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时隙热吻:她与他的百年暧昧惊魂》,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苏晚凌辰,文章原创作者为“玄光洞的百里云苏”,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苏晚在三十岁生日当晚跌入百年后,从性感尤物沦为废土难民。为躲避财阀凯恩的追捕,她与拾荒少年凌辰亡命天涯。她的身体竟在穿越中异变,接触凌辰才能压制濒临暴走的力量。每次危机都让两人越贴越近——机械犬围攻时他护她入怀,辐射风暴中她为他暖身。凯恩的陷阱却揭示残酷真相:苏晚是百年前的人体实验品,凌辰是实验负责人的后代。当终极武器瞄准凌辰,苏晚引爆全部异能力。毁灭的光芒中,她终于吻上他冰凉的唇:“这次换我保护你。”...
精锐士兵训练有素,瞬间放弃了包围,如同退潮的黑色潮水般向入口处涌去,动作迅捷得只留下残影,显然是早有撤退预案。脚步声、指令声、岩石砸地的巨响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死亡交响曲。
巨大的落石如同陨石般砸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烟尘如同海啸般翻涌弥漫。凌辰抱着苏晚,在崩塌的废墟中如同鬼魅般艰难地闪避、穿梭。每一次跳跃、每一次俯冲都牵动着撕裂的伤口,鲜血滴落在滚烫的瓦砾上,发出轻微的“滋”声。他利用倒塌的、扭曲如怪兽骨架的金属构架和巨大的碎石作为掩护,凭着对危险的野兽般敏锐直觉和对地形最后一丝模糊的记忆,朝着一条未被完全堵塞、通向更深处无边黑暗的狭窄裂缝亡命狂奔!
身后是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和吞噬一切的烟尘巨浪,死亡的阴影紧追不舍,几乎能感受到碎石擦过耳际的劲风。当他们如同两道残影,险之又险地冲入那条裂缝的瞬间,身后的大厅彻底被崩塌的巨石和扭曲断裂的金属淹没!巨大的撞击声浪和冲击波将他们狠狠推入裂缝深处!
裂缝深处一片漆黑,浓重的灰尘呛得人无法呼吸,只有外面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的崩塌声和如同冰雹般密集砸落的碎石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撞击着耳膜,每一次巨响都让心脏狂跳不止。凌辰紧紧抱着苏晚,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护住她,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摸索着、跌撞着前行了不知多久,直到外面的轰鸣声渐渐减弱,如同巨兽平息了怒火,才在黑暗中摸到一个相对干燥、被一块巨大得如同墓碑般的岩石半掩着的凹洞。
他将苏晚极其小心地放在铺着自己早已破烂不堪、浸满血污和尘土的破烂外套的地上,自己也脱力般重重靠坐在冰冷粗糙的岩壁上,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的伤痛,带来刀割般的痛楚。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和浑身的剧痛一起袭来,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混合着血水和灰尘,在脸上划出冰冷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昏迷的苏晚发出一声痛苦而微弱的呻吟,如同受伤的幼鸟,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令人心悸的纯粹黑暗,只有洞口狭窄缝隙透进的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鬼火般的惨白天光,勉强勾勒出身边那个沉默的、如同完全融入阴影的身影轮廓。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在这密闭空间里异常清晰。
身世揭露的冰冷、异能暴走的混乱、濒临死亡的恐惧……所有的记忆如同带着冰碴的潮水般凶猛回涌。她想起了遗迹中那冰冷的真相,想起了自己失控时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也想起了……在意识彻底沉沦前,那个不顾一切、如同扑火飞蛾般冲进毁灭性能量风暴、死死抱住她的滚烫怀抱,和他抵在她额头上那嘶哑绝望到灵魂深处的呼唤——“苏晚!”
绝对的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也彻底剥去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巨大的委屈、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对身边这个人的复杂而强烈的依赖,如同剧毒的藤蔓般疯狂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起初只是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渐渐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小兽濒死般的、断断续续的啜泣。这声音在死寂的、只有滴水声和远处余震的洞穴里,显得格外清晰,充满了无助和脆弱。
凌辰的身体在黑暗中几不可察地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他听到了那细微的、极力压抑却无法止住的哭声,像最细小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早已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心上。他摸索着,动作因为脱力和伤痛而显得笨拙迟滞,从几乎散架的背包里找出仅存的一点水,拧开盖子,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关切,迟疑地递了过去。冰冷的水壶边缘触碰到苏晚蜷缩的手臂。
苏晚没有接水,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藏进岩石里,脸深深地埋在膝盖中,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压抑的哭声更大了几分,充满了无处宣泄的痛苦。
凌辰的手僵在半空,那递出的水壶仿佛有千斤重。他沉默了片刻,最终默默地收回了水壶,将它放在身边冰冷的岩石上。黑暗中,只听到他一声几不可闻的、沉重得如同叹息的呼吸。
“我……”他的声音在绝对的黑暗中突兀地响起,沙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剖开自己般的艰难,“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死于一场……‘意外’的辐射泄漏。”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讲述一个尘封已久的、与他无关的故事,但那刻骨的冰冷却穿透了黑暗,直抵人心。
苏晚的啜泣声微微一顿,埋在膝盖里的头似乎动了一下。
“我父亲……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像块石头。”凌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但更多的是深藏的疲惫,“他很少提起过去,只告诉我,我们姓‘林’,背负着一个沉重的使命——守护一个关于‘希望火种’的秘密,等待‘钥匙’的归来。他说,这是家族的宿命,是流淌在血液里的责任。”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咀嚼“宿命”这个词的苦涩,“他死的时候,把这个,”他摸索着,拿出那块冰凉的、边缘带着锐利棱角的、刻着古老签名的金属铭牌,不容拒绝地塞进苏晚微凉的手心里,“塞给我,就咽气了。什么都没解释清楚,只留下这个该死的责任和一堆……能把人逼疯的谜团。”
苏晚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块冰冷的铭牌,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凹凸的、仿佛刻着诅咒般的纹路,那冰冷的触感似乎顺着指尖蔓延到了心底。
“我在废土长大,像条野狗一样活着。拾荒、搏命、挣扎……只为了今天能喘口气,明天还能睁开眼。那个所谓的‘使命’,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符号,甚至……是一个想拼命摆脱的、沉重的诅咒。”凌辰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丝挥之不去的茫然。“直到……在黑市遇见你。你的出现,你的衣着,你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异常’……让我第一次将那模糊的、该死的使命,和一个活生生的、有温度的人联系了起来。”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洞外似乎又传来了一声岩石滚落的闷响,仿佛遗迹的残骸仍在发出最后的呻吟。他在积聚勇气,或者说,在忍受着坦白带来的如同剜心般的痛楚。“前哨那份日志……证实了我最坏的猜测。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任务达成的冰冷……但更多的,是恐慌。”他自嘲地、短促地笑了笑,声音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苦涩,“我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在废土上只为自己那条烂命负责。突然多了一个需要‘守护’、并且力量极不稳定、随时可能把周围一切包括我炸得粉碎的‘钥匙’……我害怕。害怕完成不了那该死的任务,更害怕……害怕你本身。害怕你的力量,害怕你的未知,害怕……靠近你带来的失控感。”
“所以……我带着目的接近你,观察你,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分析你,试图掌控局面……像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任务。我保护你,利用你的能力,直到把你送到某个虚无缥缈的‘安全之地’,然后……两清。各走各路,互不相欠。”
洞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冰冷的雨点如同密集的鼓点,狂暴地敲打着岩石和遗迹的残骸,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更衬得洞内狭小空间里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雨水的湿冷气息混合着血腥和尘土的味道,钻进鼻端。
“可是……苏晚……”凌辰的声音突然哽住了,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颤抖,仿佛某种坚固的东西在他体内轰然倒塌,“在沙暴的岩缝里抱着你发抖的时候……在辐射荒原上被你用身体暖回来的时候……在你毫不犹豫挡在我面前对抗诺亚士兵的时候……在你拉着我的手,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说‘只有彼此’的时候……那该死的任务……那冰冷的使命……它早就碎了!被你的体温、你的倔强、你毫无保留的信任……一点一点,砸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和一种豁出一切、孤注一掷的坦白:“我分不清是从哪一刻开始……可能是你第一次在我背上安静下来,呼吸喷在我颈侧的时候……也可能是你笨手笨脚给我包扎,手指无意擦过我皮肤的时候……更可能是你醉醺醺靠过来,用那么软的手指摸我脸上伤疤的时候……我早就沦陷了!不是因为什么狗屁血脉使命!是因为你!只是你!苏晚!是你这个人!”他最后的呼喊,带着一种撕裂灵魂的力量,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黑暗中,苏晚的啜泣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停止。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湿冷的泪痕,在洞口缝隙透进的、被雨水模糊的惨淡微光中,怔怔地看着凌辰模糊的、仿佛融入黑暗却又无比清晰的轮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中那汹涌的、滚烫的、几乎要将她灵魂也一并灼烧融化的痛苦、赤诚和……绝望的爱意。那沉重的告白,比外面崩塌的遗迹更让她心神剧震。
凌辰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脱力后的沙哑和深入骨髓的卑微:“我知道……我最初的欺骗不可原谅。林家欠你的……我这辈子,下辈子也还不清。如果你恨我……我……”他没能说下去,仿佛光是想象那个结果,就足以将他彻底凌迟、碾碎在这片黑暗里。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艰难。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带着未干泪痕的手,轻轻地、带着一种试探性的颤抖,如同羽毛般,抚上了他脸颊上被能量风暴割开的、皮肉翻卷的伤口。指尖的冰凉触碰到滚烫的伤处,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凌辰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电流击中!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在那一刻彻底停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颤和那份小心翼翼的触碰,那触碰仿佛带着魔力,穿透了皮肉的疼痛,直接烙印在他狂跳的心脏上。
苏晚没有说话。她只是挪动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未干的泪痕,轻轻地、将额头抵在了凌辰宽阔而坚实的肩膀上。冰冷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他早已被鲜血和汗水浸透、冰冷黏腻的衣襟上,那湿热的触感却像烙印一样烫人。
凌辰僵硬如岩石的身体,在她这无声的、带着依赖的依靠中,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软化下来。他犹豫着,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未受伤的手臂,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仿佛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轻轻地、却又坚定地环住了苏晚单薄而仍在微微颤抖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大而粗糙,带着厚茧,落在她肩胛骨上,传递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重的暖意和力量。
苏晚没有抗拒,反而更紧地贴近了他冰冷的胸膛,仿佛在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散发出的、劫后余生的暖意和那刚刚袒露的、滚烫得灼人的真心。冰冷的雨水在洞外疯狂地喧嚣,敲打岩石的声音如同密集的战鼓,洞内却只剩下两人依偎的体温、沉重而逐渐同步的心跳声,以及一种劫后余生后沉重的、却不再冰冷的寂静。他们身体紧贴的地方,湿冷的衣物下,彼此的体温在悄然交融,驱散着洞穴的寒意,也点燃了某种无声的火苗。
凌辰感受着怀中真实的、带着生命重量的温度和柔软,听着她紧贴着自己胸口渐渐平稳下来的、细微的呼吸声,一直紧绷到极限、如同拉断弓弦般的神经终于缓缓地、一点点地放松下来。无边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但他依旧强撑着,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下巴轻轻地、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抵在了她柔软的发顶上,鼻尖萦绕着她发丝间淡淡的血腥和尘土味道,混合着一丝属于她的、劫难后脆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