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我的师尊他不一般》是由作者“江上听雨”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沈慕言林照晚,其中内容简介:回音谷,洛云峰,云雾轻薄缭绕着四周的桃林,桃林尽头建设几间茅草屋和一座亭子,一对男女坐于亭间对弈男子身穿白衣,腰间挂着信铃,唇角上扬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向对面的女子一张传讯符凭空而来,庄归接过后,女子抬头看向他问:“谁呀?”“沈慕言!”丛夏惊道:“他?他不是……算了,那你是不是要去找他?”庄归轻声回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为夫早去早归”“嗯!”庄归笑了笑说:“这次回来,我们去北晔国看望岳父......
第9章 神明银雪 在线免费阅读
青光从四周围乍然而起,香炉内的玉心也发出璀璨的红光。
随之而来的便是女神像的惨叫声,长尾不断的摆动。一只利爪也在四周胡乱的抓挠,主殿内柱子们被长尾打断。
没了支撑,屋顶塌陷在际。
沈慕言拔出青虹剑,躲闪过女神像的几次攻击后,扯过还在愣神的林照晚。
“快走。”
“师叔,我……”林照晚像是陷进迷香所编织的幻境当中无法自拔。
沈慕言一把将林照晚打晕,抗于肩上。
疼痛使女神像变得暴躁不堪,在察觉到沈慕言身影后,立刻赶来。
耳边的嘶嘶声愈演愈烈,沈慕言点着轻功至广场中央。手握青虹,化剑为雨。
“八十一道天罡阵。”
道道剑雨化作青光向女神像而去,伏灵阵的嗡鸣声也加剧剑雨的威力。
剑雨皆没入女神像的身体中。
沈慕言不再恋战,见女神像被剑雨牵制住,立即御剑而出仙人府。
庄归见二人出来,立即将牌匾放置原位。
仙人府变至广陵寺。
双重阵法,立于此处。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不能这么对我。阿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起初还能听到寺内女神像的叫声,后来声音就逐渐消失于耳中。
“照晚?”
沈慕言回答:“他应该是受到主殿迷香的影响。”
“嗯!”庄归给林照晚喂了醒神丹,助他加快突破幻境。
…………
林照晚将玉心放于香炉内,闻到一股浅浅的香味。本来还没当回事,可下一刻林照晚就感觉到头重脚轻之感。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没有任何作用。伸手想要去拿赤练,却连伸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一切都在变,原本正在打斗的主殿开始变得四分五裂。
在裂成无数个碎片后,它们又组成了一个仙气缭绕的宫殿。
宫殿上方坐着三个人,而中间地上跪着一名女子。
女子捂面而泣,哭诉这什么。至于具体内容,林照晚听不太清楚。
女子周围也站着不少人,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照晚也就听到那么一句“阿哥,你信我。”
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女子的这位阿哥似乎并没有相信她。
林照晚觉得此时此景像极了小师妹给他讲的话本子中剧情。
“梦神银雪——玷污神像判坠仙之刑。”
在听到最后的结果后,银雪当初吐出一口鲜血来。口中呢喃道:“坠仙,坠仙之刑。”
随后神色大变,银雪大喊:“我不要,我没有做过。阿哥,阿哥……”
再被人拉下去时,银雪对着三位主神其中一位撕心裂肺的喊着:“阿哥,阿哥你信我。”
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带着哭腔的声音才消失在众人的耳边。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
画面转变,来到关押银雪的地牢里。
被剥夺神力的她,没有力量在支撑她维持人形。只能以原型展现在林照晚的面前。
银色细长的蛇尾被拔去了鳞片,鲜血干涸将蛇尾染成了暗红色。
她的手指不断的扣弄着墙壁,可墙壁被设置了阵法也贴了符箓。
每碰一次,都会将她的手指击伤一次。
手中的指甲被磨断,指尖被磨的已经不能看了。
银雪神色黯淡,口中只念叨着那一句“阿哥,我没有。”
“阿哥,我没有。”
其中一道声音传来,“事情大家都清楚梦神是被冤枉的,可那又如何?三位主神不是一向如此吗?利用完就扔,包括自己的妹妹。”
“三位大人的话,你也敢说?”另一人一拳上去打在那人头上。
那人乖乖闭嘴,不在言谈。
而地牢中的银雪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瞳孔开始涣散,血丝慢慢爬上她的眼眶,直至血丝布满真个眼眶。
最后鲜血顺着她的眼睛,流了出来。
“啊……阿哥。”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是故意的。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她此时此刻已经疯魔,根本听不出这话的深意。
只觉得自己是被阿哥利用完抛弃了……
“为什么?我是你的妹妹啊!我是你的妹妹,我们都是母神一起生育、一起长大的妹妹啊。”
青丝变白发,长尾处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
原本银白色的长尾变成暗紫色。
堕神!
阵法被破,惊动三位主神。
待三位主神赶到时,银雪已经成为堕神。
她的阿兄亲自联合另外两位主神将她的神力打散,将她镇压在人界一处人烟稀少的荒林处。
直至最后,她仍旧再问阿哥为什么。阿哥全程却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动作利索地将她处理干净。
林照晚看着画面一变再变,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看到银雪阿兄的面容。
那是……
一阵清凉之感从喉咙滑至腹部,让林照晚头疼不已。这种疼痛伴随着清醒之意,让林照晚从幻境当中挣脱而出。
沈慕言触上林照晚的额间,本想为其擦擦汗,可就在下一秒林照晚睁开了双眸。
清澈、透亮、怨恨全在一起直直的看着沈慕言。
“可还好些?”
林照晚半身坐在床靠旁,揉了揉眉心,轻声回应。
“师叔,我看到一些关于女神像的场景。”林照晚说,“最后我明明看到那个人的模样,可现在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必太过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过于纠结往事,总是容易被心魔所影响。
有时候,心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照晚也未料到沈慕言会这样宽慰,反应过后笑着说:“弟子受教了。”
“师叔会同弟子一起回门派吗?”
林照晚与苏木四人组成小队一起外出游历巩固修为,在外游学如今已是一年之久。
眼下是该回门派了。
林照晚的目光带着一些热切,让沈慕言感觉到熟悉。沈慕言看向推开窗户透风,仔细想了想说:“不会,照顾好自己。”
“是。”
看着那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林照晚揉了揉眼眶,觉得莫名酸涩。
福来客栈后方建有亭子和一个算不上大的花园,种了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和一棵细小的银杏树。
黄昏时期,天边滴落毛毛细雨。细雨伴随着清风吹打着,枝丫上的树叶。
沈慕言坐于石亭其中,一阵秋风而过沈慕言伸出手,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恰好落在手中。
“阴司大人,好心情。”
南邵从石亭上方跳下,一个转转翻动后坐在沈慕言对面的石凳上。
“何事?”
南邵不是什么好人,以沈慕言的身份离南邵远一些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是……”突然南邵祭出长剑袭来,青虹当即挡下这一攻击沈慕言退至亭外。
南邵笑道:“趁着阴司大人伤没好全,要了你的命呀。”
话罢,提起佩剑落影再次而来。
“落影?”
沈慕言接下落影一剑,在看到佩剑其名后神色一变。
刀光火石之间,南邵被逼退几步。便是虎口处被震裂,握着落影的剑也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南邵甩了甩被震麻的右臂,唇边勾起一抹讥笑:“虽然落影称不上什么绝世好剑,但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折断。”
“阴司大人,还是不要太看的起自己。”
剑风凌冽,南邵持落影再次踏步袭来,青虹将其挡下攻势。
南邵神色一变,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东西想要从他的身体里逃脱出来。
很快南邵便反应过来收回落影退于一旁,随后捏出之前的小纸人贴于沈慕言的额间。
纸人闻到熟悉的气息,伸手抱住沈慕言的额头咿咿呀呀的叫起来。
南邵退至一旁声音有些不太对劲,有点儿尖锐。同方才的声音变化很大,但说不上来。
“该死。”
下一刻,南邵在看了一眼沈慕言和纸人后,立即点着轻功离开此处。
纸人大力抱着沈慕言,用头不断的在沈慕言额间蹭着。还不忘记,在用小手拍上那么一拍。
“呀呀呀!”
“下去。”
这次它的灵智似乎开了一些,可以听出沈慕言的语气变化。将小手藏在沈慕言的发间,缓慢的挪动着它圆润的身子向上爬过去。
还用小纸手扑棱两下,用沈慕言的头发将它的身子全部藏起来,只剩下那颗光滑圆润的脑袋。
沈慕言伸手去抓,它却大声的哭起来。
聚哭的撕心裂肺,吵的沈慕言的头疼。
就在指尖碰上它的身体时,哭声伴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一名身穿喜服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妇人为她梳着长发。
妇人看着铜镜中的女儿笑着说:“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谭怡红了半张脸,扯了扯衣袖。
“母亲,三郎他会好好待我的。”谭怡拿起梳妆台上的素银簪,递给妇人说,“母亲,帮我带上好不好?”
“好好好。”妇人接过银簪待在谭怡的发鬓上。
谭怡伸手触上镜中的自己,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身上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红晕的脸蛋比那胭脂还要红上几分。
与君共老!
她笑着说,此生不负三郎相思意。
妇人为谭怡盖上红盖头,等待着接亲队伍的到来。
今日是谭怡大喜的日子、也是她此生最可悲的日子。
三郎喝了酒,面上带着一抹红晕。摇摇晃晃的推开门,拿起喜秤掀开盖头。
三郎坐在谭怡身旁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眼睛说:“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谭怡想从今日起,她与三郎就会是锦明镇中一对平凡的夫妻,还有只属于她与三郎的不平凡生活。
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那三个人的到来让谭怡与三郎措手不及,后面发生的事情让谭怡恨不得去死。
可那两个人死死的固定着她的四肢,根本没有给谭怡自杀的机会。
谭怡的眼泪没有停过,三郎的求饶声也一直在她的耳边环绕。
好疼……她真的好疼!
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谭怡看到锋利的白刃没入自己的身体,白刃在身体里不断地搅动谭怡感受的很清楚。
谭怡的眼睛一直睁着,气息停止的最后她看到三郎的神情。
不可置信、愤怒、怨恨、恶心都在他的眼中集齐了。
那是谭怡的三郎。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他们青梅竹马、他们生死同在。
那是谭怡最温柔的邻家大哥哥。
是谭怡的……
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每一天都有一个声音在同谭怡讲话。
谭怡认得这道熟悉的声音,是三郎的。
他说:“快了,再给我一些时间。”
什么快了?三郎要做什么?
他又说:“等等我,求求了,再等等我。”
谭怡想答应他,可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后来谭怡苏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再一次睁眼她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红色。
十几口棺材一次摆放整齐,里面都躺着身穿喜服的新娘。
她们的魂魄被吸食殆尽,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
而这所有的罪魁祸首就是曾经那个极致温柔的三郎。
南邵抚上右臂轻声柔和的说:“快了,我马上就可以恢复力量了。只要得到那个东西,我们马上就可以相见了。”
南邵的触碰终于让谭怡认清楚自己现在处境。
原来,这些年南邵一直未曾改变过想法。
恨意让南邵化为厉鬼,恨意让当南邵与回音谷其中一位长老勾结,恨意让南邵挥手灭了一整个门派。
爱意让南邵将谭怡的所剩不多的灵魂养在他自己的身体里,爱意让南邵愿意分出神魂来保护谭怡。
在天教派一战过后,受伤的南邵躲回名琼山。打着魔王娶亲的幌子,将新娘劫回寺庙。靠着吸食神魂,用以养伤。
眼下的他真的好陌生啊。
没了从前的温柔、只剩下现在的疯魔。
为了一个人,要了整个门派的性命。
纵使是为了是谭怡,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儿欣喜。
南邵与那三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