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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自觉地抓紧了方向盘，呼吸微顿，指节泛白，片刻后才松开。
“嗯嗯。”扶知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一丝暧昧，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给自己说这些，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恰在此时，绿灯亮起，傅望亭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驾驶上，车辆缓缓启动，平稳地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
“工作怎么样？累吗？”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德胜斋的一个典雅的包间内，两人的交谈不疾不徐，简单的你问我答，也没有再提及那些可能越界的话题。
用餐结束，傅望亭照旧绅士地替扶知拉开车门，待她坐定后，才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朝着她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城市的霓虹灯影在车窗上闪烁跳跃，光影斑驳地落在两人脸上。
抵达小区门口，扶知下车后，对着傅望亭轻声致谢。
傅望亭微微颔首，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楼道口，他的手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才发动车子离开。
这一晚，一切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
*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安静。
“进。”傅望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沉稳中又带着冷厉。
扶知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她的手中捧着一份文件，走到桌前，轻轻将文件放下，说道：“傅总，这是博林项目的合约，已经初步拟订好了，请您过目。”
原本正专注于手中文件的傅望亭，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瞬间，抬起头来。
目光触及到扶知的刹那，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好的，辛苦了。你先去沙发上休息一下，茶几上有零食。”
从警察局回来后，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法务部的文件都由扶知负责递送，尤其是要呈交给傅望亭的那些，算下来，一天基本能碰面四五次。
随着相处渐多，傅望亭那毫不掩饰的态度，就算扶知再傻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至于法务部领导司律师打的是什么主意，扶知到后面心里也门清儿。
无非是看出了傅望亭的心思，一个是有意在中间牵线搭桥，另一个就是避免他们直面领导的怒火。
但扶知并不准备接受，上一个世界和蔺宴相爱，最后花了一万功德香火约了缘劫净尘镜。
已经抽离了感情的扶知非常心痛，她三个月才十万工资直接花了一万，特别是看到更漂亮的小裙子的时候心更痛了。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边界感，还准备找个时间和司律师说清楚。
因此扶知对傅望亭的话并未接茬，而是保持着职工的基本距离，礼貌回复道：“傅总您太客气了，我站着就好。”
听到扶知那带着明显拒绝意味的话语，傅望亭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暗沉，握着文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纸张被他攥得微微发皱，很快他又放松了力道，装作若无其事。
他垂眸盯着手中的文件，假意翻动着，文件的内容没有丝毫入目，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傅望亭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动作沉稳，只有放下茶杯时，杯沿和桌面轻碰，发出极细微的声响，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不一会儿，傅望亭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看向扶知，眼神平静温和，却又藏着难以捉摸的深邃。
手中的钢笔在指尖轻轻转动，动作缓慢而流畅，可扶知没注意到时，他的手指会不自觉攥紧笔身，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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