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暗猎者 小说:都市小说 作者:小青森aomori 角色:白浩张锦颜 简介:【都市异能+悬疑+灵异】荒凉的老街,有这么一家事务所,收钱办事,善恶不分,一场诡异的买凶杀人案让年轻刑警白浩注意到了这家事务所,掩藏在闹市之下的邪恶和诡异,开始浮现在眼前 书评专区 沙漠圣贤:书中的绿教价值观不敢苟同。作者为侵华日军洗地,自称居住在香港的突厥人。嗯,身居香港流着绿血自认为是突厥人的精神日本人,没毛病。 ...
玫瑰窃贼卷(一)
“为何夏夜晚风吹,如梦逝去不可追……”
我叫陆瑰,很像女孩子的名字,一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小妖,哦不,是目前来看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小妖,我总有一日会成为一尊超级大妖的。
前面的女孩叫杨玉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不知道我是妖,准确来说,我没告诉她我是妖。
玉洁是只小麻雀妖,我们应该是蜀城的最后两只妖,她一直以为我是个普普通通,长得很帅的人类。
我们认识的那一天,风和日丽,我来讲给你听……
2008年,9月。
天气晴,月朗星稀,陆瑰在院子里发现只奄奄一息的小麻雀,躲在花盆里,借着茂盛的玫瑰枝条掩藏着自己。
她的翅膀受了很严重的伤。
陆瑰看见了她,从一簇簇鲜艳的玫瑰之中轻柔地抱起她,他抚摸着小麻雀的额头,温柔地说道:“小麻雀,你受伤了吗?”
晚风是凉爽的,陆瑰身上有股淡雅的玫瑰清香,对人类无比恐惧的小麻雀在不停地挣扎,想要逃离,伤势加重,血染红陆瑰的手,像那束血红的玫瑰。
“不要动哦,听话。”
陆瑰从家里取出绷带,简单的帮小麻雀包扎,又取来几味中药,研磨成粉,或敷在伤口处,或裹在他从玫瑰枝条上逮到的虫子身上,给小麻雀喂了下去。
小麻雀可能是刚从深山跑出来的小妖精,还控制不了身上的妖气,陆瑰一眼认出她是只妖。
如此莽撞,幸好遇见了他。
名声显赫的陆中医。
陆瑰的院子距离山林不远,锄几亩沃土,除却种上些蔬菜外,其他的地方皆是被玫瑰填得满满当当,院角,路旁,树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鲜红。
玫瑰花色万千,陆瑰唯独喜爱大红色的玫瑰,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朵大红色的玫瑰妖。
夏天的玫瑰,花儿红得妖娆,叶子翠得如玉。
本就是灵气富饶之地,陆瑰的医术又好得惊人,没过几日小麻雀的伤势就好了几分,已经能下地到处蹦跶了。
难怪会被猎人射伤羽翼,原本还畏畏缩缩的小麻雀已经像只小猫一样,喜欢依偎在陆瑰的手心,嗅着他身上的花香。
又时不时去祸害一下他养的玫瑰,弄得陆瑰整日哭笑不得,打也不是,骂又不舍。
小麻雀很快就痊愈,念念不舍地飞走了。
陆瑰知道,她很快就会回来。
这不,没过几天,这没多少人住的小山村就搬进来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整日黏着陆瑰。
她就是杨玉洁,一个很单纯的小妖精。
陆瑰在玫瑰田旁腾出一爿临水的平地,为她搭了间小木屋,他的房子也是这样搭出来的。
宁静的小山村,两人相依为命。
杨玉洁喜欢吃葡萄,陆瑰给她搭了个木架子,从县城买回来一株葡萄藤,现在已经占据了杨玉洁的房顶,平时二人就坐在葡萄藤下,他为她梳发,她给她唱歌。
二人种下棵银杏苗,现在已经亭亭如盖,每到秋天,大地一片金黄。
银杏的金黄,玫瑰的鲜红,葡萄的翠绿,像是油画的颜料,绘出他们的回忆。
时过境迁,都市像是病毒一般在向外蔓延,小山村的不远处已经修筑起通天的高楼大厦,光滑的玻璃反射着刺眼的光,污浊的空气让玫瑰都恹恹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小山村,也被规划成什么劳什子Z区了,拆迁一事需要所有村民同意,现在只有陆瑰和杨玉洁没有签字了。
这不,村支书陆安平提了壶好酒,两斤卤牛腱子,趁着夜色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陆医生啊,在家吗!”陆安平三十出头,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大学毕业后考了公务员,回到小山村造福乡亲父老们,在这陆家村很受敬重。
陆瑰拉开有些年头的木门,吱呀一声,他有些憔悴的脸出现在陆安平的视线当中。
杨玉洁坐在木椅上,给他缝补着衣物。
整个小木屋都没有现代化的电器,照明是靠煤油灯和蜡烛,衣服款式简直土得掉渣,被盥洗得退了色,满是补丁。
去过大城市的陆安平在心里鄙夷了几句,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了几句:“老弟有些事要拜托拜托陆医生。”
陆瑰是妖,妖都有个特性,那就是寿命悠长,动辄千年起步,他搬到这个村子已经好几十年了,相貌依旧如同青年人一样。
陆安平没咋见过他,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将自己放在了个极低的位置。
这位可以说是全村人的大爷了,他要不签字,全村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拆迁补偿款全部泡汤。
得到陆瑰同意后,陆安平拎着那壶好酒,在不断地打量着他家里的各种老古董。
“陆医生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吧,父母留下来的?”陆安平有一茬没一茬地找话,在他眼里陆瑰就是愚昧且无知的老顽固,用一栋破房子,换高档小区的商品房,还有几百万的补偿,这不纯纯天上掉馅饼吗?
可他就是不签,怎么劝都不签,说什么都要留着自己这栋木屋,和那片玫瑰花田。
陆安平把酒和牛肉放在桌子上,说道:“陆医生吃过饭了吗,要不来喝点…嫂子要喝点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杨玉洁。
杨玉洁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数一数二的极品,没化妆,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也远远超过大城市里那些胭脂俗粉。
“吃过了,陆支书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回去吧,字我是不会签的,不用再找我谈了。”陆瑰感受到陆安平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拿起陆安平带来的酒肉放回他手里,毫不留情的送客。
陆安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来之前村长就给他说过陆瑰是块难啃的骨头,现在看来不仅仅是难啃啊,简直油盐不进。
“陆医生,这拆迁款真的已经很丰厚了,那边也协商好了,可以给你再补偿一套房……而且,你要是不签,我们村里的人都拿不到拆迁款啊,有多少村民都已经辞职,就等着拆迁款下来养家糊口呢。”陆安平还在挣扎。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最后的期限了,要是不能定下来,那A市那边就要考虑换地方开发Z新区了,不仅仅是陆家村,其他的村都要受到牵连。
陆瑰冷笑一声:“呵,我说过,多少钱都不签!”
“陆瑰!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陆安平也气急败坏了,脸红脖子粗的,昂着脑袋,撸起袖子想要动手。
只不过看见陆瑰那一身腱子肉,还是没有那个胆量,他趾高气昂地指着陆瑰的鼻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陆瑰,你给老子等着!”
说罢,摔门而去,还把带来的酒肉都带走了。
杨玉洁挽起陆瑰的手,忧心忡忡地说:“瑰哥,要不……”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山林的小麻雀妖了,这么多年来,她学到了陆瑰的沉稳,她害怕陆安平那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做出什么错事。
在杨玉洁的眼中,陆瑰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医:“要不,我们还是签了吧,去城里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陆瑰抱住她:“别怕,我会保护住我们的家。”
月上柳梢头。
一场大火在蔓延。
陆瑰嗅到空气中的烟火气,倏地惊醒,屋子已经沦陷在一片火海当中,滚烫的空气钻入肺里。
他怕火,比谁都怕火。
“小洁!”他叫醒杨玉洁,抱着她冲出火海之中。
银杏成了火树,花海成了火海,葡萄藤在烈火之中哭泣,那些村民,拿着利器,漠视着从火海之中逃出来的二人。
“花,我的花!”陆瑰看着葬身火海之中的朵朵玫瑰,心里在滴血,他朝这群人怒吼:“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眼里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火焰,沾上他的衣襟,愤怒使他身上钻出万万根枝条,他俨然成为由枝条组成的人,枝条上的玫瑰,在慢慢枯萎。
“瑰哥?”杨玉洁又惊又喜的说道,陆瑰原来和自己一样也是妖精啊,怪不得也没有被时光腐朽的痕迹。
只是,眼前的凡人,似乎很害怕他们。
“妖怪,他是妖怪!”
“怪不得他一直这么年轻,原来是妖怪!”
“怎么办,他会不会杀了我们啊!”
“先下手为强,我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他们是凡人,是陆瑰每日从山林之中采来中药救下的凡人,那个拿刀的,叫陆五,前几年被五步蛇咬伤,是陆瑰用针灸把毒逼出来,才捡回来一条命的;那个拿鱼叉的,老婆难产,因为陆瑰才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陆瑰已经记不清自己救了多少人。
现在,他们拿刀对着自己。
他的目光变得淡漠,他牵着杨玉洁的手:“小洁,我想杀人。”
“好啊,我陪你。”
一声尖锐的啼叫,杨玉洁化身只遮天蔽日的云雀,爪子锋利如刀。
“她也是妖怪!”
那些村民怕了,想要逃走,被地上钻出的枝条死死缠绕住,吸尽血肉,成为养料,从瞳孔之中绽放出一朵鲜艳的玫瑰。
杨玉洁刺破陆安平的喉咙,他倒在地上,肌肉因为恐惧而痉挛,每一次颤动,血液就从喉咙的破洞之中冒出来。
他瞪大双目,捂住喉咙想要阻止血液流出。
“妖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陆安平脖子一歪,死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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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血玫瑰,人字号暗卫,我是尊大妖,虽然才柳境巅峰,这就是我的故事。
前面拨弄葡萄藤的是我的妻子,代号朱雀。
我们夫妻俩已经收手很久了,定居在Z区的一片别墅,和以前一样,种满了玫瑰,搭了个木架子,种上葡萄,只爬满了半个木架。
别墅的钱,是我靠医术换来的,我不喜欢杀人,没有什么战斗力,接的委托也大多都是救人的委托,当然,这别墅不仅仅是我的功劳。
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游走在栉比高楼之中的收割者,她挣得钱可远远超出我了,实在是惭愧。
玉洁很喜欢杀人,喜欢杀人之后的快感,我不反对,人类嘛,死了就死了,卑劣的生物。
我坐在院子里,磕着瓜子,对玉洁说:“小洁,你知道前不久白面大人的事儿嘛,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白面是我很敬重的前辈,对晚辈儒雅随和,一腔学识,并且不吝啬自己的学识,广收门徒,桃李满天下,我也经常被他教导过两天,收益颇丰。
只是突然就传来了死讯,没有预兆。
玉洁打理着她的葡萄,真是的,我感觉我的地位还不如一株葡萄藤,她修剪了半天才有空搭理我:“你呀,整天操心这些干嘛,白面大人那个层次的消息和我们有关系吗?”
“有操心这事儿的功夫,还不如给我买一株葡萄藤回来,我听说啊,樱花联邦那边的葡萄又大又甜,还没有籽……”
果然,女人只会对吃的感兴趣。
我瘫在摇椅上,叹了口气,想要转移话题:“哎呀,这些年的空气真是越来越差喽。”
说起空气,我突然想起最近在抖音上很火的景点,好像叫什么凤凰山来着。
“玉洁啊,要不咱去凤凰山玩玩,据说那还是候鸟迁徙地,有好多你的小伙伴。”
“凤凰山,那可闹鬼啊。”
闹鬼,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们俩妖怪,怕什么鬼啊,组织里这么多厉鬼半鬼的,什么奇葩没见过。
我说:“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还怕鬼。”
玉洁摇摇头,说:“不是鬼……怎么说呢,前几天鬼童子在微信给我说凤凰山上有个怪人,瞪一眼鬼怪就能把鬼怪吸到眼睛里,已经有好几只修为不高的小鬼遭殃了。”
鬼死为聻,可能人怕闹鬼,鬼怕闹聻吧。
我倒是来了兴致,说:“可能是个横条,怕啥,我们这周末趁人多去玩玩吧,热闹,说不定还能采两朵野玫瑰带回来。”
玉洁给了我一个暴栗:“野玫瑰野玫瑰,整天都念叨着你的玫瑰,你怎么不和玫瑰过去!”
我嘿嘿一笑:“你不是在和玫瑰过嘛……姐姐,别动手,我买门票呢!”
掏出我崭新的水果13promax远峰蓝,打开抖音团购凤凰山的门票,他奶奶的,还死贵死贵的,一张票要58块,怎么不去抢啊!
不过,想起我那些娇滴滴的野玫瑰,鬼使神差的就点下了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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