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玄至尊 小说:奇幻玄幻 作者:白轲 角色:白轲小五 简介:问世间谁能称雄?唯我至尊九玄!颠倒阴阳一万年,归来同我共战生死! 书评专区 敛财人生[综].:撇除三观之类的,看网文这么多年,作者是我见过最会写家里长短、鸡毛蒜皮的人,能把婆媳关系、极品亲戚、邻里矛盾中各个小人物刻画的淋漓尽致、心理描摹入木三分。前几个同人世界和后面几个现代世界像两个人写的,越到后面,男女主彻底从主角的角色脱离开变成...
第八章:红袖添香
“我不服!这是李化清和洛夕影勾结陷害我……”
“爹爹!白轲不是这种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宗主,轲儿毕竟年少,之所以犯下此事,都是我这个师父平日里管教无方,老夫有罪,但……”
“白宗主,我们剑意宗可是凌云星上的名门大派,现在竟出现如此无耻之事,理应严惩!若不处以极刑实在不能服众,我会如实向上界方丈域剑意宗禀报此事,希望白宗主公平处理……”
“够了!不用再说了,白轲大逆不道,不尊门规,**狂妄,阴谋欺辱万毒门圣女洛夕影。现决定将其逐出师门就地处决!”
“宗主!万万不可!千错万错都是老夫的错,是我教导无方,是我平日里太宠着他,看在老朽一生为剑意宗做牛做马的份上,请饶他一命吧,老夫愿以死谢罪……”
“我不服!我不服!……不不不!师父不要啊!……李化清!今日之仇我将来必定……”
白轲猛然从梦里惊醒,脸色煞白,浑身被冷汗浸湿,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袋晕晕沉沉的,似乎还想着梦中之事,不愿从梦中醒来。
良久,白轲摸摸额头上的冷汗,打开床旁的木窗棂,向窗外望了望,东方已渐渐出现鱼肚白。
白轲叹口气,将窗棂放下,随手披起一件青色布衣,梳洗一番,走出门去。
白轲今年十八,剑眉星目,双眼灵动,身材消瘦,给人以淡泊俊逸之感。当然如果忽略了白轲眼角淤青与嘴角边的血丝,以及背上那密密麻麻,大小不一错乱分布如手掌大小的伤疤。
打水、劈材、扫地、做饭……遇到来来往往的小厮,白轲也总能找一些趣闻与其打趣,讲述一些宗门秘闻与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
有着五年打杂经验的白轲几乎可以算是剑意宗外门杂役中资历最高的老油条,要说起剑意宗,这可实在了不得的紧!
不用多说其他的,单单是“凌云星上第一大宗”这个名号就能说明剑意宗的地位——当今天下的执牛耳者!
要说白轲也算是剑意宗外门中的一个异类,不知他从何处而来,一来就在剑意宗外门里做一个小厮,并且一做就是五年。
而剑意宗的门规外门小厮最多只能做一年,一年之内若练气成功则成为外门弟子,不成功便成仁——直接赶出宗门,哪里的回哪去。
而在剑意宗外门待足五年的也只有白轲这一“背景深厚”的小厮罢了。
这五年里,白轲见过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肮脏的勾当、人情世故,越是底层越能看到一些在台面上看不到的一些的东西,白轲对这可是深有体会。
五年的小厮生涯也养成白轲市侩的性格,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幽默风趣,喜欢提携新进的小厮来换取一些好处费。
但是若逼急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毕竟至今为止还没人看过白轲和别人红过脸。
凌云星江南,剑意宗外门内,一巨大的青砖练武场中,早起的弟子已经开始做早课了。
一个个十五六岁的稚嫩少年正汗流浃背地持剑作出各种基础的起手式,少年们身穿白衣,袖口上绣着一把金剑,神色坚毅。
整个练武场鸦雀无声唯有汗水浸透白衣与汗滴坠地之声,似江南三月雨打青石板桥。
而在练武场旁边较远的一棵大愧树下则叽叽喳喳地充满生气,只见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孩围着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少年提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白师兄,这套灵犀剑法要怎么运剑?书上说要先通过小臂在到腰接着提胯出击,如此一般但我总感觉便费了周折,是否有更简单的方法?”
“小五啊!这问题可是问对人了,你白师兄我将灵犀剑法练了不下上百遍,其中的窍门精髓早已精通,只要你拿点……你懂得,孝敬师兄,师兄定对你倾囊相授……”
“白师兄,上次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这次我们都已经准备好茶水和灵珠了,这下你没有理由推辞了吧,快点快点我们还等着听呢。”
“不急不急。今天你们剑影门的师姐集体外出练剑,如此好的一个机会,我们怎么能浪费在练剑上?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那身姿,那小胸脯……哈哈,花前月下。”
“可是师兄我们不想看师姐,我们想听故事……”
白轲心里一阵腻歪:“这群小屁孩怎么知道师姐的好处,正所谓年少而慕少艾,可怜我白轲都十八了还整天对着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唉~不过为了灵珠,小爷忍忍”
眼看白师兄就要走,一群少年心里一阵犹豫,但最终心里的想听故事的念头还是占据了上风,将袖口的灵珠缓缓交出。
白轲眼中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一个袖里乾坤,将小家伙的灵珠一一接过,啧啧啧,那一手袖里乾坤的手法可真是熟练的紧!没有上百次的练习怎么可能如此老练?
看着小家伙们一脸肉疼的样子,白轲心里也不禁产生一丝罪恶感。
暗道:“这算不算骗小孩,应该不算吧?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对吧?一个故事十几个灵珠也不贵吧?额……应该不算太贵吧?毕竟这可是特别精彩的故事……”
白轲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就开始自己的赚钱大业了。就在白轲开始准备自己的赚钱大业时。
有几个不速之客突然到来,有三个身穿白衣袖口有两只金剑的青年向白轲走来,在人群外就开始吆喝:“这不是白师兄嘛?真巧啊,这样都能遇到你,白师兄我们可真有缘分啊!
怎么?又在骗小师弟们的灵珠,没灵珠可以向我们哥几个借,我们兄弟什么交情,对吧,我的白师兄?”
白轲脸上的不自然之色转瞬即逝,立刻又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急忙挤出人群向几人陪笑脸道:
“我说怎么的,今天早上书上的喜鹊跟发了春似的拼命乱嚎,原来是几位师兄要过来,今天正好捡到一些灵珠,请师兄帮我交给宗门处,嘿嘿……”
为首的白衣青年惫懒地看了看白轲打断道:“不用说这么多了,还是老规矩吧,真的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五年来都要麻烦哥几个来“照顾你”,每天打你打老子手都疼。
行了,把灵珠留下,让哥几个好好揍一顿,我们还要去练功,真是麻烦!兄弟们上!打完快点收功。”
只听其一声令下,旁边两人急忙过来对着白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白轲抱头倒下,护住周身要害卷缩成一个虾米任其欺凌。
但嘴角还是笑道:“辛苦了,周师兄,怪我怪我,下次让我自己掌嘴就好了,怎么敢麻烦周师兄亲自动手,哈哈……”
这个嘴角流着血,浑身淤青,边笑边说的男人给人十分怪异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地心塞,有一种笑叫做哭着笑,从这段对话中可以看出五年来,白轲被围殴恐怕从无间断。
至于受伤程度,全看他人心情:心情好时,只是表面的淤青;心情不好时,让白轲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常事。
但总是有一定的底线,不会将其活活打死。剑意宗中有规定,外门弟子切磋,若使对方重伤残疾将会被逐出师门,所以一直以来,白轲的性命才可以得以幸存,就算如此,所受委屈一叶知秋。
这时,刚才让白轲教授灵犀剑法的小五看不惯,准备为心中的白师兄出头,不料被周围的师兄弟拉着。
小五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白师兄不还手?白师兄的剑法明明那么强,为什么要让他们?我们不去帮他吗?”
周围的小厮急忙劝道:“小五你疯了!你是新来的,不清楚,你不知道白师兄是个废人吗?
尽管他明白灵犀剑法的精要所在天资绝天,但他自身经脉断裂废人一个,无法使用灵气,剑法也不过是一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而对面的三位师兄都是练气三层以上,哪里是白师兄可以匹敌的?”
小五继续不解地问道:“经脉断裂?废人?可外门不是有规定:没有经脉无法运用灵气就会被逐出,为什么白师兄还能待在这里?”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反正白师兄从来都是废人一个,可能是因为上面有关系吧,走吧走吧,我们不要说太多了,还是赶紧练功吧……”
“这帮小兔崽子下手还真是黑,今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唉~……”白轲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小屋走去,边走边嘀咕。
从白轲脸上的伤痕可以看出,嗯,周师兄他们今天心情十分地不好……
白轲推开褐灰色的木门,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木质的粗糙通铺板床、不是十分精致小桌子,有着细小不一的裂缝,一看就是用了多年开裂所致。
屋里唯一出奇的就是桌上那一大堆疗伤的丹药,在众多丹药中最醒眼的就是桌子最前面用小银瓶装着金疮药了。
白轲看着这又突然多出来的上好金疮药,目光闪烁,长久不语,终于叹了一口气。嘴中念道:“莫冰,这又是何苦呢?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说着脱光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将金疮药抹在满身的淤伤上。
窗外,一棵大树上,一个黑色劲装的女人,身材火辣,前凸后翘,一身夜行衣将其身材衬的愈加性感。
但女子脸色却十分僵硬,冷若冰霜,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给人无限的距离感。
冰霜女子一直看着白轲,面无表情,直到看到白轲露出满身的伤痕时,眼中寒光一闪,露出些许暴虐。
后来又看到白轲擦药时疼的倒吸冷气的样子,嘴角微翘,这一笑的风情使全身的冰霜化雨,美丽不可方物!接着浑身又悄悄的隐入黑暗中,仿佛本来就是与黑暗一体……
“不不不!……师傅不要啊!李化清!我……”一双嗜血的双眼猛然睁开,白轲又惊醒过来,剧烈地喘着粗气,还是那个噩梦。
五年来,噩梦总像心魔般困扰着他,每到午夜无人之时总会默默想起,这几乎是他心里最深刻的印记。
日有所失,夜有所梦。白轲又擦了擦身上的汗,打开窗,漆黑的天空上正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现在还只是午夜时分。辗转不能睡,索性双腿猛然一发力就向外跃去,向山顶走去,散散心。
皓月当空,明星莹莹,四无人声,声在树间,白轲斜靠于悬崖之巅的一棵古树上。
望着星河中一颗不知名的小星叹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们只会看到星河里的月亮,谁会注意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星?大概只是因为你太小,太小了吧……”
白轲微眯双眼,透过横斜的树枝乱节看着深邃的星空自语道:“不知莫冰、雪华她们现在如何?不知何时才能重回内门……”
大概是第五个春秋了吧……痴人说梦罢了,这辈子大概就只能在外门这做一个打杂的小厮吧?
任人欺辱,渺小如尘埃,任何人都可以过来踩上几脚,可是我还是要笑脸迎上去,再让人摔个响亮的耳光!哈哈!……
可我不甘!若是汉唐宋明我定能叱诧风云,搅动乾坤;可在此处,纵有万丈雄才,别人随手轻轻一抖,便能击败我的所有!
连所谓的九五之尊都只是一个傀儡罢了,纵我权谋滔天,在绝对的实力之前又算什么?哈哈哈……”
发了一顿牢骚,心情好多了的白轲缓缓从树站起,紧紧身上的衣衫,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下崖补个回笼觉,忽然一阵妖风乍起!白轲瞬间消失原地!!!
深邃,深邃,深邃,无法言语的深邃!只有延伸无穷的黑暗与无限远处闪烁的星宿,无尽虚无,道无止境,无尽虚无……
白轲揉揉脸上僵硬的肌肉,长吐了一口气,白轲突然感到背后一道目光凝视着自己!白轲慢慢转过头去,瞳孔突然变大,嘴不由地长的越来越大,仿佛能放下一个拳头。
龙!!!是龙!!青蓝色的龙鳞与长毛,腹下是暗白色坚鳞,其余皆是黑金色!五爪、龙角、双目、龙须皆为暗金!
不对!准确地来说是龙的尸体!几亿丈的龙尸,在虚无中随意飘荡,所经过的地方全部化为虚无,只要临近龙尸,一切物体立刻被巨大的龙威毁于无形!
无论是陨石、破碎的星宿、甚至完整的星球!在其面前统统化为湮土,白轲眼见数百个巨大的陨石群,竟被龙尸随意地碾压,并化作灰土,化作虚无,仿佛整个星穹因其存在而发颤。
但注视着白轲的目光却并非来自龙尸处,而是来自巨龙眉心处的一白衣男子!男子大约三十上下,粗眉、星眼、薄唇,下巴依稀几根黑须,黑发过腰,随着男子飘荡而四处张扬。
黑发上随意扎着一条草绳,一袭白衣胜雪,手持一柄短剑,剑身如寒潭,清而不动。剑尖部分好像被人用神兵削去,亦或是折断不知去处,只留一剑身与剑柄,白衣男子随手将剑持于手间,剑身紧紧地贴于身子。
男子周围绕着十分神异的气息,将其衬托神武不凡!似乎他便是天地间的君主,大手一挥,万灵降服;金口一开,万界破碎。
而于此相异的便是他左胸上伤口,伤口似乎是箭疮,伤口贯穿于整个前胸。丝丝鲜血缓慢流出,将白衣染红,仿佛冰天雪地里居凌寒而放的红梅,给一抹妖异之感。
他双眼平静地望着书生,嘴唇微抿,神色如常,似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改。
很难说出其眸中的蕴意,是迷惑?感伤、无奈、可笑?……其眸就是似一潭不见底的深水,男子只是静静地望着白轲,白轲亦是如此静静地反望着这一位格调如此高的怪人。
心想,要不是本少长得帅,气质还真的有可能被他比下去。于是乎,俩人就这样如此互相望着对方。
终于,白轲忍不住道;“看什么呢?”白衣男子目光不变,任其自说。
又过许久,男子缓缓而行,巨龙开道,万物破碎,只不过这次还有白轲被不由自主地牵引着飞逝,白轲渐渐地感到有一股柔和之力慢慢将自己托起不断上升,直至上升到白衣男子身后。
越近,书生也愈加看清男子的面貌,如刀削斧雕般的脸庞,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息,身材单薄,而在人前却给强大的压迫感,使无人敢与其直接对视。
男子望着眼前万倾星域,荧荧兰兰,望着不断破灭的星宿与脚下的龙尸,露出追忆的神色。男子突然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嗯?强啊!”白轲答道。男子听后,嘴角微微翘起,“做个交易如何?”
“好!”男子听后嘴角愈翘起。“改性‘冉’氏,帮我灭一个族。”“好!”
“哈哈哈,聪明的小子。”男子狂狷大笑,声响九州,撼动星域。
白轲心里暗道:“聪明的小子?这怪人把我掳来,武力值又这么高,我怎么拒绝?惹的他不爽,一个小指头就能压死我,我跟谁说理去,那么只能当聪明的小子了。”
“为什么选我?”白轲突然疑惑地问道。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追忆道:“以价值无法估计的天财地宝占卜暗窥天道得到的唯一希望——天命之子!”
白衣男子说到此处也不禁默默不语,让书生将内容慢慢消化,而自己傲立于巨龙眉心平淡地望着四周的星穹。
良久,白轲道:“大侠叫什么呢?”
“冉闵冉白衣”
“本少人送外号白面郎君——白轲白西楼”
“冉轲!好名字。”
“额,你未免太过霸道些,真当小爷好欺负,小爷曾经好歹也是剑意宗凌云星第三千五百七十三辈剑道魁首!”
“哦?剑意宗,三十万年前,剑意宗出了一位妖孽,方才从我大魏中脱离而去,自立门户,改剑意门为剑意宗。
剑意宗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方诸侯,而我大魏可是煌煌一个大国,两者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跟我来,送你一场神宇之内从古至今的天大造化!从此踏上修真征途,寻找自己的大逍遥,大自在,哈哈哈,从此你便是冉魏,神宇之内独尊霸道!”
悠悠古星道,天地玄奇,虚无明灭。二人一龙闭口禁言,死气沉沉,缓缓而行。大概七日之后,二人来到一巨大金色光波之外。
“这是与域阵?”冉轲望着前方无穷的金色护阵失声道,“荧惑周天不灭界”白衣男子淡淡开口道。
“乖乖!这可是域界啊!你能再表现的不在乎些吗?”也难怪冉轲不惊讶,神宇之内不知边界,无穷无尽。
于是为便于称呼,修真者将地域大小按修真者的实力大体地划分六个等级:州、国、星、域、界、宇。
十几或几十不等州形成国,几或几十不等国形成星,大千星或上千万不等星球形成域,几到十几域形成一界,而神宇中的界无穷!
而得知白衣男子竟孤身来于域前!冉闵看到冉轲被眼前的域阵惊的发怔,不由皱了皱眉头道:
“神宇无穷无尽,横无边际,万族林立,洞天福地,天材地宝不知多少,你是我魏冉氏传人,眼界这么能这么狭隘!”
“算了,待会就让你见见世面。”冉闵说话时眼中闪过一嗜血之色,只是一不小心流露出的气机就让冉轲浑身冰凉,仿佛掉入九幽寒潭,呆若木鸡,浑身一动不动,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意识!
“一丝气机,恐怖如斯!不知这个冉闵是何境界?”冉轲心中不禁暗惊道。
冉闵食指在空间随意一划出现一条空间裂缝,见一古朴的纳戒从中飞出。
冉闵道:“我送你方天十地九大造化。其一:神宇五灵之精、其二:混生世界、其三:魏冉氏传承、其四:纳天戒、其五:藏经阁、其六:证道菩提、其八:神雷霆本源、其九:帝兵“黄金缕”!”
冉闵说到此处顿了顿,眼中精光闪烁,大喝:“还有一场造化,算是额外送你的。看着吧!”
冉闵说完,默默横剑凝视,突然冉闵一闪而去,却见原本平平无奇的短剑,突然化作不知亿万丈的红色巨剑,向荧惑周天不灭域的护域大阵横劈而去。
“斯斯斯~”大阵突然发出奇怪之声,接着“嘭嘭嘭”仿佛空间大爆炸!灵气飞泄,罡风呼啸!大阵附近的星宿竟被空间乱流强势的从飞,更有甚者直接化作虚无!一剑恐怖如斯!!!
冉轲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过去的十几载光阴白活了。心中暗惊:“他该不会说真的吧!一人对抗整个星域?”
却见荧惑周天不灭域阵前缓缓出现一条巨大的隙缝,从中飞出一艘苍天巨舰。巨舰大约几万万丈!面积大概有一个州大小,雕金画银,镶珠嵌玉,可谓豪奢至极!
舰上全是排列整齐的士兵,前排士兵,手持大戟,身披玄甲,头戴精盔,身下骑着上古异兽,根据兵种的不同,配备不同的武器、玄甲、坐骑。
有其状如虎,而发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的梼杌。有样子像牛,长着四只角的食人巨兽獓狠。
它的毛发长的十分奇特,就像披在身上的蓑衣可以阻挡强烈的撞击。有五尾一角,吼叫声如雷劈石,以老虎豹子为食物的狰。
还有一种独角,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的食人畏兽蛊雕,叫起来像婴儿的啼哭显的十分怪异,千奇百怪的上古异兽发出嗜血、狂暴的气息。
巨舰上大约有数千万的修士甲兵,气息深厚,威武不凡,全部严阵以待,仿佛只要下一秒就会化作噬人的猛兽!突然虚空又闪烁了十二下,竟又出现了相似的另外十二艘巨舰。
其中装备的甲兵、武器、坐骑大同小异,一共十三艘大船排成一列,向巨龙闪逝而来,对!闪逝,一闪千万里!途中经过的陨石就像一个个的被箭射穿的气球,一一炸裂!
仿佛惊起万丈巨澜,依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巨舰终于飞到巨龙附近。
但巨龙仿佛君临天下的帝王,使原本气势滔滔的大军却全不敢再向前进,全部呈横的“一”字型排在巨龙前几千里开处。
突然十三道红芒惊天而起,又呈半圆状将巨龙包裹其中、仔细一看红芒原来是十三位身穿黄金战甲披红袍腰挎宝剑的巨灵大将军。
只见其中最近的一名巨灵将军凌空飞起,以底沉的嗓音缓缓道:“太子!放手吧!魏皇已死,魏冉氏一族全部被诛灭了,魏冉氏的仙灵也几乎都被关押封印于魔域。
连苍古神龙都已死去,大势已去,天下已经是周皇的了。何况周皇仁政爱民,一定能重现太古盛世!”
冉闵不为所动,闭眼沉思,将其当作虚无,只是听到魏皇已死时,手指猛地攥白,将腰间的断剑握的更紧了一些。
冉闵抬首,扬眉,提剑,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叹道:“周皇仁政爱民,一定能重现太古盛世?难道我魏皇不仁政爱民?不能重现太古盛世吗?说那些无用的废话做什么?
不如说是成王败寇,明知道我魏冉氏族人只有站着死,从无跪着生!作出这种惺惺之态,让人厌烦罢了。今日要战便战,挡我者死!”
凌空劝谏的将军自感无趣,又被冉闵一番话弄得灰头土脸,于是又飞回阵中。接着另一位络腮胡子的巨灵将军开口道:“干嘛跟他废话?对!老子就是反贼,富贵本是险中求。
周皇令:‘活捉魏太子,可封宁王!提魏太子首级可立刻封武安侯。封妻萌子,得一域为府。’何况他被族老以大周气运封去七成修为,又被周星神箭射穿前胸,现只不过苟延残喘。
我们十三人都是征战百域,从尸山血海中踏亿万生灵的尸体向上爬到如今的地位,只要这次成功,将来大周皇朝必我们一席之地。”
听到此话,各位将军也被说的目光闪动,双目紧盯着冉闵,蠢蠢欲动。十三艘巨舰上上亿甲兵也开始呐喊:“大周威武!杀!杀!杀!”
巨舰上的符阵也开始填入灵玉,各种晦暗难明的巨阵也开始调试,就等主帅一声令下,就可以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前太子轰成虚无!
“你们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吧?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这个域对我来说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无论是护域大阵,还是你们数亿蝼蚁和十三只蚂蚱的存在,对我来说不过蜉蝣撼树,螳臂当车罢了。
你们以为我之所以等你们那么久,不过就是想你们通知你们的主子,我!冉闵,冉白衣来了!快过来送死!”
一听到此十三位巨灵将军面色急变,大手一挥,各出现一风火令牌,忙喝道:“上!给我杀!”
一时间战火飞扬,灵能四虐,各艘巨舰上闪烁着各色的灵力,一个个古阵,攻击法术,防御护罩被激发,形成一层层的光晕,煞是奇幻!
数亿修士随着十三位巨灵将军一起向巨龙眉心处的白衣男子杀去,一时间天崩地裂,山河破碎,一番灭世之象,过了许久许久才渐渐平息。
却见巨龙身上布满了滔天的伤痕,伤痕之下是一个个盘虬的暗金色符文,结成一个防御阵。尽管巨龙看似凄惨,但却无实质伤害,刚才声势浩大的攻击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只给巨龙带来一些皮外伤。
而巨龙眉心半径半径百里之内,纤尘不染!冉闵依旧白衣如雪。众军士不由面露惶恐之色,心中直抽冷气,十三位巨灵将军更是惊恐。
心中暗道:“不愧是护国神兽,果然厉害,身死道消,单单凭肉身之力就如此恐怖!
那冉太子更是深不可测,这么强大的攻击竟连衣角都未掀起!不过反正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接下来就只要撑到援军到来即可。”
可真的有那么容易就能撑到吗?答案是否定的!!!动了!动了!白衣男子终于动了,他睁开双眼,目中精光四射,似乎蕴含着整个星空,不动如山,一动如崩!
只见男子向前踏出一步,一步,方圆数万里虚空顿碎!一剑,白衣飘飘,冉闵手持断剑向前随意横劈一剑。
如女子剑舞般优美,却见星穹以巨龙划分为两个界面,一个界面毫发无损,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而另一个界面生灵尽灭!尽灭!
数亿修士尽数化作齑粉,星舰也仿佛遭遇了暴风雨的小木舟,变得破烂不堪。
而十三位红袍将军一齐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变得煞白,胸前皆出现一道剑痕,剑痕深半指,几乎横劈整个前胸,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原以为一剑斩去护域大界已是极限,不料之后更是让人不禁咋舌,而且,似乎这次白衣男子也未尽全力!真不知男子境界到底已到何种地步?
冉太子之威,少年至尊,中年化神!“蝼蚁罢了,不过你们这些蚂蚱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的嘛?”
冉闵目光如电,轻扫余下的十三人,竟引来漫天雷霆,须臾间,十三人也步前人后尘,化作一抔黄土。
眼前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一切仿佛不曾发生,只有那些残破的巨舰还可以证明刚才并非梦境。
突然远方的虚无又出现闪动,而这次出现空间裂缝竟比上次大上十倍有余!星穹中又出现一艘巨舰向巨龙再次飞来,只不过这次巨舰是是上次的十余倍,面积竟快赶上一个国!
而在巨舰的上空前方是四个似行将就木的老叟,老叟发须皆白,脸上皱纹横生,鸡皮鹤身,周围环绕神秘气息。
明明看起来已是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老人,却给人异常强大的感觉,仿佛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就算天塌下,也能撑起,四个老人不苟言笑,“缓缓”行来。
冉闵看着四个老叟,静默不语,眼中血丝密布,胸口一阵抽搐,使原来被重创的箭伤又开始复发,一滴一滴的血如同江南梅雨时节那龙井茶叶上的露珠,缓缓从一袭白衣上渗出。
但冉闵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似得,只是静静地望着四个老叟,嘴里暗骂一声:“这几个老不死的!”
巨舰愈行愈近,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老叟的强大。四个老叟凌空而立,气势强似昊阳与之前巨灵红袍大将军判若云泥!
为首的一麻衣老翁应空而上,叹了一口气,和蔼慈祥道:“白衣,你既然离开了,又何苦再回来?隐居于山野间,寻洞天福地好好修炼后再回来报仇不好吗?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为什么?”虽然冉闵对其血恨滔天,恨不得,饮其血,啃其骨,身受凌迟之刑,但依旧努力保持平淡的声音问道。
老翁笑而不答,反而慢慢地叙道:“冉太子,出生之时,昆仑异象,鲲鹏携奇花异草来;慧空禅院内昊天神钟波撼整个昆仑神界。
使四海皆知,宇内皆惧,出生后不哭不叫,落地能言,三岁练气,五岁筑基,八岁元婴,十六岁太虚,十八岁弱冠成人之时刚好突破至凌空境。
成人礼后,效仿前人游历大千世界,与异兽斗、与天骄斗、与大道相斗!
十载后返回帝都,得苍古巨龙一滴真血,证无上天道,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道蕴境大能!横扫昆仑界少年天骄,是为少年至尊也!
引无数侯女王妇竞折腰,愿此生化作虚天鬼域中的一块造化石,只为能在其面前说一句话。之后后,进入太古书苑,十二载寒窗,不惑之年成为旷世大儒!
在元夕节上舌战长三公,旁征博引,让庙堂之上纵横捭阖的三公哑口无言。
之后说服魏皇出征昊空神界,并成为大军前锋,率领三万凌空境百夫长,三百万太虚境士兵,三十亿元婴境以上修士,举大魏全国之力,发起国战!生如陌刀,横扫天下!
在高原山上,对战赵氏天骄赵冲,三十万对三百万,十倍于己的兵力,在付出十二万士兵的代价下,全歼敌军!
高阳山上残肢断臂,血可漂舟。此战之后可称用兵如神,一举成为世间兵法大家!
之后势如破竹,直捣黄龙,三年攻占天镐帝都,天镐城头,与昊空外姓第一高手宇文鼎相约决斗,冉太子共出三剑,一剑断宇文鼎金纹玉海剑,一剑削宇文鼎右臂,一剑横断天镐城!
将天镐城一分为二,中间斩出数丈的沟壑。一袭白衣,猎猎作响,发丝张扬,千古风流冉白衣!消息传回大魏,全界沸腾,成为整个昆仑界少女少妇的梦中情人。
无数少年的毕生偶像!魏皇封其冠军侯!意为勇冠三军!拂须大笑道:‘生子当如冉白衣’万界惊闻此消息才知冉太子已臻至神人境!是故又称其:‘少年至尊!中年成神!’
天道宗掌教断言:‘将来必为万古神皇!’不得不说确实实在了不得,‘千古风流冉白衣’实至名归!似乎如此下去,冉白衣确实可以掌控虚无,成千古霸业。
但之后却持才傲物,声色犬马。为搏圣琴宗圣女一笑,不顾万灵约定,孤身入凤凰真界伐鸿蒙凤凰传承圣木——梧桐星髓木。
只为取其梧桐木心铸九命龙弦琴琴座,而不顾凤凰族的死生,使千万凤凰无枝可依;随后又入浩海真界,一剑斩杀龙皇之子,抽其龙筋作九命龙弦琴琴弦。
再闯炎界,采其界灵真火,费三载,锻造九虚第一琴——九命龙弦琴。返回大魏,赠与圣女,成其入幕之宾。谁料一夜之后又移情别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一甲子后突破神君界,之后浪迹天涯,逍遥自在,以至于被困神君境五百年。可真是了得,若非我族以大气运,大道将你修为封禁七成,再以周星神箭偷袭,恐怕如今的情况也不会如此。
老朽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但如今确实大势已去,老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翻盘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分散大周兵力。
想让那些小鱼小虾成为漏网之鱼,但有你冉太子这条虎鲸在,那些小虾米有算的了什么?是吧?我的冉太子。”
冉闵似乎对自己的计划被看破并无太大的惊奇,因为自己用的是“阳谋”,就算大周明白也必须乖乖上钩。
所以冉闵任老叟说一堆废话,反正自己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浪费越多时间对自己就越有利,否则哪会让这个老匹夫吵噪那么久?
直接一剑斩于马下罢了!冉闵眼中的轻蔑未消,反而嗜血之色愈加浓烈。暗喝到:“来吧,老匹夫!不过一战罢了!”
冉闵从眉心之中取出一滴艳若红豆的精血,缓慢地滴于断剑之上,霎那间,血光滔天,断剑嗡鸣着,闪耀着强烈的血光,仿佛冉闵的心意附体,散发浓烈的嗜血之气,意欲屠尽天下!“白虎破军杀!”
白虎为上古四大神兽,是战神、杀伐之神。虎具有避邪、禳灾、祈丰、惩恶多种神力,位列四灵之一,掌管着西方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破军也是北斗七星,为主杀伐。
二者在战场上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角色,在战场上更是能发挥格外的威力!只见冉闵终于开始正视对手,手持断剑奋力一舞,若泰山向老者碾压而去。
四个老者也眼中光芒四射,四人结下古阵合四人之力相抗,奈何此剑极为噬杀,即使冉闵实力被封七成,身又受重伤。
但白虎虽死,余威仍在,四人抵挡片刻就消于无形,四人皆被巨大的剑芒劈飞数里,将巨舰撞的破碎才缓缓停了下来。
四人眼露震色,相互对视一眼,直接祭出最强神通。只见四人向眉心齐齐一点,同时凝聚出数滴精血。
嘴中吟着晦暗复杂的远古咒语,状若癫狂,七窍诡异地流出黑血,但四人仿佛感受不到,只是专心地完成施法,没有任何事能够打断他们。
终于四人停了下来,其喝一声:“以血脉之力,精血为祭,请祖兽!”
突然,虚空骤亮,星穹被直接撕破,从中踏出一只脚来,四个老叟愈加激动,样貌也愈加苍老,那比肩昊阳的气息也开始渐渐低落下来,四人仿佛燃烧自我的生命才唤来他们嘴中的祖兽。
接着又是一只脚从虚空中踏出,又使周围的星穹化作碎片。空间裂缝越裂越大,仿佛一个魔神就要从虚无中逃出。
顿时,虚空接着又一阵黑光红光闪烁,巨兽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渐渐显露出来,大气磅礴!骇人听闻!
这是一个与白衣男子脚下巨龙同一级别的古厄神妖!白衣男子脚下的是冉魏护国神妖苍古巨龙,按照修士给异兽,天材地宝分类可分为。
道生:即大道仙道初生、古厄:生命起始即各种异兽巨怪大妖魔神开始出现、鸿蒙:人族忽现,仙道天降,修士开始修仙、青凡:这时期人族开始崛起与万族争霸、
上古:人族在万灵争霸中取得绝对的优势,开始作为万灵之长向外星界探索,标志着修仙进入巅峰时期、远古:人族发生异变,大神通者无故不知所踪!无数传承断绝,人族进入末法时期、
太古:经过无数人族大能的重新努力,上亿万年的积累,人族又重新焕发生机,人族开始创立一套不同于上古的修仙体系,得名“修真”!
再说回四个老叟召唤而来的巨兽,经过老叟的努力,这个大周的古厄护国神兽也开始现出全身!
《古厄经》第六卷《异兽志》云:“其西南三百五十邙山,金水出焉,有异兽,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而这个大周巨兽跟帝江相似,形状像个黄布口袋,红得像一团红火,六只脚四只翅膀,蛇首象蹄,龙角鹏翅豹尾,两颗硕大眼珠闪烁着金纹,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但整个星空都随它的出现改变了。
行星上的一切生物都在其面前瑟瑟颤抖,连苍古巨龙的身体也有明显的震动。
唯有白衣男子,如同大雪中的一株坚定的青竹,佁然不动,但面色变得难看许多,低头喃道:“周氏神尊境巨妖!难道我冉闵今天当真会死在这?”
但眼中的那一抹不屈的神色依旧坚定,巨兽缓缓而行,看似缓慢,却一瞬间瞬移到巨龙面前。
“冉家小娃,交出证帝极兵,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一蝼蚁妄想与天相争吗?”古厄巨妖竟口吐人言,语气中充满傲然地命令道,让人不禁想起先前冉闵面对十三名巨灵红袍将军的态度。
岂料冉闵依旧傲立于虚无,低吼道:“又说什么劳什子废话,不知道冉魏男儿,只有站着死,从无跪着生!不过是又想表现出‘胜利者的仁慈’,不过一战罢了,来呀!杀啊!”
却见冉闵收起手中的断剑,双手不断掐出晦暗难明手印,如行云流水,一举一动暗含自然大道,一个个红色的符文不断重叠,仔细一看竟有上千万个!
如一把大罗金伞,悬在冉闵头顶,冉闵面色一红,一大口鲜血喷到符文之上,原本妖异的红色变得愈加狂暴呈现出浓黑之色,但表面却变得诡异的稳定。
“禁古封神咒”大周厄古巨妖的表情不禁变得诧异,原本的轻浮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严阵以待。
第五章:薪火相传,薪不尽,火不灭
古厄巨妖也开始施展神通,只见其上方前瞬间凝聚出一尊青铜大鼎,青铜大鼎从上空落下,越变越大,最后形成一巨大的虚化古鼎将其全身护于其中。
“嘭!嘭!嘭!”仿佛陨石冲击的巨响,却见五彩的流光消散后,星空中布满细纹,而古厄巨妖的一个大翅竟整个被撕落!
只见下一秒,古厄巨兽立刻瞬移至冉闵面前,一个甩尾扫出,夹杂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发出一声滔天巨响,硬生生地扫至冉闵身上。
冉闵伸手想要抵挡,岂料一只手连同其脚下苍古巨龙的首级直接被扫落,虽然伤口开始缓慢恢复,但总算至今为止,冉闵身上终于开始出现伤口。
冉闵也怡然不惧,直接向古厄巨妖瞬移而去,大笑道:“我以为你真身前来,没想到你如此的胆小,以你这不过同样三分之一血脉的分身,能耐我何?”
只见冉闵的身躯也开始不断变大,开始如同先前的巨灵红袍将军大小,接着又快速变大,最终达到与古厄巨妖相差无几的体型。
接着二者竟开始如同洪荒巨兽般近身肉搏,一个蕴含着万千力道的肘击、弹腿、曲膝、弓步、靠山背两者速度快到极致,拳拳到肉,招招见血。
一头无风自舞的长发,一只盖世凶威的铁拳,血丝密络的眼珠直瞪,真的好似荒古巨兽以命相搏。
又是一声巨响。冉闵的一条腿直接被利爪撕飞,漫天血雨飘洒,溅上原本一丝不染的白衣,将白衣化作血衣。
古厄巨妖也不好受,浑身是血,尾巴被直接折断,冉闵将其长长的尾巴狠狠打断,右眼也被捣瞎。
二者皆浑然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继续大战,只是古厄巨妖看见自己尾巴时,不禁脸色抽搐,大怒道:“岂有此理,我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冉闵面露狂色,独脚,断臂,一口满是鲜血的牙齿,满是血污的白衣,面前是一尊散发着滔天凶厉的神尊境巨妖。
其后是一断首龙尸,冉闵发狂大笑,却见他向后退了一步,单手作剑指状,口中低语不断,在虚无中刻篆着奇怪的符文。
猛然冉闵眉心处裂开一条血纹,血纹一现,天地变色,空间震荡,连巨妖也不禁被其气势所迫,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冉闵。
冉闵眉心上的血纹仿佛蕴含无上大道,直斥整个乾坤。古厄巨妖脸色一变,急掠而走,失口道:“冉氏开天眼!”
却见白衣男子眉心处出现一血红妖冶的眼睛,眼中没有丝毫情感,只有古井无波的平静,而古井无波下却是翻天的巨澜“天眼开,万生灭;天眼开,万界碎;天眼开,大道崩。”
只见一束巨大的红光从其中暴掠出,将古厄巨妖庞大的身躯直接洞穿。
古厄巨妖发出凄惨的狂叫,须臾之后待红光渐息,古厄巨妖已不复当初的满脸凶气,全身几乎被洞穿,生机几乎全消,但古厄巨妖眼中反而多了一份平静。
“冉太子不愧是冉太子,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既然如此,只能用尽全力将你灭杀于此了!”古厄巨妖目中杀机暴涨。
说完向自己的眉心一点,原本就破碎的身子忽然破灭,自行兵解,但却从其兵解的身体里传来第三股威压?!
第三股气息传来,冉闵目中闪过一道精光,向面前的四位刚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四位老叟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在拖延时间,你们也同样在拖延吧,先是一群小鱼小虾,接着又是你们四个老不死的。
再然后是那古厄神尊境大巨妖分身,就是为了探听我的虚实吧?不错!现在你们已经看到了吧,我现在确实只能发挥三层实力,还身受重伤,底牌用尽了,你们这下该放心了吧。
如果不出我所料,接下来应该就是仅次于周皇的真正神尊境古厄巨妖,你们的大周护国畜生——“烛龙”吧?”
果然不出冉闵所料,在刚才兵解之处,神秘巨兽忽然化作无尽的虚无袭来,却无刚才凶厉的气势,如落秋中的一片枫叶,似梳碧湖中打柴人柴刀上的冷芒,应龙真身现!
《古厄经》之《异兽志》:“北海道外,赤西北邙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鸿蒙道记》载:“邙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晵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烛龙又名烛阴,也写作逴龙。人面龙身,口中衔烛,在西北无日之处照明于幽阴。传说他威力极大,睁眼时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闭眼时天昏地暗,即是黑夜。
浑身赤火的烛龙缓缓睁开双眼,望着被斩落首级的龙尸露出复杂的神色,只听其慢声细语开口道:“冉太子,连苍古兄都已坐化,你还有什么神通可以逃过我一击?
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为何你偏偏不撞南墙心不死?”烛龙淡淡说道,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烛龙威压向冉闵发出,爪子上的精火也飞快袭来,冉闵用断剑一挡,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面露不甘,脸上闪一抹狠厉!
烛龙再次淡淡开口道:“怎么?你不会还想与我肉搏?与我真身相抗吧?所以我很好奇冉太子这样的至尊的底牌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如此地有恃无恐,一定要把我逼出来?”
说着烛龙龙尾又是一股精火袭来,正中冉闵胸口,将其轰入一个附近的陨石中。
尘埃渐落,冉闵用断剑将自己的身子撑起了,望着烛龙一字一句道:“我能有什么依仗?自然是你们一直寻找的证帝极兵!你们不是想要吗?那本太子给你们!全部都给你们!”
说完冉闵立刻手上拿断短剑对眉心处横竖撇捺各划一剑,形成一“米”形图案,口中大喝道:
“以我魏冉氏血脉为引,以我太圣帝体为信,以我不灭真魂为契,以我魏冉一族被屠滔天血恨为证,请证帝极兵——黄金缕,现!”
冉闵眉心处突然出现一段金色头带,黄金缕在冉闵额头上扎了一圈,其余部分如龙蛇般无风自舞,眼前皆是金色,满眼的金色。
太阳相之比就是似流萤比与皓月,整个虚空都处于金黄色的海洋里,征尘暗,罡风劲,悄无声,黄金缕如龙蛇飞腾,落处四方风雨惊!
就如同金陵河畔台柳,在初春时节,嫩黄的柳芽儿在空中飞舞、飘荡,像九天玄女轻舞的仙袖,飘渺出尘,果然物如其名——黄金缕!
在黄金缕出现的那一刹那,烛龙就大喊“不妙!”黄金缕是冉氏最重要的族器,只会出现在魏冉氏族长——魏皇身上。
暗地里烛龙也猜测过会在冉闵身上,但就算在冉闵身上,他也发挥不了太大的威力。
就像一孩提舞动着刑天干戚,又怎么能发挥出战神之力?所以尽管明知冉闵欲逼自己现身,烛龙还是无惧,甚至十分好奇魏冉氏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现在烛龙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就是“逃!!!”拼命地逃,尽管知道逃走的机会渺茫,但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就要拼尽全力逃,哪怕燃尽自己一身精血!
但其实两人都是世间顶尖的人物,互相对对方的行动其实都能推测出个大概。冉闵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见黄金缕在空中不停的翻滚,接着突然停顿下来,下一秒盛过之前百倍的金光大作!整个界内都是金光,甚至同一时刻整个神宇,不可计数的星界中都出现一瞬的金光!!!
不同于外界的一瞬金光,冉闵眼前则是金光不断!金光快速地向烛龙与四个老叟以及一艏巨舰照去,全是金光普照,一切事物都似烈日下的白雪,在金光的照射下一一消融!
金光大概持续三息,这三息对冉闵来说却似永恒。朝闻道夕死可矣!朝闻道夕死可矣!!!
三息之后,一切重新恢复平静。巨舰、老叟、烛龙、荧惑周天不灭域全部消失!
包括以肉眼可见的星体以冉闵为分界线,冉闵之前一切全部消失!!!
黄金缕依旧紧紧的扎在冉闵的额头上,给其增添一缕出尘之感,冉闵面色憔悴,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黄金缕。
背靠在巨龙身躯上,望着前方的星穹不语发呆,一切都结束了~是啊,一切都结束了,自己的使命也达成了……
第六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冉闵向眉心一点,再次施展开天眼神通,不过这次并无想象中的毁天灭地,只不过冉闵面前多了少年。
冉轲张大嘴巴,用手托着下巴,仿佛不用手托着下巴就会掉下来。冉闵静看着被惊掉下巴的白轲,一言不发待其回过神来。
冉轲呆呆地出神,眼里满是惊奇、震撼、恐惧、艳羡……但眼光深处确有一道坚定的目光包含着佩服、不甘!
良久,冉轲终于缓过神来,浑身一震,接着在虚无中双手不断划动,像一只落水的野狗一般,向冉闵“游”去,眼中全是闪着金光的小星星。
乖乖,这可是一条粗到不能再粗的大腿!善于抱大腿的冉轲怎么会错过呢?
“壮士,不!英雄!其实我从小立志就是成为一个救死扶伤、造化万民的修士!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但十年来我从未松懈,十年如一日地行医救人,渡人于苦海。我平生最痛恨乱臣贼子!英雄啊!我……”
冉闵看着满嘴胡诌的冉轲,不由面露微笑,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很对我胃口。”
冉闵大手一挥,立即将冉轲拉到自己面前。双眼对冉轲一扫,原本还想继续拍冉闵马屁的冉轲,立刻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鸡,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憋得满脸通红,一脸幽怨的看着冉闵。
冉闵不管冉轲幽怨的目光,缓缓说道:“我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证帝极兵又岂是能够寻常能够使用的?
你也不必这样,你是天命之人,我魏冉氏一族的希望,只希望你能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这样给你一场大造化又如何?”
冉闵缓缓闭目,却见其眉心上渐渐渗出一滴滴艳如红豆的精血,精血之中全是密密麻麻的金色蝌蚪文。
晦暗难明的黑气从中传出各种各样的怪声:狂傲霸道的狂笑、正平周明的教咏、慈祥老者的孜孜劝导……
冉闵的脸色愈加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冉闵又从白轲眉心逼出一滴精血,融于黄金缕中,黄金缕缓缓飘落在冉闵手心,冉闵七窍流血的速度再次提升。
冉闵往白轲的左手一划接着鲜血不断流出,冉闵将白轲的黑发取下少许,将鲜血融入黑发中,边低声吟咏,边一奇特的手法将黑发打结成一小人形状,竟与冉轲有七成相似!
“我魏冉氏冉白衣以族器黄金缕为契,以我魏冉氏全族戾气为证,诅咒冉轲:若心中有违今日之言,诅咒冉轲万世轮回痛苦不安!血脉尽没!”
却见黑发小人竟自己开始动了起来!之后化作一道黑光向冉轲脑海中飞去。冉轲下意识抬手想要抵挡,不料黑发小人竟不受任何阻挡,直接穿过白轲的掌心,接着穿过白轲额头,深深地印入脑海之中。
之后冉闵再次望着冉轲一字一句顿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纳戒与传承之中都有各自的封印,在你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就会自动解封。”
冉闵边说边自我消散,自行兵解!却见男子从头到脚渐化作红色荧光,一闪一闪的红色荧光向四周消散,而那一共九滴精血,滴滴散发着强势无匹的气息,一滴滴开始渐渐融入冉轲眉心之中。
强大的气息让冉轲不禁身体陷入自我昏迷中。冉闵不管昏迷的白轲看向脚下的龙尸看着,缓缓道:“罢了,让我助你最后一臂之力,唉~”
眼看冉闵就要全身消散的一瞬间,冉闵的脚向下一点,整个苍古巨龙也渐渐兵解!整个苍古巨龙也化作一点点血红色光点,向冉轲飞来。
尽管血红色的光点十分微小,但数量庞大的血红色光点也显得十分巨大,它们紧紧地包裹冉轲,渐渐形成一个血茧,待血茧完全形成后,整个虚空突然一闪,被血茧包裹的冉轲与血茧齐齐消失!
三年之后,落日崖头,凌云星,江南,剑意宗附近范围内,一不知名小山上,有一奇怪的血茧突然出现!
九九八十一息后,血茧忽然碎裂!先是血茧裂开一条缝隙,接着裂缝越裂越多,接着大块大块的血茧开始掉落。血茧碎片化作红色的飞絮,飞絮随风狂舞,一时间美不胜收!
终于一青衫少年在落日余晖下,立于悬崖之巅,上空中弥天红絮纷飞,絮红如血,夕阳如血。
青衫少年双眼缓缓睁开,眼中仿佛蕴含漫天星辰,眼神复杂,良久,青衫少年掀起衣裳,跪在地上,头对着空中的血红飞絮拜了三拜。
没有先前的一丝轻浮不羁,眼神坚定如铁,神情严肃道:“我白轲一生坎坷,不拜天地,不敬父母,今日受你大恩,受我三拜,从今以后我便改名冉轲,了你心愿。”
就在冉轲跪下对夕阳中血红色飞絮三拜的霎那间,漫天的血红飞絮突然汇聚成一滴真血!不同于普通鲜红的精血,真血远远珍贵与精血。
打个简单比喻,精血可以看作是骨髓中凝聚而成,而真血则是由心脏凝聚而成!故真血又称作“心头血”!而此时的真血乃是一滴金色的血滴。
真血之中光华流转,符文隐晦,当它突然冲进冉轲眉心的刹那,天地变色,风雨兴焉,鱼龙惊跃!
冉轲头痛欲裂,一篇篇金色蝌蚪文不停地冲击书生脑海,冉轲抱头倒地大叫,浑身抽搐。
金色的真血,顺着冉轲脑海流转,不断地铭刻着上古道蕴,最终化作一条血纹闪耀在冉轲眉心,之后缓缓暗淡隐逸。
金色真血的绝大部分作用于冉轲脑袋,而其余一小部四肢与五脏六腑之中,金色真血顺着冉轲的筋脉悄悄地滋润肉体,金色真血不断地为冉轲洗经伐髓,竟打造出史上最强道圣帝体!
从此之后,冉轲的人生开始改写!
冉轲体内每条经络都被磅礴的精气冲刷,变得更加的宽阔、坚韧,若把从前的经脉看作是一条竹巷沟渠,如今则是九曲连环的涛涛大江!
而更多的精元则是对其底蕴的积累,要知万丈高楼并非平地而起,唯有打下最坚实的基础才能造出摘星台。而冉轲此番造化则是打下神宇之中最强道蕴,没有之一!
白衣男子本是神尊境的高手,苍古巨龙是也神尊境的巨妖,在在神帝不出的年代下已是顶峰上的顶峰,两者的血脉与修为同时滋养,此道蕴焉能不强?之外还有证帝极兵黄金缕的造化圣体。
虽然在冉闵看来是精气的滋润,但对于冉轲而言这“滋润”比凌迟也不遑多让!
全身仿佛万蚁相噬,百鬼相咬互相拉扯想要撕碎身体一般,冉坷痛的满地打滚,身体自然弯曲成一“虾米”状,身体又进入自我保护中,陷入昏迷状态。
终于冉轲的颤抖慢慢动静下来,脑中金色蝌蚪文也渐渐刻印完毕,一字一字在识海的深处闪耀着,冉轲眉心那一抹号称“开天神眼”的血纹也已经隐入眉心之下。
总体来说冉轲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是浑身上下多了一份说不清气质,飘然若仙。
但实质上,却已改天换地,胜原来不知百倍,最主要的是冉轲的因果被白衣男子强行斩断,从此隐蔽天机,跳出三界之内,五行之中,在世上几乎无人能根据天道推测其命理与造化。
此外冉轲还得到白衣男子与苍古巨龙的气运,气运是人出生之时就已基本定下,会随着之后奇遇而改变,大气运者,洪福齐天,走在路上都能遇到灵药。
而气运衰落者则须付出百倍努力才可行,总之气运者,玄之又玄,道不可道。如皇家之子,生来就具有龙虎之气,五彩祥云,而普通人只是清汤挂面,白云悠悠。
而如果此地有“神”级望气师再次,则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只要其认真观看就会发现冉轲的气运竟是一道冲天的深色紫芒!
紫为威严、帝王之色,而如今神宇之内紫芒者大多是一些古朝帝皇、一方千古门派、道门掌教、少年之至尊……而如今冉轲的紫芒中竟还带有一丝金黄!
这是绝无仅有的,唯有上古秘闻记载:魏冉开国皇帝,横扫六合,威震八荒的神帝境巅峰大能是一半深紫,一半金黄。据说当时望气宗中一位大佬,只是因为强行望其气运而双目俱瞎!
而冉轲此时虽然已不在颤抖,但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对自己的状况一无所知。
冉轲的传承罡气将此地方圆十里化作一片禁地,无人能进入半分。原本其中的鸟兽又全部被强大的气势所震撼不敢啼叫,一片区域鸦雀无声,春去秋来,归燕南飞,塞门秋草腓,额……足足过了一晚。
终于,到了第二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山桃绣野,杏林烧林,沙田白鹭成一掠,惊起野鸭四散落。
白日融融,使人行骨酥麻,若能携一壶剑南小酒,一盘青花瓷花生米,一只孙记风熏鸡,闭目享受,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真该浮一大白!
第七章:我劝天公重抖擞
在不远处的山崖之上无时不透露出一股令人心寒的诡异,虽然此地绿竹野花如繁星,但其中却缺少一丝生的气息。
野蜂花蝶、**飞禽几乎都不出洞,四周尽是无尽的沉寂,如海棠花开之前的一刻宁静。
悬崖之巅有一青衫少年正悬浮于半空中,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齿如海贝,唇若丹朱,少年嘴角微抿,似在微笑,更引人注目的是嘴边那一抹如雪白梨花的酒窝,再加上修长的身材,挺拨的脊梁,齐腰的长发,张扬如旗。
无不给人以丰神俊逸、器宇轩昂、阳光儒雅之感。他的身体随着呼吸吐纳而反复浮动,一浮一沉、一吐一息给人动静结合的美感。
空中洒下的细碎的阳光,使原本阳光的少年变得愈加阳光,使人不觉对其产生亲近之意。
突然,这时原本还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的天空突然黯淡下来,接着电光闪烁,雷霆将怒。
条雨线密密麻麻地斜织在空中,如同一张遮天巨网将万物笼罩,其中清凉的雨与炙热的山石开始撞击出如梦似幻的轻烟。
在春日的细雨中,袅袅而升,带着花粉的香气,草木的精魂向空中浮动,柳絮如雪在空中招摇不定,使人不禁脱口而出:“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斯情斯景,倒也貌合神似。雨俞下愈大,豆大的雨点逐渐代替了如牛毛般的雨丝,将原本昂扬的桃花杏花的掉落凡尘,不禁又叹一句:“落花犹似坠楼人”
雨势愈加大了,由原来的风滑宣纸的沙沙之声化成雨打芭蕉的啪啪之响,雨俞加大了,雷霆怒,风雨急,鱼龙惊,一场春日喜雨渐化作灭世之雨!
仿佛要清理完这世间一切的污浊,雨声原本是“留得残荷听雨声”,现在却是拳头大小的冰雹砸碎江南小镇黛瓦黑墙。
而青衫少年周围是另外一番光景,这儿仿佛是一个禁区,风雨不能进!雨丝湮灭,雷霆消逝,仿佛人间不食烟火的谪仙人。
空中的雨更加大了,电光愈加闪耀,似乎上天的威严受到严重的挑衅,雷霆愈加热烈,一片金光的闪电中竟夹杂着一两条绿色的闪电!
突然雷霆指向青衫少年飞去,可无论多么强大的雷霆都到达不了青衫少年方丈之内。突然,空中出现出一片金色雷霆组成的楼阁!此乃雷劫!
此地将诞生不容天地之物,故天怒地怨,特降雷劫,破除万物,还世间一天地乾坤。
由一座雷霆组成的楼阁狠狠地砸向青衫少年,但飞至青衫少年方丈内依旧消失于虚无,而少年周围的古木则被烧得焦黑,坚硬的花岗石山地则直接被轰出近数丈大小深坑!
而青衫少年依旧在空中闭目漂浮,恍入无人之境,如溪边的芦苇,随着溪水流奔而弯腰,而自身不折,此之谓“根骨坚韧”
天上的雷霆一击不果,变得愈加震怒!小小蝼蚁竟敢违背天意!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这时墨云之中的雷霆化作九座楼阁,暴雨之中,“轰轰轰”九座雷霆迎面砸下,直接砸灭半个山腰!
可青衫少年却依旧如此,墨云中雷霆怒不可揭!下一刻,金色雷霆组成的楼阁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绿色雷霆,其尽化作十座绿色的城墙向悬崖飞逝而来,雷霆临近。
突然,青衫少年双眼猛然睁开,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如同蕴含着整个虚无的隐晦,眼中包含亿万符文。
众多符文围绕着眸中一个金色巨龙符文,此外其中还有着无尽的时空,无尽的沧桑,以及无尽的不甘,但下一秒却闪现一丝灵动的狡黠,给人以无穷的生气。
却见青衫少年醉眼微开,待看清眼前景色时,不禁大惊道:“我*!好大的雷霆,无量的仙人!”
青衫少年双手一挡,本能抗拒雷霆,谁知,一挥间,雷霆尽灭,风云俱散,晴天顿明!岂有此理!天上的雷劫真的怒了,并且是暴怒!又化作一番毁天灭地之象,这次,绿色的雷霆直接幻化成宫殿!
整整九座巨大的宫殿先向青衫少年砸来,挟着暴戾灵气,“轰隆隆”“轰隆隆”……雷劫不断,仿佛想要以数量轰死这个遭天杀的冤家!
不出所料,青衫少年这次没能躲过雷劫,在第一个绿色的雷劫砸下时,青衫少年直接被轰飞数千里,所以……
之后的雷劫根本就没落到青衫少年身上一丝,只是可怜那座不知名的小山,替某人顶罪,一高山硬是被轰平,轰平,轰平……砸平,砸平……最后砸出一个数里宽的天坑……
然而我们的青衫少年,也就是冉轲则呈一道流星被暴怒的雷劫轰飞至数千里外的一条不知名的小溪中。
冉轲急忙从溪水中挣扎而出,双手紧张地摸着自己双脸,望着溪水中的自己倒影松了一口气,还好,本少这张如花似玉,帅到天理不容的俊脸还在。
冉轲暗松一口气,双眼自然而然地向前方望去,一望之下,差点鼻血横流,心中一万只翻羽驹奔腾而过,暗骂一声:“我*,不会这么巧吧?!不会这么狗血吧?!”
没错,对,冉轲前方正是一双十少女!玉体横陈,临波照影,花香满发,玉面娇颜,柳眉微颦,黑眸秋波,灵动的眸子如秋水流动,丰胸细腰长腿,樱桃艳红,平坦的小腹,斯~斯~斯……不可描述……
但此时薄面惊恐的玉人儿怔呆地望着眼前双手摸脸的变态男子,一时无语,冉轲尴尬地笑了笑。
脸上挤出一个尽量亲和的笑容道:“喂!前面有人吗?能不能帮帮我这个瞎子……”不出所料,良久之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双颊酡红,大叫一声,冉轲急忙跃起捂出少女的一双娇艳红唇,暗道:“这小娘皮,真是胸大无脑!被我看光还不够?还叫这么大声!这是要将所有人都引来?”
少女本身立足于小溪之中,水势就颇为湍急,玉足之下也都是大小不一细碎的溪石,再突然受到冉轲惊吓,本已身体僵硬。
自己从未被人碰过红唇又遭此一击,脑袋顿时如同一团浆糊般搅动,重心一个不稳,啪!少女娇躯直接横铺溪面。
溅起水面点点滴滴晶莹的小水珠,小水滴滴落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冉轲顿时看呆,少女本身已是绝上之姿,再加上因紧张而使原来欺雪赛梅的肌肤变得绯红,还冒出细密的小疙瘩。
尤其是此时此刻少女的娇羞,更是将女儿家那种风情表现的淋漓尽致,更加激发某些少年心里暗处的猥琐,我的天!这哪是二十出头的小处男所能受了?
冉轲急忙在心中暗道:“我是纯洁小正太,坐怀不乱小郎君,罪过罪过。”
但又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原则,冉轲心灵阴暗处想道:“一眼,最后再看一眼,这小娘皮的身材还真是火辣,啧啧啧……”
少女掉入溪中猛呛了几口水,身体顿时绷紧,突然少女察觉到一咸猪手正顺着自己柳腰环绕,但此时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虽是谁气愤万千,但无奈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只觉得自己如一团水般,浑身无半点气力,一想到自己被此淫贼如此轻薄,而身不由己不禁一阵急怒,竟,竟气晕了过去。
“喂!喂!你快醒醒啊!我从小到大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如今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万一再让他人看见,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你将来一定要为我负责啊!……”
赵灵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自己化作一只凤凰立于参天巨木上,四周莺歌燕舞,芳景绣屏,一处世外桃源的景象。
唯一的异样就是在百鸟朝凤之间有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乌鸦正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对自己倾述着什么,但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只觉得脑袋一阵蜂鸣,直欲炸裂。
最后恍恍惚惚地醒来,视线中首先出现的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尽管自己见过许多风度不凡的人,但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确实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
唯一不协调的是那不断絮絮叨叨的嘴,他好像在叙述着什么东西,可自己一句也听不清,真是头疼!
第八章:红袖添香
“你终于醒了。”冉轲摸了摸额头的水渍,摆出自认为帅气的样子,对少女少了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小白牙。
见赵灵烟没有反应,心里一阵嘀咕;“莫非刚才掉入溪中时,脑袋进水了?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
冉闵摸了摸赵灵烟的额头,继续问道:“喂!对,没错!就是我救了你,你不需要谢我,行侠仗义是我应该做的……”
少女脸色微白,脑中渐渐清晰,这才正式打量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淫贼,赵灵烟一下推翻之前觉得冉轲好看的结论,一看不觉得。
现在只觉得这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猥琐的,清醒过来的少女立刻柳眉倒竖,俏脸含煞,就想拿着自己手上的三尺青锋把将这个淫贼活劈了!
于是赵灵烟下意识顺手向腰间一抓!嗯?没有意料中的金属温润质感的宝剑,而是一片滑腻!赵灵烟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与这淫贼“坦诚相见”!
衣服只是随意的盖在自己身上,只是遮挡住了关键部位,还有一大部分的白腻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是一阵高分贝的尖叫。
冉轲急忙捂住双耳叫,暗道:“这小娘皮就是一个小巨肺,不知在床上叫的会怎样的销魂?”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冉轲立刻用一脸正气的表情代替了脸上残存的一丝奸邪道:“你不要害怕,我已检查过附近没有人,不用担心你我的事败露,既然你醒了,那就快穿上衣裳吧,免得别人误会我……”
“误会你###***,你在这让我怎么换?”料是赵灵烟绝好的脾气也不禁发火,这是什么人?自己便宜都被占光了,到头来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还误会?!**%……%……
书生浑然不觉少女的怒气,笑吟吟道:“其实你不必这样,非礼勿视我还是懂的,再说要看,刚才我已经看过了。
我本来想退避三舍,但又害怕你在此处遭遇歹人,或是感染风寒,所以只好将衣裳先披在你身上,然后叫醒你,不过你的剑,我还是暂为保管了……”
开什么玩笑!鬼知道这疯女人会干出什么事来,冉轲可不想被一个疯婆子拿着三尺青锋追得满世界乱窜。
冉轲边说边观察这赵灵烟的神色,见赵灵烟脸色越说越难看,就处在暴走的边缘,马上话锋一转道:“额……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就暂且先离开。”
说完立刻快步走开,隐隐消失在西边的一块巨大礁石后,少女银牙一咬,确定冉轲走后,快速穿好衣服,却见其云鬓半湿,皓齿明目,身穿一件鹅黄色淡柳长裙,将其身材完全地烘托出来。
只是此刻她牙关紧咬,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手上就拿着一块巴掌大小,巴掌高低的石头正对着冉轲匆匆的走来,尽管冉轲躲在巨石之后,但身为修真者,赵灵烟的一举一动有岂会不知?
冉轲原本是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本是最简单的办法。但发现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或是说男子的虚荣心作祟,总觉的不能一走了之。
但死到临头,看着赵灵烟凶神恶煞地追来,自己又想不出什么绝妙的办法,打又打不得,跑又打不得,自己说什么估计这小娘皮也不会听。
真是进退维谷,愁煞本少,还不如一走了之,果然自己还是太正义,太有担当了,这确实怪自己。
但事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没办法只能打柔情牌了。
冉轲假装着“不经意”一不小心瞄到赵灵烟,挤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道:“哎!你终于换好了,我还担心你一不小心感染风寒就麻烦了,没事就…………你冷静些,不要激动,你听我解释……”
不料话未说完,一块新鲜出水,还带着溪底膏泥,巴掌大小,巴掌高低的石头就与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冉轲顿时觉得眼冒金星,摇摇欲坠……怎么可能?
小爷可是修真者,脑袋掉了还能再长一个出来,这小石头屁事没有。
赵灵烟原本还怕手中的这块石头太大,这怪人受不了,其实自己生的气,在穿衣服的过程中其实已经消了一部分,但毕竟是女人家的贞洁,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揭过?
但在过来的途中,火气又蹭蹭蹭地往上冒,这小贼竟然还敢偷窥!还假装着“不经意”一不小心瞄到!你当我瞎啊!本姑娘看起来很傻吗?……要是冉轲心里知道赵灵烟所想,一定大叫冤枉。
“丢脸,自己真给修真者丢脸,自己竟被这小娘皮给打了,不管怎么样,这小娘皮能消气就好。”在被砸中脑袋的一瞬间为避免自己脆弱的自尊心破碎,冉轲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反观赵灵烟在“一击得手”后,也不禁一呆,手尴尬地拿着石头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自小习武,自然知道手中力道如何,本以为这奸诈的书生肯定会躲开的,谁知他这回竟老老实实的硬受一击,再来一下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赵灵烟因为家境原因虽然古灵精怪,刁蛮任性,但心地却十分善良,一想刚才这书生在溪边也是无奈之举,他突然从天外飞来,这事也不能怪他。
但自己也受了大委屈,女人家的清白都丢尽了,怎能如此轻易揭过?于是不禁陷入两难之境。
冉轲望着空中定格的石头,心里不禁一阵奇怪:“小爷都不还手,让你打杀一顿消消气,这小娘皮怎么还停住了?这玩的是哪出?”
冉轲呆了呆,终于了然,对儿女之事,人情世故,冉轲也不是一个榆木疙瘩,暗道:“这小娘皮心地倒也不坏,看似任性,倒也懂得为他人着想。”
于是乎,当赵灵烟第二击来临时,被冉轲很“巧合”地空手接白刃,双方很有默契地各自找了一个台阶下。
赵灵烟一看手中暗器被接住,又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委屈,又是心里一阵苦闷,露出一副小儿女之态,泫然欲泣,我见犹怜,螓首低垂,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袖丝。
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鬼知道她们心里想些什么?书生不禁一怔,这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刚刚还拿板砖拍人的小太妹立刻被鬼附身变成一幽怨少女,尽管十分疑惑,但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冉轲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否则让他人看见,自己在万千美少女心中的完美形象岂不毁于一旦?
冉轲摆出一个自认为优美的姿势,轻声对赵灵烟道:“你真的不必担心,我敢以性命担保,这件事绝对无人晓得,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他人说起!”
冉轲不说还好,一说此事,赵灵烟本来只是“泫然欲泣”立刻哭得“梨花带雨”。冉轲以为赵灵烟不信,急忙再次安慰道:“我敢用以性命担保,肯定没人看到!”
少女这才减弱哭声,终于弱弱地问一句:“你怎么担保?”
谁知一说到此,书生立刻神色一变,十分自豪地说:“我刚才救你时,因为我自小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然后就想找个人帮忙,于是对着四周大喊:”
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少女,掉进水里了!快来帮忙!你猜怎么?结果我足足喊了十遍,方圆十里都能听见了,可是连一个人都没见着,所以可见方圆十里肯定无人烟。”
冉轲说完之后还摆出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好像在说:“我这么机智,快来夸我呀!”
赵灵烟一听,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贝齿紧咬,气浑身发抖,连手中的石头都气的抖掉了,大喝道:“淫贼,我定要杀你!”
说着举手就要打下来。不过逗逗你罢了,至于如此吗?冉轲觉得自己有必要露出一手,才能真的地镇住这个小娘皮,否则她还真的觉得自己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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