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48岁的大男人，这还没你巴掌大的手枪，就吓成这样了啊。”

“那些10岁左右的小女孩在面对你这样高大威猛...”凡祈皱眉想了想，这是褒义词，便宜他了。

“你这样臃肿恶心的老男人精虫上脑压在她们身上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你想过吗？”

枪口原本怼在夏永邦的脸上，说完她一个用力抵住他的额头，食指放在扳机上微微用力。

“求求你！求求你！我，我有钱！明少给你多少我倾家荡产翻倍给你！”

夏永邦看着抵在额头的手枪，脸上的汗珠顺着颤抖的肥肉滴在地上。

一股尿骚味渐渐弥漫出来。

“我不认识什么明少，我更不缺钱...”

凡祈闻到尿骚味站起身皱紧了眉毛，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

她从裙子的娃娃边里抽出一个新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同时对着还张着大嘴试图说话的夏永邦一枪从嘴里穿透到后脑勺。

“拜拜~”

看着手里的小手枪，凡祈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

她快速把手枪摆在夏永邦的手里，将他的食指放在扣动扳机的位置。

江暻在门外刚听见枪声，就见门从里面打开了。

“太吓人了...”

凡祈撞开江暻慌张的冲出门，眼角余光里瞥见保镖已不在门口。

只有一个清俊青年站在门前拿着手机显示通话中。

少女清丽的脸蛋上满是慌乱和害怕。

“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的人显然也听见了凡祈的声音，低沉浑厚的嗓音从手机传出。

虽是问句，却透出丝丝冷意和不快。

一向都把所有事情掌握在手里的他，很讨厌这种事情隐隐脱离掌控的感觉。

江暻进门就看到手里拿着枪头底下一滩血已然断气的夏永邦。

“明少，夏永邦为啥自杀了？”

这人虽然没什么用本来就是要送去吃牢饭的，可莫名其妙自杀了也说不通啊。

说完将现场的照片拍下来发给明清言。

自杀？

给了活的机会的人会自杀？

轮廓分明的眉眼带着冷漠，眼底一片深不见底。

明清言从面前的报纸上抬眸拿起手机查看江暻发来的照片。扳机的位置上是食指，而夏永邦头部中枪的位置是向上的。

果然，是伪造自杀。

正常自杀用食指开枪的人头部伤口都是朝下的。

明清言看着照片里一地的血渍眯了眯眼。

“刚跑出去的女人，查。”

————

凡祈跑出房间后直接从二楼公共卫生间的窗口跳进楼下开着天窗的面包车。

张一楠从后视镜瞥了眼坐在后排第一次看到的面孔。

“得，你这明明能直接千里之外一个狙击枪解决的事情，非折腾一大晚上。还又换个人皮面具，这玩意儿市面上别人想买都买不到，你真是当它不值钱啊。”

“旁观，怎么比得上身临其境有趣呢？”

凡祈微勾唇角，话里满是趣味。

“你想要？”

“谁不想要啊，不过我没那胆子要。”张一楠撇撇嘴，这丫头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戴着面具。

小小年纪就这么谨慎，要不是她自己主动说，谁能看得出来。

“回头把地址发我。”

她捏了捏脸颊边缘，似乎猜到了张一楠的想法，说着就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张一楠豪不掩饰眼里的惊艳，等红灯的时间目光全黏在凡祈脸上了。

“门口的保镖你知道去哪了吗？”

凡祈揉了揉脸，人皮面具戴的时间久了还是很不舒服啊，回头跟爷爷反映一下才行。

“啊？不知道啊。”

“嗯，还是送我去刚见面的地方吧。”

凡祈应了一声，心中了然。

拿着出门时自己的衣服，挑了挑眉看着张一楠。

“咳咳，好，你换吧。”她尴尬的轻咳两声，收回目光。

到了酒店停车场监控死角的地方，凡祈穿着简单的短袖牛仔裤和运动鞋从车里出来，修长笔直的双腿站在电梯口。

“就麻烦你帮我把摄像头搞定了哦。”

凡祈指指对着电梯口的摄像头。

“明天你真要去那什么钢琴比赛啊？”张一楠看她马上走了，还是憋不住问了一嘴。

她都已经是世界闻名的钢琴家了，只不过没有应任何形式组织的邀约出席过一直以面具示人。

她去参加这种市级的钢琴赛？

这不就是100级的大佬转头打1级小怪吗？

凡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朝张一楠挥挥手后走进电梯，回到钢琴比赛主办方订下的房间。

早上6:50分，凡祈睡眼朦胧的醒来看了眼时间，七点到场地，差不多。

而就在凡祈还躺在床上的时候，楼上的比赛场地里除了凡祈其他的参赛选手已经都到齐了。

“请大家稍安勿躁，55分时我会简单说一下比赛的注意事项，八点前各位参赛选手可以自行做好准备工作。”

工作人员说完，台下便有些躁动。

“凡祈人呢？这么晚了还不来！”

浦原高中的一名女老师怒气冲冲道。

虽说八点比赛才正式开始，可这又不是什么小比赛。

整个B市选拔上来参加的人也才五十个，更别说浦原高中还占了两个名额，这可是学校发展的大好机会啊，拿不到奖好歹参与过！

“张老师，凡祈可能是不想给学校丢脸吧，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的水平，来了也没用。”

坐在一旁的王倩倩轻蔑的看着门口，“有我在，就足够为学校争光了。”

正说着，大厅的大门打开。

凡祈穿着一席淡蓝色长裙，微卷的长发随着走动轻轻被风带起，行走间隐约瞧见雪白的脚踝。

门外洒进来的缕缕阳光照在她身上，略施黛粉的脸蛋在阳光下一层淡淡的绒毛好似在发光，如同高贵不容侵犯的神邸一般。

而脚下白色的平底鞋让她的压迫感瞬间降低。

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容，凡祈不急不缓的走到张老师面前。

大厅里的所有人此时全都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这样美丽的女孩是真是假。

直到大门关上仅剩下大厅里略微昏暗的灯光，众人仿佛才醒悟过来。

王倩倩一手拎着自己层层叠叠厚重的大红色礼服，一手边走边指着凡祈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