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走红丧(王大痣无)最热门小说_免费小说清明走红丧(王大痣无)

小说《清明走红丧》,是作者“王大痣”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王大痣无,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农历,二月廿七。这段时间村里总有无故横死之人。而反常的是,家家都会在清明节当天挂起红灯笼,点起红鞭炮。父亲说,清明节,应当走红丧。在我老家那个偏远的山区里,这就是遗传了几十年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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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很喜欢《清明走红丧》这部小说推荐风格作品,它其实是“王大痣”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清明走红丧》内容概括: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小,我的意识逐渐倒退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次日清晨,父亲将我喊醒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催促着我陪他挨家挨户送灯笼「宋哥,来啦」王铁柱热情地跟我父亲打招呼「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八十?」王铁柱拿出钱,要递给我父亲父亲摇了摇头,「涨价了,一百二」王铁柱表情上写着不愿,但奈何没办法全村上下能做出这灯笼的只有我父亲他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

清明走红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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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小,我的意识逐渐倒退。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次日清晨,父亲将我喊醒。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催促着我陪他挨家挨户送灯笼。

「宋哥,来啦。」王铁柱热情地跟我父亲打招呼。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八十?」

王铁柱拿出钱,要递给我父亲。

父亲摇了摇头,「涨价了,一百二。」

王铁柱表情上写着不愿,但奈何没办法。

全村上下能做出这灯笼的只有我父亲。

他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黑」,却还是老老实实付了一百二。

我不明白父亲的突然涨价意味着什么。

可就在送到第七家的时候,对方直接爆了粗口。

李铁牛一向脾气差。

他打牌又输了钱,整张脸都气的铁青。

他大骂我父亲不要脸,什么破纸灯笼都敢拿来卖高价。

「就这破玩意还要一百二?我家买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清明节出什么事,今年我们家还就不买了!」

他啐了一口,将我们赶出了院子。

我从没见过父亲受辱,就算心底觉得不爽,也不敢多说什么。

父亲拉着我,将剩余的灯笼都卖了出去。

我们回到家,父亲却连房门都没进,就直言要去镇上买点东西。

后来,我看着父亲推了一整只羊回来。

「淼淼,过两天你就不要出门了。」

父亲将那只羊冲洗干净,把内脏都挖了出来。

随后,他将扎灯笼的纸浆倒了进去。

那股刺鼻的味道熏得我难受,我跑回了房间。

随后,我听见父亲拉着板车出门的声音。

他一夜未归。

第二天,我却听见李铁牛的死讯!

5

我在院里喂鸡,同村的张小花跑了过来。

「宋淼淼,你知道不,我娘说李铁牛死啦!」

我双眼顿时瞪大,心里咯噔一下。

父亲与李铁牛发生了冲突,而后父亲一夜未归。

李铁牛就在这时死了。

「他咋死的?」我问。

张小花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我娘说,他被鬼吸干了血,整个人只剩皮包骨了!」

闻言,我也没心思和张小花闲聊了。

我把她支开后,自己往后山坟地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父亲的眼神和话,心里总是打鼓。

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我要在天黑前找到父亲。

后山那块坟地,父亲带我去安葬过无故横死的村民。

可这次死的李铁牛,与往日的其他人都不同。

他被吸干了血,只剩骨头和皮。

我不由得想起那段记忆里的女人,心里一阵发怵。

我随着那坟地绕了大半圈,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此时是正午,我却还是感到一阵寒气。

我记得父亲说,在坟地里切记不可乱喊乱叫,尤其是带称呼。

我无奈,只能焦头烂额地在附近找了好几圈。

等我走到坟地后门那块小坡上,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

我一瞬间头皮发麻。

是那日靠近我的黑影!

这次,我的行动竟没有受限,我撒腿就跑。

我跑进了那坡后的山洞里。

洞内,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嗅到一阵甜味,像是父亲从镇上给我买回来的水果糖的味道。

黑暗深不可测,我不敢往下走,只是蜷缩在洞口处。

我等了好一阵,并未再次看到那个黑影。

等我探头走出去时,却感到有东西在拍我的肩膀!

我吓得大喊出声,却被捂住了嘴。

是父亲!

他见是我,也松了一口气,低声斥责,「你怎么在这?」

我挣脱开他的手,「爹,我担心你,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家?」

父亲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

「爹在救你的命。」

救命?是拿李铁牛的命换命吗?

「李铁牛死了。」

父亲闻言,竟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父亲难道不知道吗?我心下一沉。

他连忙拉着我,往村里跑。

6

我们一口气穿过了整个村庄,跑到了另外一头。

他将我拉到河岸边的木头桩子上,用红绳捆了起来。

河岸边来来往往的基本都是洗衣服的妇人,也是村里口舌最多的那批人。

他们见状,立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父亲捆住我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碗。

那碗里还盛着一小半不知道是什么的灰烬。

他将那碗在河水里清洗干净后,舀了一碗河水。

随后,父亲从口袋中拿出一把褐色的粉末丢进碗里。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张嘴。」

父亲竟要把这碗混着血的水喂给我!

那混着血腥味道的灰碳味让我一阵反胃,我不肯张嘴。

父亲急了,他打了我一巴掌。

这是父亲从小到大第一次对我动手。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他也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刚抬起的手。

他像是顾不了这么多似的,强行掐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嘴。

父亲将那碗水灌进了我嘴里。

我吞着腥味苦涩混合的味道,眼角滑下泪水。

父亲紧紧掐着我下巴的那只手,伤口也渗出些血液。

等到那碗水全部被喂进我嘴里,父亲才像松了一口气般地,将那只碗丢在地上。

我听见那些人的讥笑声,他们在议论我像个怪类。

而后,我逐渐睁不开眼,只有听觉还能运转。

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笑,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的胃里一阵恶心,仿佛千万只虫子钻进了我的肚子。

它们撕挠着我,妄图用齿尖将我剖开。

我想吐。

我挣扎着张嘴,几阵干呕后,我吐了出来。

随后,我感到视线慢慢恢复。

等到眼神能够聚焦,我才看见眼前一片猩红。

我吐了一地的血。

而这摊猩红中,有一颗黑色的小点在不断挣扎。

它扑腾着,扇动着翅膀。

我父亲一脚踩了上去。

他替我擦干脸上挂着的泪水、嘴角的血渍。

我看见父亲眼底的担忧。

他将我松绑,带回了家。

而次日,全村都在传我中邪的事情。

「淼淼,你不要怪爹,爹是在救你的命。」

我望着父亲通红的双眼,他一夜未眠。

「你知道爹为什么给你起名淼淼吗?」

我错愕了一瞬,摇摇头。

父亲告诉我,是因为我命里缺水。

他说,这村里左右都有河,但河流流向却不同。

这所谓阴阳两道。

而昨日那条,就是对我来说的「阳河」。

喝掉那碗加了灰的河水,才能将我体内的脏东西逼出来。

脏东西,就是那只虫。

通过耳朵,钻入我体内的虫。

7

「从今天开始,到清明结束,你都不要出家门。」

父亲嘱咐着我,我答应了下来。

那天开始,父亲每晚都夜不归宿,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来。

我只能通过房间里的窗户,看着周围几户人家。

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

那灯笼被风吹过,摇晃着。

接着,门外响起鞭炮声。

清明前一天夕阳落下时,需点燃一捆鞭炮。

从村口的大路开始,一直响到村尾结束。

往年,点鞭炮的任务是由我负责。

今年应当是父亲点的鞭炮,他今晚应该会早回。

我盼着父亲回来,却只盼来了天黑。

「天黑要锁门,贴黄符。」

这是父亲教给我的。

可他往年都在家,今年却不在。

我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锁上门时。

院外,我听见清晰的哀嚎声!

那声音刺耳、尖锐,满是痛苦。

我当机立断地将门锁上,并且贴上父亲留在桌上的黄符。

接着,我卧室里那扇窗户竟发出没由来的响动。

那不是狂风吹过,而是有人推搡!

我扭头看向那扇窗,上面出现两只手影。

而这影子的周围密密麻麻爬满了一圈虫。

我甚至能听见它嗡嗡作响。

「砰砰砰……」

消栓咯吱咯吱地响,那影子竟然开始拍打窗户!

它扭曲着,变幻成不同形状。

嗡嗡的声响中,逐渐开始挤出人声。

影子低沉地发出怪笑,而后,它开始喊我的名字。

「宋淼淼。」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仿佛这数万只虫子在往我耳朵里钻。

「宋淼淼。」

那声音愈发尖锐。

「宋淼淼。」

我浑身发抖,朝着窗外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赶紧滚!」

那影子瞬间像一滩化了的液体,顺着窗户向下流。

它一点一点地挪着,直至消失。

我不可置信地凑到窗户前检查,什么都没有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淼淼,快给爹开门!」

是父亲回来了!

我喜出望外地往客厅跑去。

我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对。

门外有振翅的响声!

「淼淼,开门!」

可门外的声音确实是我父亲。

「把门打开!淼淼,开门!」

不,不是我父亲!

父亲从来都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后退了几步。

门外的东西像是察觉到一般,不断地喊着「淼淼,开门!」

那扇门被撞地响,门栓一点点地往外滑。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忘了。

门栓坏了!

8

门栓滑落,我只能在心里祈祷。

保佑我不要变成只剩一层皮的虫饲料!

可那东西却没有破门而入,只是在门口叫嚣着,「淼淼,开门!」

我望向了那张黄符。

它叫我开的并不是门,而是这个!

只要我不破坏那张符,那么它就不能伤到我!

我这么想着,在客厅坐了下来。

而那个声音持续响起,用我父亲的声线一遍遍逼迫我。

「砰!」

院外的爆炸声吓到我一阵战栗。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逐渐退了下去。

「宋淼淼?」

是赵叔!

「宋淼淼,你在里面吗?」赵叔又喊了一句。

我连忙应道,「我在!」

「你门口那个鬼东西我暂时把它吓跑了,你在家好好待着,今天晚上切记不可出门。」他嘱咐着,「听到了吗?」

「我爹呢?」我焦急地趴到门板上。

「我现在去找。」赵叔回了一句。

我听见他走出我家院子的声音。

什么叫去找?父亲难道失踪了吗?

还是说,他出事了?

我脑海中坏的想法被无限放大,我哆嗦着,咬住自己的手。

我一边猜测着,一边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就这样,我挨到了天亮。

第一抹阳光透过玻璃打在我脸上时,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那扇门上贴着的黄符,轻轻地断开了。

推门而入的人,正是父亲。

他满脸写着疲惫,眼下的黑眼圈有些发紫。

嘴唇泛白,原本健康的脸上没有了血色。

而他身后的红灯笼,将他衬得更加苍白。

「爹!」我跑上去,紧紧拥住他。

父亲抬手摸了摸我的脸,一阵冰凉的触感。

他的声线沙哑了许多,「你想知道李铁牛怎么死的吗?」

我一惊,抬起头,看着父亲。

「因为你。」

因为我?!

我的心脏猛然揪起,四肢不自主的发软。

「为什么?」我嘴唇颤抖着。

「你有恨他的念头,那虫影人才会杀掉他。」

我不明所以。

我什么时候恨李铁牛了?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瞬画面,是李铁牛对着父亲啐了一口。

这算恨他吗?

可为什么虫影人会因为这个杀掉他?

9

父亲将我拉到沙发边,坐下。

「虫影人选择了你当躯壳,它要寄生在你身上。」

「而我打断了它的寄生,导致它只将操控意识的那只虫灌输进了你的大脑。」

那只虫……是我那日喝了河水后吐出的那只?

父亲又说,「你的念头,会根据那只虫传达到虫影人身上。」

「而虫影人上一个寄生的人,是你的母亲。」

父亲将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那虫影人原本是在后山吃动物死尸的几只虫子。

它进入繁殖后,群体日益强大,供不应求。

便不满足于动物,便开始吃人的尸体。

起初的那几块碑里埋着的尸体,都被这些虫子钻进土壤里吃掉。

再后来,这些虫子挣破了后山的沼气屏障,开始到村里吃人!

它们活动的时期只有清明前前后后这段时间,所以村里老是频繁出事,无故有人横死。

那被咬死的人相当于做了记号,若是不及时抬去后山埋起来,它就会残害更多的人!

父亲每年扎的灯笼,则是添加了特殊避虫药的纸浆糊成的。

酸味浓度够高,就能熏走虫子。

而那上面的符,画的是晕头转向咒。

能让受咒之物找不到方向,从而不再入侵家门。

那李铁牛不买灯笼,还让我心生恨意,这才被虫影人啃食了血肉。

「你娘平日里就爱对着镜子梳头,你看到的画面,应该是她在后山的山洞里,虫子平时栖息的地方。」

父亲一口气说了很多,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点了一支烟,又说道,「你娘当时被它占据了大部分意识,满山跑,仅存的意识让她在安全的地方生下了你,可这虫子记住了你的味道。」

「它不依不饶,爹没办法消灭它。」

父亲的语气满是歉意。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

「赵叔呢,他那么厉害,他……」

「死了。」

晴天霹雳,我剩下的话如鲠在喉。

「他到后山来救我,被虫影人咬死了。」

父亲说,「我以血换命的方法没用成,那只羊在洞里放发酵了,也没见虫子吃。」

注入纸浆,再贴上换命符。

让虫子以为这是活人目标,吃羊不吃人。

可偏偏虫子不傻,它认定我了。

「我的爹娘也在几十年前因为它死在村后的山头,幸存下来的人就把那山洞挖开,用狗血浸透了洞里的土壤,才让那些虫子老实待在里面。」

「生不逢时啊,它又要重见天日了。」

父亲说完,轻轻地将我揽入怀中拍了拍。

「不怕,爹会保护你的。」

10

屋外,新鲜的空气,久违的阳光。

我走出院门,却嗅到一股腐臭味。

门口竟横竖摆着四五具尸体!

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每具尸体上都被紫色液体所沾染。

场面令人瞠目结舌。

「被虫影人咬死的。」父亲说。

是那日父亲逼我喝下河水,我听着讥讽议论声,心生不悦的那几人。

我不忍再看,问道,「要怎么办?」

「埋去后山。」

父亲将尸体搬上板车。

他弯下腰,勾起推车前的带子。

我在车后推着,就这么一前一后地上了山。

我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难走。

「淼淼。」父亲在前面,喊住我。

他停下了脚步,「你还记得爹教你的画符法吗?」

提勾起,绕半圆,三道弯,最后一笔顿在里。

「记得。」我回答。

父亲点头,在我耳边嘱咐了几句。

天渐渐阴了下来,我们只能继续赶路。

等走到坟地附近时,我没由来的觉得浑身发冷。

那种阴森感遍布周遭,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甜腥味。

就跟那日我在洞口嗅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父亲放下了板车,我配合着他将尸体抬下来。

「解铃还需要系铃人,爹也不想让你冒险,但是事到临头……没办法了。」父亲一边挖坑,一边说。

「我都能理解的,爹。」我站在一旁,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您辛苦了。」

我说的声音极小,但我肯定父亲听见了。

随后,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那嗡嗡的声响犹如死亡前奏般响起。

是虫影人!

我看着不远处闪烁的黑影,不由得握紧了拳。

它正如第一次遇见我那样,缓缓地挪了过来。

黑影一点一点地逼近,我内心的恐慌逐渐开始蔓延。

父亲说,走错一步就是死局。

我没办法不感到害怕。

可我看向一旁的父亲。

他对我扬了扬下巴,「别怕,照爹说的做就好了。」

莫大的信任感逐渐包围了我。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一具尸体上。

那黑影瞬间发了狂。

它以极快的速度向那具尸体袭去。

我和父亲分开两头跑。

霎时间,那具尸体就只剩皮包骨!

我没跑出几步,就看见那黑影有向我袭来的趋势。

我吓得双腿发软,整个人要瘫坐在地上。

「符!」

远处的父亲大喝一声。

我回过神来,连忙从兜里掏出父亲方才递给我的符咒。

我挤了几滴指尖血。

那黄符上的红咒顿时有了颜色,甚至闪过一瞬的金光。

而后,那团黑影瞬间掉头,向我父亲那边去了。

11

我顿觉不妙,可为时已晚。

那团虫影包围了父亲,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人影。

那团影子的边缘狰狞着、抖动着,发出摩擦声。

我看见那团来自父亲的黑影逐渐倒下。

嗡嗡声也逐渐衰弱下去,直至无声。

那团虫影死死地粘在父亲身上。

它们逐渐化为一滩紫红色的液体。

它们安静了。

它们死掉了。

我双腿发软,眼泪先一步夺眶而出。

我撑着身体向父亲那边爬去,眼泪掉在沿路的土地上。

每一滴,都是苦涩的、难隐的。

「爹。」我唤道。

可是再也不会有人回应我了。

那团黑影一动不动,被死寂包裹着。

我亲手将父亲葬在了后山。

父亲曾经说过,他原先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他说,落叶归根。

我的大脑也在混沌中逐渐变沉,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的。

我望着家中的一切,仿佛处处都有父亲的身影。

我哭了好久,从黑天哭到清晨。

我哭到流不出眼泪,终于睡了过去。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好像是与父亲有关的,就仿佛他还在我身边。

那种温暖的感觉包裹着我,直至醒来。

而后,我在桌子的抽屉中,找到他留给我的一封信。

信中写道。

淼淼,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爹应该已经不在了。

这段时间我们也尝试过很多偏方,但都没有能把它彻底消灭的办法。

那张换命符是我找赵叔求来的。

他说的最后一个法子,就是让我跟你交换性命。

你的命是定数,我也不是什么神仙,没法逆天改命。

所以你也不要怪爹骗你往那上面滴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的性命。

爹已经失去过一次亲人了,不想再经历这种痛苦。

淼淼,要好好的活下去。

爹一直都在。

落款是:爱你的父亲,宋刚。

我看到这里,酸涩的眼睛又要落泪。

我人生成长的第一步、生命的延续,竟是父亲姓命换来的。

自那以后,父亲的故事,就在村里传开了。

第二年的清明节。

我学着父亲的样子调制纸浆、扎灯笼。

一笔一划地勾勒咒文。

「小宋,灯笼多少钱?」

我笑了笑,「一百二,不讲价,保平安。」

小说《清明走红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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