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华不禁笑了起来。

“差不多吧，当你的财富将会受到损失时，我能提前预警提醒。”

“预警提醒个狗蛋，我他么一穷二白，两手空空，毛财富都没有，怎么会用得着你提醒。”

“那你个大傻缺还不快去赚钱，还等什么！”

“我去，你骂谁呢……”

一直担心儿子的安慰，一大早向华的母亲张兰便过来看儿子。

张兰刚进房间就发现向华坐在床上哈哈哈地傻笑。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向华回过神来。

看见张兰坐在床边，顿时一脸的茫然。

“妈，我刚才不是在做梦吗，怎么坐起来了？”

“儿子，你别吓我啊，什么梦不梦的，我就看见你坐着傻笑了。”

向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手感很真实，不像是在梦里。

“妈，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张华看见儿子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异常举动，顿时心中一紧。

难不成孩子发烧烧糊涂了？

见张兰不动弹，向华伸手给自己一巴掌。

“啪！”

我去，真疼啊，这特么还真不是做梦！

坏了，我不仅是发烧了，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了。

向华的心里咯噔一下，瞬时变得哇凉哇凉的。

张兰看见向华打自己的举动，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儿子，快起来，咱们去医院。”

向华站了起来，开始换衣服。

“主人，我已经提示过你药物禁忌，请注意用药。”

这声音怎么又来搞事了？

“妈，你听见一个和我一样的声音在说话吗？”

“说话，和你一样的声音，孩子你真是病得不轻，这里不就咱们娘俩吗？哪里还有旁人？”

啥？

没有听见，自有自己听见！

尼玛，这次可真出大事了？

不会脑袋里真有个什么“守财奴”吧？

“是的，真的有，而且随时为你的财富提供保全服务！”

“滚蛋，赶快离开我的脑袋，否则我让你消失。”

“不好意思，无法滚开，我看我还是进入静默模式吧，需要对财富预警时再现身吧！”

……

西平市人民医院。

精神科诊室。

男医生拿起手电筒，掰开向华的眼皮看了看。

“把裤腿撸起来，检查一下膝跳反射。”

“咣！”

男医生举起小木锤敲了下去。

向华的腿本能地弹跳了出去，硬生生地踢在了男医生举着木锤的胳膊上。

“对不起，对不起，您这一敲，腿变得不听使唤，没控制住。”

医生揉了揉胳膊，一脸的鄙视。

“你懂不懂，不懂别瞎说，如果能控制住，那就说明你的问题大了，能自然做出膝跳反射，说明神经没什么问题。”

“可我以前一次也没成功膝跳反射成功过！”

“那是你一直太过紧张！”

医生直起身体，坐回了转椅，继续进行下一项检查。

“你的银行卡的秘密是多少？”

“这个……”

向华嗫嚅了几下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仔细想想，银行卡密码是什么？”

向华就没有办过银行卡，大学时一直使用现金。

但犹豫了一下，向华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说出口，毕竟穷得连张银行卡都没有，并不光彩。

“哦，虽然膝跳反射正常，但还是有些异常的，明显的有遗忘症状，回想不起来一些事情。”

遗忘？想不起来？这是哪跟哪啊？

听了大夫的判定结论，向华有些着急了。

“大夫，我没有银行卡，哪里来的密码？”

“啪！”

男医生把手中地笔仍在桌子上，停止了写病历的动作。

“你拿我找乐呢？大清早的告诉我你脑子了有个人给你说话，问你银行密码，想了半天，才告诉我没有银行卡！”

“大夫，我真没扯淡，我脑子里真有个人在给我说话，什么守财奴，帮我投资、创业、发财、致富之类的。”

男医生一脸不耐烦，没好气地看着向华。

“我看你的病，就是穷病，就是穷疯了，想发财想魔怔了，有那样的好事你还来找我看什么病！”

这几天，向华本来就窝着火，一直对流水席上村民的冷嘲热讽耿耿于怀。

没想到，出来瞧病，又碰到这么个狗眼看人低的医生。

面对爱富嫌贫、毫无耐心的男医生，向华顿时变得火冒三丈，呼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说没扯淡就没扯淡，我家穷富和你有毛关系，是吃你家的肉了，还是喝你家汤了。”

“狂躁症，典型的狂躁症，跟我耍横是不是，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穷横穷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狂躁个锤子，穷横个你妹，老子好好的，哪有什么病？”

“没病你找我看病，吃饱了撑的，故意找病吗？”

两人的争吵，吸引了旁边诊室的患者和一生过来看热闹。

一位满头白发的医生，艰难地挤过门口的人群，站到了向华和男医生跟前。

“李大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负面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还是这么不长记性，瞧病就好好瞧病，谁让你讽刺带挖苦的，更何况来精神科的患者，需要我们的理解。”

就是就是。

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

但不论贵贱来的都是患者，都要平等对待。

门口的众多患者纷纷为白发老者一声叫好。

白发老者一边拉着向华的手，一边外外走。

“小伙子，你就由我亲自接诊了，我是精神科的主任，你放心我保你满意。”

白发老者首先询问了向华最近几天的情况。

想到青年男医生的冷嘲热讽，向华没有再提脑子里的声音，只是觉得恍恍惚惚，脑袋不舒服。

一番检查后，白发老者开出了诊治方案。

先给大脑做个核磁共振，再来个脑电波图。

两小时后，向华拿着检查结果找到了白发老者。

“嗯，脑电波还真有些异常，较常人上下波动的幅度较大，而且大出去不少。另外，脑电波的振幅周期较常人也快了不少。”

尼玛，难道我真的有精神病么？

我省吃俭用大学毕业才一年，还没享受人家富贵繁华，难道就要变成路边邋里邋遢，疯疯癫癫的人么？

最可气，我还是处男，没经历过鱼水之欢呀！

呜呜！

向华的内心一阵翻腾，痛苦在五脏六腑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