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也对浩东河点点头，久违的露出笑容：“五年没见，东河哥身体还是这么健朗。”

“玛德，五年前你小子离开拳场，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死在外面，没想到五年后回来一拳就干翻了黑虎，不错。”

“拳力不减当年！”

“东河哥说笑了，比起你还差了点。”陆辰笑了笑，这五年他都好奇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嘿嘿，老哥我就喜欢听你这拍马屁的话，不过我老了，没劲了，还得你们年轻人来……”

两人仿佛忘记陆云志的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陆辰！你别以为有浩东河给你撑腰，就敢无视陆家！”

“浩东河，你现在顶多就剩个名头，这些年拳场投资，跟酒吧的生意，那个不是陆家来维持的！”

“真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浩东河么！”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保下来陆辰，上！”

陆云志说完，却发现身后没有一个人敢向前一步，就连开盘的年轻人，都在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陆云志。

“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陆云志还没说完，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云志感觉肩膀像被铁钳握住一样，嘴角抽搐着。

“陆家的小少爷，这里是拳场，你们陆家是有点钱，但在这儿，钱不好使。”

浩东河将另一只手抬到陆云志面前，虽已年老，拳劲未灭，直接招呼在陆云志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拳头，才是硬道理，打断条腿，把他拖出去。”

“明白。”红头小子走过去，一脚揣在陆云志膝盖，骨裂的声音清晰明亮。

陆云志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红头小子一脚踹晕，抬起来拎走，一条龙服务相当熟练。

陆辰笑笑，浩东河的手下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是个狠人。

“还聚在这里干什么，不打拳了？”浩东河环视一圈，上百人没有一个敢跟他对视，纷纷散去。

“踏马的，一帮没骨气的玩意，现在地下黑拳真是一年不如一年，黑虎那种废物放在二十年前，上场都是白送的玩意……”

浩东河嘴里低骂几声，回头拍了拍陆辰的肩膀。

“陆老弟，咱俩找个地方喝点，这五年，你可得跟老哥我说道说道……”

不等陆辰拒绝，浩东河就拉着陆辰向外走，司机和红头小子跟在他们身后。

四人没去高档饭店，而是在路边的大排档坐了下来。

来的路上，红头小子忍不住好奇，问起陆辰跟浩东河的关系。

原来陆辰五年前被赶出陆家，身无分文，是浩东河收留了陆辰，并且让他在酒吧打工。

当时的浩东河没事还练练拳，某天碰巧被陆辰看到，就教了他几招。

没曾想陆辰学拳的天赋极高，打一遍就学会了七八分，浩东河将陆辰带到拳场，陆辰更是进步飞速。

仅用半年时间，就打倒了当时的拳王！

浩东河想将陆辰当成关门弟子，把一身拳法都教给他，陆辰却突然说要离开……

他尊重陆辰的想法，没有强留，这一别，就是五年。

“我说这位兄弟怎么能一拳打飞黑虎，原来是真人不露相，之前在拳场门口多有得罪，我自罚一瓶！”红头小子打开一瓶酒，直接对瓶吹掉。

浩东河看见红毛豪爽的模样哈哈一笑，对陆辰说道：“这小子当初跟你一样，流落街头，被我带回来。”

“天赋不错，也挺努力……现在算是我半个儿子。”边说，浩东河还露出骄傲的眼神，仿佛是在炫耀。

“光顾着唠我了，你旁边这位小兄弟什么来头？”

司机知道，浩东河以前对陆辰有恩，对陆辰有恩，就是对他有恩，哪里敢怠慢，急忙说道。

“我是陆先生的手下。”

浩东河愣了愣，看向陆辰。

“东河哥，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是没有他，你老弟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司机听见陆辰这么说，那里承受得住，直接就要从座位上下来，要跪在陆辰面前，却被他拦下。

“我说你是我的兄弟，你就是我的兄弟！不仅仅是你，北境的所有人，都是我陆辰的兄弟！”

“没有你们，就没有我陆辰的今天！”

“君……陆先生，能跟在您身边，是我最大的荣幸！”司机热泪盈眶，重新坐回椅子上，猛灌几口酒。

“看来陆老弟这五年，也不好过啊……”

“让东河哥见笑了。”

“不见笑，不见笑，想当年我出来混的时候，身边也有这么几个兄弟，看得出来，这位小兄弟相当尊敬你。”

“都是他们抬爱……”

……

四人随便聊聊，就已经到深夜，司机跟红毛喝的有点多，互相搀扶着，男人间的感情急剧升温。

陆辰跟浩东河都是千杯不倒的种子，这点酒算什么。

“陆老弟啊，哥哥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现在年轻，拳头有劲！”

“刚才你一拳撂倒黑虎，老哥能看出来，你这些年功夫不但没落下，还长进不少。”

“回来拳场，继续跟我打拳，老哥跟你保证，不出半年，你就是天海市地下的王！”

“甚至咱们还能去省城，打那里的黑拳，那里面的黑拳，才叫真正的快！准！狠！”

“跟他们比，我这个拳场连屁都不是。”

“等到时候你在省城打出名头，什么陆家，陆云志这种小屁孩，都不用你亲自动手，一句话就有人帮你摆平！”

“考虑考虑？”

陆辰笑了笑，知道浩东河是为了自己好，但这五年在北境，他真的有些累了，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于是开口婉拒了浩东河的主意。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得把握机会，也罢，老哥不强求你。”

“我现在有红毛这个儿子，不怕拳法没人继承，不说这些了。”

浩东河跟陆辰并排走着，四个大男人在月色下，如同四个少年一般，各有各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