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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死去的活人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茜人 角色:林清晨茜人 简介:陆历1794年,天谴至,灾荒起,整片无镜大陆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乱与此同时,〔隐藏的力量〕在乱世中醒来 以心为念,以念为剑平凡的命运发生扭转——被选做替身、即将枉死棺中的少女林清晨在心中向神明祈祷,只要能活下去,她愿意付出所有代价...... 【反派型女主+养成系+轻微玄幻】 书评专区 每个世界苏一遍:还可以 无限武侠梦:这个这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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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死去的活人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茜人 角色:林清晨茜人 简介:陆历1794年,天谴至,灾荒起,整片无镜大陆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乱
与此同时,〔隐藏的力量〕在乱世中醒来
以心为念,以念为剑
平凡的命运发生扭转——被选做替身、即将枉死棺中的少女林清晨在心中向神明祈祷,只要能活下去,她愿意付出所有代价...... 【反派型女主+养成系+轻微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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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苏一遍:还可以 无限武侠梦:这个这个这个..说实话,给无限道武者路提鞋都不配 NB:别和我说这本书,主角性格剧毒 死去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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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族火


这是一口不深的井,水也并不清澈,但井口的青苔被处理得很干净。

【也是,主城街的大宅子,当然光鲜亮丽。】林清晨自言自语道,接着将药粉倒入了水井。

白色的粉末融入水中,水面回归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薛府看来并没有找林家的麻烦,想必一来是怕流言愈演愈烈,二来是这家人早就把女儿卖了,哪里知道她的行踪?

这样想着,林清晨毫无留恋地回到了[匣]。

她已经习惯了摩擦戒指后那道刺眼的蓝光,甚至可以不用闭上眼睛。

[匣]还是老样子,空旷无一物。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影静坐在地面上,腿上还摆着一本书。

【你在看什么?】她也不等吝追回答,就直接抓过书。

那是一本很旧的线装书,书页泛黄,好像稍微用力一扯就能散开。

【自然道,由心向身。其先,身体无甚变化。而后,周身之物皆由急至缓,神识迅敏。再然,万物皆可控。】

林清晨直接读出了吝追在看的那一页,却一点也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吝追好像看穿了林清晨的想法,无奈地解释道:【这句话大概是说——修行念力是一种由心灵向身体的悟道过程。一开始的时候,身体不会有明显的变化;到了下一步,却会明显的感到周遭的一切变得缓慢,这也意味着反应力变得迅敏;最后才是成功掌握使用念力去控制事物。】

被私塾先生偷偷教过、会读几句古话很了不起吗?林清晨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在心中暗骂。

骂完后,她环视四周——

秉不在。

少女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古书,思绪万千。

没想到秉为了让他们加入死骑谷,居然真的寻了法子。

那自己呢?自己这时应该做些什么?

秉跟薛家有恩怨,她当然是知道的。

但林清晨却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他需要瞒着死骑谷私下报复。

不过这些都不是眼前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此刻的秉急切地要在这个残酷的组织中塞入自己的势力。

她猜测他在谷内恐怕没什么话语权。

这意味着,只要林清晨和吝追跟着秉的计划走,乖乖做听话的棋子,他暂时会护他们周全。

虽然可以活下来,但这种命运抓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样想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吝追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你别想太多了。】他夺回那本书,细细把它合上,接着扯开话题似的,把书背上的字指给林清晨看。

【你瞧,这书了不得!是恣天书院的!】

果然,即使整本书如同在水里泡过一样破破烂烂又皱皱巴巴的,但书背上的字体仍旧闪烁着微弱的金光——恣天书院。

再看封面上也有字,是楷体写着的[决明秘典]。

林清晨不以为然,死骑谷都让他们碰见了,弄一本恣天书院的书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她更好奇的是吝追一个外乡人,怎么会知道恣天书院?

【〔神都恣天,云中有仙。〕】吝追回答着她的疑问,眼神中流露出憧憬,【位于惠国的恣天书院——千百年来维系着念力的传承,是所有修行者的信仰之地。】

【什么啊……恣天书院居然是修行处……】林清晨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记忆里它仅仅是贵族的学堂。

【你身为惠国人,知道的怎么比我还少?】吝追愤愤道,【算了,也不怨你,毕竟我也是偷卷宗看才知道的。】

来自海城的卷宗上对恣天书院有详细的记载——明面上是贵族们学习四书五经之处的恣天学院,实际上教的学的却都是念力。

【虽然惠国国典规定了只准贵族神使进入,但其实几乎每过几年都有那么一例意外——毕竟总有人天资聪颖,能够打破规则。】

吝追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也是修行者对此趋之若鹜的原因,总有人觉得那个例外会是自己。】

【所以,这就是你从海城来到这里的原因?你想成为那个例外?】林清晨笑道,【结果被现实狠狠打击,被我牵连着沦落至歪门邪道。】

【不,你想多了。这不怪你。】吝追察觉到少女语气中的不对劲。

这片大陆上的粮食越来越少了,每一片土地上都在打仗和争夺。

海城已经抵抗不了多久——这才是他拼死跨过圣利山脉来到惠国的真正原因。

【说到底我不过是个逃荒的流民,是死是活全看命运。】

他说得很真切。

海呈临城,又称海城——吝追的故乡。

这是一个塞外的独立城邦,位于三国交界之处。东临惠国,北临鸟都,西南面与日昭岛隔海相望。是乱世之初众国的第一个集火点。

林清晨听着他的话,面露不悦。

什么叫做[是死是活全看命运]?

她听说海城人一向是不信神明的,怎么眼前这个小子却把命运挂在嘴边。

就连她一个以神为尊惠国人都清楚的知道——命运是要抓在自己手里的。

于是下一刻,她一屁股坐到吝追身旁,拿起他捧在手中的决明秘典。

【追哥!你来告诉我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不就是学念力吗?为了活着,老娘什么都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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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夜,主街酒楼。

酒客们醉倒在桌上,空气里弥漫着酒和脂粉混在一起的味道,歌女的长袖拂过,咯咯的倩笑声钻入林清晨的耳蜗。

她眼前的男人出乎意料地推开了酒,一口也没喝。

【抱歉,我不想和薛家扯上任何关系。】

辛陀撂下这句话后,起身离去。

吝追忙将林清晨从软榻上拉起来,一路跟出了酒楼,讨好道:【辛老板,这事和薛家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我家主人想要投资几间商铺,恰好您家成衣馆是出了名的质量上乘,这才......】

话还没说完,辛陀就抬手打断了他,一双凤眼狐疑地盯着吝追的脸。

世道这样乱,哪还有寻常人会往纺织这样的买卖上砸钱?还恰巧是在薛氏布庄出了这码子事的当口。

辛陀冷笑一声:【别扯了。没猜错的话你们就是近日忽然出头的那些纺织户的背后人吧?看来你们和薛家的恩怨也不浅呢?】

【辛老板,您说什么呢。什么恩怨?】吝追摆手讪笑,【咱们也就是看薛家要倒,想着发一笔投机财罢了!】

【是吗?】辛陀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后头戴着面纱、一声不吭的少女。

【林清晨——这是你的名字吧?你不承认便罢了。】

面纱下的脸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林清晨只好开口:【你怎么……】

【太明显了。】辛陀不以为然,紧接着加快了脚步。

林清晨见形势不妙,咬牙摘下帷帽露出了面容:【我承认——对,是私仇。那又如何?】

【你也是做纺织的,难道不清楚只要薛家一日不倒,就永远死死把持着这个行业的命脉?】

【我看过你家的布,如此上乘的工艺水准,如果不是薛家的垄断,你或许早就成为丘北西的纺织龙头了。难道你跟他们没仇?】

她连着发出三句反问。

夜色暗了,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没人注意到这个搅乱了半城风雨的女孩。

辛陀的表情这才有了变化,他放缓了行走的速度,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很佩服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勇气,但他更好奇她背后的人是何方神圣。

于是辛陀转过身子,抬手示意林清晨上前——他终于认真起来。

【我问你,你知道我的姓氏是什么?】

林清晨一时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你姓辛,名字叫做辛陀。】

【对啊......我姓辛。】说着,辛陀又背对着林清晨,迈开了步伐。

【辛……怎么了吗?这个姓确实少见。】林清晨忙跟上去,急切地问。

【少见?哈!】辛陀笑了,眼神却无比空洞。

听到他的话,林清晨脑内的断弦终于被连接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

辛——这个姓氏在很久之前曾经是丘北西城的大姓之一。

那年战乱还未生,世道太平,辛家靠着祖传的纺织工艺初立门户,声名鹊起,风头直逼薛氏。

如果不是那场燃不尽的大火,他们早已成为和薛氏并肩的存在——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鬼魅之火,在辛府烧了整整三天三夜都不曾间断,即使是城主府派来的救火兵带着水龙枪也无法将其熄灭。

经此一役,辛氏一族的财富在大火中燃尽,族人也死伤殆尽。

不过这起码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林清晨根本还没出生,更没流亡到丘北西城。

这些尘封的故事在小街小巷的闲言碎语中流传下来。林清晨当然有幸听人提起,却是现在才真正有了感触。

【你刚刚说得对,我与薛家是有仇,而且还是世仇。】

辛陀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一天。

从府邸**开始蔓延的火焰、被书房烧断的房梁砸倒的父亲、年仅八岁的充满恐惧的自己……

他揉了揉脑袋,将幻影从眼前驱赶。

【那天我昏厥在书房的墙边。是一个男人救了我,他把我抱到郊外的树林,然后对我说:[你以后一定会知道真相,但放弃报仇吧,因为你没有胜算。]】

【男人?】林清晨和吝追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心中冒出一个猜测。

辛陀点点头,接着说:【这句话我记到现在,因为我能看出来他绝对不是常人。明明一身白衣,却丝毫未被烟尘沾染,甚至所经之处的火焰像是受他控制一般,朝四周散开。】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皮肤白得像纸,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毛发。】

没有毛发?

林清晨皱起眉毛,她想到秉那一头墨黑色的长发。那人绝对不是秉,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一点,他手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辛陀再次停下脚步,嘴角挂着一种复杂的微笑。

【和你的一样。】

少女沉默了,原来这就是辛陀告诉她这么多的原因。

辛陀说完这话后,又接着往前走,复杂的表情始终没有消散。

他并不清楚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就算有又怎样?

时间早就冲淡了他的仇恨。大火后族人们全都离开了丘北西城,这座城池只剩下他一个姓辛的人。

因为他必须要负起辛家少家主的责任,留下来给死去的族人扫墓祭拜。

这个叫林清晨的女孩很了不起,她替死的事迹传遍了全城——居然能活下来,还能选择复仇。辛陀心想,她应该很看不起自己吧。

近乎灭族的血海深仇,他却在机会出现时选择逃避。

良久,他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二人:【我到住处了,你们走吧,别跟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原谅我,因为我再也不想看见那场火。

林清晨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跟着走到了东巷尾。

她无论如何也理不清脑中的一团乱麻。为了防止发生像上次那样的意外,她这次把[月]戴在了方便使用的手指上。

没想到辛陀认识这枚戒指——难道他见到的男人也是死骑谷的人?

林清晨停下跟着眼前人的脚步,看着辛陀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觉得很讽刺——她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愿意像他一样忘掉一切,过平静而安稳的生活。

于是她对着辛陀渐行渐远的身影安慰道:【人之常情。】

这声音进到辛陀耳朵里,他不由得身形一顿,接着消失在巷尾的黑暗中。

吝追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内衬检查金条——那是秉给他们的,却难得没能用上。

确认了金条还在后,他转头看向林清晨,说道:【算了算了,我们都投了这么多商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回去吧。】

【嗯。我只是很在意他说的那个男人。】

但那应该不是秉——林清晨想起来他们曾经对秉提起过辛氏,但他当时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如我们回去问问?】吝追说。

【不......先别跟他提。我总觉得哪儿不对,没有那么简单......】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接着才道:【听我的,把这事忘了。我们先回去。】

吝追听见这话,在原地愣住了许久,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又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一把剑横在他们中间。

【不好意思,可能你们要留下了。】年轻的剑客微笑着,握剑之手闪烁出点点银光。

光芒来自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没有任何花纹,是银色的,和[月]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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