀里。
“爹爹,我好想你。”这大半年来,祝时沅和沈青荇还见过几回,和祝其延确实是一次未见。
祝其延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阿沅,爹也想你,都怪爹不好竟一次没去扬州看你。”身为父亲,女儿出事不仅没有抓到仇人,竟然连抽出时间去看她都做不到,祝其延一直很自责。
“诶呀,爹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去外祖父家玩一阵子,有什么好看的。”
“让爹看看。”说完便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祝时沅。
“嗯,长高了也长大了。”比起去年,更像一个大姑娘了。
“当然,我长高了那么多呢。”祝时沅用手指比出了两寸的长度。
“别在衙门口站着了,你们父女两可以边走边说。”沈青荇看他们俩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赶紧催促他们停下。
“是,夫人。”
“是,母亲大人。”二人极为默契的拱起手行了个抱拳礼。
沈青荇美眸一瞪,懒得搭理他们,转身上了马车,父女二人急忙跟上。
蓬莱宴有专门预留的包厢,一家三口到了便开始上菜。虽是一家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口味,祝其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口味重,沈青荇来自江南人,口味清淡喜食甜,而祝时沅则最为特殊最好辣,因此饭桌上时常出现好几种菜系的现象。
几个月没尝蓬莱宴大厨的手艺,祝时沅实在是想念的紧,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但是显然旁边的夫妇二人吃得没有她那么轻松。
“爹娘,你们怎么了,没有胃口吗?”看着他们夹了几筷子便满脸愁容,祝时沅不禁停下了筷子。
“阿沅,你祖父想将你送与韩王做妾。。。”
“爹、”祝时沅刚想说话就被按下。
“爹今日回去便去找你祖父,一定让他放弃这个想法,爹绝对不允许他如此对你。”
“他不会同意的,我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件货物,为了利益送给谁都可以。若是您去找了祖父,岂不是表明我们二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再应对便被动了。”
“都怪爹没用,无权无势,他们平日瞧不上我便算了,竟还如此轻贱于你。若是,若是爹手握实权,他们纵然再猖狂也不可能如此。”
祝其延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着牙,沈青荇则偷偷红了双眼偏过头去。
祝其延十六岁时中了举人,二十三岁的时候便中二甲第七名进士,授庶吉士,三年后授户部郎中一职,本以为是前途一片光明,可是上任户部郎中之后一直政绩平平不得志,十几年都未曾挪过窝。广平侯本来还因他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士而对他青睐有加,十几年来看他没有什么长进也对他彻底失望了,转而把希望寄托在孙辈身上。
他从小就是兄弟中最聪慧的孩子,老师对他赞不绝口给予厚望,可是锋芒盖过其他兄弟的结果便是在府中履步为艰。中了举人之后莫名其妙大病一场,他只能借口游学逃离家门,在扬州认识了沈青荇。对家中的说辞沈青荇是普通商户之女,他们的成婚并未遭到太多刁难。然而,放榜那天,儿子祝时清和怀胎九月的沈青荇一起意外掉进池塘中,差点丧命,沈青荇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将祝时沅生出。从那以后他便知道他只能彻底认命,他在这个家中永远都不能超过他那几个兄弟,不然他不知道哪一天他的孩子和妻子便会遭遇意外。
可是,他一再退让的结果就是他们欺辱他至此,要将他娇养长大的女儿送去给一个纨绔做妾。
“爹爹,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欺人太甚。”
“阿沅,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委屈你尽快成亲,我已修书去往扬州,请你外祖父物色家世清明品学兼优的人选,到时便对外宣称是你在扬州的这段时间定下的亲事,届时立刻成亲离开京城。”
“爹爹不可,若是找一些名门望族的子弟,这么着急成婚对方肯定会起疑,定会派人来京城打探消息,必然会打草惊蛇。不若我们找一个家世清贫最好家中无长辈的读书人与他成婚,婚后既不用侍候长辈也不怕他欺负我,到时若是过不下去大家便一拍两散。”
“这怎么能行,再不济你也是侯府的千金,怎么能草草嫁给一个寒门子弟。”沈青荇一听当即反对,她的女儿,这样的好便是王公子弟也配得。
祝时沅认为此次成婚只是一笔交易,是她用以脱身自保的手段,更何况在她的认知里婚姻本就是不合便一拍两散各自安好的事情,自然不会觉得这样是如何的委屈了自己。
祝其延沉思了一会儿,猛然一拍桌子,道了一句:“行,便这么办。”
沈青荇看他们俩都要发疯,直道“疯了疯了”。
“夫人,我们找个无父无母的读书人,阿沅嫁过去便能当家做主,嫁妆给的丰厚一点日子过得还和在闺中一样,人就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量他也不敢欺负阿沅。”
“若是嫁去扬州,我们此生还能再见几回呢。”
沈青荇想到自己从扬州千里迢迢嫁到京城一年最多也就见一两回爹娘,若是让她一年只能见一两回阿沅,她如何舍得。
“那这人得品行才学都出众,最好容貌也好看些。”沈青荇权衡之下还是含着泪同意了这个做法,比起去韩王府做妾,嫁给寒门又算什么呢。
“夫人放心,这个人选我一定亲自挑选。”
终于暂时的放下了肩头的担子,夫妻二人也就被祝时沅哄着劝着多吃了些饭菜。一家三口特地走着回府,享受这团聚的温馨时光。
听到下人禀告二房从蓬莱宴回来的消息,松鹤院又气的摔了杯子,虽然她瞧不上沈青荇是商户出身,满身铜臭,但是不得不说二房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侯府虽说是有爵位,但是毕竟根基尚浅产业不多,其实各房多少都是靠着嫁妆补贴过活。而一个你无比厌恶的人每日生活在眼皮子底下,偏生过得不错,每日穿金戴银山珍海味,难免觉得添堵。
而这无端的嫉妒或是怨气,他们自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