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愿长安》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愿长安 作者:折春枝 简介:安绵生来没了娘亲,后来又没了父亲,身体还孱弱的很,可谓命运多舛。好不容易被长泽收养后活蹦乱跳的长大,本来可以无忧的当个闲散神仙,偏偏作死喜欢上了抚养自己长大的长泽,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不,长泽就让她撞了南墙,见了棺材。 《愿长安》免费阅读 长泽已有三个月没有回来,安绵问过了南隅,南隅只说不知。夜深如水,安绵折了几枝海棠推门进了长泽的屋里。长泽的房间布...

小说:愿长安 作者:折春枝 简介:安绵生来没了娘亲,后来又没了父亲,身体还孱弱的很,可谓命运多舛。好不容易被长泽收养后活蹦乱跳的长大,本来可以无忧的当个闲散神仙,偏偏作死喜欢上了抚养自己长大的长泽,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不,长泽就让她撞了南墙,见了棺材。 愿长安

《愿长安》免费阅读

长泽已有三个月没有回来,安绵问过了南隅,南隅只说不知。

夜深如水,安绵折了几枝海棠推门进了长泽的屋里。

长泽的房间布置简单,除了桌椅只有一架屏风还有靠着窗边的案台,他好像极喜欢这样的位置,在安绵的房间,同样的位置也放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案台,只可惜两扇窗户并不是相对的,即使打开窗户也看不见对面的人。

案台上放着一只青色绿纹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快要枯败的海棠,长泽喜欢海棠,即使将白暮山种满了海棠犹不满足,每日还要折几枝新鲜的放入案台的花瓶里,好时时看见。

安绵将快要枯败的海棠取了出来,插入自己新折来的,掌心中的艳红色印记与海棠花交相辉映,新折下的海棠还带着露水,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是娇艳欲滴。

这段时间长泽不在,都是安绵来换的海棠。

随意勾了张椅子坐下,安绵看着兀自开的如火如荼的海棠,分出几分心神来,心底忽的就生出一丝难过。

仔细想来,长泽不是一个喜欢出远门的人,以往也有过离开几日,却至多不过两日就会回来,这次离开这么久,其中不乏有她的原由在,或许真的是恼了自己,恨不得眼不见为净,这才一直没有回来。

若说没有一点后悔,那是假的,可若说后悔,安绵却又觉得说出来畅快至极。

归结原因,只能说酒色误人。酒是美酒,长泽的脸也是绝色,迷了她的心智,将自己的心意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吐露了出来。

至今安绵都记得,当她说出那句喜欢时,长泽不敢置信看着她的神情。

其实有什么惊讶的呢?相伴几万年,生出情丝再自然不过,安绵自认为喜欢的理由充分,底气十足。

耐何长泽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惊讶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黑沉如水的脸色,“安绵,别闹!”。

这是安绵第一次看到长泽如此生气,这三万年来,长泽少有情绪波动,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漫不经心的看着满山海棠,漫不经心的抚养自己长大,像是从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在意。

她在心中自嘲,自己居然有本事惹得长泽都变了脸色,可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心中忽然就生出无限勇气,不退反进,高昂着头颅,气势磅礴的又重复了一句:“长泽,我喜欢你!想跟你成婚的那种喜欢。”

成婚这词是跟辛槐学来的,她说凡间有一种习俗,两人一旦成婚便可厮守一生,这话不知是哪里称了安绵的心思,她就这么记了下来。

长泽额角隐有青筋跳动,面色愈加严肃,“收回你方才的话,我只当你今日喝醉了说的胡话。”

拒绝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如果安绵识相点就该知道点到为止,为两人三万余年的陪伴留下些体面,可当时她在想什么呢?她当时却在想长泽怎么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好看,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果然是鬼迷了心窍,满心满眼只能装得下长泽了。

她问:“为何收回,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既心悦你,如何不能说?”

这句话说出来,安绵便知再没有什么余地了,她亲自在长泽和自己之间划了一道沟鸿,她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山不就她,她也无法去就山。

长泽与她沟通无果,怒而离去,离开前罚她去祠堂省过自身,安绵听话的去了。

祠堂隐在海棠最深处,位置僻静,平时少有人来,就连山中的飞禽走兽都不见几只,周围种满了密密麻麻的海棠,独留一条铺了石子的路供人行走。

安绵生来便没了娘亲,还没等长大,又失去了父君,被长泽收养庇佑才得以无忧长至如今,为弥补她未见双亲的遗憾,长泽特意刻了灵牌放于祠堂好让她寄托相思。

这样说来,长泽于她实在是有滔天的恩惠,那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在恩将仇报,脚步骤然顿住,安绵皱眉沉思,试图找出一丝她不是白眼狼的证据来,可寻思半天也没能寻思出来,只好罢休,心安理得的认了这个罪名。

进了祠堂,安绵掏出一方丝帕将父母的灵牌细细擦拭一遍,祠堂每日都有仙使过来清扫,因此并无多少灰尘。

擦完父母牌位后,安绵将它们放回原位,然后目光落在另一边,那是长泽娘亲的牌位。

自上古以来,修成仙位者不知繁几,其中多是些精怪灵兽,凡人不足千分之一二,而长泽便是那千分之一二中的其一,只因得了西天浮图宫的玄一真人点化,才有此机缘修得圆满。

可即便受了点化,凡人修仙也是不易,其艰难从这几万年不曾再有凡人踏上九重天便可以窥见一二。

而这间祠堂便是长泽依着凡间习俗所建,在安绵过来之前一直只供奉着长泽娘亲的牌位。她曾疑惑过,为何这里只见长泽娘亲的灵牌,却不见长泽父君的,她去问长泽,长泽却并未为她解答。

轻叹一声,怀着心知肚明的一丝心虚她拿起长泽娘亲的牌位轻轻擦拭一番,放回原位后又对其恭敬行了一礼,算是为自己坑害长泽赔罪了,不求长辈原谅,只为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次日,长泽身着一身白衣早早的来了祠堂,他逆着光站在安绵面前,居高临下的问:“可有悔?”

安绵晃了晃昏沉了一夜的脑袋,努力睁大眼睛也没能看清长泽的面容,不过倒是听见了他问的话。

她摇晃着站起身来,眼前忽然泛黑,下意识抓住一片白色衣角。

长泽隐在在宽大袖口下的手臂骤然绷直,没等他扶上去袖口就被一双手牢牢抓住,顿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收回已经抬至半空中的右手,视线从安绵脸上扫过,眉间不由自主打了个结,不明白明明只过了一夜,为何她的脸色就变得如此苍白,就连双唇都不再如平日里般红润。

安绵缓了缓神,意识清明后才发现自己抓着长泽的衣袖,两人之间离的极近,不过半臂距离,清淡的海棠香从对方身上清晰的传入鼻中,海棠香味浅谈,不细闻向来闻不出来,许是长泽常年与海棠为伴,这才沾染了些许清香,她贪婪的多嗅了几下,有些沉溺。

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兜头而下,将她唤回现实。

“我问你可知错?”

安绵露出个笑容来,“长泽说的是哪件事?”

长泽盯着她看了良久,片刻后,面无表情的道:“醉酒后胡言乱语是常事,昨日的事我只当作……”

“当作什么?”长泽话还未说话就被安绵打断,她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换作她从没有的,和长泽极为相似的严肃表情,“长泽,我再说一遍,我心悦你,你呢?”

长泽再次被激怒,甩袖离开,安绵苦笑,以前怎么没发现长泽这么爱生气。

没过多久,祠堂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南隅拿着件外衣走了进来。待看见安绵脸色苍白的模样,立刻心疼的为她披上外衣,虽说白暮山四季如春,可山间昼夜温差大,夜里的白暮山不比深秋温暖多少,安绵在这里待了一夜,不知有多冷。

“绵绵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南隅理好衣服后问道。

安绵摇了摇头,不知怎么开口说她觊觎长泽很久了这件事,也不想让南隅徒增担忧,所幸就不说了。

长泽喜静,不喜欢人多嘈杂,因此山上除了几个洒扫仙使,只有南隅照顾安绵的生活起居,可以说安绵是南隅看着长大的,此时她不愿说,南隅也不勉强,只扶着人回去休息。

安绵看着披在身上的衣服问:“南隅姐姐,是长泽让你过来的吗?”

“不然呢?”南隅没好气的说,“没有神君发话,我也不敢将你放出来,也不知你又闯了什么大祸,惹得神君这次如此生气,竟罚你在祠堂待了一整夜,你不知当听见神君吩咐我带着外衣来祠堂接你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听着南隅的碎碎念,安绵却是笑了起来。她乐观的想不是没有可能的,三万年的情分大抵是够她博一搏的。

自那以后,安绵看了许多话本,话本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没有说如何追男子,她又从辛槐那翻出几套孤本,书中无一不是女追男隔层纱的谬论。

正当她气馁之际,辛槐为她支招:“古往今来,男欢女爱莫逃不过一个你情我愿,而你情我愿不外乎投其所好。”

安绵若有所思,长泽的爱好少之又少,每日除了看书只有清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个投其所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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