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霸总为爱自投罗网(喻禾蔺一柏)在线免费小说_在线免费小说娇宠!霸总为爱自投罗网喻禾蔺一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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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霸总为爱自投罗网

精彩章节试读


晨风涨了风势,大力从二楼卧室敞开的窗吹进,尚在床上睡觉的蔺一柏被这股风吹醒。

起床后怀里没有温软的老婆,只有枕头。

床头柜上放着喻禾出门留下来的字条。

指尖挑起纸张,他大致看完内容,套着松松垮垮的圆领卫衣和休闲裤下床洗漱。

蔺一柏按照喻禾的字条,很享受地吃着鸡蛋和小米粥,忽觉眼皮一跳,心脏也骤然紧绷。

陶瓷勺磕到碗边,响起一声脆响。

他眼眉一压,抬眼看向外面,狂风已然停止,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出门的喻禾。

空荡的一楼响起密码锁输入的声音。

蔺一柏下意识起身,站在走廊里,满心欢喜以为是喻禾回来。

一声“欢迎回家”后,紧闭的门打开,进来的却是穿着短袖的工作人员。

蔺一柏眉头一皱,心中的不安不断放大,身体忍不住朝前迈了一步,“喻禾呢?你没跟着他?”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蔺总的反应有点大,“他在池塘那边钓鱼,让我回来取个手提桶。”

半晌,他又续上,“不过,我把设备留在那里了,通过直播可以看到具体情况。”

片刻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看着黑掉的直播间,前所未有的安静。

“我去找喻禾。”

蔺一柏脸色一沉,心中的不安感越发紧迫,拿上外套急匆匆向外奔去。

跟着喻禾的工作人员紧跟其后。

他焦急解释:“蔺总,黑屏可能是设备线路没连接好,或者池塘的信号不好,康村这边民风淳朴,喻少爷怎么会出事呢。”

浑身的血都快要倒流,豆大的冷汗不停从额头冒出。

工作人员一边留意着蔺总的表情,一边在心里祈祷喻禾不要出事。

这份工作是自己好不容易托关系打点才找到的。

而喻禾背靠喻家和蔺家,还深得蔺一柏喜欢。

如果因个人工作疏忽导致喻家少爷出事。

那么,他想,他不仅会失去这份工作,更有可能会被限制行业内就业。

从别墅到康村私人池塘的路不近。

一路上蔺一柏都不发一言,脸色铁青,衣服因为剧烈奔跑而布满汗渍。

他俩前脚迈入私人池塘的大门,后脚就听到一道从不远处传来的微弱咳嗽声。

焦急的蔺一柏锁定位置。

两步并三步。

池塘边,喻禾浑身湿透趴坐在那里,白净的衣服上滚了一身泥,乱糟糟的头发缀着几株杂草。

单手捂着胸口正向外咳水。

“喻禾。”蔺一柏喘着气快速跑去,手臂刚触上喻禾的身子,身下人却猛地一颤。

“咳咳…”少年下意识向后倾着身子,仰首看人,全然是警惕的样子。

湿漉漉的眸子里全是警惕,像只受欺负的猫。

看到是蔺一柏,喻禾的身子松弛下来,却还在抖动,那瞧人的眼睛红彤彤,脸色也格外苍白。

“能听到吗?”蔺一柏捡起外套裹住少年湿透发凉的身上,指了指他的耳朵。

喻禾嘴唇颤了颤,耳边是嗡嗡嗡的鸣声,耳后疼的他想晕过去。

他忍受着痛苦,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摇摇头。

这副样子让蔺一柏心头弥漫一种说不上的心疼与懊悔。

要是今早他没有贪睡那么一会,喻禾就不会出事。

“蔺一柏,”呛水后的嗓子说话沙哑,失去了人工耳蜗体外机后,说话有些音不准,“有人…推我…没看到。”

“我知道了,”蔺一柏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来,“先送你去医院。”

工作人员跟在身后,慌张到手足无措。

完蛋了,喻禾真的出事了。

他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蔺一柏抱着人,出门急,没带手机,不能及时联系导演。

转念想起一起来的工作人员。

他迅速侧眸,那人慌得手都在抖,明显不在反应状态里。

怀里人发起抖,蔺一柏越发焦急。

他冷声道:“麻烦你赶紧通知导演一声,挪出车来,我和喻禾去医院,至于其他事再说。”

“好好。”

他恍若大梦初醒。

立马致电联系。

蔺一柏见事情办的差不多,这才放心抱着人朝村口走。

节目组及时挪了一辆车出来。

初到这里他们也不识路,又联系了村委,带上了识路的村长,一路朝康村所在的区医院走。

路上的弯路多,车辆不停转弯。

喻禾侧躺在后车座,脸色更苍白,额头冷汗直掉。

他明显能感觉到,随着车辆的转向,眼前的眩晕感似乎更加严重,连同胃都在抽搐。

为了不让开车的蔺一柏分心,喻禾用牙齿死死咬着嘴唇,那些痛吟声才能被止住。

“突然落水导致了患者耳后的人工耳蜗体内器偏离,会有剧烈的痛感,并且伴有中耳炎的并发症,得快点进行手术。”

医生用笔点了点手中的X光片,有些抱歉,“先生,我们医院并没有进行过这种手术,毫无经验,所以建议你们转院。”

“然后,我这边会开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在转院的途中可以给患者服用。”

简单的医生办公室里,出现片刻宁静。

两张x光片贴在医用观片灯上,注视它们许久的蔺一柏感觉眼眶酸涩。

喉结滚了滚。

良久,蔺一柏起了身,“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们会立刻转院。”

人工耳蜗体内器偏离是对喻禾而言最坏的结果。

那个物件,原本固定在耳后的皮下组织里,有它,才能让体外机与神经系统的连接。

突然的推落入水,等待喻禾的将是疼痛、手术与满世界的宁静。

消毒水味散布的病房里,蔺一柏垂在腿面上的手握拳收紧,眉头紧蹙,眼前全是喻禾苍白的脸。

他将脸埋进手中,周遭全是颓丧的感觉。

这里的医疗环境简陋,医疗条件只能满足小病小痛,要说最好的医疗条件,还是得回到汴临市。

他短暂放空自己,又快速提起精神给助理打电话,申请航线、调派直升机,并通知了喻州。

得知喻禾被人推落池塘,并要转院回汴临,喻州没有对着蔺一柏的怒火。

他只担忧地问:“兜兜现在怎么样?”

“昏睡中。”

蔺一柏站在床侧,拨开喻禾额前的碎发,手掌贴在上面试了一下温度,似乎有些低烧。

“他没看到是谁推的,池塘附近也没有监控,查起来有些难。”

喻州摆弄着手中的钥匙扣,面色凝重,“我会派人过去和节目组联系慢慢查,你先带兜兜回来治疗。”

话落,对方停顿了半刻,宽慰道:“一柏,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都知道,风大才会有浪。

如今,蔺喻两家的地位如日中天。

对于有人会专门挑选喻禾下手这件事,他们就算能逃过初一,却也逃不过十五。

“爸妈那边,你帮我告知一下,喻禾的就诊医院还是之前那家。”

“嗯,就先这样,挂了。”

蔺一柏轻关上病房的门,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高大的身躯略微弯曲,眼皮微敛,透过门上的玻璃盯着病房内沉睡的少年。

心脏难受的像是卷起了边边角角。

蔺一柏将喻禾转回汴临市的私人医院,按照医嘱先是住院。

手术要等到身体各方面的检查下来之后才能决定日期。

vip病房里一片静谧,风吹起窗边的纱,高大的树影在摇曳中拂过脸颊。

躺在病床上病弱的少年睫毛轻颤,眼皮缓缓掀起。

喻禾听不到声音,不知道病房里有没有人,他下意识摆头看看四周,眼前一黑,晕得要命。

“蔺、一、柏。”

微弱的唤人在病房里重复了两次,迟迟没有人应答。

知道病房里没人,他索性也不再叫,撇着嘴转了转眸子,静静躺在那里等着人。

当章文怡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时,就见自家娇养的小儿子躺在那里,眼睛直溜溜盯着纯白色的房顶,小脸看起来格外憔悴。

“兜兜,”章文怡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靠近病床,弯腰伸出手在喻禾的眼前晃了晃,算是打招呼。

怕自己突然出现吓到听不到声音的儿子。

“妈妈!”喻禾那满是表达无聊的眼睛骤然变亮,嘴角勾起弧度。

得体的妇人脸上全是对儿子的心疼与担心。

她伸手摸了摸喻禾温热的脸,一字一句做着嘴形道:“妈妈来了。”

母亲的到来让喻禾在病痛的折磨中快乐了一些,获得了来自母亲身上的安全感。

喻禾嘻嘻笑着,利用自己没退化的表达能力说着:“爸爸和哥哥呢?”

章文怡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爸爸正在从公司赶过来,哥哥今天出差,他明天会回来看你。

末了,她又打字:一柏在和你的主治医生沟通手术。他说你睡醒可能会饿,让我做了你爱喝的银耳粥带过来。

关于手术的细节,章文怡没再提及。

喻禾胆子小又怕疼。

她明白,要是自己说得太多,喻禾早早就会担心上,还得吃不好睡不好,做梦都是手术。

来之前蔺一柏也交代过她,就算是喻禾主动问起来,也得闭口不谈。

他又担心喻禾因为今天受到惊吓没胃口,特意嘱托自己做了喻禾最爱喝的粥。

章文怡扶着喻禾的身子,按了病床的伸降按钮,缓缓让小病人坐起来。

“醒了?”

“是呀,我到的时候就醒了。”

蔺一柏推门进来,身上留有凌冽的冷气。

他先叫了章文怡一声“妈”。

随后阔步走到床边,接替了喻母的位置,让人坐在喻禾不用折腾就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

之后又贴心地掖好被子、拉开窗帘,让一窗葱绿春色增添生机。

喻禾靠着靠枕,眼前的蔺一柏忙来忙去,似乎进了病房,他的目光就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

眉眼失落低垂,却还是执着叫了一声,“蔺一柏。”

蔺一柏站在床头柜旁,打开保温袋,取出热喷喷的银耳粥和餐具。

听到喻禾叫自己,他放好床上桌,把东西安置妥当,坐在另一侧,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

吹凉之后喂给喻禾,“怎么了?”

三个字的口型很好辨认。

喻禾吃着粥,盯着面前的人看,样貌依旧俊朗,眉头却有揉不开的愁绪。

而且…在阳光的照射下,乌黑的发丛中掺杂着几根白发。

明明在他出事之前还没有。

少年的内心震动轰鸣,苦涩难安掺杂着哭腔,“蔺一柏,你怎么长白头发了。”

“没事。”

蔺一柏嘴角一勾,又很快扯平,盯着少年泛着泪光的眸子,低头打字给喻禾看,头疼的厉害吗?”

喻禾吸了吸鼻子,摆摆手。

蔺一柏又打字,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很好,过几天就能做手术,再过不久,恢复得不错就可以戴体外机了。

还有,你的公公婆婆正从澳大利亚赶回来,他们明早会来看你。

所以,不要怕,我会陪着你,大家都会陪着你。

所有打出的文字都发送给了喻禾的聊天框。

发亮的屏幕被绿色占据了一小片。

细腻温暖的感情被揉碎在文字里,也揉碎喻禾的害怕。

“我不怕,”喻禾白着小脸,嘴唇一抿,嗷呜又吃了一口,精气神总算是不差。

没过一会,喻父便赶了过来。

他刚从公司会议上离开。

前两天喻州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要出差。

又碍于今天的会议不能推迟。

没办法,在家退居幕后的喻观森很突然又被儿子推了出来,拿着排位第二的股份主持会议。

不过,虽然喻观森许久未管理公司事务,但此时熨帖的西装套在身上,年过半百尚有威严在。

蔺一柏见人叫了一声“爸爸”。

喻父应了一声,却在问旁人,“喻州说得含糊,兜兜说没看清谁推他的?那节目组的那些人呢?”

蔺一柏扫了一眼喻禾,仗着他听不到,说实话,“没有,跟着的工作人员当时回来取东西,也没有看到是谁。”

那人是有预谋做事。

他不仅先一步切了直播设备的信号,还知晓他们在村子里的动向。

喻观森的目光仔仔细细打量喻禾,叹了口气,“喻州正好在那边出差,就让他派人去查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蔺一柏淡淡应下,又舀了一勺粥,怼到喻禾的嘴边。

“爸爸。”

喻观森来时匆匆,喻禾几勺温粥下肚,脸色好了很多,嘴唇也变得红润。

见他们的嘴唇不动,知道是说完话,立刻插上话。

他推开蔺一柏伸来的勺子,特意宽慰说:“医生说我动手术之后就会好了,你不要担心。”

“乖孩子。”喻观森摸了摸喻禾的头,算了默认了喻禾的话。

可这多出的疼痛,喻观森作为他的父亲,情愿自己的孩子从未遭遇。

平平安安太难求。

喻禾刚说完话,蔺一柏那头又来给他喂粥。

他只能看着爸爸朝着角落里沙发上的妈妈走去,随后牵起妈妈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喻禾咕叽咕叽咽粥,蔺一柏一勺一勺再续上。

少年偷瞄着看了一眼已经坐靠在一起的爸爸妈妈,眼神三人对视。

怔愣之间,妈妈先捂住嘴偷笑。

喻禾那小脸上立刻露出可疑的两坨红晕。

他又直接盯着蔺一柏看,乖乖吃,没扎针的手拍了拍小肚子,“蔺一柏,吃饱了。”

“好。”

男人抽出纸帮他擦干净嘴角,撤了床上桌,又给他喂了一些温水,拿过手机打字,爸爸找我还有事,先让妈妈陪你。

喻禾“嗯”了一声,乖乖坐着,目送爸爸和蔺一柏出了病房。

整整一天,喻禾和蔺一柏的直播间都没有再打开。

而且不仅仅是他们,其他四个人的直播间也在同一时间关闭。

这让正上头的观众们一脸懵,纷纷去蹲官方。

平常骂习惯的网友苦守官方直播账号几小时,按在键盘上的手指有些痒。

多次刷新后,官方直播账号开启了直播。

大家一股脑涌了进去,弹幕上都在问怎么回事。

节目组导演正坐在康村村委会的院子里,僵着脸略表歉意地通报——因蔺一柏与喻禾有其他私人行程,需暂时缺席,为维持嘉宾整体性,综艺《与爱同行》休播两周。

你说什么?两周?你让我这两周怎么过!

哪有私人行程?我记得白天蔺总还在找出门钓鱼的少爷,这会就有私人行程了?

我猜测,应该是少爷总给蔺总惹麻烦,蔺总不愿意带着他了,节目组在调解。

蔺总就不应该来参加这档节目,那么忙的人,还得陪少爷玩这种夫妻综艺,又连累其他嘉宾。

我有种大胆的猜测,少爷的直播间是最早关闭的,会不会是少爷出事了?

你这么一说,突然合理化。因为少爷出事了,所以节目组只能暂时休播。

你们这些黑子们承认人家夫夫很难吗?因为少爷受伤,所以蔺总带人去治疗,然后又因为蔺总是这档综艺的投资商,所以他们只能休播。

略略略,因为少爷是花瓶呀,蔺总喜欢又怎么样呢,现在是喜欢得很,迟早会腻的。



网上的黑粉攻击都不要搭理。

医院的大床上,蔺一柏坐在喻禾身侧,用手机给他打字,我们兜兜很厉害,等手术做完回到综艺,肯定会狠狠秀一把。

明亮的灯光下,喻禾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他双手握住蔺一柏的手机,憨憨地露了一个笑,“蔺一柏,你对我太自信啦。”

他哪有那么厉害。

“对了,”喻禾眨了眨眼睛,切了手机界面,玩手机里的消消乐,“你刚没在的时候,主治医生来查房,说是明天下午动手术。”

蔺一柏掀起被子,把床往下放了放,侧躺在床上看喻禾玩得开心,却还得宣布个噩耗,兜兜,明天早晨得剃头发了。

蔺一柏用平板打好字,放在喻禾的手边。

喻禾得空看了一眼,随后滑动小狐狸的手一停。

他微微侧头,满脸伤心,“我都忘了要剃头发。”

秀气的眉眼微微下吊,手里的游戏顿时不香了,“呜呜,蔺一柏,我要削发出家了。”

哪会出家呢。

蔺一柏被逗得发笑,伸手拉住喻禾,另一只手啪嗒啪嗒打字,你的红尘不就在这呢。

喻禾吸了吸鼻子,“可剃头发好丑。”

不丑,蔺一柏起身扶着人躺在自己的怀里,拍拍他的后背,将平板放在前面,妈把你生得那么好看,就算是个小光头也好看。

“那我可以只剃那一块吗?”

他等到手术做完,恢复一周后还要再去参加综艺,形象管理很重要。

蔺一柏揉揉他的头发,亲他的额头和脸颊,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章文怡和喻观森在病房里陪着喻禾,蔺一柏赶去伯蔺集团开会。

等到喻州急匆匆落地汴临市赶到医院时,喻禾正顶着一半剃得锃光瓦亮一半黑发的脑袋和两家父母聊天。

蔺家父母也是今早落地的汴临市。

老两口一直都很喜欢乖乖巧巧的喻禾,听到人落了水,还得动手术,更加怜爱,急匆匆就断了旅游行程。

病房的门推开,风尘仆仆的喻州归来,眉间染了些许疲惫。

“爸妈,伯母伯父好。”喻州先问候了长辈。

蔺父蔺母应下,“喻州来啦。”

喻州将手中的果篮和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对上喻禾亮晶晶的眸子。

“哥哥给你带了礼物。”

精致的礼物盒放在床脚,包装有些浮夸,礼物包装袋上还缀了不少细钻。

这看起来并不是喻禾喜欢的礼物包装类型。

喻禾张了张嘴,他听不到喻州说的话,更看不懂哥哥的操作,小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章文怡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家大儿子今天不对劲的地方,“州州啊,兜兜是听不到你说话的,你要打字。”

喻州神情一怔,连忙道歉,“抱歉妈妈,我忘记了。”

话落,他亲昵地揉了揉喻禾的脑袋,用手机打字,哥哥给你带了礼物,希望你喜欢。

有些怪。

喻禾顶着奇怪的脑袋,盘腿坐在床上,脑袋里不停思索。

现下病房里只有他和从公司回来的蔺一柏。

于是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蔺一柏,我觉得哥哥有些怪怪的。”

蔺一柏没觉得他无理取闹,放下手中的文件,给他打字,为什么这么觉得?

喻禾双手抱臂,吸了一口气,“他忘记我听不到声音,而且送得礼物包装非常华丽,我明明是很讨厌这种的。”

“他就像是把关于我的事忘记了。”

少爷越说,语气越颓丧。

顶着那颗脑袋就更可怜。

可能是被你出事吓到了,而且他在工作的时间之外还在查你的事,应该是忙昏头了。

蔺一柏从身后半抱住喻禾,看着低埋的那颗小脑袋,将打好字的手机往喻禾手里塞。

刚在楼下见到喻州的时候,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不过好像是眉间的那道疤明显了一些。

宽大的手掌缓缓拍着喻禾的后背,似乎要把他心中的郁结拍出来。

喻禾低头看着屏幕里的字,觉得应该是自己要做手术心烦意乱,瞎想。

小手揪起大床上得被套,又松开,泄了气。

下午喻禾要进手术室之前,一大圈人围着他,又是安慰又是打气。

喻州是带着喻家父母来的,蔺家父母则是自家司机送来的。

喻禾瘪着嘴躺在那里,水汪汪的眸子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左手握着蔺一柏,右手握着喻州。

“哥哥,对不起。”

他躺在那里看着一脸担忧的喻州,今早还在猜想哥哥的不对劲。

可哥哥就是哥哥,他一直很爱自己。

喻州听不懂这突如其来的话,只笑了笑,当他害怕手术,“在说什么傻话呢。”

又为了安慰他打字道兜兜,你睡一觉,手术就结束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嗯。”喻禾扛着头晕轻轻点头,眼泪从眼尾滑落。

他侧眸,蔺一柏知道少年在等他。

蔺一柏紧握少年柔软的小手,单手撑在床上,弯腰亲在喻禾的额头和眼皮上。

随后手掌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胸口。

他做着口型,慢慢说:“我爱你”。

被爱者,无畏,无敌。

喻禾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我也好爱好爱你。”

差不多到了安排的时间,护士推着喻禾进了手术室,红色的灯光亮起。

喻禾的爱人与所有的家人都等在门口。

手术室里,被注射麻醉后,喻禾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好似又回到了发生车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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