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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与旁人不同，原来到底还是没什么两样。
我揉了揉额角，前世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帝王缠绵病榻，我独掌大权。
南榷便约是这个时候同我逐渐疏远，毫无缘由。
我原以为是他事务繁忙，本不曾多想，却渐渐也发觉出些不对劲来。
——直到那个名义上的父皇终于归西，我提着酒壶去摘星台找他。
本也无人再敢拦我，可我起了玩心，和年幼时一般从偏殿抄近路偷摸过去。
一向清寂的宫阁里隐隐有人声。
电光石火之间我停下脚步，屏息。
“我听说少时你护着阿泱和什么似的，怎么如今反倒要功成身退了？”
“她不需要我。”
“是她不需要你，还是你不需要她了？”
那个声音有几分玩味。
对方沉默了半晌，再度响起时带上了讥诮的冷冽：“有什么分别？”
“不担心日后后悔么？”
“自然不悔。”
我浑浑噩噩地回宫，想着定要问个清楚，心里却还是露了怯。
满宫之中，南榷是唯一一个不同的人。
若连这份情谊也掺杂了利用与算计……他既不曾真做出有伤于我的事情，我也姑且自欺欺人地装作无事发生。
可第二日便传来国师辞行南下的消息，他着人知会了一声，却对我避而不见。
不需要？
我对南榷而言到底是什么？
夜间的对话萦绕在我脑海中，一时失神，这才喝得酩酊大醉。
思及此，我陡然升起了怨恨。
战场的那一幕隐隐让我有了些头绪。
前世死得早，那些质问、辩解、哀求，统统没有说出口。
可凭什么，凭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3弄不清楚也没关系，当上女帝的那段岁月早把那些懦弱的旧情和犹豫消磨得一干二净。
算了算时日，前世南榷的确没过多久就返程了。
上一世难以服众，先帝刚去，百废俱兴，没了南榷的协助，我忙得焦头烂额。
我却还替他开脱，——不再是年幼的公主，总要放手独自历练。
原来只是厌烦了我。
经历过一遍，此时处理这些琐事没费什么功夫。
总算是等到南榷回宫。
我着意点了胭脂，换上绯色嵌金丝的广袖襦裙，端坐榻上。
看到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少女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攥紧了手心。
差点忘了，可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那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同我认识他是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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