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林雪刘兰)全本阅读_《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是由创作的关于主人公“九万”的火热小说。讲述了: 林雪在麻将桌上被人合伙做局杀猪,被川东鬼赌王的徒弟夏阳所救,于是苦练麻将绝技,一双无影手令江湖上大小赌徒、老千们闻风丧胆赌徒赌的是钱,老千赌的是命——林雪和夏阳在缅甸赌场跌入庄家精心布置的陷阱,九死一生,林雪逃了回来,夏阳还被扣在庄家的手中,林雪为了保住夏阳的性命,重返赌道……赌桌上风云变幻,当一切希望破灭,林雪在小城开了一家麻将馆,以自己精湛的牌技劝戒世人:赌博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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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九万 角色:林雪刘兰 《我的传奇人生:赌徒笔记2》小说是网络作者“九万”的倾心力作。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从忠州乘船,沿江而下,两岸秀美如画,三个小时之后,在天城码头靠岸。夏阳在码头准备了些东西,然后和林雪坐出租车到了天子岩。天子岩是一道断岩,传说蜀国皇帝刘备兵败东吴之后,曾在此小憩过,醒过来之后发现这里的地势形如一把椅子,大发感慨,天子岩因此而得名。林雪终于见到了夏阳口中说的鬼赌王的坟墓,一堆泥土而已,旁边整齐地排列着三座大墓,正前面有几棵苍松,下面有一张石头做的桌子,还有四个石头凳子。夏阳先用铁锹给鬼赌王的坟墓添土,然后摆上猪头肉、豆腐干和白酒,烧了一堆冥币,也给另外的三座墓前烧了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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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影手


从忠州乘船,沿江而下,两岸秀美如画,三个小时之后,在天城码头靠岸。夏阳在码头准备了些东西,然后和林雪坐出租车到了天子岩。

天子岩是一道断岩,传说蜀国皇帝刘备兵败东吴之后,曾在此小憩过,醒过来之后发现这里的地势形如一把椅子,大发感慨,天子岩因此而得名。

林雪终于见到了夏阳口中说的鬼赌王的坟墓,一堆泥土而已,旁边整齐地排列着三座大墓,正前面有几棵苍松,下面有一张石头做的桌子,还有四个石头凳子。

夏阳先用铁锹给鬼赌王的坟墓添土,然后摆上猪头肉、豆腐干和白酒,烧了一堆冥币,也给另外的三座墓前烧了冥币。然后对林雪说:“来,给师傅他老人家磕个头。”

林雪和夏阳跪在鬼赌王的坟墓前,一起磕了三个头。夏阳低声说:“师傅,我和我媳妇一起来看您了。”

林雪心中一颤,偷偷地看了夏阳一眼,夏阳说话的时候一脸真诚。林雪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紧紧地与他联系在一起,他的痛苦从此就是自己的痛苦,他的幸福也就是自己的幸福。

祭奠完之后,夏阳对林雪说:“我们在这里多陪一会儿师傅,没关系吧?”

“嗯!”林雪温柔地点了点头。

“我们玩一会麻将,等天黑了就回天城去。”夏阳又说。

林雪笑了笑:“好。”

夏阳牵了林雪的手,他们坐在石桌子边,摆上麻将。

林雪好奇地问:“师傅的牌技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夏阳说。

“那师傅不是赢了很多钱?”林雪问。

夏阳摇了摇头:“师傅很多年前就不赌钱了,他收我当徒弟的时候,生活很清贫,偶尔教我几下,我到茶馆里去打牌,赢几十块,切点猪头肉和豆腐干,提一两瓶老白干回来。”

“师傅那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自己去打牌?”林雪惊讶地问。

“师傅说过,身有万贯,也不过一日三餐,他只要有猪头肉、豆腐干、老白干填饱肚子就行,睡觉的地方,能遮风挡雨就足够了。”夏阳缓缓地道,“以前我也不理解这点,现在我明白了,一切都是命运……”

夏阳一边说,一边起牌:“我给你做一手师傅最得意的牌。”起牌之后,夏阳把自己的牌斜了一下,虽然只斜了一下,但是林雪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牌,是一副很杂乱的牌,而林雪手中是一副好牌。

“你说你这一手牌要做成什么?”林雪忙问。

“鬼赌王在这张桌子上连做了十局的牌。”夏阳认真地说。

“你牌那么烂,怎么可能?”林雪不信。

话音刚落,夏阳已经把牌倒了下来,赫然是一万到七万的对子。林雪并不是很吃惊:“你换牌了?你怎么换的?”

“这是师傅最拿手的一招:无影手,可以同时换多张牌。师傅说过,他这一招没有教过大师兄和二师兄。”夏阳接着把手法的诀窍说给林雪。林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两人在玩牌的时候,林雪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忙对夏阳说:“有人来了。”

夏阳一脸的灿烂:“不出意外,是大师兄来了。”远远的,小路上出现了三个人影,前面一个男人魁梧高大,穿着黑色西装,戴一副墨镜,手里提着一个礼品盒,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夏阳,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那个男人声若洪钟一般。

“大师兄!”夏阳亲热地喊了一声。

林雪听夏阳说起过,大师兄叫胡三元,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都穿戴整齐,气质不凡。

“大嫂。”夏阳客气地对那个三十多岁,气度不凡的女人喊了声。

大嫂名叫陈凤凰,她对夏阳点了点头:“小师弟。”

“这个是我媳妇林雪。”夏阳忙给胡三元和陈凤凰介绍,林雪礼貌地喊了声:“大哥,大嫂。”

两人后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珠光宝气,一脸傲慢。夏阳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胡三元神色自若地说了句:“这也是你们嫂子小洁。”

“嫂子。”夏阳和林雪迟疑了一下,客气地问候了一句。两人都明白了,这是胡三元的小老婆。这个胡三元真有本事,居然把两个老婆带在一起。

小洁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老二没有来?”胡三元抬头看了看,疑惑地问。

“二师兄没来。”夏阳说。

“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胡三元微微皱了皱眉头。

“可能二师兄忙事情吧,没空来。”夏阳说。

胡三元哼了一声,一脸不快,带两个老婆在师傅墓前祭奠一番后,胡三元对陈凤凰说:“凤凰,你和小洁、林雪切磋一下,我和夏阳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把夏阳拉到一边,兄弟俩说话去了。

陈凤凰亲热地拉着林雪的手说话,而小洁则冷冷冰冰,不发一言。

天快黑的时候,五人下山,回到天城,下榻在一家酒店。吃过饭之后,胡三元招呼夏阳和林雪:“师弟,弟妹,和你们两个嫂子切磋一下。”

“来呀!师弟,弟妹,让姐看看,你们的技术进步到什么程度了。”那边陈凤凰已经在酒店的茶几上摆上了一副麻将。

林雪和夏阳相视,微微一笑。

夏阳低声对林雪说:“两个嫂子的技术是一流的,难得和这么好的对手交流,你不要怕,正常发挥,打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

“都是一家人,又不赌个你死我亡,有什么好怕的?”林雪有点诧异。

“不。”夏阳正色地道,“麻将桌上没有一家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林雪看夏阳那么认真,笑了一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老公,这个鬼茶几这么矮,怎么打牌呀?哎哟!我的腰……”那边小洁大小姐脾气大发,先踢了一脚茶几的腿,一边大发娇嗔。

“小洁,你究竟是腰疼,还是腿疼?”胡三元哈哈一笑。

“人家腰也疼,腿也疼,哎哟我的腿……”小洁装模作样地弯下腰去揉自己的腿。

陈凤凰却对这一切视若不见,因为她早习惯了。

四个人相对而坐,胡三元一本正经地对四人说:“两个是我媳妇,一个是我师弟,一个是弟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多大的本领尽管使出来!”

陈凤凰、夏阳、林雪三人会意一笑,只有小洁高傲地板着脸。

“我可是当公正裁判的,铁面无私,谁动手脚被我发现了要罚五番,三个人就是十五番。”胡三元威严地扫了四人一眼。

“人家你也不放过?”小洁飞了他一个媚眼。

“你最要小心了。”胡三元说。

“哼!我就不相信你有那么狠心。”小洁娇滴滴地说。

“妹妹,这点我比你清楚,他真有那么狠心。”陈凤凰平淡地说了一句,一语双关。

“开始打牌,打血战,打五十。”胡三元说。

四人都是天天打牌的人,一天不打,还真的不习惯。而且喜欢打牌的人如果不打彩头,也不习惯。

牌起来之后,夏阳和林雪就按照平时的约定配合,首先是放弃一门牌,这个就很关键,如果夏阳放弃万字牌,那么,林雪就应该留下万字牌,以免两人手中都需要这门牌而相互牵制。当然,两人手中的牌足够好,那就另当别论。

然后就是把自己手中有什么牌的信息传递给对方,打血战不能吃,只能碰,而且碰为大,碰了之后还有机会开杠,还有可能做成四归一加番,所以这个碰就非常关键。

林雪和夏阳的约定是这样的:左手的三张牌表示牌的花色,一张表示条字牌,两张表示万字牌,三张表示筒字牌;右手的牌就表示手上有什么对子,如果是点数三,就在三张牌的位置稍微留一点缝隙,如果是点数五,就在五的位置稍微留一点位置,以此类推。

如果是番牌,红中在第十张的位置,发财在十一张的位置,白板在十二张的位置。东南西北在牌上无法立刻表现出来,就在右手的四根指头上表示出来,动一下食指表示东,中指头表示南,无名指头表示西,小指头表示北。

打牌的时候,不懂千术的人自然想不到这点。所谓千术,不说出来觉得高深莫测,说明白了也很简单。因为任何千术,都是人想出来的。

两人联手,就是尽量拆掉自己手中的牌满足对方需要的碰牌,如果下叫听牌,也要把自己需要牌的信息传递给对方,这个和刚才对子牌的传递信息一样,需要什么花色,什么点数,在什么位置,一目了然。

陈凤凰和小洁跟了胡三元,胡三元当然把自己的绝技都教了两人,两人联手打牌,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人碰了几张牌,小洁把牌无意地一合,就表示她下叫听牌了。

“对不起,大姐、师弟、弟妹,自摸,先走一步了哈!”小洁摸了一张七万,顿时眉飞色舞,把牌拿在手中在三人眼前炫耀了一番。

“小洁,你的袖里乾坤暴露了,把两张牌拿出来。”胡三元正色道。

“哎呀!老公,人家可是跟你学的,这点技术怎么能瞒过你的法眼,怎么就不放过我?”小洁气恼地瞪了胡三元一眼。

“我说过,我是裁判,公正严明,六亲不认。”胡三元挺了挺腰杆。

“真讨厌。”小洁从袖子里倒出了两张牌。

林雪没有看见小洁是怎么把牌藏进去的,夏阳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陈凤凰淡淡一笑,坦然处之。

之后,连续打了十几局牌,林雪和夏阳只是在配合,一直没有出过换、偷牌的技术。这一局起牌之后,林雪手中有一万、二万、六万、七万四个对子,一张五万,一张筒字,三张条字。这是一手好牌,有做清一色的希望。

林雪把自己牌的信息传递给夏阳的同时,发现夏阳的手中有一对二万,一张七万。夏阳也清楚了她手中的牌,只是点头微笑了一下,表示全力支持。

“二万。”轮到夏阳出牌的时候,夏阳打出了一张二万。

林雪心领神会:“碰。”之后开了一张条字出去。

下一轮夏阳又若无其事地打出了一张七万。

“碰。”林雪又不慌不忙地喊了一声。

“弟妹,要做清一色是不?”小洁说。

“能做清一色的时候,我就不放过,嫂子,你可要成全我呀!”林雪笑道。现在她手中有七万和二万碰的对子,手上还有一对一万,一对六万,一张五万,已经有了十一张万字,剩下的是两张废牌,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你做清一色那么大,我可不敢成全你啊!”小洁手里摸了一张一万,她把一万摇晃了一下说,“弟妹碰了二万,这一万在我手中基本上就成了一张废牌,但是,如果你手中有一对一万呢?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呀,这张一万我可不敢打。”

真正的高手打牌,能够大体清楚对手需要的牌,有时候一张牌就能决定牌局的生死,摸到自己的弃牌,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牌留下来,宁愿放弃这一局的输赢,也不能打出这张紧要的牌。

小洁拆了一张牌打。

轮到林雪摸牌,她手掌盖在牌墩子上的时候,闪电一般抓起了三张,看见第二张是张四万,而这张四万该是小洁摸。林雪把三张牌都摸了起来,两张没用的牌滑进了衣袖里,四万留在手中,神色自若地打出了一张废牌。

这种衣袖里藏牌的出千方法叫袖里乾坤。通常情况下,藏了牌之后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必须在合适的时候把藏在衣袖里的牌还回河里,但是今天,牌桌上有两个嫂子,旁边还有一个观战的大师兄,林雪自然不敢把牌还回去,还回去的风险太大了。

林雪出牌之后,陈凤凰、小洁都没有什么反应,这说明两人并没有发现林雪出千,大师兄胡三元也没有开口,算是过了关,只有夏阳对林雪会意一笑。

牌过了三人,陈凤凰摸了一张一万,万字牌是她没用的牌,所以,这张牌她必须要打。“弟妹,我送你一程。”陈凤凰笑吟吟地把一万打了出来。

“碰。”林雪喊碰,打出了最后一张废牌。这个时候,林雪已经下叫听牌了,三万和六万两边叫。

“大姐,这样的好事可不能随便做,人家清一色已经叫牌了。”小洁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意,手里的一万还是没敢打。她不清楚最后一张二万有没有在林雪的手中,如果在林雪手中,林雪就很有可能碰了一万还需要一万和四万。

轮到夏阳摸牌,他神色自若地说了声:“我推一下牌。”把面前的牌墩子往前面移动了一下,这个动作再正常不过了,但是林雪却知道,这是夏阳暗示自己,他在上牌。

陈凤凰又打出了一张三万,这是林雪要和的牌,林雪假装考虑了一下,眼睛却落在夏阳的手指头上——夏阳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表示过。林雪心领神会,伸手摸牌,却是一张二万。二万本来是在夏阳的手中,而现在却到了牌墩子上,林雪就明白了,这是夏阳上的牌。

上牌,就是把搭子最需要的牌上到牌墩子上,让搭子摸起来,做成一局大牌。而且一定要上在间隔的一张上,不仅仅要上一张,还要换回去一张,这样的出千方法属于高难度动作,非一流的高手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开杠。”林雪把二万翻了出来。

他们这次血战开杠的规矩是在牌墩子前面摸牌,林雪摸牌的时候大家都看清楚了,是张三万,陈凤凰和小洁都认为三万虽然是一张好牌,暂时还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不过林雪已经微笑着扣了牌:“杠上开花。”

“啊……”小洁表示惊讶,“大姐放炮你还不要啊?”

“自摸是放炮的三倍。”林雪的这个理由足够了。

这一局结束之后,洗牌的时候,林雪就把藏在衣袖里的两张牌还回了麻将里,一百三十六张牌,每个人码十七墩,如果不还回去,差了牌,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玩了几个小时,林雪一个人大赢,陈凤凰、夏阳、小洁都输,胡三元嘴里没有说什么,嘴角却泛起满意的微笑。

散场之后,林雪和夏阳回到自己的房间,夏阳从后面搂住林雪,骄傲地说:“老婆,你今天表现特别好。”

“还不是你配合得好。”林雪回过头来,两人搂在一起,“大师兄有没有发现我们出千?”

“你猜呢?”夏阳反问。

“大师兄应该发现了,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林雪认真地道。

“我配合你出千是瞒不过大师兄的,但是你那招无影手,大师兄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还以为是你运气好呢!”夏阳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林雪有点意外,“真有这么厉害?”

“当然,师傅的无影手就传给我一个人,我也只传给了你。师傅说过,他和**赌牌,自己唯一占了上风的就是这招无影手,其余的,两人基本上是不相上下。”夏阳自信地说。

“这么说,师傅的技术还是要比**高明一点,却一直没有用这最厉害的一招和**较量。”林雪想了想分析道。

“应该是的。”夏阳说。

“你觉得师傅为什么不用这一招?”林雪又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夏阳想了若干个理由,也想不出最合适的答案。

“因为师傅不想失去唯一的对手,估计这也是他唯一的一点精神寄托了。”林雪说。

夏阳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缠绵了一番,夏阳显得异常兴奋,林雪就奇怪了:“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

“你知道这次大师兄回来是为什么?”夏阳兴奋地问。

“不是给师傅扫墓祭奠吗?”林雪有点意外。

“大师兄说主要是回来找我们的。”夏阳说。

“找我们做什么?”林雪更奇怪地问。

“师兄说带我们到外面去闯闯,见识一下世面,你想啊,我们就在川东一带活动,还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呢!我已经答应师兄了,你不会怪我吧?”夏阳搂着林雪,柔情蜜意。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到哪里,我就跟你一起到哪里。”林雪柔柔地道。

“好老婆。”夏阳长长地热吻了一下林雪,“我跟师兄说过你受骗的事情,师兄说了,我们先到山城小住一段时间,去杀杀那几个骗你的人,给你出出气。”

一个月以后,山城。

热火朝天的山城。

满城尽是麻将声。

夏阳一行五人在山城一家酒店住了下来,他们正在实施一个杀猪计划,目标就是刘兰、老赵、钱八万、小张这一伙人。主要负责行动的人则是陈凤凰和小洁,如果是夏阳和胡三元上场,这伙人未必上当,因为面生的男人一般容易让人戒备,如果要实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心血,结果还不一定令人满意,而两个女人出马,则事半功倍。当然,林雪更不便出面,因为这些人都认识林雪。不过林雪想到一个非常好的计划,她要亲手把曾经输了的钱赢回来。

钓鱼要先下诱饵,杀猪要想杀得顺利,最少也得给猪割几颗青草吧?胡三元把一切计划得滴水不漏,事情按照他预想之中顺利发展。

刘兰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二十多天前的一个下午,六六顺茶馆老板给她打了个电话:“兰姐,我茶馆里来了两条大鱼,而且是美人鱼哟……”

原来,这个茶馆老板和刘兰一伙是有协议的,一旦发现有喜欢打牌,更重要的是有钱的人,特别是女人,就电话通知他们。赢了钱之后,会给茶馆老板丰厚的回报。

刘兰一伙跟山城许多有一定规模和档次的茶馆都有这个协议,这样他们就不必要去苦心寻找猪杀,而是等着肥猪送上门来给自己杀。

刘兰和老赵、小张赶到六六顺茶馆,假装要在茶馆里打牌。很快,老赵、刘兰就被老板推荐到陈凤凰、小洁一桌,打血战。

刘兰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小洁和陈凤凰的浑身装备丝毫不逊色于刘兰,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吃好玩好了要出来花点钱消遣消遣。

四人是坐在一间包厢里打牌,包厢比一般的大厅费用要贵一点,打的彩头也要大些。

定庄之后,先谈彩头。小洁一副财大气粗的派头:“我的时间不多,晚上要陪老公去参加一个酒会,要打就打大一点,要赢也能多赢点,输了和赢了都痛快。”

“小洁妹妹要打多大呀?”刘兰进来之后已经和陈凤凰、小洁熟悉了一下,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陈凤凰和小洁是姐姐小姑关系,先生都是房产公司的老板。这些年土地开发火热,房产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老板都是些钱多人傻的家伙,正是刘兰一伙最喜欢的对象。

“你们一般打多大?”小洁没有看一眼刘兰,满不在乎地问。

“我们一般就打二十,六番封顶。”刘兰说。

“啥?才二十?还六番封顶?那有什么打头,浪费我时间。”小洁立刻站了起来,提起手包就要走。

“妹妹,我们出来玩玩的,又不是靠赌博为生,打那么大干啥子?还有啊,这个世界上太多杀猪的人了,你不怕被杀猪啊?”陈凤凰就显得成熟多了。

“杀我的猪?真是笑话,我啥子不懂——墩子牌、跳三张、海底捞月(),我统统知道,我不杀别人的猪就已经够好了,还想杀我的猪?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小洁得意洋洋,一副老娘就是天下第一的架势。

“妹妹,低调啊!”陈凤凰又是眼色,又是手势,想制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刘兰和老赵一听,心中暗自好笑,真他妈傻瓜,真正打牌的高手谁会说自己了不起呀?只有那些略略懂得一点点打牌技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才会说自己是高手,这样的人,输光家产也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刘兰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杀这样的猪,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打二十的吧,玩玩而已。我今天身上的钱也不多,如果真要玩大的,等以后约个时间,多准备点现金才行呀!”老赵慢条斯理地说。

“是啊,妹妹,打牌的机会有的是,我也认识几个敢打牌的大老板,以后约出来打吧!”刘兰在一边附和说。

“姐姐,你的意思呢?”小洁高傲地看了一眼陈凤凰。

“二十就二十,六番封顶。”陈凤凰点头。

“六番封顶,一局牌输三个六番,一个六番六百四十块,三个才一千九百二十块。”小洁算了算账。

“妹妹,你就包赢了?”陈凤凰责怪她说。

“我打牌就从来没有输过,我这个技术……哈哈!”小洁还准备说什么,结果硬生生地被陈凤凰用眼神制止住。

打了一两个小时,小洁赢了一千多,这时外面有一辆蓝色的轿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人气度不凡,戴墨镜,花衬衫,领带,火箭头皮鞋锃亮。他就是胡三元,车则是从一家汽车公司租来的,反正也没有人去研究他的车是租的还是买的。

他来接小洁和陈凤凰的。

此刻,小洁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说:“我先生来了,今天就打到这里,改天继续。”

“好好,明天要来呀,妹妹。”刘兰仿佛和小洁已经如姐妹一般,亲密无间了。

这天过后,小洁和陈凤凰天天下午都来,刘兰、老赵、钱八万和小张也轮流上场和她们打牌,打的都是二十元和六番封顶,每天的输赢都在一两千之间。

其中有一个胡三元精心安排的细节,就是小洁和陈凤凰一共有十来次脸上是敷着面膜打牌的。用她们的话说,就是美容、娱乐、赢钱三不误,一般是牌打到中间或者结束的时候揭开面膜。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这一天,陈凤凰和小洁走了之后,刘兰、钱八万、老赵、小张四人就在茶馆包厢里商论。

“经过这一个月仔细的考察,我认为,这两个女人就是我们要杀的猪。该出手了,大家的意见呢?”老赵第一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这一个月中四个人一直在制造成熟的条件。首先,他们了解了两人的牌技,不是真正的高手,只是非常有钱、自以为聪明的愚蠢女人。

再是,经过一个月时间的打牌,她俩对刘兰四人都已经熟悉,对四人失去了戒备之心,而刘兰一伙,需要的就是这个条件。只有这样,陈凤凰和小洁才会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跌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我也觉得是该出手了。”小张忙附和老赵说。

“是啊,是啊,如果迟点动手,被别人先杀了,就后悔莫及了。”刘兰也说。

钱八万只是吸着旱烟,一言不发。

三人的目光一起焦急地落在钱八万的身上,老赵说:“老钱,你放个屁撒。”

“是嘛,你的眼光最毒了,你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小张显然迫不及待。

“说嘛。”刘兰也催促说。

“人傻,钱多,杀!”钱八万吸光了最后一口烟,把烟杆在桌子边重重地磕了两下,才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包厢里顿时一片欢腾,几人仿佛看到满屋的钞票在飞舞。

“从这一个月的观察来看,我没有发现这两个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也就是说,她们的确是属于我们宰杀的猪,但是,我们要干脆利落,一刀致命,不能给她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现在大家说说,该谁上场……”钱八万扫了一眼大家说。

“我和老赵上就足够了。”刘兰第一个说。

小张点了点头:“我觉得也可以。”

老赵看了看钱八万:“老钱,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你觉得呢?”

“还是我和你上更好。”钱八万慢慢地说。

“杀鸡焉用宰牛刀?”刘兰说,“老钱是不是太谨慎了些?”

“我需要的是万无一失。”钱八万说。

“好,就我和老钱上,不仅仅要赢光她们的钱,我还要扒光这两个娘们的衣服。”老赵顿时色相大露。

“老赵,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呀!”钱八万淡淡地说了声。他说的就是两年前老赵和林雪的事情,他带林雪回家,却被人打昏在地,连什么人打的也不知道,还白白地被拿走了十万块,连报警也不敢。

当然,这其中老赵隐瞒了很多,比如,他本来只是把林雪的衣服扒光,看了林雪的身体,结果他说成自己玩了林雪数次,体力透支,睡太死,后来被林雪打昏,让林雪拿钱逃走了。如果他说没有占点林雪的便宜就被人打昏,那多没面子呀!

“老赵,你就不怕被女人敲个血窟窿起不来了呀?”小张也取笑他。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真不晓得,那个林雪,嘿嘿,皮肤白,嫩呀,一掐就出水,我可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够味的女人……”老赵开始无限意淫。

“吹牛不上税撒?”刘兰白了他一眼。

小张却表现得热情高涨:“啊呀呀,我怎么就没有这个机会?当年你如果喊我一起去,那娘们可就插翅难飞。”

“尽说废话,还是想法赚钱才是正道。”钱八万又用烟杆敲了敲桌子。

“是的,大家一起商量下该如何杀猪。”老赵也忙说。

第二天,那辆豪华轿车比以前提前了半个小时停在六六顺茶馆前,车上下来的是小洁和林雪。林雪穿的是陈凤凰的衣服,脸上敷着面膜,这样,别人就不会一眼认出她。

“两位来了,快请,楼上请。”茶馆老板把两人迎进楼上包厢。小洁把手中一个宽大的包重重地往麻将桌上一扔,说:“老板,快点喊他们来打牌,我们晚上还要参加酒会呢!”

“两位稍候啊,他们很快就来了,我先给两位泡茶。”老板忙说。

“你那茶叶太差了,我带了好茶叶,给我们烧一壶开水,拿两个茶杯就行了。”小洁看了一眼茶馆老板,说。

“好!好!”茶馆老板点头哈腰地去了。等他提着一壶开水到了包厢外面,听到里面两个女人在说话,小洁喜上眉梢的声音:“姐姐,今天我去收了一套房款,老公说给我当零花呢。”

“多少啊?”林雪配合她说。

“三十一万八千多,今天打了牌,我到金大福金行订个金佛,戴在身上,运气好,赢钱多……”小洁说。

“妹妹,你真傻,那个要好几万,叫老公买嘛!”林雪假意说。

“对哟!”小洁恍然大悟的样子。

茶馆老板进来,林雪敢肯定,他听清楚了自己和小洁的谈话。老板提高声音说:“两位美女,水来了。”一边把水和茶杯摆在桌子上。

“给我们泡上。”小洁拉开包,茶馆老板看了一眼,里面果然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小洁在里面摸茶叶,因为上面全是钱,不好摸,居然把上面的钱掏出来一大堆码在桌子上。

“钱带多了也麻烦。”小洁假装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说先到银行把钱存起来的嘛。”林雪附和说。

“存这么多现金要身份证,我身份证不是没在身上嘛!银行这什么破规矩呀……”小洁一边抱怨,终于摸出了一小包茶叶。

“这是福建安溪铁观音,一斤要一千多块,这一小包就得五十多块。”小洁就是在炫耀。

茶馆老板还真没有见过包装这么精致的茶叶,忙给两人泡茶,之后说:“我给两位喊人来打麻将。”

“要快点,我们没多少空闲时间,晚上要参加酒会。”林雪说。

“很快,很快。”茶馆老板满心欢喜,先给老赵打电话:“老赵,快点带人来,那两条大鱼送上门来了,今天带了三十多万。”

“啥?”电话那头老赵没有听清楚。

“我无意之中听到的,那个小娘们的老公送了她一套房款当零花钱呢。”茶馆老板说。

“你没听错?”老赵忙问。

“没,我还亲眼看见她们带的钱,好多钱呀!”茶馆老板好激动。

“我立刻赶来。”

十几分钟之后,老赵和钱八万赶来了,每人带了十几万。

“哎呀!两位美女,今天这么早撒?”老赵先进了包厢,看到林雪脸上敷着面膜,以为是陈凤凰,眼睛再一落在小洁身上,顿时便移不开了。原来,今天小洁穿了一件低胸的上衣,而且有些透明,一条深沟若隐若现。

“婊子……”老赵内心战栗,激动不已,想入非非,“老子就是喜欢这个类型的,老子今天不仅仅要钱,还要人!”

小洁似乎也注意到了老赵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白了他一眼,故意把衣服往上扯了扯,挺了挺胸,来势更汹汹,看得老赵浑身起了反应。

“人还没来呀?”小洁问。

“我来了。”外面钱八万应道,不慌不忙地推门而入。

“哎呀!老钱,怎么才来撒,没看到我们三缺一呀?”小洁问,“今天能不能打大点?”

“要打——好大吗?”老赵故意拖长了声腔问。

“我们好多时候都是打一百,十番封顶,打二十真的没意思。”小洁得意地说。

“那好大哟,不过我是喜欢,不晓得他们两个啥子意思。”老赵看了一眼林雪和钱八万。

林雪用手按了按面膜边沿,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随便。”

钱八万又开始点烟,他是杀猪专家,他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不过,他首先要装出自己并不敢打这么大的样子出来。

“老钱,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老赵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百,十番封顶,要好多钱啊!”钱八万故意深沉。

“我这个人喜欢痛快,要打就打,不打拉倒。”小洁作势要走。

“打嘛,难得遇到这么热闹的场面,我可是舍命陪君子。”钱八万终于点头答应。

“打这么大,我要打现金,到时候我赢了你们没钱,那不是白打吗?”小洁拍了拍自己的包,“我可是带了很多钱的……”

“我老赵没带多少,就十五万,还是准备给工人发工资的钱,先用来打麻将。”老赵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皮包,他可是有备而来。

“我才带了八千。”钱八万说。

“八千打个屁呀,放一炮都不够。”小洁白了他一眼,“打二十都不够。”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老钱可是一个有钱人。”老赵忙说。

“看他那个样子能有多少钱?”小洁不屑一顾。

就是这一句话,彻底地激怒了钱八万:“我让茶馆老板给我取二十万来,钱,我钱八万从来没缺过,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赢走。”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等一下老子要赢光你们的钱,最好是连人也一起赢了,老子和老赵一人一个一起玩。

钱八万喊来茶馆老板:“你回去跟我弟弟说,让他给我带二十万来,我要打大牌。”这是他做的一个过场,如果他随身就带了二十万,有可能会引起这两个女人的怀疑,那不存心是来赢别人的钱吗?

在茶馆老板假装去取钱的时候,四人已经开始打牌了,先谈好了番数:大四喜十番;三元会加一色十番;清一色加小七对十番;清一色加杠上开花十番;清一色加一条龙十番;三杠杠上开花十番;四杠十番。

这是主要的十番牌,然后是定了位置,再定庄。小洁第一个打色子,一打就打出了两个六,自然是她坐庄。

“美女,不错吗,一开头就打了两个六点。”老赵又看了小洁的胸部一眼,感觉一股热气从自己的小腹直往上面乱窜。

“妈妈的……”

小洁没理会他,又打了色子,是个三点,打大拿小,林雪在她对面,从林雪的墩子上起牌。林雪决定速战速决,第一把码了活子牌,红中、发财、白板码给了小洁,自己也是一手好牌。

小洁一摸完牌,眼中放光,那表情,手中就是摸了一副好牌。钱八万和老赵暗暗得意:现在你能笑得出来,等一下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九条。”小洁打出了第一张牌。

“碰。”林雪喊碰,之后她打出了一张一万,那边小洁忙喊:“碰。”眉飞色舞,乐不可支的样子。

“有那么好的牌吗?”老赵手里有一张红中,自然没有打,打出了一张废牌。

过了七八手牌,林雪自摸,钱八万下叫听牌才打出了一张发财,那边小洁高声喊碰,两人看小洁拿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感觉这个女人做了一手大牌,以至于激动得连手也在颤抖。

多大的牌?是不是做到了十番?

老赵在小洁的上手方,摸了一张四万,因为小洁碰了一对一万,他感觉小洁需要的是万字牌,就不敢轻易打出去,他手中还有一张多余的红中,一直没有打。

三人又摸了几圈牌,老赵手中的四万成了对子,没有办法,只能把红中打出去。

“杠!”小洁一声吆喝,开杠。

老赵和钱八万都感觉不好,如果这个女人手中还有白板,三元会已经做成,十番足够了。天呀!第一把牌就做成了满番,如果她自摸了还了得?

“自……摸……好像不是的。”小洁摸了一张杠牌自言自语道,老赵和钱八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两人刚刚舒了口气,那边小洁又大喊了起来:“五万,自摸!”扣下牌之后,连连搓手,表现得异常兴奋。

“真做成了十番?”老赵试探地问了句。

“你们快点打嘛,打完之后我翻给你们看。”小洁急不可待。

钱八万和老赵已经没有什么打头,草草放了炮,结束了这一局。林雪先翻开自己的牌,是清一色,七番,每人六千四百块。

“清一色?”小洁撇了撇嘴,“清一色算什么,我十番,一人五万一千两百块。”她是对老赵和钱八万说的。

两人都暗暗吃了一惊,但是脸上不动声色。

老赵给完钱之后,小张提着一个口袋进来,他是来给钱八万送钱的。因为牌打得大,四人都不希望有人旁观,所以,小张很快就出去了。

钱八万付了钱,四人开始码牌,钱八万给了老赵一个眼色,示意该出手了。

老赵也表示应该出手。

林雪打了色子,三点,拿小洁的牌。在码牌的时候,两人都注意着小洁,她码牌的动作很慢,不可能码出什么花样的。两人认为,第一把牌只是一个意外,是小洁的运气太好了。

“第一把牌赢得越多,下场的时候就输得越多,美女,你要小心哈……”老赵哈哈一阵干笑。

“我已经有了两个十番的本钱,就看你有没有本领赢走。”小洁得意地哼了一声。她说话的时候,林雪已经开始起牌,林雪码牌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左手边码了两个暗杠,这时在中间推牌的时候就已经控制在手中。

右手起牌,拿回来的时候,左手已经把牌换了到面前。钱八万、老赵的目光都注意在小洁的身上,谁都没有注意林雪。

这一手林雪手中有四张一条,四张七条,还有一张三条,一张四条,两张万字牌,两张筒字。林雪先弃筒字牌,同时把自己手中的牌的信息传递给了小洁,而且告诉小洁,自己要做条字的清一色。

最快的方法就是换牌,小洁明白林雪的意思,摸起牌的时候,故意拿在手中,这里插一下,那里插一下,嘴里还唠叨着:“怎么回事,居然看不懂?”

“美女,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老赵虽然输了近六万,但是心里并不慌,而且存心吃小洁的豆腐,因为小洁的胸部太诱人了。

钱八万见小洁久久不打牌出来,两根手指头捏着一张麻将牌在桌上敲了敲:“出牌,能不能快点?”

“二筒!”小洁终于打出了牌。

“我碰!”老赵喊道。钱八万抬头看了老赵一眼,在那一瞬间,林雪的右手把两张万字牌放在自己面前的牌墩上,左手就换了两张牌下来,动作快如闪电,就是老赵看见林雪的手在动,也未必能看清林雪的换牌动作。

这一招叫偷梁换柱。

林雪换了两张牌,一张是五条,另一张是六万。轮到林雪摸牌,林雪连续开了两次暗杠,又摸了一张二条,一张五条,手里还有两张废牌。

小洁十分清楚林雪有一对五条,及时地打了一张五条,林雪碰了之后,打出一张废牌,再转过一手就摸了一张九条单吊。

钱八万和老赵看林雪的牌面,两个暗杠加上清一色,也是一个十番,如果林雪自摸了,他们就输得惨不忍睹。

两人都不敢打条字,无形之中,就形成了对林雪非常有利的局面。

小洁摸了一张九条,她手里是弃条字,留着没有用。她假装考虑,眼角却注意着林雪,林雪右手指头漫不经心地在牌上点了点,就是暗示她打出来。

“九条……”小洁打出了九条。

钱八万在小洁的下手方,他假意提了两张牌,做出要碰九条的样子,不过林雪稳如泰山。林雪很清楚,即使他有一对九条,自己也不能和小洁的牌,因为和了她的牌一分钱也赢不到,而自己随便摸一张条字就可以换叫。

钱八万本来是诈林雪的,不过看林雪一动不动,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手上有一张九条,如果他跟着小洁打,林雪自然不能和牌,但是他忽发奇想,林雪既然不要九条,就一定是要别的条字,谁知道下面一张是什么牌,我为什么不把这张九条上给她呢?

钱八万的意思是让林雪摸到一张废牌,他怎么想到林雪就是单吊九条!

钱八万把九条夹在掌心,摸牌的时候就把牌上在墩子上,然后打出了一张废牌。林雪看见钱八万的掌心有一张牌,他的动作非常快,但林雪还是看清楚了,他做了手脚,给自己上了一张九条。

这正是自己最希望得到的牌。

林雪摸起牌之后,看了看,平静地说了两个字:“自摸。”

老赵有点惊讶,钱八万则目瞪口呆,差一点喊了出来。

怎么可能是这个局面?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这一局很快就结束了,林雪翻开牌,十番,又是一个十番。

钱八万暗示老赵:九条是我上在牌墩子上的,是不是遇到高手了?

老赵一脸茫然:应该不可能吧?她或许只想赌自摸呢,一个自摸多两倍的钱,就是你我也要赌啊!可能是真的运气好。

钱八万:小心一点。

老赵:一起注意她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接下来的十几局牌就很平稳了,最多就五六番,不是林雪第一个和牌,就是小洁和牌。这十几局牌林雪和小洁都没有在码牌的时候动手脚,只是在起牌之后把自己手中的牌的信息传递给了对方,看谁家的牌好,另一家就极力配合,抢在钱八万和老赵的前面和牌。

十几局中,钱八万和老赵都没有抢先和牌,两人也只是在碰牌上配合一下,没有使用偷牌、换牌的技巧,因为他们一直在观察林雪和小洁。

十几局牌之后,老赵暗示钱八万:我看不出这两个婆娘有什么问题。

钱八万:我也看不出,不过还是要小心。

老赵:是不是该出手了?

钱八万:先整一手,想个办法把庄夺过来再说。

这一局牌结束之后,是林雪的庄,洗牌的时候,她控制了三张发财。林雪早就发现钱八万掌心下控制了红中和白板八张牌,码牌的时候直接就码在他的右手边,不出意外,钱八万是想玩顺手取宝的把戏。

林雪不动声色,她打色子打出了两个二点,也就是四点。四点是从钱八万的墩子处拿牌,林雪先把两墩牌拿开,放在自己牌墩的左手边,然后拿了两墩,也没有看,按照顺序老赵起牌,小洁,最后才轮到钱八万。

钱八万在码牌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理论上,有三个可能会在自己处拿牌,四点、八点、十二点,如果林雪打出二和二的四点与二和六的八点,就能拿走自己一门番牌的四张,其中还有四张番牌能被自己换下来。如果没有在自己处拿牌,自己就有可能把八张番牌都换下来。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林雪不仅仅在他的牌墩上拿牌,还移动了他做好的另一门番牌,这样,他想偷梁换柱的机会也没有了。

钱八万的心中“咯噔”一下,林雪打色子和移动牌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呢?如果是无意的,那太巧合了;如果是有意的,那么,这两个女人就太厉害了。

钱八万在思考的时候,就没有再注意林雪,林雪打出一张牌,老赵在低头看牌出牌的时候,林雪已经用四张废牌换回了自己右手边的三张发财和一张四筒。

现在林雪手中有四张红中,三张发财,一对一筒,四、五、六筒,一张五条,一手好牌,要做混一色易如反掌。

而且特别幸运的是,小洁的手中有另一张发财。

很快,四张红中暗杠,发财明杠,然后自摸,林雪看到钱八万的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漓。

老赵也明白林雪手中的牌不小,焦急地看了一眼钱八万:怎么办?是不是要行动一下?他的意思是换一张林雪面前的牌,但是林雪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因为林雪把十四张牌码成了两排,两只手刚好把牌遮盖住,钱八万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这个时候,钱八万才意识到这两个女人是有备而来。

该怎么办?

在钱八万焦急不安的时候,那边小洁也喊自摸。原来,小洁看两人心神不宁,没有注意自己,很快就偷换了几张牌,做成了一个六番的对对碰。

算账的时候,林雪把自己的牌一张一张翻开,又是十番。

钱八万和老赵黯然失色,付了林雪的钱,就没有钱给小洁,那边小洁立刻不客气地喊了起来:“没有钱就不要打了,我这个人喜欢打现金,不打赊账!”

老赵脸一红:“我叫人去拿钱,我们先打。”

“拿了钱再来打。”小洁坚持。

钱八万脸色铁青,他明白自己和老赵是中了道,但是,自己却偏偏没有看出一点破绽,又怎么好翻脸呢?

“你们去拿钱,我到外面吹一下风。”小洁把包扔在椅子上,拉开门,大喊老板上来泡茶。老赵出去喊在外面等候的小张去凑钱,钱八万则点了一杆旱烟吸个不停。

林雪和小洁把所有的钞票刚刚收拾好,楼下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见两个穿着警服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四五个穿便衣的人。

“小洁。”最前面一个**直接进了包厢。

“胡哥。”小洁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今天怎么有空到茶馆里来呀?”

“特意过来找你,怎么样,手气如何?”胡哥就是胡三元,另一个**是夏阳——他们只是在街上买了**的服装冒充一下而已!胡三元斜了一眼钱八万:“你居然敢和这个人打牌,他可是专杀猪的杀手!”

“哎呀,真的吗?”小洁惊叫了起来。

“敢杀我嫂子,找抽!”后面一个年轻人冲上去就给了钱八万两个耳光。

钱八万顿时被打得昏头转向,魂飞魄散,不敢吱声。

“我们走。”胡三元也踢了一脚钱八万,把他踢倒在地,另外几个人簇拥着林雪和小洁下楼。

门外停了两辆车,后面几个人上了一辆车,胡三元众人上了另一辆车。上车前,林雪站在车门旁,回过头来,慢慢地揭下脸上的面膜,站在茶楼前的刘兰、小张、老赵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并不是以前和他们打麻将的女人啊!

三人如见了鬼一般恐惧到了极点,还有绝望……

两辆车绝尘而去。

茶楼包厢内,小张把钱八万从地上扶上了椅子。钱八万一把老骨头,虽然打牌厉害,打架却不行,刚才被收拾了几下,浑身是伤。

“老钱,今天是撞鬼了!”小张说。

“不是撞鬼,是撞到高手了,人家是有备而来杀我们的猪的!”钱八万黯然神伤。

老赵和刘兰也进来了,刘兰一脸惊恐:“老钱,知道不,今天和你打牌的女人是林雪,两年前曾经被我们杀过的林雪!”

“什么?”钱八万大吃一惊。

“千真万确是林雪,妈的,这个婊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技术了?”老赵愤怒地说。

“啊……报应!”钱八万一声惨叫,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一仰头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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