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灵灵风中凌乱了很久。

梨久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所以梨久和夜总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咬了咬唇，上前去柔声说道：“久久，家里刚才来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她们说是你叫来的……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梨久眼睛一亮，兀自嘀咕：“这么快就来了？”

她大步走到家门口，几个膀圆腰粗的大妈等在那里，她打开门将人放了进去，说：“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扔出去吧，仔仔细细打扫一遍，属于别人的东西，我一根头发丝都不想看见。”

这几个是她刚才手机上找来的保洁员。

戴灵灵这种人，再呆在同一个屋檐之下都觉得恶心。

戴灵灵见她的举动，开始慌了。

她忙去拦人，然而那几个保洁员只听梨久的话，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姜梨久，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就算是有气，也不能往我头上撒啊！！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了？！”

原主从小没什么朋友，对戴灵灵这唯一的塑料朋友十分珍惜。

以前戴灵灵只要一说这话，原主害怕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几乎是对她言听计从。

她也是个傻的，不管买什么，都会送戴灵灵一份。

就连现在住的公寓，是夜祁寒给原主的，戴灵灵美名其曰怕原主一个人住孤单，厚着脸皮搬了进来。

这还不够，戴灵灵家境也不算好，她生活费总花得飞快，每次钱一用完，就来找原主借。

说是借，也没见她还。

这傻姑娘啊，都算是包养戴灵灵了！

可是凭啥？

梨久上下打量了戴灵灵一下。

这么丑的人凭啥要她包养？

要包养，也得包养像夜述言那样的才带劲儿！

梨久嘴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冷哼：“朋友？你也配？”

戴灵灵脸色一白，反而恼怒起来：“我也是担心你才会给你出主意，谁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吧！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夜少看不上你！”

说这话时，戴灵灵眼底还有隐秘的得意。

梨久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难怪戴灵灵这么针对原主，敢情她对夜祁寒有意思啊！

梨久懒得搭理她，直接调出手机里的账单。

“这是我的公寓，我有权决定和谁一起住。这四年里，你找我借钱我也都没让你还，现在既然咱俩撕破脸，这钱你赶紧还。哦对，还有手表包包，你说借去充充门面，也一直没还给我。被你用旧了我也不想要，我也懒得算那么清楚，林林总总加起来，就算你二十万。”

“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戴灵灵惊叫出声。

梨久冷眼看着她：“戴灵灵，现在法庭上，聊天记录也可以作为欠钱不还的凭证。你心里清楚，你找我借的，何止是二十万？”

“姜小姐，这房间里面还有好多东西能用呢！都扔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保洁凑上来问。

梨久眼睛也不眨，冷漠地说：“被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东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