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被迫娶了个媳妇后,我又被迫上战场》,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凌晨青柠,作者“知向谁边”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三天前,他打王者被傻鸟队友气的眼前一黑,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在大周了,还光荣的成为了流民中的一员。可当他来到这个镇子时,里长专门挑出许多四肢健全的男性,不管是10岁还是50岁统统都要,还免费给他们发放面饼和米汤。这也就算了,吃饱喝足后,里长竟然还要给他们发媳妇!!这个世界也太好了吧!可是没当我美呢,就得知发媳妇是为了上战场?离了个大谱,可是看到新婚妻子的可怜样,他也不好意思逃走,他可是能隐身的人,想走其实很容易,但是老婆哭唧唧,他只好勉为其难去战场了.........
于是下蔡知县跑到颍川知府那里一顿嘤嘤嘤,哭诉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强烈要求府衙派人替自己做主。
颍川知府也不是傻子,这种一次性得罪许多官场同僚的事他才不干。可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本来属于朝廷的钱粮就这样流进士绅们的口袋里,一口汤也喝不着,谁心里能舒服?
于是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于是大手一挥,一纸令下,凌晨和刘文越就带着四五十号衙役皂吏还有编外人员来到了下蔡县,准备异地执法。除了他们,还有上百个颍川府城里游手好闲的散汉,黑手套白手套都配齐了。
此举既是体面的做法,也表明了府衙的态度和决心。
当然,如果你铁了心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甚至不惜鼓动难民抵抗官差的话,那下次来的,可就是乡军了哦~
按理说,能把宗族子弟培养成材的人家,家风和传承应该是不差的,对于名声的考量应该更加慎重才对。但下蔡县的这帮地主老财们明显没有读懂知府大人的意思,或者可能是懂了,但不想遵守。
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与其等着这帮从别处调来的官差冲进自家大门,将他们花钱花时间费力收拢安置的难民从自己手中抢夺过去,还不如给知县大人一点小小的压力。
于是,他们鼓动着上百名难民分批进入了下蔡县城,然后包围了县衙。也不干别的,就守在门口盯着进进出出的人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们就喜欢在大太阳底下坐着,又没打人又没骂人的,犯什么法了?
下蔡知县从县衙大门的门缝里望着外面乌泱泱一片席地而坐的汉子们,一张老脸皱成了丑橘皮。
“唉!如今要是派你等去下乡查抄,怕是本官会被这群无礼的刁民吊起来示众啊……”
站在他身后的凌晨和刘文越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是来帮忙的,只负责执行命令,不会傻愣愣的出谋划策去逞能。
不然真出了事,算谁的?
下蔡知县叫老仆关上了大门,双手攥在一起,跟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晃得凌晨都有点头晕。
下蔡本地的县尉和衙役都告假了,其他官吏也都各自找了理由离开了县衙,知县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凌晨的总结是,人太忠厚,甚至是怯懦。
知府大人把刀都递到你的手里了,却不会用,不敢用。顾这盼那的,被一群刁民堵在门口,父母官的威严荡然无存,这个样子怎么能扛得起重担呢?
老头的仕途,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嘀咕了几句后,他摇着头叹息一声,颇为无奈的抬腿往正堂走去,凌晨和刘文越紧跟在后面,一起回到了正堂里,握着刀立在堂中一言不发。
下蔡知县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既有被治下刁民堵住大门的屈辱和愤怒,又有对以铁血手段镇压的担忧和顾虑,还有那么一丝怕凌晨等临颍官差看他笑话的难堪。
精彩,真是精彩。
十分痛苦的在内心纠结了许久后,下蔡知县缓缓抬起头,望着刘文越问道:“本官问你,若是你们老爷遇到此类情况,会如何处置?”
刘文越听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凌晨。
凌晨无奈的抱拳回道:“回大人,我们老爷会劝说他们离开。”
下蔡知县苦笑着摇头:“还是你们冯大人教化有方啊!百姓人人都知书达礼的,不像下蔡的这帮劣绅恶民,不遵圣人之理,一点脸面都不顾……唉!”
呵呵,在临颍县,你敢不知书达礼一个试试。
“要不……能否劳烦二位,也像你们大人那样帮着本官去劝说劝说门外这帮闲汉?叫他们都各自回家,不要再聚在这里了。”
?
凌晨和刘文越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又齐齐看向下蔡知县,凌晨恭敬的握着刀抱拳问道:“大人确定?”
“嗯,去吧。不过切莫……”
“遵命!”
等的就是你开口,只要命令下来、责任有人担,其他的你少管,看我们兄弟操作就行了!
凌晨和刘文越龙行虎步的走出大堂,直奔偏院,在那里等待着的临颍差役们早就不耐烦了,窃窃私语、交谈声此起彼伏。直到看到凌晨和刘文越出现后,才齐齐站起身来,迅速整齐的排好队,静静的望向他们俩。
“知县大人的命令下来了,让咱们兄弟劝说外面的人离开,还记得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吗?”
他话音刚落,偏院里立刻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口号,声震云霄——
“执法有温度!甩棍有力度!棍棍有态度!”
凌晨歪嘴一翘,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走~”
姜行是下蔡姜家的长房二子,爷爷是以沧州府都尉的官职退隐的,父亲书读的不好,没什么品衔。但他大哥牛逼啊!年仅二十八就已经坐上了河间府团练文书的位子,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作为颍川府有名的小霸王,他原本是不想来的。父亲叫他带上一群家丁长随,监督着难民们闹事,这种小事他都不屑为之,有失身份。
可当他听说是要找知县的麻烦后,瞬间就来了兴致!于是不仅裹挟着这帮泥腿子来了,还兴致勃勃的亲自加入闹事的队伍,把他老子的告诫和长随的劝阻全都抛到了脑后。
往后逢人就说小爷我堵过知县的衙门,提出去倍有面子~
出于这种奇怪的求异心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竟然也跟难民们一起盘腿坐在了县衙门口,丝毫不觉得辛苦和炎热。长随们无奈,只得一边回家里去报告,一边给他拿来蒲团垫着,撑起遮阳伞挡住毒辣的阳光。
上一次出现这么显眼的插标卖首,还是在白马之战那会,所以凌晨和刘文越一出门就盯上了他。
他们俩带着几个手下的捕快,晃晃悠悠的在上百难民的冷冷注视下,来到了姜行面前。
姜行早就知道了他们是从别的地方调来的,所以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
“荷——忒!”
刘文越努力挤出一口老痰,十分精准的吐在了姜行的胳膊衣袖上。
燥热的县衙门口顿时一片寂静。
“哎呀呀~老刘!你怎么能随地吐痰呢?你看,还吐到了人家身上!”凌晨十分责备的看向刘文越,后者揉了揉鼻子,脸上看不到一丝悔意:
“一时没注意。”
姜行盯着自己胳膊上那口黄绿相间、黏糊糊的浓痰,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难以置信。
凌晨朝着他抱拳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兄弟都是乡下来的,粗俗了些,勿怪,勿怪……”
姜行身边的长随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登时就不干了,一边撸起袖子一边怒喝着就要作势上前:“混账!你好大的狗胆子!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家公子!”
凌晨和刘文越身后的一个捕快也立刻走上前来,指着姜家长随的脸十分嚣张的打断了他说话:
“放肆!你他妈的活腻了敢这么和我们刘捕头说话?!”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临颍捕快们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刀,齐齐围了上来,把姜行和三个长随围在中心。四周的其他难民们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些外地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