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 明恺小说《悬剑司小郎君》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悬剑司小郎君 小说:穿越 作者:闲云居士 角色:陈庆之明恺 简介:造化弄人,世故的金融大佬附身于热血少年书生,重启神豪人生。没有系统,这里是平行宇宙的南景王朝,是封建社会,是金融的荒漠……开局一穷二白,只有明恺睿智的头脑,以及陈庆之英俊的皮囊……先活下去!赚钱我擅长!古诗扬名,普及美食,以现代知识破案,以金融发家致富。加入牛逼机构悬剑司,人称玄武小郎君,对内斗权贵奸佞,对外反击异族。且看逆袭...

陈庆之坐在昏暗的破旧老宅里,一边啃着表姑给的红薯,一边思考人生。

靠着这十里八乡沾亲带故的关系,暂时是饿不死,可是作为一个规划性十足的金融大佬,落到这步田地,必然想要逆袭。

要逆袭,就要开源节流,积累第一桶金方能钱生钱。

好在是来自发达时代,也看过一些穿越文,开源有的是办法,至于节流?放眼望去,家徒四壁。

凭借着记忆,陈庆之从灶台后面抠出了一个木盒子,倒出了一把铜钱。

借着微弱的油灯火光,他把铜钱数了一遍,只有五十文……再数一遍,还是五十文……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他幽幽长叹。

身为独子,父母又早亡,仅留下这一间三居老砖房。这情况,也不能说很穷,起码比要饭的强啊。还有屋子也没被抢走,想想都有点小激动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不动产是百姓之命根子,当今皇上三令五申不可轻易征收,地方官家一般也不敢犯忌。

本来吧,这么一个十五岁的书生,虽然清贫,可有功名在身就是高过百姓一等,在镇里倒是个香饽饽,颇受许多殷实人家青睐,就等着他通过院试考取秀才,便有媒婆上门说亲。

可如今,拔了毛的凤凰……不对,哪里是凤凰,就是拔了毛的鸡,光棍一条了……

火烧眉毛的问题是如何活下去!即便这里是异世界,它也同样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啊。

生存,是首要任务。

陈庆之开始遐想,一时间脑洞大开,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过,他很清楚一点:这小小陈厝镇绝非久留之地,要赚钱,就一定要到钱多的地方去!

如今是南景宣和十年,宣和帝还算得上勤政爱民,商贸也还算发达,可王朝偏安江南一隅已有百年之久,江北狄国虎视眈眈时刻准备跃马南下。

这些都只是脑海中的信息罢了。这个天下,究竟是怎样一番风光?可有山河壮阔?可有名士英豪?可有秦淮盛景?可有百业兴旺?

无论如何,陈庆之不甘心龟缩在这穷乡僻壤混吃等死,他想要的是一个更大的舞台,男儿志在四方。

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陈庆之急忙去开门,认出来者正是陈厝镇德高望重的陈氏族长,也是他的太叔公。

这个时代,镇里的族长,便等同于一镇之长。再选举几个长老成立议事会,就是整个镇的行政司法系统了。

当然,这些只是小宗族,南景朝堂之上还有世家门阀这些大宗族,掌控着整个王朝从上至下的运转。

对着陈家太叔公,陈庆之表现出十足的尊敬。至少他回忆起当初是太叔公去求情,才把自己从牢里捞回来的。恩同再生,必不能忘。

陈庆之将太叔公迎入屋内,长鞠一躬:“庆之还未来得及登门谢过太叔公救命之恩。今后必定十倍报答。”

陈太叔公稳坐泰山,坦然受了这礼,显得很满意。虽然陈庆之功名被革,但是书生这个身份是改不了的,这读书人就得知礼节。

“ 我听说你醒来后浑浑噩噩一整天,可好了吗?”

“有劳太叔公费心,孩儿只是一时糊涂,今日痛定思痛,已经想开了。人生总有挫折,也许祸兮福所倚。”

陈太叔公感慨这读书人就是有文化,这什么“祸吸福”的,自己听不懂,也免不了开始唠叨:“那就好。我把你当自家孩子带着长大的,对你是寄予厚望啊。你祖坟风水好,人也聪明,十三岁便通过乡试成为童生,在鹭州府也是几十年一遇的才子啊。本来今年考上秀才不在话下,为陈氏光宗耀祖,可是,唉……咳咳”

他摸索着点上烟斗,深吸了一口,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陈庆之低头聆听,态度还是毕恭毕敬,心中却是感慨风水都扯出来了,不过也惊叹十三岁童生确实担得起才子之名,只可惜就这么枉死了。

陈太叔公接着喟叹道:“袭击官差,按律可斩,你差点因为一时意气送了性命!小不忍乱大谋的道理你该比我懂呀。”

陈庆之继续低头,连连称是,心想其实已经是送了性命了,不过也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太叔公,我想着功名没了已成事实,多想也不过徒增烦恼。眼下还是得想办法挣钱养活自己。搞金融……额不,我是说经商也不失为一条明路。”

本以为陈太叔公会拍案而起,谁知他只是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地吞云吐雾,直到满屋都云烟缭绕,终于开口了。

“经过此事,你也该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便去做吧。我也担心万一哪天官差再来报复,你留在这里也不安全。不过,你切记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陈庆之猝不及防,这老叔公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是应该大骂我有辱斯文,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本来准备好的应对之词硬生生咽了回去,原来,这就是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摸了摸额头的汗,开始拍马屁:“没想到叔公如此开明,能够抛开世俗之阶层成见。我打算将这房子卖了,凑些盘缠,早些出发。”

太叔公走了,就留下一句话:祖业不可卖,乡亲们会为你凑上盘缠,明日为你送行。

第二日,几乎全镇的人都来了,倒是令陈庆之意外和感动不已。

“庆之孩儿,在外一切小心,莫行差踏错。”陈太叔公递过一个包裹,千叮咛万嘱咐,“这是乡亲们给你凑的十两银子,你省着点花。”

陈庆之眼里热乎乎的,这十两银子足够这里三口之家几乎一年开销了,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想前世自己孤身奋战,社会尔虞我诈,金融市场波澜诡谲,早早地用坚硬外壳将内心包裹,何曾体会过如此真情。眼下虽然与乡亲们仅仅相处了短短几日,可这份情谊却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眼下,他只能向众人一揖到底,哽咽着答谢:“亲恩深重,庆之将来必定厚报。”寒暄几句,便背着小包裹,坐上了驴车,往鹭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