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柏瞪了她一眼：“你做你的项目，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这不是想攀上个好亲戚嘛？”若言偷笑一声，“下午见面的时候，你帮我在他面前给朵儿美言几句呗。”

“你觉得他会看上你那个表妹？”

“为什么看不上？”若言反驳道：“她人又好看，也会打扮。家里条件也好。脾气是差了些，可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不都这样吗？”

蒋川柏摇摇头，“我一直很想问，那个程怡朵对你态度那么差，你不生气的吗？”

若言放下筷子，喝了口水：“我哪有这个资格生她的气。我念大学的钱都是他们家出的。再说了，多少亲姐妹的关系都水火不容，我跟她差距那么大，她不喜欢我也正常。”

“也不知道你这是心大，还是脸皮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说几句就说几句嘛，跟她吵，就算吵赢了又怎么样？最后还是我姑姑在中间为难。”

蒋川柏翻了个白眼，“要是你想帮她说话，那下午你别跟我去了。”

“为什么？”

“大小姐，我是去谈业务的，不是去做媒婆的。”

若言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怕他们俩的事情成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吧？”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对她没有那么个意思。顶多就是曾经惊艳了一下，接触之后我可受不了她。”

“反正我不管，你下午必须带我一起去。”

“不可能。”

“腿长我自己身上，你不带我不会自己去啊。”

蒋川柏气得伸手敲了下若言的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程怡朵为什么自己不去相亲，肯定是觉得人家只是副总，看不上他。你还上赶着牵线，她到时候一不高兴，要是说出来难听的话，人家没了面子，项目还会给我们吗？一看到你就想到她，你工作还能好好做吗？”

若言听了这话不作声了。她太了解程仪朵了，这事很可能会发生。

蒋川柏劝道：“她那么大的人了，不用你操心。你把项目拿下来是关键，马上年底公司又要考核评估了。你手上多个项目，到时候我再帮你说说话，给你升一级。这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升职？”若言想到这事就来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部门的那个头儿，他看不起女人。怎么可能会给我升职。”

“所以你要争气啊。”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真是大白天不能说人，你刚提到马晓勇，他电话就打来了。”

若言瘪瘪嘴，低头吃饭。

蒋川柏翘起二郎腿，接通了电话，“马老板啊，怎么没在食堂看到你，中午又去哪接待了？”

……

“有这回事儿？”蒋川柏听着电话，慢慢放下腿，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若言。

……

“马总，那你心中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

……

“可以倒是可以。”蒋川柏又看了看若言，“不过说下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虽然对方是个大公司，但是这样也太欺负了人吧？我们项目提案都没有提，合作都还没有开始，就这么多要求，不合适吧？再说了，即使方案过了，这价格要是出不起，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合作的。您看您这边要不要给对方回个电话，坚持一下。这毕竟同事们知道了，心里肯定也不舒服的。”

……

蒋川柏越听脸色越严肃，“他？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

“既然你打这个电话和我商量，反正我的态度是摆在这里的。我们虽然是乙方，但也不能还没合作，就这样无原则的退让。”

……

“哼！”蒋川柏冷笑一声，“这事你再考虑一下吧。”

挂掉电话，蒋川柏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看着若言，“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夏哲楠见面，有没有得罪到他？”

若言闻言，放下筷子，不解地问：“怎么了？没有得罪他啊，我走的时候他还很客气的说要送我，后来因为我要去姑姑家，他还陪我在外面等了网约车。没觉得……我没觉得我得罪了他啊。”

蒋川柏闭上眼，抚摸着紧皱的眉头，“我说了他这个人不简单。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城府很深，猜疑心也很重。我真怕是因为你那个蠢表妹不去见他，让他没了面子，才会……”

“到底怎么了？”若言紧张地坐起了身体。

蒋川柏叹口气：“老马说，刚才接到华夏那边的电话，说这个项目你不能参与，如果想拿下推广和销售的代理，就必须先换人再继续谈。”

“什么？”若言气得大叫一声，“我靠！我就是一个小策划经理，至于吗？”

“你小声点。”蒋川柏轻呵了一声，“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你别着急，等我先了解清楚。”

若言扭过头，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克制住委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年我比下来五个稿，其中有三个连代理一起的全案项目，他最后都分给了别的组。这次肯定又是他和客户有了台底的交易，已经确定项目会给我们了。我不是他带出来的兵，他不信任我，所以才把挣钱的项目都给了别人。”

蒋川柏认真的听着，眯了眯眼睛，“你是说三个连代理一起的项目都分出去了？那另外两个呢？”

“另外两个都是纯推广的合同，只有月费可以拿，没有代理的佣金和**之类的收入。”

蒋川柏点点头，看向若言道，“这事你先别说出去，我要想一想。你千万不要冲动知道吗？”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若言突然看向他，目光里闪过一丝怀疑。

蒋川柏看看四周，伸手制止道，“别在这里说。让我想想。”

若言怒瞪着他，“你年初突然被去集团，到总部呆了大半年。现在回来不管专业，我觉得你人都变了。”

“我怎么变了？”

“变得不纯粹了。”若言白了他一眼，“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蒋川析乐了，“咦，你这话说的，你既不是我老妈，也不是我领导，更不是我老婆，我凭什么事事都要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