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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文...亚音...”他虚弱地睁开眼，“对不起...我真的没脸活着了...”
又是这一招，他不嫌腻吗？
我拿出手机，翻出群聊：“爸，要不要我们来聊聊坦白群的事？”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群里说的没错，这个剂量的安眠药确实死不了人。”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演得很像，可惜我们不吃这套了。”
爸爸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瘫在床上，再也装不下去。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知道得还不够多。”我掏出一摞材料，“要不要看看你最近都欠了多少高利贷？又用我们的名义办了多少张信用卡？”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病房里的沉默被护士打断。她端着药走进来，看见清醒的爸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哎呦，这次醒得比上次还快。”
爸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趁机问：“护士姐姐，我爸这次吃的是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跟上次一样的安眠药呗。”护士瞥了爸爸一眼，“都是老面孔了，之前还看见他在急诊室问医生，什么剂量的安眠药不会致命呢。”
这话像一记重锤，击碎了爸爸最后的伪装。
“你...你们不能这样...”他哆嗦着说，“我欠的那些钱，你们总得管...”
“为什么要管？”我冷冷地打断他，“就因为你用我们的名义做了担保？”
妈妈站起来，声音异常平静：“国梁，这些年，我总以为你是病了，需要我们的帮助。现在我才明白，你根本就不是病了，你是坏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
“吴国梁！钱还不上就装死是吧！”为首的大汉操着外地口音。
爸爸吓得缩在床上：“给我几天...我一定还......”
“几天？你他妈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大汉扫视病房，目光落在我和妈妈身上，“这就是你老婆女儿吧？你写的借条上，可都有她们的名字。”
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位先生，借条上确实有我们的名字，但很可惜，是伪造的。”
文件夹里是我们准备好的报警记录、笔迹鉴定书，还有他在“坦白群”的聊天记录。
“你们要是再来骚扰我们母女，这些证据就会直接送到警察手里。”我一字一句地说，“到时候，就不只是讨债这么简单了。”
大汉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我们早有准备。
“吴国梁，狗日的坑我们！”他们愤怒地转向病床。
爸爸瘫在那里，像条被戳破的蛇皮袋，再也没有之前半点可怜相。
我拉着妈妈离开病房，身后传来他的哭喊：“秀文！亚音！你们不能不管我...我是你们的...”
“你早就不是了。”妈妈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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