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许灵羽眼中慌乱之色一闪而过，“为了，母亲？这......你，能不能借我个暗卫，小竹过几天要去洛北书院念书，我怕他们......”

墨萧玄眼神闪了闪，这么毫无顾忌的露出弱点么？

“可以。”

“流亭流战，以后你们跟着诏竹。恒风，你去王妃那里，以后都听从王妃调遣。”

“是。”黑影一闪而过，瞬间便没有了踪影。

“这次谢谢你，如果有需要，我会报答你的。”

许灵羽眼中满是真挚的情感，她觉得单纯说谢谢代表不了什么，她可以给出物质上的报酬，就当她暂时买下这几个暗卫了。

“不用，我们是夫妻。”墨萧玄看了她一眼。

许灵羽面色僵硬了一下，她刚刚忘了这回事......

“王爷，前年那次寒潮真是可怕，那么多百姓都因为它失去了性命，以后若再发生该怎么办啊？”许灵羽转眼满目凄哀之色，一整句话却丝毫不带停顿一下。

“暂时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但总会有的。”

“冻死的多是穷苦的百姓，棉衣价格贵，若是正常寒冷他们大多可以靠身体扛过去，只是去年实在是太冷了......”

“若是有便宜的棉服......”

“难，朝廷拿不出这么多棉服免费分发给他们，造价太贵了。”

这个时代不是许灵羽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技术似乎挺落后的，许灵羽那天看见玉书轩中卖的最贵的宣纸都不是很纯净，零零散散的斑驳颜色。

墨萧玄看着许灵羽眸中闪过思索之色。

“新衣服拿不出来，旧衣服，总拿得出来吧。”

“哪来的那么多旧衣服？”墨萧玄看着许灵羽。

许灵羽顿了一下：“就，就兵营里啊。士兵们的衣服大多数都还没坏，变薄了就换新棉服了吧？”

说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那些衣服多好啊，都还没坏就扔了，简直就是资源的一大浪费！资源回收将造就多大的利益呀？！”许灵羽小脸上有些不值，感觉这个朝代的人还是有些冒着傻气。

绿色环保的理念早就深入许灵羽的心，生产力落后的时代，就更应该实行变废为宝的工作，就是技术太差，变宝很难，但重复利用也不会有人嫌弃啊，现在的穷苦百姓，活着就好，谁还管那么多。

墨萧玄看着许灵羽的表情眼中闪过趣色，又疑惑道。

“但那些棉服不是变薄了嘛，也没那么保暖了，给他们也没什么用吧。”

许灵羽沉默，这个时候还不能翻新棉花？应该...可以了吧，上次出府经过的那个棉絮乱飞的院子她还记忆犹新，进去的可不是棉花，而是旧衣服，出来的...她没看到。

“棉花可以翻新的，好的翻新技术，可以让棉花重新蓬松，就足够保暖了，只是旧棉花还要多晒晒太阳，杀杀菌。”

“......棉花，还能翻新？怎么翻？”

许灵羽笑容有点假：“王爷，你知道普通百姓的衣服一件可以穿多久嘛，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还是一件没那么贵的衣服，更别说是件棉服了。时间简直就是翻倍，为了让棉服穿着暖，百姓们就会将棉花翻新，延长棉服寿命。”

“至于怎么翻......百姓们自然知道。招工就好了。”

“那，你刚刚说的杀杀菌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去去霉气，去去味。”

墨萧玄双眼微眯。

？？？骗子！

“对了，收回来的衣服必须送到指定的小作坊里，不能被别人拿去私下里使用了，以后这个产业链可以永久存在，还有做的衣服上也要有标记，免得有人将二手衣服拿出去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