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帝上身后,我人情世故满级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陈实王老五是作者“不可礼玉”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陈实被邻居三拳打死在雨夜的垃圾堆旁。再睁眼时,体内多了一道渡劫失败的妖帝残魂。“小友,本座纵横千年,深知人生不止打打杀杀,更有人情世故。”面对恶邻再次挑衅,陈实微笑递烟:“哥,以前是我不懂事。”对方愣住时,他已用妖帝秘术卷走对方全部存款。当奸诈的医院主任刁难病重的母亲:“先交五十万押金!”陈实眼中金芒一闪,主任突然跪地磕头:“钱我出!专家我请!”妖帝在他脑海轻笑:“看,这才是活法。”---...
目光相接。
陈实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竖瞳深处,那片冰冷的金色,如同被投入了温暖的阳光,第一次没有反射出漠然的光泽。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个尘封了太久、带着锈迹的名字,再次极其艰难、却无比清晰地从他干涩的喉咙里挤出:
“妈?”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笨拙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的期待。
陈桂芬枯槁的脸上,那初醒的迷蒙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缓缓荡开一圈涟漪。困惑并未完全散去,但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磨灭的熟悉感和依赖感,如同初生的藤蔓,悄然攀附上她的意识。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干裂的唇瓣摩擦着,发出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声音:
“小……实?”
两个字,如同天籁。
如同尘封的琴弦被最温柔的指尖拨动,发出跨越时光的回响。
陈实高大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一震!他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竖瞳中,那冰冷的金色第一次剧烈地摇曳起来,如同风中的烛火,却不再是痛苦挣扎的明灭,而是一种……被巨大暖流冲击的、难以自持的震动!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笨拙,再次伸出手。不再是隔空操控力量的威严,而是一个儿子最本能的靠近。
宽厚温热的手掌,带着微微的颤抖,极其轻柔地、覆盖在了母亲那只枯瘦冰凉的手背上。
掌心相贴。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触碰。
这一次,传递的不仅仅是体温。
陈桂芬枯槁的手指,在儿子手掌温暖的包裹下,极其轻微地、却无比真实地……蜷缩了一下,如同雏鸟找到了归巢,紧紧地回握住了那宽厚手掌的一根手指。
很轻。
却重逾千钧。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暖流,如同决堤的江河,瞬间从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点,汹涌地冲入陈实冰冷沸腾的识海!这一次,不再有撕裂的冲突!这股暖流轻易地融入了那道源于血脉的暖流之中,与识海深处那片被净化的意志星海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冰冷的金色火焰在竖瞳深处缓缓稳定下来,不再摇曳,而是如同被晨曦融化的金液,流淌着一种前所未见的……温润光泽。
窗外的晨光终于刺破了厚重的云层,金色的光束如同舞台的聚光灯,恰好落在母子交握的手上,将那枚温润的玉观音也笼罩其中,折射出温暖的光晕。
张老顾问枯坐在一旁,浑浊的老眼早已被泪水模糊。他看着床上那枯槁妇人眼中重聚的神采,看着床边那如同神祇般男人眼中流露出的、笨拙却无比真实的温柔,看着那紧紧交握的手……一股巨大的暖流和难以言喻的感动充满了他的胸腔。他悄悄别过脸,用袖子擦去泪水,枯瘦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
劫波渡尽,暖阳初融。那扇紧闭了太久的心门,终于被一声“小实”和掌心交握的温度,悄然叩开了一道缝隙。门后,是尘封的过往,是待解的谜团,但此刻,唯有这失而复得的清醒与相认,如同初升的朝阳,照亮了冰冷神性之下,那片悄然复苏的人间。
晨光如金,泼洒在别墅顶层巨大的落地窗上,将空气中微尘都染成了跳跃的金粉。药香混合着窗外草木的清新气息,氤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安宁。陈桂芬枯槁的脸上,那层深入骨髓的衰败和死气如同被阳光驱散的薄雾,消散了大半。虽然依旧瘦削得惊人,但那双终于凝聚了神采的眼睛,如同枯井重新涌出清泉,疲惫却清澈地倒映着床边沉默的身影。
“小实……” 她又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干涩沙哑,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贪婪的确认感。枯瘦的手指依旧紧紧攥着陈实宽厚手掌的一根手指,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陈实高大的身影半蹲在床边,姿势有些僵硬,与他周身那无形散发的、沉淀如渊海的气息形成一种奇异反差。他燃烧着暗金火焰的竖瞳低垂着,目光落在母亲紧握自己的手上,那枯枝般的手指传来的冰凉触感,此刻却如同滚烫的烙铁,在他识海中那片刚刚被暖流浸润的意志冰原上,烙下深刻的印记。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却不再艰涩。只是一个音节,却仿佛耗尽了某种力气。属于妖帝的冰冷逻辑在无声运转:母亲醒了,神智恢复,目标达成。但识海深处那道源于血脉的暖流,却如同解冻的春溪,汩汩流淌,冲刷着冰冷的堤岸,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充盈感,让他下意识地收拢五指,将母亲的手更紧地包裹在掌心。
张老顾问早已识趣地退到了房间角落,枯瘦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欣慰和敬畏。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温度正好的参汤,却不敢上前打扰这来之不易的温情时刻。
“渴……” 陈桂芬喉咙滚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气音。
陈实几乎是立刻抬头,目光扫向张老顾问。无需言语,那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眼神,已是最好的指令。
张老顾问立刻上前,动作轻得如同羽毛落地,用细小的玉勺舀起一点温润如玉的药液,小心翼翼地喂入陈桂芬微张的口中。
温润的药液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滋润的暖意。陈桂芬满足地喟叹一声,眼皮似乎又沉重了几分,但攥着陈实手指的力道却丝毫未松。她浑浊却清明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间陌生而奢华的房间,最终停留在陈实冷硬的侧脸上。
“这……是哪儿?” 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虚弱和一丝茫然,“那些人……那些血……祭坛……” 破碎的记忆片段如同沉船的碎片,在她刚刚归位的意识中翻滚,带来阵阵心悸的余波。枯槁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和恐惧交织的神色,攥着陈实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收紧。
陈实能清晰地“感知”到母亲识海中翻腾的恐惧碎片。冰冷的妖帝意志本能地想要强行抚平这些“无用”的干扰,如同抹去画布上的污点。但源自血脉的暖流却发出无声的抗议——那是母亲真实的创伤!他强行压下那抹冰冷,尝试着用刚刚学会的、笨拙的“人”的方式去安抚。
他微微倾身,靠近母亲,用那只未被握住的手,极其生涩地、轻轻拂去她额前被冷汗濡湿的几缕灰白发丝。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
“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试图模仿“温和”的腔调,如同坚冰初融时的细流,虽冷冽,却已不是刺骨的寒,“这里安全。没人能再伤害你。”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深情的安慰,只有最直白、最有力的陈述。如同磐石的承诺。
陈桂芬怔怔地看着儿子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依旧冷峻,线条如同刀削斧劈,找不到记忆中熟悉的、属于“小实”的怯懦和暴躁。但那眼神……那双燃烧着奇异金焰的竖瞳深处,她似乎看到了一丝极力压抑的……关切?还有那只笨拙地拂过她额头的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如此真实。
巨大的陌生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夹杂着劫后余生的茫然。这不是她熟悉的儿子。但那只紧紧包裹着她枯瘦手掌的宽厚大手传来的力量感,那低沉声音里不容置疑的承诺,却又如此熟悉,带着一种血脉相连的、不容置疑的依靠感。
她眼中的恐惧和茫然缓缓沉淀下去,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带着无尽疲惫的叹息。她闭上眼,不再看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只是更加用力地回握住了儿子的手,仿佛要将这唯一的依靠感融入骨髓。身体放松下来,沉重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睡吧。” 陈实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平缓,如同带着催眠的力量。
陈桂芬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悠长,紧握的手指也微微松开,陷入深沉的睡眠。只是那只枯瘦的手,依旧固执地搭在陈实宽厚的掌心。
陈实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静静地看着母亲沉睡中彻底安宁的容颜。识海中翻腾的暖流随着母亲的安睡而缓缓平复,与冰冷的意志星海形成一种奇异的平衡。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目光再次落在母亲颈间那枚温润的玉观音上。玉质莹白,守护烙印内敛。昨夜识海中回溯的画面再次浮现——母亲意识深处那道关于“失去”的剧痛,那指向“另一枚玉”的悲伤核心。
玉……
另一枚玉……
这谜团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他心头。母亲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小实”。她的依赖如此真实。但这枚玉所关联的过往伤痕,同样真实。属于“陈实”的记忆碎片中,关于“玉”的信息却模糊不清,如同蒙尘的角落。
他需要知道。不是为了妖帝的掌控,而是为了……填补母亲心中那道伤痕?这个念头本身,就让识海深处那冰冷的意志核心微微波动了一下。他蹙了蹙眉,将这“不合逻辑”的念头暂时压下。至少,这关系到母亲的安宁。
就在这时——
“嗡!”
胸口一枚贴身佩戴的、通体墨绿、内部金芒流转的玉观音微微一震!并非来自刘金贵、张老或岩帕的节点,而是……来自金鼎大厦方向!一道带着极度惶恐、如同世界末日降临般的混乱意念流,伴随着断断续续的画面碎片,疯狂地涌入陈实的识海!
画面碎片:
刘金贵肥胖的身体瘫在院长办公室昂贵的真皮沙发里,脸色惨白如纸,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他手里死死攥着几张模糊的传真照片,照片上似乎是一个废弃仓库的内部,墙壁上溅满了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污迹!地上散落着扭曲断裂的金属构件,一片狼藉中,隐约可见几件染血的、属于保镖的黑色西装碎片!
他对着卫星电话语无伦次地嘶吼,唾沫横飞:“……没了!全没了!派去盯金鼎外围仓库的四个兄弟!信号全断了!最后传回的画面……全是血!是那个姓赵的女人!一定是她!她知道我们在查她!她动手了!陈先生!救命!她要杀我了!下一个肯定是我!!”
画面中,刘金贵惊恐万状的眼角余光,扫过办公桌上一份翻开的文件,文件一角露出一个清晰的红色印鉴——“金鼎资本-赵岚”!
混乱的意念流中还夹杂着刘金贵濒临崩溃的内心独白:
“完了!全完了!赵岚那女人就是个疯子!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她连陈先生的人都敢动!她根本不怕!她在警告!不!她在宣战!下一个就是我!陈先生!您一定要救我!我这条狗命不值钱,但医院!济世堂!还有老太太!不能落到她手里啊!”
恐慌!绝望!如同实质的毒气,通过玉观音的链接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