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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来接我了吧，我自己认识路。”王方秋觉得麻烦他太多，有些不好意思。
顾凛坚持道：“没事，正好明天介绍你个人认识，你不是想要把户口迁出来么？到时候一起吃个饭，也方便说说情况。”
王方秋一听，眼睛又亮了几分，户口问题一直是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如果能借着顾凛的关系解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那……好吧，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嗯，就这么定了。"顾凛点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阳光在她脸上跳跃，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他突然发现，帮她解决问题，看着她眼中的忧虑被喜悦取代，竟是一件如此令人愉悦的事情。
顾凛把方秋送到广播站门口，看着她进去，这才转身，迈开长腿往公安局走去。
“哟，稀客啊！顾大队长，这日理万机的，今天怎么有空驾临我这小庙？”孙全茂正靠在椅子上看文件，抬眼看见顾凛推门进来，立刻放下文件，脸上堆起夸张的笑意。
顾凛没理会他的调侃，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明天中午，王婶那儿，一起吃个饭。”
孙全茂挑起一边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吃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顾大局长请客，肯定没好事。"他的手指轻敲桌面，像是在解读一个复杂的谜题。
"介绍个人给你认识，"顾凛言简意赅，目光直视对方，"顺便，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儿啊？还非得等到明天？"孙全茂更加好奇了，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斜，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跟我还藏着掖着？"
"明天见面再说。电话借我用一下。"顾凛指了指桌上的黑色电话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孙全茂做了个夸张的"请"的手势，眼睛却紧盯着顾凛，像是在观察一只罕见的珍稀动物，等待它展现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凛拿起听筒，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动转盘。"喂，老李？"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中格外清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老顾？怎么了？你那边事儿办完了？"
"嗯。"顾凛简短地应了一声，随即直奔主题，"你下班后，带上小刘他们几个，帮我去收拾一下之前分的那个小院。"
"小院？你不住单身宿舍了？"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语气立刻染上了浓厚的八卦色彩，"收拾院子干嘛？你小子，不会是要..."
"让你收拾就收拾，废话那么多。"顾凛果断打断了对方的猜测，眉头微蹙。"家具什么的都还在，主要是打扫干净，通通风。我最近要用。剩下的，等我明天下午回去自己弄。"
"啧啧啧，你要搬出去，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不管，你得补偿我！"老李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哀嚎着，声音中却满是调侃。
"滚。"顾凛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转身却正对上孙全茂那双写满了"探究"二字的眼睛，像是要将他看穿。
"啧啧，"孙全茂绕过办公桌，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上下打量着顾凛，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我说顾大局长，你这又是收拾院子，又是要搬家，还特意请我吃饭介绍人认识..."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身体前倾，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程度，"老实交代，是不是要金屋藏娇啊？"
顾凛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侧身避开他过于直接的目光，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孙全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顾凛什么时候对住处这么上心过？从部队转业回来，单身宿舍一住就是这么久，也没听你说过半句不方便。现在突然要搬去独立的小院子，还不是为了方便……嗯？”他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顾凛抿了抿唇，没接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训练场上的公安干警。院子确实不是为了他自己。
孙全茂见他不说话，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兴致勃勃地追问：“哎，跟我说说，怎么认识的？哪家的姑娘能把你这座冰山给撬动了？”
顾凛沉默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审视自己的内心。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孙全茂脸上，却又有些飘忽，不像平时那般锐利迫人。“老孙，”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问你个事。”
“你说。”孙全茂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如果……你对一个人的事情，会不由自主地特别上心，”顾凛语速不快，像是在描述一个客观现象，“她遇到麻烦，你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帮她摆平，甚至……情绪也会因为她细微的态度变化而起伏不定。”他顿了顿，仿佛在确认自己描述的准确性，“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孙全茂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嚯！你小子！”他指着顾凛，又惊又喜，“这还用问？你这不是明摆着喜欢上人家了，还能是什么！”喜欢？顾凛被这两个字砸得心头一跳，面上却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窗外，没有立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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