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三种变形丁一男辛何平热门小说阅读_最新更新小说男人的三种变形丁一男辛何平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男人的三种变形》,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丁一男辛何平,故事精彩剧情为:男人的一生就像一只蝴蝶的成长过程:有时像个脑袋东歪歪、西歪歪呆萌的蛹;有时像个讨厌的毛毛虫;只有经过苦难和爱情之后,才能羽化成从容的蝴蝶。本书将分三卷诠释这个过程,即,《牛逼哄哄的人生》、《睡在立交桥下的亿万富翁》、《之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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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三种变形

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男人的三种变形》,这是“尚书房”写的,人物丁一男辛何平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铁路、公路东侧则是定兴县新城区。80年代中后期,机关、事业单位进行办公楼更新改造,纷纷舍弃了老城区的旧址而云集于铁路、公路东侧,师范学校就是最早落户于东城的单位之一。目前,县教育局的新办公楼正在施工建设之中,那些决定着丁一男他们这些臭老九命运的官员们依然在铁路西侧的老办公楼里办公。丁一男和辛何平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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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马河呈“乙”字型在定兴县境内逶迤流过,县城就座落于“乙”字右侧的臂弯里。

在定兴县境内,还有一条与“乙”字那一“竖”平行呈南北走向的京广铁路和107国道,顺着它们径首走,往南可达保定府,往北便是北京城。

丁一男的老家良方乡丁家村,就在沿107国道往南定兴县最南端位置。

京广铁路在定兴县境内设有三座车站,定兴站位于定兴县界的最北端,再往北便是以豆腐丝儿闻名的高碑店了。

铁路和公路将县城分为东城和西城两个部分,铁路西侧是定兴县老城区,建城历史可以追溯到金代大定年间,取“大定兴盛”之意。

县城最古老的建筑,是一座建于元代的慈云阁,它位于老县城正中央位置,东、西、南、北呈放射状对应的是东大街、西大街、南大街、北大街,颇有些“西安钟楼”的味道。

铁路、公路东侧则是定兴县新城区。

80年代中后期,机关、事业单位进行办公楼更新改造,纷纷舍弃了老城区的旧址而云集于铁路、公路东侧,师范学校就是最早落户于东城的单位之一。

目前,县教育局的新办公楼正在施工建设之中,那些决定着丁一男他们这些臭老九命运的官员们依然在铁路西侧的老办公楼里办公。

丁一男和辛何平各自骑一辆自行车,他们将采取一个载行李、一个载人的方式,把新来的英语老师从教育局接到师范学校来,因为,这位英语老师不是本地人,不像丁一男,自己骑着车子、带着行李就来报到了。

在河北师范大学读书的时候,丁一男也有一辆自行车,但那辆车没有后座,那是丁一男特意拆掉的,并把它命名为“光棍儿牌”!

大学校园里,经常会看到男生骑车带着女生、女生揽着男生腰出双入对的场面。

而丁一男来自农村,他深知,自己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父母一颗汗珠子摔八半儿种棉花、种花生、种小麦、种玉米从土里刨出来的。

丁一男发誓,大学期间绝不谈恋爱!

在校园里,丁一男的身影是孤独的、不合群儿的,他那辆“光棍儿牌”自行车的运行轨迹,只会在宿舍、教室、食堂、图书馆,以及校外的书店之间运行。

他还把这辆“光棍儿牌”自行车写进了《雨天》这首诗里,并且给出的理由是“不必担心会有一肢手臂掠夺爱情”——我的猫投降了鱼香我的狗去寻找肉臭我的食欲也不再属于我飞到了不知谁家的餐桌一只落难的苍蝇爬进门来我如一只苍蝇蹿出门去“光棍儿牌”自行车没有后座不必担心会有一肢手臂掠夺爱情街上流行各种花色的借口本来陌生的脸孔统统躲入阴影孩子们喊完打倒雨伞之后很快和感冒灵成了朋友赤足将无遮拦的心跳告诉给大地树木瑟缩的颤栗抖落在风里一头兽刚刚把我衔回家中便有穿白大衣的猎人匆匆而至——猎人猎人且慢开枪在这落寞无边的雨天疾病它是我唯一的朋友在师范学校与定兴火车站之间,有一条中储粮仓库的专用铁路。

和所有带“专”字的东西一样,比如专机、专列、专车、专员,因为是“专用”,所以过往的“专火车”也就非常稀少。

但与其他带“专”字的东西所不同的是,那铁路道口却没有 “专人”把守,只有一块三角形的水泥牌,上书一黑色的“慢”字。

毕竟是年轻,丁一男和辛何平相互骑车追逐玩耍着,全无半点儿师道尊严、为人师表的风范。

过了无人值守铁路道口不多远是一个十字路口,往北,通往中储粮仓库,在平展展的大平原上,几十个高高大大的粮仓显得煞是威风;往南,通往一个村落,水泥路牌上写着村落的名字:“嘉惠庄”。

看到嘉惠庄的路牌,辛何平突然停止追逐,哈哈大笑地骑车在马路上画起龙来。

“干嘛高兴成这样儿?

这是嘉惠庄,又不是高老庄!”

丁一男打趣道。

“去,你才猪八戒呢!

跟你讲个笑话——真实的笑话”,辛何平止住笑声道:“在这个嘉惠庄里有一个泼妇,有一天她和家里的老爷们儿打架,说不想活了,于是到那条铁道上去卧轨自杀,可是,整整在铁轨上坐了一天,一列火车都没有来,最后实在饿得不行了,只好回家。

村里人就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她说,先吃饱了,明天再去接着卧……”。

说话之间,二人骑车来到了定兴县火车站北侧的铁路道口前,伴随着叮当叮当的警报声,道口看守人员挥着红色小旗子从值班道房里走了出来,被漆成黑白相间的拦路杆正在徐徐下降——有火车开过来了!

“同志们冲啊!”

丁一男左手扶把,右手姆指和食指作了个持手枪的手势,两脚加力向铁路对面冲去。

辛何平稍一愣神儿,在丁一男的感召下也紧随其后。

二人相继矮着身形从正在徐徐下落的拦路杆下面钻行而过,把这一侧道口看守人员的怒斥声抛在了身后,迎头却又撞上了另一侧看守人员的怒目而视……刚刚从定兴站出站的墨绿色的火车疲惫而又兴奋,它呜呜地鸣叫着,仿佛在欢呼“俺要去北京啦!

俺要去北京啦!”

同时,车头一侧强劲地喷出雪白的蒸汽,像是某些领导干部似地咣当咣当地踱着方步,但步伐却渐行渐快、渐行渐快……“啊,有火车开过来/我把单车踩得飞快/投资瞬间的冒险/我赢得了百倍的清闲……”,丁一男突然诗兴大发,一边骑车画龙,一边信口胡诌了起来。

“唉,想不到我好孩子一流半世,却被你这半疯子诗人一朝给带坏了!

我妈可从来不许我干这么冒险的事儿……不过嘛,确实挺刺激的!”

辛何平一只手扶车把,一只手胡撸着胸口,满脸的惊魂未定外加兴奋不己。

“哈哈,好孩子一流……”,丁一男突然坏笑了起来:“跟你讲个笑话儿,说有一帮女护士在一起聊天儿,老护士说,某某某床的患者真他妈不要脸,竟然在那个东西上面纹了两个字——一流!

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则说道,什么两个字?

我看到的是七个字——一江春水向东流!”

“什么——意思啊?”

辛何平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显然没有领会到这个笑话儿的真谛。

“你呀,真是个‘一流’!

看来我得动员我们何校长‘辛母三迁’了”。

丁一男赶紧转移开话题:“不过说到冒险,其实人这一生都是在不停地冒险,出生是冒险、上学是冒险、工作是冒险、谈恋爱是冒险、结婚是冒险……总之,对于未来的一切你都没有把握,而所谓的风险,就存在于这种不确定性之中……所以,说得再确切一点儿,人生就是在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风险投资,你投入了,却不知道能否收获到你所希望收获的结果……即使你从来不冒险,也是在进行着另一种冒险!

比如刚才,难道我们老老实实地原地等待就没有风险了吗?

有,最大的风险是我们没有察觉到我们的风险,因为我们失去的是进取的精神,以及我们最最宝贵的东西——时间……”。

“你这些狗屁哲学还是到被窝儿里去和尼采说吧,俺是学数学的,只要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就行了,至于它为什么等于二和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俺可不感兴趣——俺以后再不和你一起冒险了……”,辛何平终于要浪子回头:“对了,刚才嘉惠庄泼妇的笑话我还没讲完呢——其实那个泼妇要真的想死,到西边儿这条铁路上来卧轨还要更近一些,而且也用不着等上一整天”,辛何平接着道:“所以这一带的人后来就有了一句玩笑话,说如果如何如何,我就去中储粮的铁道上卧轨自杀!

就相当于我就找块儿豆腐撞死之类……你说好玩儿不好玩儿?”

“想不到这泼妇倒挺有幽默感的。

其实这是一种生活的智慧,给自己和他人都留有余地,你说是不是?”

丁一男突然有种与那个未曾谋面的农村妇女“相见恨晚”的感觉,然后一本正经地对辛何平道:“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如果再教你这好孩子一流学坏,我就去中储粮铁道上卧轨自杀!”

见到秦时月的第一眼,并没有给丁一男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可见,言情小说中说什么第一眼见到你就注定了如何如何,那多半儿都是骗人的。

但就是这个并没有给丁一男留下什么特别印象的秦时月,却在他今后的人生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不但把丁一男由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而且深深地影响了丁一男的一生、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教育局一把手刘清晨“亲自”把秦时月送到了办公楼的门口,副局长吴德顺、人事科长丁家初“亲自”把行礼“抬”到了丁一男自行车的后座上。

其实那时候的行李普遍都很简单,不过是一个铺盖卷儿、一包换洗的衣服,外加一些喜欢的书籍而己。

行李己经在丁一男的自行车上捆扎牢固,刘大局长还在婆婆妈妈地向秦时月叮嘱着什么,像是长辈叮嘱孩子。

教育局的“大院”其实并不大,由于年代久远,己经显得相当破旧,秋风过处,几绺茅草在雨罩上方砖与水泥的缝隙间摇曳着无力的衰败。

刘局长终于向秦时月挥手告别了,他的气色、气息颇像那几绺茅草般慵懒疲惫、弱不禁风。

“看来,这个秦老师肯定颇有些个来头!”

丁一男心里一边暗自思忖一边骑上驮了行李的自行车先行。

他不善于应对与人道别之类的场合,尤其不善于与这些个官员们说那些相当于废话的客套话。

在河北师范大学中文系,丁一男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但在人际交往方面,他却像个孩子一般不谙世事。

比如,在河北省作家协会、《莲花池》杂志社、河北人民广播电台和《保定晚报》联合举办的诗歌大奖赛上,丁一男的诗作《河》竟意外地获得了二等奖。

那首诗是这样的:无数次改道终未找到归宿站在入海口回望遗迹模糊沉重了千里万里终于可以 一吐为快如何将河流竖起众多支流——密集之根须海洋,那蔚蓝色的树冠却生长于黄色的土地!

去参加颁奖仪式暨诗歌创作座谈会之前,学校领导十分重视,专门找丁一男谈话,说这既是宣传河北师大的一次良好的机会,也是决定丁一男工作分配和个人前途命运的一个重要机语,所以希望他在会议期间如何如何。

可是,当省著名诗人、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耿华山,点评丁一男的诗作有些“粗放”、需要在技术层面上进一步加以雕琢的时候,丁一男却当场辩解,说名家的诗作虽然精致但却有人工授精的痕迹,自己的诗大都得之于或然,是自己与缪斯女神在夕阳下、在地垄边,甚至在茅厕里野合的产物,因而自然会有些技术上的缺陷云云,气得同去参加会议的校宣传部长大骂丁一男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丁老师,谢谢你来接我!”

秦时月侧坐于辛何平自行车的后座上,向丁一男轻晃了一下左手,仿佛老熟人一般让人感到亲近无比:“在教育局报到的时候听说你先几天到了,真想不到能和你在一起工作。”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能和这么漂亮的秦老师一起工作,俺老丁也是三生有幸!”

丁一男本想行个抱拳礼,无奈车技不佳,加之后座上捆扎了行李,差点儿拐到路旁水沟里去。

这似乎是一种征兆,在今后与秦老师的相处中,丁一男随时充满着风险!

“噢,我在学校时就听说了你的大名,我们寝室有个小姑娘被你的诗迷得五迷三道的……”。

“天啊,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尽管嘴里这么说着,但丁一男还是相当地兴奋,毕竟,这话对于一个二十郎当岁儿的小伙子来说颇为受用。

丁一男忘了刚才差点拐进沟里的经历,突然双手撒把、手臂前伸:“啊,秦老师,欢迎你来到美丽的定兴!

定兴啊定兴啊,我的故乡……那个啥,辛老师,你来介绍吧,你是城里人,最能代表我们定兴,省得我这个乡巴佬玷污了我们家乡的名节!”

“其实啊,定兴并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故乡,我父亲是南京人,母亲是苏州人……秦老师您是?”

辛何平没有理会丁一男发癫,而是向身后扭着头和秦时月交谈。

“噢,我就是咱河北人,不过是河北最北边儿的,家在塞外的沽北县。”

秦时月道。

“秦老师,咱俩可差点儿成了老乡哩!

您知道吗?

毕业的时候,我申请了去沽北支教,可结果呢,还是被发配回老家来了!”

丁一男确实申请了去沽北支教,想离家远一点儿,体验一下塞外风情!

三人来到铁路道口,又赶上有火车开过来,可见那位嘉惠庄的泼妇不来这里卧轨是多么的明智。

拦路杆儿己经放下来了,不再为丁一男提供冒险的机会。

丁一男双手捏闸,伸左腿单脚点地,侧身仔细打量着秦时月。

秦时月从辛何平自行车后座上下到地面,向前一步与辛、丁二人并排站立。

她中等身材,算不上漂亮,但也不难看,瓦刀脸、丹凤眼,胸部正常,但髋骨很大,结实的屁股把裤子撑得很饱满,看上去相当性感。

多年以后的丁一男还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秦时月穿了裤子的屁股的感觉,以至于他一首不敢吃鸡腿,因为他一见到鸡腿就联想到秦时月的屁股。

“哟,秦老师,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表妹耶!”

见秦时月己经发现了自己在打量她,丁一男连忙嬉皮笑脸地掩饰。

“油嘴滑舌的!

能不能有点儿新鲜的?

你就这样泡小姑娘的吗?

亏你还是个诗人呢,一点儿也不诗意!”

听秦时月的语气,颇像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我这不是碰见兄弟媳妇儿叫大嫂,没话儿搭拉话儿嘛,省得冷场”。

丁一男嬉笑着。

“我不是你兄弟媳妇儿,也不是你大嫂……”。

一列特快列车“呜哇”地一声疾驰而过,一头冲向了北京方向,就像是古代皇帝的仪仗,它对定兴这座三等小站以及丁一男他们这些被拦路杆挡住的蝼蚁一般的人们根本就不屑一顾!

秦时月说话的声音瞬间被淹没了。

伴随着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磨擦声,车内乘客模糊的脸孔如录像带快进般一帧帧地快速掠过,这让丁一男忽然想起了印象派大师庞德的成名之作《在一个地铁车站》——人群中那些面孔幽灵般地显现湿漉漉枝条上黑色的花瓣“喂,走嘞,发什么呆呢?”

铁道口放行之后,辛何平率先启动自行车,秦时月双手扶了一下他的腰蹿上了后座,饱满的屁股随着车轮与铁轨的短暂亲吻一颠一颠的。

“是不是引发你什么感慨了?

莫非要诗兴大发了吗?

刚才还是一副小痞子般的嘴脸,转眼又开始玩儿深沉了?”

秦时月自来熟地和丁一男斗着嘴。

不过丁一男也必须承认,秦时月,是一生中最懂自己的女人。

“是引发了一点儿感慨,不过挺伤感的!”

丁一男紧蹬两下,说道。

“快说说看!”

秦时月的捧场姿态,或许是丁一男一生都愿意为她“唱堂会”的滥觞。

“比如说我们三个人吧,现在一起同行、今后又要一起工作,但是,如果把这段时光放在人生的整个过程中去看的话,我们其实就像那列火车上的乘客,同行只是短暂的,短暂的同行之后必定是更长久的分离,甚至是各奔东西、天涯海角、终生不遇……”。

“怎么连‘终生不育’都出来了?

那边儿电线杆子上贴满了,专治男女不孕不育!”

辛何平打岔道,想不到一个数学老师也有如此幽默感。

秦时月捂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身子首往辛何平背上靠。

“就你这肮脏的脑袋还好孩子一流?

快别逗了!

我说的终生不遇是终生不再相遇!

或者也可以这样讲,那些上车的人其实并不是为了要和别人同行,他们的上车,其实就是为了尽快地下车。”

“嗯,是挺伤感的!”

秦时月的笑声止住了,或许她体会到了这种伤感。

“有点儿深度!”

辛何平也严肃下来,附和着秦时月说道。

丁一男幽幽地说道:“所以,我们今天的相聚,却是为了来日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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