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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有狐 作者:帝台春 类型:幻想言情 简介:#耽与美,滞与痴#1、踩了一坨狗屎,自此就甩不掉了。2、“非他不可?”“非他不可!”“若他不回来呢?”“我死守!”“若他死了呢?”“我殉葬!” 《有狐》第一章、初遇免费阅读 仙灵界的时光都是以万记数的,漫长到狐狸觉得自己无聊到要长毛了,怡莲在铺着白兽皮的榻上伸了个懒腰:“呸!我可不本来就长毛的。”斗嘴的容华被人抢走了,没出息的锦城是个老婆奴,不过马上...

小说:有狐 作者:帝台春 类型:幻想言情 简介:#耽与美,滞与痴#1、踩了一坨狗屎,自此就甩不掉了。2、“非他不可?”“非他不可!”“若他不回来呢?”“我死守!”“若他死了呢?”“我殉葬!” 有狐

《有狐》第一章、初遇免费阅读

仙灵界的时光都是以万记数的,漫长到狐狸觉得自己无聊到要长毛了,怡莲在铺着白兽皮的榻上伸了个懒腰:“呸!我可不本来就长毛的。”斗嘴的容华被人抢走了,没出息的锦城是个老婆奴,不过马上就要成为女儿奴了。哎呀,无聊呀!

“啊!啊!啊!”怡莲慵懒的喊了一嗓子,白羽颠颠的跑过来好意的道:“东风艳艳,春日熏熏,仙尊您这样叫容易引起误会。”“嗯?”怡莲看着狐崽子皱了皱眉。“像…像是…叫春。”白羽犹豫了一下本着一心为主的原则还是说了出来。

怡莲四下看了看,茶杯、骨扇、枕头、香炉…身边已经没有东西可扔了,怡莲双腿下了榻,脚在地上勾了勾,两只鞋子,一只也没勾住。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白羽,你果然是越来越乖。”

“跟在仙尊身边可不是每日都有进益,是仙尊您教导的好。”白羽笑吟吟的只顾着拍狐狸屁股。

“白愉,给老子滚进来。”怡莲喊了一声,一个比白羽小一些的狐崽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在怡莲面前稳了稳身子:“仙尊,您有事?”

怡莲看着这个从狼嘴里夺下的狐崽子,愁的眉尖直打架:早知道这么笨,不如…真不如做个功德让那只狼填饱肚子。也不知那日自己抽了什么风,弄回来这么一只。

怡莲剥了一颗花生丢到嘴里,将两片花生皮丢给白愉:“去把白羽带到门外,找个干净地方,就…踩半个时辰吧:少了一刻、鞋子落了地、花生皮踩碎了、白愉你徇私了,我今个就把你俩一块活剥了!”

白羽一哆嗦跪了:“仙尊,白羽错了,您绕了我吧。”说着脸上密布了一层轻汗,最终汇成一颗豆粒大汗珠子砸在地上。

“知道错了也好,说说。”怡莲多少感到点欣慰。“…”白羽嘴张了半天,也没晓得自己哪里错了。怡莲冷着脸喝了一声:“滚!”俩崽子一溜烟的,滚了。

怡莲耳边终于清净了,春水初融,春光正软,正好睡觉。怡莲翻了个身,找了到个舒适无比的姿势,在榻上软成一团棉絮。“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声贱笑撞裂空气,跌倒怡莲耳朵里。

怡莲叹了一口气,伸出白玉似的两根指头捏碎了一颗花生,一只花生豆带着盛大的怒气向来人砸过去,来人张嘴稳稳接住:“不错,好吃,在来一颗。”“来个屁!你今天是烧了哪柱高香才能从月见帝尊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怡莲翻了个身,依旧懒懒的。

容华笑嘻嘻的,翻身扑在怡莲身上,怡莲身下的兽皮承受了两个人的力量,发出‘咯吱’一声响,差点骂出声来。

“那个…你这样真的好吗?要被帝尊逮住了,可不好收场,毕竟是你是他的贱人。”怡莲推了推他没推开。容华靠着皮毛一体的狐枕,闭着眼很是享受:“没事,反正他也舍不得动我,大不了剁了你。”

一万句我佛慈悲在怡莲心中闪过,他压了压火气:“死贱人!这是人说的话吗?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我已经很心疼你了,这不给你送鸡来了。”“真的?”怡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眼春光。

“是你家红杏要出墙,月见,你可别怪老子下手狠哟。”怡莲刚作势扯开他的衣领子,一道清润的白光倏然划过,将容华扯到怀里,满脸宠溺的对着容华。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有的是小仙士不用,非得自己跑这一趟让人家占便宜?”容华懒懒的被月见和怡莲一拉一扯,衣领松了些,隐隐露出胸前被人作弄出的一抹胭脂红,怡莲很是鄙视:“不要脸,你们这哪里是送鸡,这分明是来秀恩爱的。”

“我的鸡你自然也不敢吃。”容华幽幽的一句:“元和亲自写的几张帖子,其中就有你,怡莲仙尊。”说着拿出一张帖子扔在几上。“下个月初二,元和要在暄阳宫举办一场法会,这一场无极时光里的热闹事,仙魔妖神各界,只要没有劣迹的都可以参加。到时候珍馐佳肴,可是数不胜数,鸡还不是随便吃?”

怡莲平静的看着月见身边的贱人:“你俩去不去?”“不去,我们没那么贱!”容华口齿伶俐不带丝毫犹豫的说道。“…嗯?”后知后觉的狐狸看了看身边实在没东西可扔,抄起一只玉盆砸过去:“滚!”

玉盆在离两个人身旁不到半寸的时候,月见揽着容华滚了。怡莲却猛然想到那花盆是南山冰玉做的,打算用来养兰花的,急忙伸手要收回。

已经晚了,玉盆已经碰到地面碎做千万颗玉粟,和着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鲜亮的蹦跳着。听着玉碎的声音,怡莲肝颤着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骂道:“贱人!果然是夫夫同心,你俩一句话没说就合谋碎了我一只玉盆!”

悔青了肠子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那两个已经没影了。怡莲闷闷不乐的走出门外,踢踏上白羽给他收晒在太阳底下的鞋子就往外走。白羽踩在两片花生壳上,一动不敢动。白愉倒是一刻也没怠岗,巴巴的守在旁边嗑瓜子呢。

怡莲白了他俩两眼,向外走去。“仙尊,您去哪?”白羽说着就要从花生皮上下来。“不许动,不许跟着,不然下次罚一个时辰。”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嘴。

老管家白福在暖烘烘的阳光下小睡,哈喇子流的老长,直到怡莲从他面前走过,又走出玉帛宫,都没醒来。

站在虚妄桥上的怡莲,被红莲地狱翻滚着的万丈红蓝恶焰映的肤色愈发白皙。乱世珠在万丈红焰中,稳如圣胎,被其封印的贺青鸾眉目安然,如浅睡的清贵公子不带一丝戾气。

师兄,如果当年那一场几乎血洗狐界的浩劫只是一场梦…可惜,没有如果。红莲地狱一切如常,怡莲转身出了红莲地狱。

穿过桃花烟柳,走过青桥,转进了一条巷子。怡莲从一缕缕的花香中灵敏的捕捉到了酒香。又走了三五十步,拐了个角,就看到一座稍显破败的酒楼坐落在大片稚嫩的春光之中。他走到跟前的时候不由愣住,这是…凄风楼。

酒楼还在,物是人非,怡莲心里一沉,转身要走。“这位客官,既然来了不进来坐坐?”怡莲回过头,一位言笑晏晏的白衣少年从酒楼走出来,正是他在招呼怡莲。

“白老板?”怡莲眼神恍惚,话喊出口,才发觉这孩子只是酷似白箫箫。少年打量了一下来人:虽然眉宇间尽是闲散姿态,却掩盖不了一身富贵之气。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的山响,怎样才可将眼前这人身上的银子掏干掏净?

少年想了这么多,最后化成一笑,体贴的替他解围:“来这里的虽然都是老客,也免不了有人认错的。我是紫山君江蓠,白箫箫是我舅舅。”外甥肖舅,果然有理。

这样一来,怡莲到不好立刻就走了,况且,当年这里的酒,让人很难忘怀。他对着紫山君一点头,走了进去。紫山君引着他坐到窗边一个视野极好的位子:“您是老客,咱家的规矩就不多说了,我去取酒,菜谱子您先随便看看。”

怡莲随便翻了翻菜谱:“你家这菜谱子也就那几个小菜,不看也罢,你随便对付几个就行。”少年温婉一笑:“好,您稍等。”说着,转身向后堂走去,一缕青丝被一段红绳系住结成一个小发辫,活泼灵动中愈显得墨丝如染。

功夫不大,那孩子拿了酒来,几碟小菜就位。紫山君先给怡莲斟了一杯,这味道丝毫未变,明知没可能,还是觉得白箫箫就藏在后院某个地方在偷偷酿酒。

怡莲四下里扫了一眼,少年一笑:“您可是想起了舅舅?这好,这说明我是得了舅舅的真传了。”紫山君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给它改了一个名字。”说着转了转酒瓶,露出来几个字:君子笑。

怡莲展了展眉:“这个名字好,百鬼哭太晦气。”少年明眸皓齿一笑灿然:“这位哥哥说的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嗯?”怡莲抬头看了看紫山君:“你这孩子,别没大没小的,至少得叫舅舅吧。”紫山君拢了拢压了淡紫色缠枝纹的袖,一笑:“您才几岁,让我叫舅舅我可叫不出口。”

怡莲也不用酒杯,直接对着酒壶喝了两口:“也好,你尽管信口胡说,回头我去你舅舅坟头上和他理论理论这事!看他能不能半夜来给你托个梦什么的!”

“…”少年想了想:“哥哥别恼,虽然我口中叫哥哥,心里当舅舅供着,可好?”

“供着?我还没死!”白箫箫做的酒的手法被这孩子学了个彻底,不管叫哭还是叫笑,一样的味道甘醇,怡莲只恨自己不能泡在酒里。

“是弟弟不周到了,想着,想着好么?”少年俯下身哄他,脖颈间一只紫色莲花吊坠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暗暗生辉,引怡莲多看了一眼。

怡莲着实不会借酒浇愁,除了被容华两口子挤兑之下毁了玉盆之外,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愁。自己靠窗喝了八坛酒了,紫山君很是担心:这要喝多了,钱都掏不出来了可不好。非要自己动手,那岂不成了抢?

紫山君笑笑的走过来,一缕辟寒香混进酒香里交织纠缠,倒也很沁人心脾:“哥哥,我这酒倒是不怕卖的,不过您今晚喝的太多了。”

怡莲看了看那酷似白箫箫的脸,有种故人重逢的感觉:“你这几坛酒还醉不了我,今天高兴,你再给我拿两坛,喝完我就去睡。”

看起来确实没有醉的意思,紫山君陪着笑还价:“哥哥,不如今天再喝一坛吧,虽然不醉,喝多了也伤身子不是?”

“哥哥?”怡莲被这一口一声的哥哥叫的不爽:“别在这废话,拿酒去!两坛!”

“诶,听您的,我顺便给您准备一间上房去。”怡莲抬眼看了一眼紫山君的背影,略清瘦,长发柔柔的披着,及腰。

这酒后劲蛮大,怡莲睡到半夜口渴,起来找水时才觉得脚步有些踉跄。倒上一杯要喝,唇一沾就赶紧吐了出来,太烫了。

怡莲胃里火热,水又喝不得,身子一歪,靠在桌边蹙眉。

忽然一阵‘咯咯咯咯’的声音入耳,鸡?!人家的,不能吃。他给自己作思想工作。‘咯咯咯’又叫…怡莲稳了稳心神,这个确实不能吃。他努力的劝自己。‘咯咯…咯咯…’心里的馋虫被君子笑拨弄的…这是你自己要孝敬我的,别怨我!怡莲头脑一热,一只白狐崽子灵巧从窗子缝里钻了出去。

一个赶紧利落的孩子,一大早跑来敲主子的门,紫山君披着外袍朦胧着睡眼不情愿的开了门:“紫泥,一大早的你闹什么?”紫泥紧张到磕巴:“君上,咱家的鸡…鸡都被…咬死了。”

紫山君顿时睡意全无,拨开紫泥径直来到院子西北角的鸡栏,紫粟正收在鸡栏旁哭哭泣泣,十几只鸡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都是被咬断脖子吸干了血死的。紫山君狠狠的甩了一把袖子,小脸一沉:“什么东西吃了我的鸡,我还一宿安睡没有察觉!是它修为太高还是本君太弱!”

“君上,这里…这里有一只狐崽子!”紫泥又喊。紫山君一看,不由气的小脸煞白:一只白狐崽子在拾蛋的草窝窝里睡得正好,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样子慵懒妩媚的,根本不知道朗朗乾坤、慈悲为怀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