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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冥判 小说:悬疑惊悚 作者:陈有福 角色:陈有福赵构 简介:富家千金双眼被挖,清官死后分尸百段,渡江客船被人凿穿!冤魂无处伸冤,停留阳间四处作乱阴司判官陈梦生下凡做阳间判官,专接冤魂状告无论是生前受冤还是死后受欺,是非恩怨全凭朱笔一挥!但有一个案子,他却不知如何判,因为被告的人是造福众生的天界大能…… 书评专区 主神大道:这么说吧,设定很好,但是一张口问题就暴漏出来了。什么人说什么话,主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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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张天师


自北宋宋徽宗,宋钦宗二帝及在开封的宗室三千余人被金兵掳走,宋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因为被委派为河北兵马大元帅出外招兵而免于此难,不久在应天登基,金兵继续追杀,他逃到了扬州,后来又被逼无奈,出海逃亡,最后在临安(今杭州市)落脚,暂时稳定下来,这样建立了南宋。南宋王朝极其懦弱,偏安一隅。从赵构开始,一朝皇帝全无作为,奸臣当道,堪称最软弱的王朝。高宗赵构向金朝屈膝投降。在国内则大修宫舍,穷奢极欲,只图偏安。彻头彻尾的昏君。

南宋绍兴二十年(公元1151年),在临安城外的紫云山脚下的陈家庄,出了三件奇事。

陈家庄很小,整个庄子上也就住了二三十户人家,人口只有百来人,虽然说有地能种,可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都是些在地里刨食的农户。陈家庄大都姓陈,在庄子里有着一户人家叫陈有福娶妻田氏,夫妻俩平时都是烧香念佛,积德行善之人。唯独美中不足的是,夫妻成亲二十余年,却膝下无子。

陈有福早年是在临安城里挑着货郎担叫卖胭脂水粉,针头线脑什么的。日子倒也有些节余,后来娶了田氏为妻。田氏也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刺绣更是一绝,每天在家纺些纱,绣些衫儿让丈夫带出去叫卖。宋代的服装面料,讲究的以丝织品为主,品种有织锦、花绫、纱、罗、绢、缂丝等。宋代织锦以成都蜀锦最有名,花纹有组合型几何纹的八搭晕、六搭晕、盘毯等。几何填花的葵花、簇四金雕,大窠马打毯,雪花毯路、双窠云雁等。器物题材的天下乐。人物题材的宜男百花等。穿枝花鸟题材的真红穿花凤、真红大百花孔雀、青绿瑞草云鹤等。花卉题材的如意牡丹、芙蓉、重莲、真红樱桃、真红水林檎等。动物题材的狮子、云雁、天马、金鱼、鸂鶒田氏的一双巧手,所织的丝织品啊,所绣的织锦都是成为了妇人的争抢之物。

陈有福挑货郎担出门,田氏就在家中料理着家务,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可是田氏的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早晨和晚上必会焚香拜佛,祈求上天能降一男半女的,别让陈家断了香火。陈有福已经是五十五岁了,其妻都四十七了。货郎担也已经挑不动了,夫妻俩个人守着几亩田地,打算安度晚年了此残生了。

在陈庄夫妻俩人的乐善好施是有口皆碑的,无论是谁家短了些什么被他们夫妻知道后毕然会热心的帮忙。所以在陈家庄陈有福虽然说不是最有钱的,但绝对是最受人尊敬的一户人家。

这夜和往常一样,夫妻俩拜完佛上完香,就早早的休息了。睡梦中陈有福隐隐的感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陈有福循声而觅,在自己的院墙之中竟然有一片五彩祥云,祥云之上端坐着观音大士。陈有福惊的连忙跪倒在地,观音大士对着陈有福说道:“善男陈有福你本命中无后,上天怜你这几十年来乐善好施,念你的一片虔诚特为你降下麟儿。”陈有福的最大心愿就是能有个孩子,没想到竟然会感动了上天,叩头如捣蒜的陈有福连声拜谢。等抬起头时,只看见观音力士从清净琉璃瓶中抽出了一支绿竹投入到了陈有福的院中。等再看时,院子中五色祥云却已经不见了。

陈有福只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一看,老伴田翠娥结结巴巴的在说:“有福,有福快醒醒,我刚才梦见观音菩萨给我们送子来了。”

“什么,你也做了这么个梦?”陈有福被老伴的话吓住了,夫妻俩把梦中的事一说,竟然是一模一样……陈有福对田氏说道:“这估计不是梦了吧?”陈有福透过床头的窗棂看见院子里还真有着隐隐的绿光。夫妻俩掌起灯往院中走去,心里是又喜又怕。

“吱嘎嘎”一声轻响,陈有福打开了屋门,田氏在其身后掌着灯笼。两个是一前一后进了院,就在那院墙角上果真长出了一株半人多高青翠欲滴的嫩竹。正和梦见的一样,陈有福和田翠娥跪地铭谢天恩。自打那起田翠娥的腹中慢慢的隆起了,老蚌含珠成了陈家庄的一奇,可是比起后来发生的事,这就不算什么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有福每天都是笑呵呵的,没想到自己都是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了,还会有孩子。于是初一十五都要去庙里酬神,在陈家庄里带着人铺路修桥。陈家庄里对陈有福都是大为称赞。但有一人却是恨的牙根痒,此人就是陈有福的堂弟陈有贵。陈有贵原本是常常来堂兄家窜个门子,蹭顿酒饭什么的。心里想着等堂兄寿终后,堂兄的房啊,地啊那不就是自己的了吗?现在陈有福突然之间有了后,如意算所全皆落空……陈有福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一岁的堂弟还是和原来一样嘘寒问暖,毕竟是至亲嘛,丝毫没有对这个堂弟有一丁点的戒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春去夏至田翠娥都已经怀胎十月了,临盆在即了。陈有福早早的和庄上唯一的稳婆白氏说妥,付了定钱,明日到陈有福家中去接生,稳婆收了定钱那明日就要做好接生的准备,不管是有多大的事都得先放一放,人家什么时候来叫你就得什么时候去接生,这是规矩。

那白氏大约三十来岁,是数月前才搬到陈家庄的,自称姓白叫什么也不曾告诉人家,所以庄子里的人一直叫她为白氏。只因为她会给人接生孩子,所以就成了庄上唯一的稳婆。至于白氏从前是干什么的这倒是无人知晓了。

第二天,天光刚亮,陈有福就在家中开始忙碌了。街坊邻居大姑大婶都来帮忙,烧水的烧水,发面的发面……屋里屋外的忙成了一团,大姑大婶们把陈有福赶到了院子里,说什么女人生孩子阴气重受不得男人在屋里。陈有福只能是在院里干着急,院中的青竹已经长的一丈多高了,陈有福手扶着青竹心似油煎。

天过晌午,刚还晴空万里呢,突然间是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就在这时候屋里的田氏“唉呦”一声大喊,房中朱大婶出来说道:“翠娥婶子要生了,快去叫稳婆。”

陈有福忙跑去叫稳婆白氏,刚出家门的陈有福发现这天上墨黑的乌云象是要压下来了一般,焦雷是一个紧接着一个打在了陈有福身边……

刚来到稳婆白氏的门外,这天已经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陈有福刚要拍门,那门却自行大开,白氏手提着灯笼就对着陈有福说了句:“你来了啊,我们走吧。一会儿但凡你在路上无论是听见什么都不可睁眼,切记切记。”说完话,白氏从手里拿出了一块白绫交给了陈有福,陈有福虽然心里起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听白氏的意思办,也许这是白氏接生孩子的规矩?

陈有福接过白绫,那稳婆白氏喝道:“闭眼,起。”陈有福只感觉整个人象是在腾云驾雾一样,耳际传来忽忽的风声和雷霆声。风雷声中又掺杂着众多的哭声,哭声撕心裂肺,陈有福心里暗暗默念:阿弥陀佛,祈求上苍保佑。

陈有福明白这个稳婆白氏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若是此时陈有福睁开眼一定会被吓死,自己的屋前是鬼气森森,百妖群集。舌头伸在外面的吊死鬼,手上提着脑袋的刀下鬼,脚不着地的疾行鬼,浑身漆黑朱发碧眼的罗刹鬼……这些鬼全都被一层青气所阻进不了屋,白氏从手中的小篮里掏出一把银针,口里念念有词喝道:“疾”,顿时间银针在空中化作了漫天银光直刺众鬼。众鬼负痛大吼起来,但是众鬼一看见白氏都灰溜溜的遁地而走了。

稳婆白氏嘴角轻蔑的一笑,心中暗忖:这就等货色也敢来打上仙肉身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白氏对陈有福一拍,说道:“进去吧。”陈有福这才怯怯的张开了眼。那白氏紧跟着陈有福进了大门,屋外的青气随着陈有福的进去而洞开,这一切陈有福都看不见。

天似沷墨一道道强烈的闪电就打在陈家庄里,从外面回到庄子的人无不啧啧惊叹,庄子外面是晴空万里,可是庄子里是黑如深夜,雷鸣电闪。整个庄上不见一人,家家户户都是大门关闭。

院中的青竹竟然是无风自动,竹叶婆娑隐隐的传出只有在庙里才能听到的诵经声。那白氏一听到这诵经声竟瑟瑟发起抖来,竹叶纷纷在空中结成了一张巨网劈头盖脑的向着白氏砸去……

白氏伸手想要去抓陈有福的后心,可是那竹页织成的网却更快的罩住了白氏。青竹所发出的降魔金刚咒声如洪钟,白氏在竹页网中嚎叫翻滚。在网中白氏显出了真身,网里竟然有只七尾白狐。

陈有福再傻也明白眼前这个白氏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吓得转身躲进了屋里,屋里的大姑大婶们也听见院中的诵经声奇怪的问着陈有福:“你不去请稳婆,怎么把和尚给招来了?”

陈有福惊魂未甫的用身子压住了屋门,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哆嗦着说道:“那稳婆白氏…那白氏…”陈有福是不敢说啊,怕吓到她们,“那稳婆白氏没在家。”大姑大婶在里屋听到陈有福说话也都不利索了,都怪他快做爹的人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没分寸。老婆都快要生孩子了,可是连稳婆都没找来。也难怪这种天气几十年都没遇上过,人家稳婆也许是怕了不敢来接生孩子了吧,在这些妇人的心里总是想的很单纯的,才不会去想自己身外就有妖怪,那和尚诵经声大概是外面的风声吧。

陈有福扒着门从门上的缝隙中朝着院里张望,那七尾白狐浑身冒出一股黑气把竹叶网冲的稀烂,狐目赤红,一步步朝着屋子走来……

田翠娥在床上开始痛的打滚,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身边有邻家的朱大婶和桂花婶在着照顾田氏。

朱大婶突然喊道:“羊水破了,这快要生了。”

桂花婶说道:“朱婶,这可怎么办呀?”

朱大婶在老家的时候,倒也伺候过自己的小姑生过孩子。虽说不是接生但也知道一些,现在都到人命关天的时候了,想想平日之中陈有福夫妻对自己家的恩惠也不少,一咬牙打算接生这孩子,吩咐着说道:“桂花婶,你把外屋的油灯全都拿过来,这天真是黑的怕人啊。”

外屋的油灯全都点上后,朱大婶手里拿着一件小布衫绞了绞,放在了田氏口中:“翠娥姐,都说这女人生孩子那是在棺材头上爬一圈,等等你就要用力涨啊,你们陈家的香火全靠你了。”

田翠娥咬紧布衫一阵阵的腹痛差点要让她昏倒。朱婶说道:“产门开了,桂花婶,陈家大姑你们两压住翠娥婶两只手,翠娥婶用力涨啊……”

屋里就五个人,里屋是三个大婶大姑在帮助田翠娥生孩子,外屋是扒着门缝人如抖糠般的陈有福。

院子中的七尾白狐已经是第三次被青竹所射出的竹枝逼退回去了。那射出的竹枝就象是被烧红了的铁钎,射在那白狐身上就是一道烙印,院中尽是焦皮臭味。

其实那七尾白狐本是那临安城外修炼成精的狐妖,每修炼百年就会多出一条尾巴,现在已经是修炼了七百多年了。人死后即为鬼。鬼啊,精怪啊,修炼百年后就成了妖,妖修炼千年之后又化为魔。这只七尾妖狐夜游临安之时,发现了临安城紫云山脚下的陈家庄里灵气冲天,后来化为人形找到了陈有福的家,可是七尾狐妖被屋里的青气所阻,几次窥探皆不能得手,于是乎便在陈家庄落户。

几个月中倒是看见过田翠娥数面,田翠娥腹中显露出那几道金光。大凡妖魔鬼怪头上透有黑气,凡人头上则无气,只有仙人头上会透出金光。七尾狐妖料定腹中之胎儿必定是上仙下凡。要是能得到上仙的肉身那就能立地飞升成仙成神了,所以在陈有福的门前才会有百妖群集,引得天雷大动。

那狐妖今天好不容易跟着陈有福破了青气,进的院中。没想到会被这株青竹所阻,还被露了真身。大凡神仙下凡只有刚出世那会灵气最足,一入尘世就会被世俗的浊气所染成了世俗的普通人,除非能够有人点拔或者是能想起自己的前世。七尾狐妖身后的七条尾巴犹如孔雀开屏一般,尾巴上的白毛化成了漫天的银针激射青竹,那青竹传出的诵经声越来越响,汇成了一片。银针在降魔金刚咒声中爆出了一片银色光芒。

院里斗的是难解难分,里屋的三个大婶大姑正忙着给田氏接生,浑然不知道。朱大婶对着外屋的陈有福喊道:“陈大当家的,孩子露出头了,快去拿木盆准备热水。翠娥婶你再使把劲,孩子头都已经出来了,用力。”床上的田翠娥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嘴里的布衫都快被咬烂了。陈有福听见朱大婶的叫唤才不再去看门外的七尾妖狐,心里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提了木盆就去灶上打热水去了。

那七尾妖狐也听见屋里说是孩子快要出世了,一双赤红的狐眼变成了碧绿色。祭起身后的七条白色巨尾,七条尾巴是七尾妖狐的本命法宝。半空中七条尾巴化成了一把利刃飞旋着砍向青竹。狐妖怒喝:“今日挡我者死,遇仙诛仙遇佛灭佛。”天雷一个跟着一个打在七尾妖狐的身边,但是那妖狐那周身的黑气就是妖狐所放的秽浊之气,天雷不击污秽之物,每每都是避其黑气。妖狐在放肆的狂笑道:“天雷地火又能奈我何,哈哈。”

正当七尾妖狐洋洋得意的时候,只见那青竹爆裂出一道碧芒迎击那半空之中狐尾所化的利刃。碧芒和狐尾在空中相击,“轰隆”声震耳欲聋,伴随着一道强光将院墙之内照的如同白昼,那狐尾全被击散。

里屋的人除了田氏自顾无空暇外,其他的四人也看见了也听见了外面的强光巨响,大姑大婶们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那按着田氏的桂花婶,正想抬头往窗外瞧,抬着一大木盆的热水,刚迈腿进里屋看见桂花婶探头往床头窗棂看去。

陈有福连忙喊道:“桂花婶,这…热水准备好了…,我放在…哪里啊?”

桂花婶回过身,走到门帘处,接过木盆对陈有福轻声斥道:“出去,你个大老爷们儿,别进来,翠娥婶快要生了。”陈有福讪讪的答道:“全仗各位街坊邻里的帮忙,有福日后必永记于心。”

俗话说的好,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桂花婶原来对陈有福没请来稳婆心里就颇有微词,可是现在看到陈有福礼下于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口气一缓说道:“陈大当家的,刚才院里怎么了?真是要吓死人,我陈桂花在陈家庄过了这久年,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鬼天气呢。”

陈有福一听桂花婶说起那个鬼字,脸变的煞白结结巴巴的说道:“院子里…院子里,刚刚…打雷了,对刚刚就是打雷了。”

屋里传来了田氏痛苦的呻吟声和朱大婶的催促声:“桂花婶,热水快拿过了,翠娥婶的孩子要出来了,翠娥婶,再用力啊,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桂花婶一推陈有福,端着木盆进去了。

陈有福听着里屋田氏的痛叫,院子里还有着一只妖狐。陈有福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又是心焦又是害怕。从桌上的茶壳倒了碗茶“咕噜咕噜”一口气给喝了,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几次了。陈有福害怕归害怕但是还是不放心院里的狐妖,又扒着门望院里看去。

那七尾妖狐浑身的白毛根根倒竖着,七条狐尾被青竹的竹枝钉在地上黑暗之中那竹枝隐隐发着绿光。青竹上的竹枝竹叶竟然是已失了八九,只剩下了一株光秃秃竹竿了,青竹所传诵的降魔金刚咒已经戛然而止。

那七条狐尾可是狐妖的本命法宝修炼了七百多年,没想到今天法宝竟被这株青竹所破。狐妖从口里吐出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碧绿碧绿的珠子,那珠子见风就长一眨眼间珠子就有拳头那么大。

陈有福挑货郎担走街窜户叫卖那会儿,也听起过上年纪的老人说起过。这鬼有鬼气妖有妖丹,妖丹就是妖怪的精气所在,妖丹一破那妖精也就飞灰烟灭了。今天陈有福算是开了眼了,看见了传说中的妖丹了。

妖丹一出,鬼哭狼嚎声大作,妖丹外被包裹着一层惨绿色的火焰,呼啸着飞向着院角中的青竹……整株青竹从中裂开,从竹节之中涌出了一泓清泉迎向了妖丹。

就在这时,里屋之内传出一声嘹亮的啼哭声,满屋里红光万道,映红了大半个陈家庄。院墙之中七尾妖狐的妖丹在红光中竟是被定在了半空,妖丹在红光里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惨绿色的妖丹不一会四分五裂那七尾妖狐在红光之中惨叫连连,撲倒在地漱漱发抖。不消片刻七尾妖狐浑身浴火化成了飞烟。

这一切都发生在火光电石之间,陈有福扒着门缝上是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自己的孩子本事那么大,把那只七尾妖狐给灭了。里屋的大姑大婶抱着襁褓出来向陈有福报喜。朱大婶说道:“恭喜陈大当家的,翠娥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这孩子将来必定是大福大贵之人,一生下来就是满屋的富贵气。”

桂花婶突然说道:“咦,外面这天怎么又亮了啊?”说完将门打开了。屋外丝丝日光一扫陈家庄上的阴霾之气,晴天碧日之下院内是一片狼籍,满地的竹枝竹叶那本来葱葱郁郁的大青竹,现在却是从根到顶裂成了两半,地上还有几摊黑灰正散发出浓烈的焦皮臭味。

桂花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还好是雷打中了这株青竹,要是击中了屋子那可怎么办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陈有福心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嘴上不能说,这是陈有福永远的秘密。只能迎合着桂花婶所说的:“桂花婶说的极是,我也料想必是如此。”

朱大婶和陈家大姑这是也走了出来,忙碌了大半天了好在母子都平安。三人向陈有福道别准备各自回家了。陈有福朝着三人道谢,请她们回屋喝茶,三人都推辞了。陈有福忙进屋拿出了几条田氏亲手所织绣的织锦,三人见陈有福拳拳盛情倒也收下了织锦各自出门回去了。

陈有福回到屋中,抱起虎头虎脑的儿子是越看越喜欢,田氏除了产后身子虚弱倒也没有什么大碍。田氏看着开心的陈有福说道:“儿子才睡着,你别惊了他啊。今天是多亏了有朱大婶她们啊,改明儿有福你要替我好好谢谢人家啊。”

“这个我知晓的,你好好的休息啊,我去准备喜钱喜蛋啊。”说完乐呵呵把儿子放在了田氏身边,转身去了外屋。

陈有福先到了院里朝着那株青竹拜了三拜:“今天全赖神竹大显神威,才保的母子平安”陈有福正当在向着青竹铭谢之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无量天尊,陈善人,贫道稽首了。”陈有福抬头向天望去,不由大呼了一声:“啊,妖怪。”

只见那半空之中飘着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人,身长九尺二寸,庞眉广颡,朱顶绿睛,隆准方颐,目有二角。“呵呵,陈善人莫怕,贫道张陵。”

“你是张天师?”陈有福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张天师在民间的名声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张陵号天师道教尊称为张道陵。他于东汉末年创建五斗米道,后被道教奉为创教者。又称“降魔护道天尊”,“高明大帝”,“正一真人”,“祖天师”,正一真人是太上老君授予他的称号。其道法高深、阵魔伏妖、神通广大,知四书五经,晓天文地理、河洛图纬之书。曾入太学,博学诸经。在临安城外有座天和观里面供奉的就是这位张天师。

“哈哈,无量天尊,贫道正是张天师。”

说话间那张天师头戴金刚乾坤箍,手持拂尘,腰缚阴阳无极绿丝绦,丝绦之上悬系三尺三寸枣红桃木剑。一身的道骨仙风,三缕黑须飘于胸前,降下云头落到陈有福的院里。

陈有福忙不迭的跪求在地,叩头如撞钟一般,口里说道:“张天师,张真人,张神仙救救我儿吧,今日小儿出生竟是天雷阵阵,昏天闭日,刚才就在这院墙之中还来了个妖怪,全仗有观音菩萨所赐的神竹才保的母子平安。”

张天师朗声大笑:“陈善人请起,贫道此次就是为令朗而来。”一股清气托起了跪在地上的陈有福。

“陈善人心事贫道尽知,令朗为观音大士托梦所赐,日后此人还要有着一番大作为呢,陈善人你无需多虑。”

陈有福心想:这孩子一出生红光直冲云霄,必是天仙下凡。可是孩子那么小就有着妖魔鬼怪垂涎,如今神竹已破,日后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陈有福又想跪求张天师,可是膝盖处有着看不见的东西竟然不让陈有福下跪。

“张神仙啊,我儿现在尚在襁褓之中,可是你看这院里的黑灰都是那只七尾妖尾所化,我只担心妖魔鬼怪会再度来袭。”

张天师捋了捋三缕长须,颔首说道:“陈善人,你有所不知只因为令朗仙体之胎,故引得众妖蠢动。那七尾妖狐前世本是南陈后主陈叔宝的宠妃张丽华。那张丽华本出生寒门,全家只靠父兄织席度日。后来陈叔宝贵为太子选此女入宫,拨为东宫侍婢。不久之后那宣帝驾崩,陈叔宝登基才册封张丽华为贵妃。”

陈有福听的愣住了,没想到这只妖狐竟然前世是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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