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主题班会后，整个高一都笼罩在马上要期末考试的氛围里。

雨晴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复习里，希望最少能保持住年级第二。一是这排名事关她的奖学金，二是这次成绩非常关键，进入高二就要文理分科，本次考试将按照文理成绩分开排名，意味着每个学生将会有综合排名、文科排名、理科排名。

雨晴早已决定好学理科，主要是由于她目前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方向，而理科对应的专业选择+就业面都广，便定好了目标选理。而她唯一的弱势学科就是物理，以前有文科撑着倒还没那么明显，如果单独按照理科排名，可能守不住第二。

想到此，雨晴暗暗做了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决定。

晚自习结束后，雨晴叫住了要起身离开的陈骄阳。迟疑了下，鼓起勇气说道：“陈同学，可以求你帮个忙吗？我物理不太好，你看可不可以找你补补课？”

陈骄阳闻言，脸上没什么情绪，眼底却是黑漆漆的：“没空，我很忙。”说完便走出了教室。

雨晴内心酸涩，来找他之前倒不是没考虑过会被拒绝，但是真正被这么干脆直接的拒绝还是有点一时没反应过来。定了定心神又想，自己本来也是带有一点多和他接触的私心，现在被拒绝也没事，果然带私心就是不顺利啊，还是多找物理老师吧，学习果然不能有任何杂念！

“雨晴，你别介意啊。陈哥就这副德行，实在是找她补课的女生太多了，他懒得应付都拒绝了。还有就是，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是针对你。”江磊眼见兄弟这么干脆的拒绝，一点都没给女生留面子，忍不住帮他解释。

“没事的，可以理解的，我就是来问问。”雨晴看江磊这么说，更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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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市M&N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喧闹的人群，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一片沉沦堕落的气息。

舞台上有个男孩悠然地抱着吉他，正是弹唱的陈骄阳。

夜色里，他整个人看上去更狂妄不羁，灯光打在他脸上，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和**。

只要心情不好，他和江磊就会来这酒吧，醉生梦死。

唱完一首后，回到吧台，江磊在那等他。

没一会，就有身材火辣的妩媚美女过来打招呼。

“帅哥，一起喝一杯啊。”

陈骄阳未拒绝，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美女的酒杯，一口灌下。

美女见他回应地很积极，便想进一步发展，眼神暧昧意味很足。

“帅哥，留个号码啊，周末可以一起玩啊。”

“怎么玩，去你床上吗？”陈骄阳满脸戏谑，语气又痞痞的，放荡又勾人。

美女假装害羞，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却见对方眼里满是嫌弃，便识趣走开。

陈骄阳又灌下了一杯酒，少年气减少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更浪荡。

“你爸又搞什么事了吗？”江磊关心道。

“呵呵，别和我提这个烂人，一对狗男女。”陈骄阳面露讥笑，又一脸落寞，眉头紧皱。他今天早上骑车上学的路上，看到那个出轨的男人身边又有了新的女人。至此一整天他再没给过谁好脸色，当然也包括秦雨晴。

江磊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一起喝酒解闷。

过了会，江磊随口提到：“你今天拒绝秦雨晴的请求还挺直接，我以为你对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陈骄阳按捺住内心的躁意，直接打断。

“我对她没兴趣。”

“那同学之间也可以帮忙吧，你也看得出来，秦雨晴她家庭条件一般，天天在那努力学习呢，我也佩服。”

“那你去给她补课吧。”陈骄阳语气冷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想当任何人的救世主。

“得了，当我没说。”虽然都是富家少爷，但是江磊和陈骄阳却是两种性格，江磊总是面带笑意，为人和善，两人能成为好朋友也是源于一次巧合。

虽然江磊也是富家公子，但为人低调。有次在巷子里，被几个混混堵住，恰巧陈骄阳路过出手帮了忙，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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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期末考试，这段时间雨晴每天都比以往更早起半小时，6点起床；晚上下晚自习后，在家学习到11点再睡觉。课间有时间，便去找物理老师请教错题。沈梨想和她说几句话，又怕打扰她学习，也就作罢。

办公室的老师们看这小姑娘跑得这么勤，都忍不住夸奖：“要数勤奋，这学生排第一，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

“第一名那个陈骄阳天赋实在是好，就没见他问过问题。”有的任课老师忍不住参与了聊天。

“只要坚持住，这两位学生，以后高考清华北大肯定稳了。”

南川中学是省重点高中，每年大概有10来名学生能考上清北，如果雨晴和陈骄阳维持住现在的成绩，上清北基本稳妥。

…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南川中学的规矩是按照学号排列考场。陈骄阳在靠窗第一个座位，雨晴坐在他身后。阳光倾泻而下，前排的少年仿佛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又修长的背影让雨晴恍惚间产生了两人如此靠近的幻觉。

两人互相都没打招呼，就好像陌生人。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发试卷，雨晴埋头，奋笔疾书。

一天下来，基本上每一科陈骄阳都提前交卷，而雨晴总是会检查检查再检查，等到铃声响起才交卷。

第二天，下午考最后两门。考完第一门，中场休息15分钟。

雨晴突然发现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回头。

“雨晴同学你好，我叫林烈，410班。之前早就听老师提起你，以后我有不懂的可以去411班找你交流吗？”男孩戴着眼镜，干干净净的长相，非常礼貌的自我介绍。

“当然可以啊，不过我成绩也没比你好哪里去，一起努力吧。”雨晴见对方态度很友好，也很有礼貌的回应，

随后两人还聊起了选文还是选理。

对话就这么飘进了第一排少年的耳朵里，他趴在桌子上。

突然前排那位一直安安静静的少年回头说了句：“在睡觉，秦雨晴你很吵。”眼神里有一丝怒意。

雨晴懒得搭理他，继续和林烈说话。

少年又踢了踢凳子，弄出声响，又趴在了课桌上，心里止不住烦意。

最后一门开考后，后面安静了，少年的内心也跟着安静了，暗想：女生话可真多。

…

南川中学的阅卷速度很快，期末考试结束后，过了一个周末，成绩便统计了出来。

在公布成绩前，雨晴有些许紧张，听到综合排名第二、理科排名第二、文科排名第一的成绩后，才放下心来；陈骄阳综合排名第一、理科排名第一、文科排名第二。

“同学们，放寒假前，我给大家布置一个任务，大家回家和父母商量下学文科还是理科，明年开学我们就要收集意向表，希望大家慎重决定。”

雨晴心中早已有答案，也猜到陈骄阳肯定也是选理科，所以倒没什么疑虑。

只是这段时间学习真的太拼，她脸色都没以前好看，准备寒假回家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