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没有文化》小说章节目录朱祁苼,朱祁钰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大明:我没有文化 小说:历史 作者:杨凌霄 简介:这是一本正经的历史小说,非常正经!土木堡兵败,不慌,朕即刻登基,打响北京保卫战!满清入侵?不慌,朕提前一百多年开发东北!永绝后患!西班牙帝国提前出现?鬼知道西班牙在哪?哥伦布到印度了?没事儿,朕让人把他忽悠瘸了。欧洲联合王国?莫斯科大公国跟金帐汗国联合起来了?奥斯曼土耳其打到新疆了?伊莎贝拉一世虽然三十多了又是个二婚,但身为大明天子,朕有义务...

“没错。”于谦点了点头:“并非无粮,只不过粮食都在通州,这是个大问题。”

“也先的轻骑斥候,定然会先行前来,到时候他们京城关外游荡,虽然还不敢有任何动作,但我们如果大举从通州运粮,必然会被也先盯上。”

“通州不是上京。”另一名兵部官员说道:“若是不将粮食运来,我们不仅守城的粮食不足,最关键的是也先攻不下京城,却定然能攻下通州。”

“这些粮食,我们如果用不得,就也留不得,可是那是能供京城吃整整一年的粮食啊,要是,要是烧了?这只怕是要遭天谴啊。”

“为何运不过来?”朱祁苼愣了一下,然后皱眉看着沙盘道:“浙兵,山东兵,河南兵,不管哪一路大军入京前,不都能先去一趟通州?”

“征调民夫去运会被也先盯上,可是如果让这些部队路过之时自取粮草,那都是几万人的大军,也先敢来?”

“他要想动这些粮草,最少得分出一半军队快马而来,到来之际必然疲惫不堪,莫说劫掠粮草,只怕有来无回。”

“大才!景王殿下大才啊!”一众人都愣在了那,然后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沙盘,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其实这还真是朱祁苼蒙对了。

没办法,穿越过来前,朱祁苼去过北京,现代的北京也有通州。

虽然他不确定是不是一个地方,但是看那沙盘,位置也好距离也罢,他觉得差不多。

所以在他的意识里,通州离北京城特别近。

古代交通没有那么发达,所以这段距离,如果征调民夫去运,的确不太方便。

但是正因为他不了解这一点,所以在他看来,用不用民夫都无所谓,这点距离,大军来的时候顺路就能办的事儿。

虽然没他想的那么方便,但是这个办法,却的确可行。

一来不用费力征调民夫,二来运粮的安全性也有了保证。

正是他这种思维方式,直接把这困扰了兵部官员一个多时辰的难题给解了。

此刻,这些兵部官员虽说不能把他奉若神明,但是也的确都是由衷的佩服。

不明白自己是误打误撞的朱祁苼,看着这些兵部官员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理解,你们脑子都是干什么吃的?

但是他不会说出来,毕竟自己这不就是来卖好脸来了吗?

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登基为帝,可他却清楚两点。

第一就是自己毫无根基,那些什么带兵夺取皇位之类的办法,对他来说完全没用。

再加上京城现在是这么个情况,若是再起刀兵,能不能登基先不说,这大明朝估计也就完蛋了。

第二就是,他虽然没什么太深厚的历史知识,但是于谦这个人,他是知道的。

原本他早几年知道于谦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跟穿越前的一位相声演员挂钩,他也以外自己单纯就是因为这个觉得于谦这个名字耳熟。

等土木堡的消息传回来,他想起来土木堡之变这回事儿后,他就也想起来了,这个于谦是谁。

他能知道于谦是谁,还是多亏的那位相声演员于谦的搭档郭先生。

郭先生虽然平时老拿于谦开玩笑,但有一次还挺认真的介绍了说历史上有一位跟于谦同名的人。

具体说什么,朱祁苼记不得了,但是通过这段记忆,以及这两天见到于谦后的观感,他知道,此人若是能帮自己,那必然事半功倍。

说话间,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原本今天兵部的官员该忙的顾不上吃饭的,但是朱祁苼来了,又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难题,于谦身为兵部尚书也不好不作招待。

人是铁饭是钢,吩咐大家先去吃饭后,他把朱祁苼请到一个偏厅,平日里于谦就是在这里吃饭的。

大明的官员清苦,于谦本也不是什么追求奢侈之人,一顿饭就两个素菜,但是以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招待不周一说的,更不会因此跟朱祁苼说什么客套话。

而朱祁苼心思也不在吃饭上,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菜,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于谦只当他是嫌饭菜太过简单,也不理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自己吃自己的。

这时候兵部官员来报,说石亨带到了。

朱祁苼当即也没管于谦的意见,而是直言让兵部官员直接把人带来,而于谦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石亨身上的袍子有些脏乱,显然在牢里的日子不甚好过,但是这位虎背熊腰的武将脸上没有丝毫的颓废,知识略微有些紧张,同时还有一丝激动。

他走进来,先看了一眼于谦跟朱祁苼,拱手道:“于大人,敢问这位可是景王?”

“哦?你认得我?”朱祁苼不免有些意外

“景王殿下!请受罪将一拜!”石亨一撩袍子,双腿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王爷,刚才我都听带我来的兵部官员说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罪将恳请王爷,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王爷。”

说话间,这虎背熊腰的汉子,竟然流下了两行泪水,脑门砰砰砰的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下头。

这石亨还是有一点脑子的,来之前特意打听了一番,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石将军快起!”朱祁苼哪见过这阵仗,赶紧就上去搀起石亨,然后拉着他的小臂把他拉到桌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道:“坐着说,本王知道你不是逃兵。”

“逃兵?末将当然不是逃兵!”石亨满脸的着急:“末将当时昏厥过去了!醒来后!战场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一些零散的瓦剌军队在搜刮财物。”

“末将不是没有死志,只是末将一人,就算能再杀十个百个瓦剌兵,又能如何啊!”

说着石亨就又要跪下,被朱祁苼赶紧拦住,他看着石亨道:“石将军,你别急,于大人您认识吧,现在战事于大人说了算,有他在,冤枉不了你。”

说完这话,朱祁苼看了一眼于谦,石亨也跟着看过去,其实他跟于谦还算相熟,但是谈不上关系有多好。

“石亨,我问你,你可觉得冤枉?”于谦坐在那,皱眉看着石亨问道。

“不冤。”石将军摇了摇头:“败军之将,死不足惜,只求于大人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哪怕当个大头兵,末将也愿意。”

“只要让末将再上一次战场,末将求的不是别的,求的是战死,而不是就这么窝囊的死啊!!”

“石将军,你先别这么激动。”朱祁苼眼看石亨的情绪又要不稳定,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说这军中的汉子都如此情绪化吗?

见石亨点了点头,已经在努力克制情绪了,朱祁苼继续问道:“石将军,其实这次找你来,是有些事儿想问你。”

“王爷请问。”石亨抱拳道。

“嗯。”朱祁苼点了点头,略微思考了一番后,问道:“石将军,瓦剌我不熟,说句实话,也不光是瓦剌我不熟,打仗这个事儿我就是一窍不通。”

“我也不怕您笑话我,对什么领兵打仗,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眼下只有你我还有于大人三人,我想请你跟我们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次输,你觉得到底是为什么?”

朱祁苼问的真切,于谦在一旁听得眼中一亮,忍不住点头,在心中感慨道,未言胜,先虑败,好好好。

再回想皇上出征之时,脸上那荒谬盲目的自信,于谦现在是怎么看朱祁苼怎么顺眼。

“王爷,于大人。”石亨是个粗人,被这么一问,他有些纠结,不是不知道该怎么答,而是心里知道,可是组织不出语言来。

憋了半天,他苦笑着道:“就是打不过,论装备,论人数,我们都不落下风,可就是打不过啊!”

朱祁苼嘴角抽了抽,心说你特么酝酿了半天说了跟没说一样啊这是,听到这么个回答,他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看向于谦。

只见于谦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说道:“是军心。”

说着于谦站起身,来回踱步了两趟,继续道:“石将军等人与瓦剌交战,在皇上之前,而瓦剌大军,是也先亲自带兵,身边具是亲信精锐,无论是士气,还是执行力,都要比石将军他们的大军强上不少。”

“也先亲自带兵来犯,自然是抱着必胜之心,这阳河一战,我军其实输的不冤枉。”

“其实当初圣上御驾亲征之时,我是有着一部分考量的。”

“也先此人,太宗皇帝征漠北时,曾经为其父为使来过咱们大明军营,当时,太宗皇帝就对此人评价极高。”

“嗯。”朱祁苼点了点头:“父皇当年,也跟我们说过,这个也先不简单。”

“太宗皇帝当初的确打疼了蒙古,可是也耗空了国库。”于谦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先皇跟仁宗皇帝想要修生养息,却没成想给了也先崛起的机会。”

“这次也先来犯,其实当初皇上御驾亲征,并非全然不对。”于谦纠结的说道:“也先此次来犯气势汹汹,唯有三大营能够挡住,可是....可是....”

于谦说了两个可是,但实在是说不出来那些话。

“可是没想到我这哥哥竟然如此废物。”朱祁苼云淡风轻的说道。

“王爷,慎言啊。”于谦跟石亨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俩不敢说,我帮你俩说。”朱祁苼撇了撇嘴,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们要觉得不合适,我换个说法,没成想我那哥哥是个军神,战神,二十五万人的大军,那就是二十五万头猪,送给也先,他一天也杀不完。”

“战神,大明战神,大明战神朱祁镇,这么说合适了吧?”

听着朱祁苼这么冷嘲热讽朱祁镇,于谦跟石亨的表情都很怪,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见二人都不敢说话了,朱祁苼也觉得没趣儿,而且也知道自己这些话说的不妥,于是起身道:“行了,于大人,石将军,我也不叨扰了,打仗的事儿,你们比我强,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起身面朝二人道:“此次我大明,还要仰仗尔等了,还是那句话,本王不求别的,给本王一个差事,本王要让这狗屁也先看看,我大明的男儿,还没有死完!”

说完他一抱拳,扭身就要走,却被于谦突然喊住:“景王殿下!”

“嗯?”朱祁苼有些疑惑的转过头,不知于谦要干什么。

“景王殿下。”于谦上前两步,看了一眼石亨,然后没有管他,而是问道:“臣还有一事要向您请教。”

“于大人请讲。”朱祁苼点头道。

“若是也先用皇上为质,威胁我等,甚至让皇上在阵前开路,我等该如何是好?”于谦义正言辞的问道。

朱祁苼看着于谦认真的表情,然后轻蔑的笑了笑:“本王这就回去练箭法,不用你们到时候为我求情,只要你们别拦着我,别影响我,事后,这罪名,我扛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兵部,留下于谦跟石亨两个人看着他的背影,石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小声问道:“于大人,这景王殿下,从前就是如此吗?”

“不是。”于谦摇了摇头,他回想着曾经关于景王的事儿,每一件都是那么荒谬,有的简直荒谬到不可思议。

列如当初皇上继位,景王张口闭口直呼太祖太宗名讳,还说先皇是什么蟋蟀皇帝,差点因此被处死。

现在想来,莫不是在韬光养晦?郕王乃先帝临行前认回,于情于理都能保个周全,景王殿下母妃无权无势又走的早,按理来说也是没事儿。

不过幼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经常欺负景王,但那是小孩之间的嬉闹而已,或许景王是怕皇上觉得他记恨?故意装疯卖傻?

考虑到当时景王年幼,于谦认为,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虽然有些过了,但对一个孩子来说,能够想到这些,已然不易。

这么一想,自那次之后,景王倒是也没什么疯癫之举,据说就是整日在府中玩乐而已。

可如果景王是故意的,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要知道,那次,景王可是真真的差点没命,能活下来,全然是因为运气好。

置死地而后生吗?于谦眯着眼睛感慨道,这个景王,不简单。

可即便如此,于谦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他先让石亨去兵部帮忙商议军事,而他下午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今天对于于谦来说,可不仅仅是兵部的事儿要他忙,王振的党羽要抓,家要抄,锦衣卫也要重新洗牌。

但除了这些事外,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当天夜里,景王府上,他正在安排家里的妇孺都先去南京,下午的时候,京城就已经乱了套了。

富商大户们早就得到了消息,带着家眷夹杂着官员们的家人,纷纷开始逃离京城,这些官员在朝堂上一个个信誓旦旦,回到家就安排家人先跑。

不过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他们不走,就算对得起大明了。

朱家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此时也不能太过得罪这些朝臣,而且大家都在把家眷往出送,这事儿他们定然会同一口径。

倒是朱祁苼知道还不用急,明天老百姓也得跑不少,跑上几天,这京城的人就空了,于谦等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是人太多也不是个好事儿,所以,他只需近几日想个办法把这些妇孺送走便是。

这一仗,他心里也没底,虽然知道明朝没有就此灭亡,但究竟打成什么样了,他不知道。

来到这大明朝,他就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也就家里这帮下人,还算熟悉,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忍心让他们留下。

一个仆人抱着自己的娘亲,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朱祁苼看着这感人的一幕,不由露出了微笑。

却没想下一刻,那老妇一巴掌就打在了儿子脸上:“没出息的东西!王爷送我们走!那是王爷的恩德,你哭什么!。”

“我告诉你!你要好好跟着王爷,要帮王爷守住京城。”

“你就是死在京城,娘哪怕没人养老了,娘也能挺着腰杆告诉别人,我儿子是战死的!”

这一番话,把那仆人的泪水止住了,却把朱祁苼的泪水给激了出来。

他赶紧擦了擦眼角,然后扭过身去不再看这一幕,却撞上自己的侍女海棠跟红鲤走了过来,见二人还穿着他喜欢的素色长裙,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怎么还不换衣服,穿着这一身,怎么逃命?”

“我们不走。”海棠拉着红鲤,摇头道:“王爷在京城没人服侍不行,我二人要留下来照顾王爷。”

“胡闹。”朱祁苼皱眉道:“马上要打仗了,兵荒马乱的,你们两个留在京中怎么行?”

“我们不走。”红鲤也摇头道:“我们要陪着王爷,王爷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不走。”

“好吗?”朱祁苼露出苦笑,二人还没多大,就被他办了,这一晃也服侍了他三四年了。

“当然好了。”海棠说道:“满北京城的丫鬟,从来没听过有谁会像王爷对我们这般关爱。”

说着海棠跟红鲤的眼眶就红了,来了月事,王爷会差人给她们炖加了红糖的甜品,还会估计她们俩的面子,说是自己要喝。

就这一点,莫说北京城了,天下的男子,又有几人能做到。

古代女子地位不高,她二人又是下人,能跟着这样的主子,那的确是天大的福气,也难怪她们感动。

看着二女,朱祁苼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伸手拉住了她们俩的手,点头道:“行,不走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王海就快步走到了朱祁苼身边,轻声道:“王爷,兵部于大人派人来了,说是请王爷去府上一叙。”

听到这,朱祁苼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指着她俩道:“嗯,一个贤妃,一个淑妃。”

说完笑了笑便大步离开,留下满脸震惊的王海和二女。

“你们俩要死吗!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王海厉声斥责着,差点要跳起来。

二女委屈道:“我们!我们没有啊!”

而朱祁苼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底气的。

他知道,历史上自己那位哥哥并没有回来,而是他二哥成了皇上。

但是于谦深夜找他去府上,他同样明白,自己这一天没有白忙。

朱祁苼要想要争皇位,原本是没有可能的,他要兵没兵,要人脉没人脉。

但是这一切,只要有了于谦的支持,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的于谦,掌管兵部,指挥京城防御,不仅仅手握兵权,因为清查王震党羽一事,更是把锦衣卫捏在了手上。

满朝元老半数死在了土木堡,而如今朝野之上,地位能跟于谦相比之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可以说现在的于谦,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拥立一位新帝,他有着很强的话语权。

这本就是大势所趋,朱祁苼也知道这是必然的,而于谦跟孙太后,便是能决定这个人选的最关键二人。

郕王得了孙皇后的支持,而他有了于谦,那胜算本就该是五五之数,只要再加一把火,此事必然水到渠成。

而该如何添上这把火,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