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团子，我能换一个星球生活吗，或者你们什么什么联盟有没有什么消除记忆的道具之类的。”

“是时空穿越联盟。还有我们是崇尚科学，像消除记忆这种东西是魔法世界才有的~”052目睹了宿主的社死，在旁边欢快的幸灾乐祸，“程然在312房间哦~宿主请加快脚步哦~”

好贱！

等她温言发达了第一个整治的就是这个小系统。

温言往312病房走去。原本没想着见女主的，只是找了个理由搭讪陆景沉。不过来都来了，不过来看望女主，在陆景沉那边也说不过去。况且她的确有事要找女主。

温言想着，缓缓推开了病房的门。

“温小姐怎么有闲工夫来见我？是觉得我断了腿还不够吗？”

程然倚在床头，冷冷地看着她。脸上虽然挂着一抹笑，但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全是对温言的仇恨和讽刺。

“然然，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想法”，温言坐到程然床边，声音里全是委屈和歉意。

“哦？那你是什么想法？”程然眼中讽刺更盛，混杂着被背叛的心痛和对温言手段的不齿。“你只是可惜，没能借夜寒的手杀死我吧。”

“温言，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要对我做到这个地步？”

“不是的！”温言惊惶地抬起头，看向程然，圆睁的猫儿眼里似有水光浮动。温言咬了咬唇，“然然，我当时只是昏了头，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后来都跟夜寒说过了，说是我自己摔的，跟你没有关系。”

“温言，你还真是厉害，好人坏人全让你一个人当了。我从前怎么还没发现你有这个本事呢。”程然平静了下来，眼神全然没了之前的汹涌，只是幽深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人。

那时候，温言还是被大姐欺负了只会扑在她怀里偷偷哭的小屁孩。现在却已经长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然然，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那样做只是为了让你看清夜寒的为人。他不值得你那么喜欢。”

“哈哈哈温言，”程然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们的小温言不仅学会了怎么陷害人，而且还知道在她的然姐姐面前撒谎了。”

程然好不容易平息了笑，嘴角慢慢垮了下去，一双眸子比方才更加冷冽。

“下次可别拿这种拙劣的借口在我面前晃悠了。毕竟，我可不是夜寒，你说什么都会信。”

温言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难堪地别过了头。

她们谁都没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半晌。

程然见她这副样子，突然觉得很无趣。

就当她要开口赶走温言的时候，温言说话了。

她说：“然然，然姐姐....我不能失去夜寒。即使夜寒不是良人。”

程然惊讶地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想到，温言会说夜寒不是良人。她不是喜欢了夜寒十年吗。

“然姐姐，我害怕。父亲说，我如果不能嫁给夜寒，就会变得和大姐一样。”说这话的时候温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抬起的眼里满是惊恐，还带着水光。让程然想到了小时候的温言，也是这样看着她，让她心疼。

外界虽然不太了解温浅的事，毕竟温家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是程然作为温言最好的朋友，对这件事简直是一清二楚。她自小就知道，温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052觉得宿主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然姐姐，我害怕。”说着，温言抱住了程然。出乎意料的，之前那样敌视她的程然却没有推开她。被温言抱住的程然心情很是复杂，想要推开温言的手最后只是抬起来，轻轻抚摸温言的后背，像从前她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我明白了”程然最后还是慢慢推开了温言。

“谢谢你，然姐姐。姐姐，你放心。我不喜欢夜寒，等我能够脱离温家的时候我马上就离开他”温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诚挚地向程然道谢。替她自己，也替原主。

程然明明就是一个温柔体贴，重情重义的好姐姐。除了有点恋爱脑，眼光不好喜欢上渣男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得挑啊。长得漂亮，家世又好，虽然程家没落了，但是家底厚，自己又多才多艺。要是没有夜寒，追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

要是她能有这么好的朋友，别说男人了，要星星都得给她摘下来。命运还真是不公啊。

程然自然听不见温言的想法，她只是温柔的笑了笑，意味不明。程然的手轻轻的拂过温言的发丝，眼里的歉疚像风中的一丝青烟。还没来得及让人看清，转眼就消散在空中。

“好。”

温言也冲她甜甜一笑，嘱托她好好休息，而后道别，离开了医院。

........

远处的虚空之中，一道男声响起，无悲无喜，无怨无爱。像是俯瞰众生的造物主。

“她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

“是啊.....”女子轻轻回答，声音里似有慨叹，又似有希冀。脸上和温言一模一样的猫儿眼闪着光泽“只希望她能比我聪明，比我幸运。别像我一样糊涂，最后落得和我一样的结局。”

........

“身体怎么样了？”陆景沉在程然身边坐下，语气淡淡。

“还不是那样，”程然自嘲一笑，“没成残废，不过是以后都跳不了舞而已。”她的目光看向绑着石膏的腿，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陆景沉皱了皱眉，“别这么说话。”

“呵，陆大少怎么连别人怎么说话都要管了？还没继承沈家呢，做派就跟沈家的老头子们一样了？”程然漫不经心地看向这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沈家未来家主，一点敬畏的意思都没有。

陆景沉眼神暗了暗，低声开口，“母亲她很关心你。”

程然不说话了，原本挑衅的眉眼慢慢沉了下去。“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沈阿姨担心的。”

“也离夜寒远点。”沈家的小姐要什么人要不到？非要执着于一个夜寒把自己弄的这么难看。陆景沉很不理解这种行为。他觉得情爱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程然轻轻嗤笑了一下，似乎在笑陆景沉还会来管这种感情问题。不过这大概也是沈阿姨的意思，“知道了。”

陆景沉看了她一眼，准备起身离开。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程然：“温言来看过你？”

程然有些惊讶，“是啊，不过你怎么会知道。”

陆景沉眼上染了些笑意：“来的时候在卫生间碰见了。”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程然没再说话，目送着陆景沉离开，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温言啊，她的小言。只是这一次，然姐姐不能听你的了。

程然抬手轻轻扶上了她的小腹，像是抚摸着一个珍宝，即使里面空空如也。

程然沉痛的闭上了眼，眼前似乎还能看见那天摔下楼梯时，夜寒抱着温言离开的背影。而心碎的她则被扔在角落。跟她的心一起碎掉的，还有她的跳舞梦想和她满怀希冀，日夜期盼着降生，然后平安长大的孩子。初秋的地面那样冷啊，她都能感受到她孩子温暖的血，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程然睁开眼，眼里是深沉的仇怨和狠戾。

夜寒她必须得到。她要让夜寒和温言为她三年的感情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付出代价。

...........小言，对不起，你千万别怪姐姐。

*

陆景沉（反派大BOSS1.0）：（认真脸）情爱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温言言：（歪头疑惑）哦莫？

陆二狗（反派大BOSS）：老婆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