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驭魂少女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金克西 角色:胡里里沈宁 简介:21世纪少女寇千千魂穿到了古代胡里里的身体,与外表冷漠内心阴暗的太尉府公子沈宁有婚约,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少女一直追溯穿越的原因,一边与已有心上人的沈宁周璇,一边寻找回到21世纪的方式,日复一日竟爱上了沈宁,而最后,却发现了沈宁的秘密...... 书评专区 一念永恒:强行装B搞笑文,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哪好笑了,给我的感觉就是弱智给煞...
第8章 拔得头筹
一炷香的时间内,谁射杀的猎物最多为胜,这是围场比赛的第一局。
众官贵骑马前往场地,留下我们女眷独坐,陆甘年的下人替他准备了箭袋,那匹威风的拓达也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陆甘年,陆甘年回头冲我一笑,道:“里里小姐稍坐,我必赢下第一场。”
陆甘年一脚踏上马鞍扬长而去,身姿挺拔威武昂扬,反观沈宁,却与杜碧柔亲亲我我万般不舍,仿佛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一样,真是叫我心里好不痛快,整个国都谁人不知我与他的婚事,他竟当着我的面与杜碧柔拉拉扯扯,岂不是当众打我的脸?
我倒真不知道他们是故意气我还是真情流露,杜碧柔替他整理衣着再三叮嘱,他鲜有深情的样子凝视着她,活似一对伉俪情深的的临别夫妻。
我并不关心任何人的安危,只愿陆甘年赢过沈宁,我就要赢他们。
“陆甘年!加油!拓达加油!”我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引得围场的人纷纷议论,陆甘年忽然停马勒转马头向我挥了挥手,沈宁眼神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我无所畏惧地向他道:“未婚夫,你也加油,加一点点就好。”
他生气地转身上马,留给我一个冷漠绝然的背影,或许他生气的是听不懂‘加油’是什么意思吧。
一炷香的时间尚早,我瘫坐在椅子上困得不行,日头更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我便打起了盹,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睡眼朦胧地睁眼首先望了望那柱香,还有小半截呢,耳边听得旁人抱怨:“那小陆将军也忒坏了,竟故意将公子引到河畔误伤了他,为了博得彩头什么手段都使得出。”
“那公子伤势严不严重?”杜碧柔焦急地询问。
“脸磕破了点,右手擦伤了,倒不严重,但第一局肯定是败了。”
杜碧柔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只是说:“没什么大碍就好。”
沈宁受伤了,我脑袋里第一反应,难道真是陆甘年使了不干净的手段?那他也活该!
好不容易一炷香烧尽,远处小厮骑马来报“第一局,小陆将军胜!”
我开心地起身,杜碧柔却是担心地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陆甘年威风凛凛地骑着拓达回来,身后跟着好些个提拎着猎物小跑的小厮,沈宁徐徐随后,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恭喜将军拔得头筹。”阿逸率先发来祝贺,陆甘年礼貌地朝她点头,然后对我道:“里里小姐,发生了点小意外,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赢他了。”
我也笑:“没关系,总之赢了就行,用什么手段也不重要。”
陆甘年的笑容有片刻僵硬,转身看了看手臂挂彩的沈宁,正要说什么,我大声打断道:“你以后别叫我里里小姐了,多见外呀,叫我里里吧。”
陆甘年点头,脸上的喜悦掩饰不住,又说:“最后一局我要是赢了,那支‘鎏金万珠钗’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你... ...你有本事就弃赛。”肖庆下马跑到自家旗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道:“今年好不容易赢了沈宁,偏偏你非要横插一脚,气死我了!”
“先前还夸下海口自己骑射精进不少呢,这会儿又这么泄气了?”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用比了,真是白费力气!”肖庆玩笑地抱怨,引得阿逸偷笑,她道:“将军自幼在军营长大,你输给他不丢人... ...想当初,就是将军神乎其神的箭法将我从西疆王室手中解救了下来,他能百步穿杨,你们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肖庆略显不服,辩道:“那照阿逸姑娘这么说,这场比赛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陆甘年,就算你骑射无人匹敌,第一局赢得毫无悬念,可第二局是攀高,你还敢说是你的强项不是?”
我这才搞懂他们的规则,比赛共分两局,第一局是狩猎,猎物总数排前三的进入第二局,第二局是攀高,在三人中决出第一名。
围场**有个擂台,擂台上有个15米高的圆椎柱体,上面钉满了脚钉,谁第一个上到柱顶摘下旗帜,便是此次围场比赛的第一名了,我不清楚陆甘年攀岩厉不厉害,反正沈宁手臂受了伤,估计是垫底了,肖庆倒真有希望。
陆甘年仍是成竹在胸,说:“只要不是诗词歌赋,其他都不在话下。”
肖庆与陆甘年你言我语之间,沈宁已经包扎了手臂准备最后一场比试了,他眼神幽冷地扫了我一眼,似乎对我非常不满,当下我并不在意,只是听着陆甘年与肖庆的谈笑。
可我终究是小瞧了他。
沈宁纵身而上擂台,全然不顾受伤的手臂吃疼,陆甘年与肖庆随即跟上,随着一声锣响三人一齐奔向擂台**的柱子,沈宁跑得极快,一个轻步一跃便领先在他们前头,陆甘年也不示弱,三步并两步紧随其后。
沈宁才往上攀了两米,便被陆甘年抓住脚踝用力一扯,陆甘年借力一跃,倏忽间便领先了他半个身子,沈宁双手攀住脚钉,面露痛色,然后腾脚猛击陆甘年腰腹,二人争斗得不可开交,肖庆趁着他们相斗,轻松超过两人一骑绝尘。
陆甘年可不想便宜了肖庆,挣脱了沈宁的缠绕故技重施又去阻扰肖庆,肖庆见状便顺势往下一顿,陆甘年用力过猛险些摔了下去,鹬蚌相争总是渔翁得利,沈宁抓住机会避开他们绕到另一边攀去。
也许是在军营呆得久的缘故,肖庆完全不是陆甘年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被陆甘年踢到了地面,眼见沈宁离那面旗帜仅有一步之遥,陆甘年也使出浑身解数毫不手软地朝沈宁的后背猛击过去,沈宁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脚钉,他的脸重重地撞到了柱子上,双手牢牢抱紧柱子,受伤的手臂止不住地抽搐发抖,最后陆甘年脚踩他的肩头借力攀顶,沈宁终于受不住往地面跌了下去,我心中突地一紧,杜碧柔已经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啊小心!”
陆甘年夺得旗帜,立即迅速地顺着柱子往下滑,在离地面还有三米的高度拉住了沈宁,他拿旗帜的手也被脚钉划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一时之间我有点心疼沈宁的不容易,可当他打落陆甘年的手自己跃到地面时,我又觉得他不识抬举,陆甘年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影响胜利的心情,面色欢愉地将旗帜举过头顶,虽然手上还鲜血泊泊,他仍赢得了全场的欢呼和祝贺。
还有那支‘鎏金万珠钗’。
陆甘年亲手将那支珠钗送到了我的手上,他双手小心翼翼地交付在我的手中,十分得意道:“这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宝贝,可不是一般人随便见得的。”
“将军方才一番打斗看得我心惊胆战,那位公子也着实厉害。”阿逸看向沈宁的方向,莞尔笑道:“若不是他负伤在身,将军真不一定能拔得头筹。”
“我瞧你说话当真是讥讽我呢,你的意思是我赢得不光彩?”陆甘年倒也不恼,仍是以开玩笑的口吻与她逗乐。
肖庆憋着一股劲儿,闷闷地说:“我却连负伤的沈宁都不如,没意思没意思,这围场不来也罢,下次不来了... ...以后,以后也不来了。”
阿逸被肖庆的那股傻劲逗笑了,娇嫩地开口:“公子亦尽了全力,令阿逸敬佩。”
此时已经下午,围场人声喧哗,这场比试已经接近尾声,该回去了。
陆甘年看出我的心思,道:“我这就叫人将你的那个丫头放出来,然后护送你们回府。”
未等我应答,便听得沈宁的声音淡淡道:“胡里里,过来我送你回去。”
他似是命令的口吻淡然地吐出这几个字,陆甘年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好当众回驳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听我的意思。
我回绝他:“没这个必要吧!就不劳烦沈公子了。”我故作娇柔道:“一会儿我还得好好感谢小陆将军呢,我打算请他去最贵的酒楼吃饭,你先回吧。”
陆甘年神色一喜,挡在了我的面前,向沈宁道:“既然里里不领你的情,那你就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吧,我会将她安全地送回胡府。”
沈宁面不改色 ,道:“陆甘年,你该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你的东西别碰,不是你的人别招惹,我与她是圣上赐婚,今日你们如此亲昵已是失了礼数,不想让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就让开!”
陆甘年低头微微让了让,沈宁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径直朝‘沈’字旗走去,我被他抓得生疼,想用力挣脱开来,他却不耐烦地扫了我一眼,沉道:“你别耍那点小心思了,对你没有好处。”
“不是... ...云柳还被他扣着呢,我要带她一起回... ...”
“他不是喜欢献殷勤吗?叫他送个丫头一样很乐意。”沈宁将我往椅子上一推,对身边的人道:“玄皓,你带所有人护送碧柔回府。”
杜碧柔眼露不解,玄皓亦问:“全部吗?”
“留匹马给我们。”
杜碧柔忍不住问:“宁,你的伤... ...”
沈宁朝她投了个温柔的眼神,意思像是叫她放心,然后他又对我道:“胡里里,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不,是你对我有成见!”我摸了摸被他抓疼的手腕,迎着他森冷的目光反驳。
围场的人渐渐散了,唯有陆甘年不放心地关注着我们这边,玄皓带着杜碧柔还有沈府的一干人等全部撤了,只留了一匹白色的马。
沈宁飘身上马,然后向我伸出右手,示意我与他同骑一匹。
我缓缓走近他,却迟迟不搭手,他道:“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比如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
原来他是想单独跟我谈条件,我有些好奇他想要什么,便鬼使神差地牵上他的手,他用力一拉,将我拉上了马背,我坐在他身前与他背腹相贴,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我都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了,然后他勒紧马绳,纵马疾驰, 急促的马蹄扬起莫大的灰尘,然后带我离开了围场。
不知道疾行了多久,直到一个湖边停了下来,我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心神不定,他飘飘下马,也不管我,语气厌恶道:“你我本无交集,直到成婚那日就好,你为什么突然找我?又与那陆家纠缠不清?你明知沈陆两家势不两立,如今你是替你胡府站队了吗?”
沈宁第一次用憎恶的语气质问我,之前看我只是眼神冰冷,如今私下却是藏不住了呢。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无声半响,他又继续道:“是啊,当今相府嫡女,家世样貌天下无二,可你要明白,你从来不是我所求的,既然是上头赐婚,你我两家只有伏低顺从,可今天你当着所有京都皇亲贵戚的面与陆甘年亲密,你以为是在打我们沈家的脸吗?你同样是在给皇家难堪,不要以为家中高官在职就能无所畏惧,再大的官也大不过皇上,媛妃再得宠也不是后宫之主。”
“说完了吗?”我趴在马背上狼狈地下马,一个不慎跌了一跤,沈宁完全没有扶我的意思,想必是烦我厌我至极,我道:“你要是但凡顾及我的感受,都不该与杜碧柔同出同入,是你越礼在先,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沈宁听罢回头看我,我迎上他阴冷的目光,继续说:“你要是受不了,大可去找皇上退婚,皇上若是因为今日之事怪罪我不守妇道,我大不了把你和她的事情如实告知,皇上也很奇怪吧沈宁... ...这个杜碧柔为什么进沈府,到时候肯定会查明她的身份来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杀了她以保我们联姻的顺利。”
他目光惊愕,也许是想不到我会说出这些话,语气稍微缓和,终于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他犹疑的眼神和语气中明白,杜碧柔是他的软肋,便道:“你要么亲口向皇上退婚,我从此便不与你为难,你要是不敢,你从此便与杜碧柔保持距离。”
“你凭什么敢向我提这样的要求?”
“你不想忤逆皇上的圣旨,又想与杜碧柔双宿双飞,还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乖乖听话,那我也太窝囊了吧?沈公子,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吧?”
沈宁口吻一低,应道:“以后我和柔儿会注意分寸,不会让别人误会了。”
“也不要让我误会哦。”我温顺一笑。
此时天色渐暗,月亮从树梢上露出了半截,湖水荡漾着波纹,风轻拂面,和风熏柳,使人惬意轻松,我望着半残月,不知道那边世界的月亮是不是这同一个,以前我总不注意身边的风景,现在这一幕却令我感到十分熟悉与怀恋,我们一家吃完晚饭,一起在公园湖边散步,正如这样的夜,正如这样的月,还有正好恰如其分的风,我有些沉醉和恍惚,略叹道:“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沈宁扰乱我的思绪。
“送你回吧。”沈宁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自己上马,我收回仰月的目光,踩着马镫,双手想抱紧马脖子奋力上去,手一滑没抱住又摔了下去,沈宁一只手提住了我,说了句“小心。”
“胡里里,今天你有点奇怪。”
沈宁坐在我身后勒着马绳,我仰望着残月心不在焉地问:“哪里奇怪?”
“你为什么跟着我和柔儿到了‘探月楼’?还... ...”沈宁欲说又止,我答:“你记错了吧。”
我明明去的‘醉梦阁’,话说到此,我想起了李凤颐,或许她还巴巴地等我的消息呢,明天得再找个时间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