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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手，示意跟随的特勤队员放慢脚步。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候最需要耐心。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你们走错路了。真正的会面点在码头。要快，火已经着起来了。 ——M"
M？马忠？但为什么是现在？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工厂方向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急促的枪声。
"是陷阱！"张昊大喊，"检测到多个信号源正在启动！"
我当机立断："所有人撤退！马上！"
话音刚落，整个工厂区就被密集的烟雾弹笼罩。在一片混乱中，我看到几个黑影快速移动。其中一个背影，让我莫名地觉得熟悉。
"张昊，调出卫星地图，查看码头位置！"我一边撤退一边下令。
"收到！最近的码头在东面两公里处。但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有个问题。我刚刚收到林佳的消息，说顾教授醒了，而且..."
"而且什么？"
"他说他根本没有弟弟。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人是冒充的！"
这个消息让我心底一沉。如果那个人是冒充的，那黄志刚岂不是...
"该死！"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我们上当了！"
赶到码头时，已经能看到远处的火光。一艘小型游艇正在缓缓驶离港口。透过望远镜，我看到黄志刚站在甲板上，身边是那个假扮顾教授弟弟的人。
"别追了。"吴芸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马忠说，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真正重要的东西还在新加坡。"
"什么东西？"
"一个保险箱，里面存放着二十年前的一份绝密文件。马忠说，这份文件可以证明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二十年了，也许是时候直面那些被掩埋的真相了。
"吴芸，"我盯着远去的游艇，"你相信马忠吗？"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是她轻笑的声音："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别无选择。"
夜色中，游艇的轮廓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而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更大谜题的开始。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朋友，我就知道你会打来。"
真相之门
"保险箱在新加坡国家图书馆的地下金库。"马忠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我熟悉的笑意，"密码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日期。"
我握着电话，沉默不语。那个日期，也是我和他、吴芸第一次合作的日子。
"为什么是现在？"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我多日的问题。
"因为科恩要对量子通讯项目下手了。"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这不仅仅是一个窃密案，而是一个延续二十年的计划。我的叛逃，只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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