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降妖录》小说章节目录朱奉铨,鲁房尘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大明降妖录 小说:悬疑 作者:庆多多 简介:明万历年间,蜀山青城派道士马玄阳游成都府,巧遇血案后,无意探得血煞魔的踪迹,于是一路寻去。他在皇家寺院金沙寺悉知了血煞魔的身世来历,因自己年轻鲁莽无意放走血魔,引发了一连串的惊天血案…… 角色:朱奉铨,鲁房尘 《大明降妖录》第1章皇城大院出妖邪免费阅读 明朝万历年间。时值仲夏,成都蜀王府巨壁崔巍,好一派皇城威严。存心殿。蜀恭王朱奉铨品完一凤头壶的香...

在老丈家吃了几口热茶,马玄阳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于是开口问道:“老丈可信我今日之言?”

那陈老汉左顾右盼,然后凑上头去细声答道:“如何不信,这凶煞之事又非头一遭,昨日这天上还起了赤焰妖火,乡里邻人皆知此事诡异,只是不曾说破而已。”

一听这话马玄阳剑眉一耸,满脸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

那陈老汉又凑了上来沉着嗓子说道:“这坛神巷和大悲巷的住家户都惧它,如何敢说!说破了岂不是自寻死路。别说咱们清楚,就是那成都府的一干衙役也是心知肚明,不与你说罢了!”

马玄阳眉头一皱,更加疑惑的问道:“这又是为何?”

陈老汉低首说道:“本朝太祖皇帝乃平民出身,借着西域的摩尼教得了天下,之后他老人家生怕别人学他来夺天下,于是最为痛恨巫蛊之说。故此大明律早有申令,民间敢言巫事者,杖一百,聚众行巫者杀无赦。此地乃是太祖皇帝玄孙朱王爷的皇城墙脚下,尤为忌讳此等鬼魅之事,管得更甚。”

马玄阳点了点头,陈老汉继续说道:“道长想想,我等凡夫皆是血肉之躯,那一百杀威棒下来,不死也是半身残疾,谁敢说它。”

马玄阳微微颔首,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这时候那老妪捧着茶水上来,满屋清香,二人饮了半盅子清汤寡水后,那陈老汉环视门外无人,又是低声说道:“咱们此地的邪物,其实那皇城内的主子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他仗着四个城门有神符镇着,妖邪进不去,何况还有高僧老道专门看守,方才有恃无恐。”

对于此事那马玄阳倒是知道一二,当年太祖创国后,封十一子朱椿为蜀王,命曹震敕建蜀王府,也就是成都老百姓口中的皇城。

那蜀王府竣工后,气势堪比皇城,整幢建筑坐北朝南,处处殿阁楼台、规模宏伟。庄严的正门不但布设照壁、乐亭、表柱、三桥、石狮等皇家建筑,还暗置八卦牌,阴阳镜及神符于大殿之中,可谓是法阵罗织,肃杀之气毕见。

马玄阳知道皇家自然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其实他们自己行巫事更甚。皇城上那其中的十三张杀鬼神符,有八张便是出自于蜀山道派青城山的名真高道之手。

故此对于本派之事,马玄阳自然是知晓,知道百鬼难进皇城的事情绝非陈老汉杜撰。

马玄阳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老丈说的高僧专门看守,那又是指何事?”

陈老汉点了点头,指头往外指了指说道:“道长有所不知,咱们这坛神巷那头,有座寺庙曰金沙寺,早些年叫着宝莲堂后来改作金沙寺。庙子不大十来个老少和尚三间殿堂七八处偏房,香火不温不火,也没啥阔绰香客,不外乎几个穷酸老姆姆进进出出。”

那老汉说到这里,急速压了嗓门,沉声细语道:“那寺内的铁浮图七宝塔下压着一个血煞鬼,小老儿的祖爷爷说那煞鬼已经被压了七八十年。它孽业广大,极其凶残,虽说被宝塔压着,却每日都要食人血,不然困它不住也养不住它,便要出来伤人。”

“哦,有这等事情?”那马玄阳眉头一挑,极其吃惊的问道。

陈老汉急忙点头答道:“千真万确,确有其事,我祖上在此住了五代人了,小老儿打小生长此地,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马玄阳点了点头,接过话去说道:“释子大多念慈道悲,下不了狠手,那为何不请玄门之人前来降妖捉怪?”

一听这话,陈老汉急忙摆手说道:“如何没请,道长有所不知,那血煞孽力巨大,要是有人敢去撩它,不论你是僧是道,是巫是觋,进去的,从未见有生还出来的人。如今只能由庙里几个老和尚半诓半哄,靠着无边佛法勉强抑制住而已。”

那老汉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唉,眼看着血煞鬼困不住了,咱们这坛神巷内十户人家走了七户,留着几个孤老幼儿提心吊胆的挨下去。不瞒道长说,我那儿子儿媳和大孙子,便是小老儿夫妇催着出去的,只巴不得他一家子都逃得干净的好。”

“既然如此,老丈为何不带尊夫人和小孙儿离去?”马玄阳好奇的问道。

那陈老汉摇了摇头,说道:“道长,此处是老汉我的生长之地,我又能去得何处!先不说这几间破瓦房舍他不得,就是这桌椅凳子,也是几十年摸顺手的,如何舍得!”

马玄阳点了点头,想到敝帚自珍恰是这个道理,陈老汉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何况于小老儿年近花甲,也活够了,这老命也不甚惧怕的……只是我那三岁小孙,巴着他阿婆,死活不肯随他爹娘而去,是我眼下心病一块。”

听到这里,马玄阳握紧了拳头,桌上七星法剑嗡嗡着响,一人一剑甚是不服那血煞。不过他马玄阳也不是傲慢不知轻重之人,自不敢妄言。

沉思了片刻后他继续问道:“贫道听老丈说那血煞被高僧压着,如何又出来害人来了?”

陈老汉右手背一击左掌,叹气答道:“哎!这事小老儿也甚是不解。一年前,先是咱们这两条街上的人常常是无缘无故的流鼻血。今日你流明日我淌,大伙都觉得奇怪,却没找出原由来。后来这前头街边的王乡绅,他有日天擦黑时在家里突然大口大口吐血,如何也止它不住。大夫郎中束手无策,到了大半夜的时候便血尽而亡。”

“哦,这事可是稀奇!”马玄阳好奇的说道。

那陈老汉点头不住继续说道:“还有更奇的,出门往右离这百米处有一个守寡妇人刘五嫂,与女儿杏姑孤儿寡母守着两间祖上传下来的房产过日子。半年前那杏姑来头朝月例,道长,你说妇人这月例有甚稀奇的,结果那女子一夜流了半盆子,第二日人便脱了五形血枯而亡。道长,你说这事奇与不奇,怪与不怪?”

马玄阳点了点头,陈老汉话一出口便止不住了,只听他侃侃而谈说道:“这且不说,还有那老皂角树下卖旋子凉粉的赵八儿,大腿生了一个毒疮,大半月来渗血不止,流得黄皮寡瘦的。后来去金沙寺内烧了大半箩筐的纸钱,又磕了一宿的响头,那血才算是止住了……”

陈老汉没头没脑的述说着本地的血案诡事,矛头直指金沙寺内的血煞鬼,只听得那青城山道士马玄阳火冒三丈,怒冲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