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袜子，穿上。步根一身轻松地回到餐桌前。

丈母娘可是盯着女婿看了，问：“穿上袜子，就这样的舒服？”

步根嘻嘻，说：“我不习惯赤脚。”

丈母娘说：“步根啊。不是我批评你。人啊，有时候，是要赤脚的。我在老年大学，听养生课上说，有的人，一生不赤脚。一生都不赤脚，不好。说这个人啊，赤脚，可以放去身上的静电。”

华莹知道步根跑进房间去做什么，现在听老妈这一说，就手指压到了嘴唇上，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好吧，好吧。以后吧，我也尝试着赤脚。其实，妈。我也经常赤脚的。”

“哦，说说看。你什么时候赤脚？”丈母娘这也是没话找话说，现在有步根这个话头，她自然是要扯住不放了。

步根笑。他提及了人，肯定要洗澡。只要洗澡，就会赤脚。他还特别说了自己洗澡时不穿拖鞋，喜欢把脚踩在地面上，有一种特别的舒适感。

丈母娘笑了，用手上的筷子点了步根，说：“你呀，你呀。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给我们讲养生课的老师，表述上有问题的。他露出了破定。哪有人一生不洗澡的。”

步根没有听懂。丈母娘说那个老师露出了破定。可能是说了一个别字吧？

华莹听明白了，说：“妈。那个，不叫破定，叫破绽，zhàn绽。站立的站，那个音。”

当着女婿的面，被女儿纠正发音，老妈的脸上有点挂不住，说：“丫头。你怎么就不懂开玩笑呢？我知道那个字叫绽，zhàn绽。我有意说成破定，是个玩笑。”

“哦。是有意说的呀？”华莹笑了。

老妈反问：“丫头。我开句玩笑，不行吗？”

气氛有点尴尬，步根说：“妈。那个老师，说话就是有漏洞的。你一下子，就发现了。”

“可不是。还是步根聪明，听我说话，一听就明白，不像这个呆丫头，我说了，她还是听不明白，还挑剔。”

华莹想要解释，被老妈一个挥手的动作，阻止了。

老人家说：“那个老师表述上就是有问题。哪有人一生不洗澡的？只要洗澡，就赤脚了嘛。”

步根看了华莹一眼，同时，有了一个笑，只是，笑的样子，在点贼。

华莹瞪了步根一眼，说：“你很坏。牺牲了我，成全了你。”

“好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吃饭。尝尝我的手艺。”老妈一副言归正传的样子。

“老妈做的，一准好吃。”华莹赶紧拍马屁。

老妈却说：“少来。好吃，不好吃，不是你说，要步根说的。”

步根说：“妈的手艺不错。”

丈母娘盯着步根看。因为，步根这话说快了，只要在心里复述一遍，感觉上有些别扭。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华莹已经从老妈的表情上看出了问题，还就在心里把步根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感觉上就真的出来了。她就笑啊，笑出了眼泪。

步根也意识到自己在表述上有问题，赶紧补正，“妈。你的手艺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