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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桃林守望你》,是作者大大“站在巷口卖杏花”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陈海涛周海虹。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第一章新兵蛋子(1)一阵强劲的秋风,夹带着寒意和沙尘恣意地从操场掠过,摇荡下几片硕大的野栗子树叶,眨眼间转过那道山梁去了陈海涛目送那阵风走远,回过头对着饭碗吹了一下,继续不紧不慢地咀嚼着中午的伙食不错,大白菜猪肉炖粉条,大米饭虽然稍有些夹生,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新兵们的食欲蹲在他旁边的黑子吃得满头大汗,两腮晃动不停,汗珠子滑落到了手背上,也顾不得擦一下“慢点吃,黑子,饭多得是”陈

第9章 默契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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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陈海涛见到周海虹后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周海虹将脸蛋很神气地一仰,笑着反问:“陈海涛同志,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海涛神情有点窘迫,“我是说,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一直在这儿啊?”周海虹指了指那间播音室。
陈海涛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原来你就是‘小百灵’啊?”
“怎么了?不可以吗?”
“不不,”陈海涛情绪顿时高涨起来,“是我实在没有想到,我说来哪儿来的小百灵,嗓音这么动听,原来是未来的歌声家呀!”
“少贫嘴!”周海虹说,“但我一直你在机械连。”
“是吗?”
“当然。你忘记了,虽然一年来我们没见过面,我却经常播你的稿子。”
“对,对,我忘记这茬了,呵呵。感动,老战友对我的稿子总是网开一面。”
“那只有感动?”
“不仅感动,还有感谢!”
“这还差不多,说吧,怎么感谢?”周海虹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这?让我想想......”陈海涛故作深思状,“那我下个月领津贴请你吃大白兔奶糖。”
“去,我才不稀罕!”周海虹提起陈海涛那只装着脸盆和洗漱用具的尼龙网兜,“走吧,大才子,我带你去宿舍。”
跟过播音室的门口,陈海涛偷偷地往里面望了望,还好,那张办公桌是空着的,上次见到的那位带眼镜的军官不在。于是陈海涛便不再拘谨,大着胆子问道:“在这里办公的是位带眼镜的首长吧?”
“哦,你是说吕主任啊!他今天去师里开会去了,明天才回来呢。怎么,你们认识?”周海虹停下脚步来问。
“不认识,只是上次来送稿的时候见过他一面,本来想看看‘小百灵’的,结果撞到了吕主任,被他训了一顿,吓得我赶紧跑了,哈哈。”
“不会吧?吕主任不会像你说得这样凶吧?”
“可能对你不凶。”陈海涛说,“反正,我感觉他挺凶的。”
“别看他表面上挺凶的,其实吕主任人很好。以后呀,你慢慢就知道了。”周海虹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在他面前可要好好表现,政治处主任是管干部的,你将来提干也归他管。”
“在他眼皮底下工作,以后肯定少不了还要挨骂。”陈海涛嘴里嘟嚷着。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以后不许你在我面前说吕主任的坏话!”周海虹一本正经地对陈海涛说,“我告诉你,其实吕主任很爱才的,要不然怎么会调你过来啊?”
“那,我也算才?”
“也算是吧。”周海虹又恢复了顽皮的语气,“不过,县官不如现管,你以后得听我指挥!”
“你是班长?”
“不是。不过,你来了我就是了。”周海虹说,“上面让我带你,就算是你的师傅,跟班长差不多吧,反正你得听我的,嘻嘻。”
“要是我不听呢?”
“你敢?”周海虹一脸的孩子气,“在新兵连你还吃过我给的糖呢,忘记了吗?”
没忘。陈海涛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两块糖就造就了一个班长。
陈海涛跟在周海虹后面,来到了距广播室不远的一间宿舍,房子虽然小,但是单间,里面靠墙放着一张高低床,靠门边还有一张桌椅,很显然卫生已经打扫过来,清清爽爽的。
“现在,这间宿舍就归你了。”周海虹说,“怎么样,比你们连队强吧?”
“就我一个人?”陈海涛有点不敢相信能享受这样高的待遇,在机械连的时候,平日里排长都要住通铺呢。
“对,本来吕主任想安排你与机关的公务员住在一起的,考虑到离这儿太远,晚上你还要编稿,我就缠着吕主任让他帮着想办法,最后把这间放工具的房间给腾出来了,本师傅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帮你收拾干净。”周海虹说着,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人家叫声师傅还很不情愿,好像受多大委屈似的。”
“没有,没有,我心甘情愿。”陈海涛忙说,“谢谢师傅。可是,我怎么感觉叫得这么别扭呢?”
“习惯就好了。”周海虹说。
“嗯。对了海虹,你不怕吕主任啊?”
“错,是师傅。”
“对,师傅,我感觉你一点儿也不怕他嘛!”陈海涛对上次与吕主任的邂逅记忆犹新,以后要在他手下工作了,想了解一下新领导的情况。
“他有啥好怕的。”周海虹轻描淡写地回道,“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不,还有两个眼镜。”陈海涛说。
周海虹被陈海涛逗乐了。陈海涛问,师傅,你住在哪儿?
周海虹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如果你现在感觉到不累,不妨跟着我去转转,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34)
那间挂着“广播室”的房间,其实是三间房子,只是房间的门是通在里面的。外间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周海虹说,这是编稿的地方。陈海涛问,那吕主任怎么也坐在这儿办公呢?老虎不在,余威尚存,陈海涛站在这张办公桌前,心里感觉还有几分压抑。
“笨,主任过来审稿的。各基层送的稿子水平参差不齐,你以为每篇都像你写的那样好啊?我们编好后,主任还要过来审核,然后我才能播,知道了吧?”周海虹说着,推开里面的一扇门,“进来,这是机房。”
陈海涛便一脚踏进了战友们心中的“圣地”。其实里面摆设也很简单,桌面上铺着一张白洋布,上面有一台扩音机,那个麦克风用红绸子包裹着。旁边还有一个玻璃瓶,上面插着两朵山花,看得出来,是今天早上才插入的,透着鲜。
“感觉怎么样?”周海虹问。
“不错!”陈海涛说,“那里面那间房子做什么用的?”
“里面?那是禁区。”
“禁区?”
“对,禁区,男兵止步。”
“为什么?你可以进去?”
“当然。”周海虹噗嗤一笑,“笨,那是我的闺房。”
陈海涛脸红了:“那我就不进去了。”
“没事儿,今天主任不在,你要是愿意,进去看看也没关系。因为吕主任经常在这儿审稿,所以,一般没有战士敢往这边闲逛。”周海虹说。
“不,不进了。”陈海涛想了一下又问,“如果有什么事找你怎么办?”
“你进来叫我就是了。”
“要是主任在审稿,我有事要找你呢?”
“嗯,让我想想。”周海虹对窗口一指,对陈海涛说,“有了,你看,你就站在那棵树底下唱歌,我听到了就开窗户,你悄悄地走过来,站在窗外说话,主任听不到,也看不到。另外,我也可以悄悄出去。”
“这办法好。”陈海涛说,“唱哪支歌呢?”
“《学习雷锋好榜样》,唱一段就行了。”
“知道了。”
“你不知道,吕主任管我可严了,甚至比我父亲还要严。”周海虹说,“烦死人了,这儿不让我去,那儿也不让我去,上次你们营里组织球赛,你们营教导员打电话过来邀请吕主任去看,结果他没有时间,我想去,可他偏不让。”
“他对战士要求总是这么严吗?”
“也不是,主要是对我。”
“为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我爸爸!”周海虹撅着小嘴说,“都怪我老爸!”
“你老爸?”
“你还不知道吧?吕主任是我老爸的部下,我爸一个电话过来,说什么他听什么。?
“啊?”陈海涛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呢!”
“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啊,你知我知就行了,这事让外人知道不好。”周海虹说,“其实,我知道吕叔是关心我,爱护我,可也不能把我管得太严了啊,你说是不?”
“行了,我还想有像你这么一位叔叔关心着呢!”陈海涛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家把你当作朋友,才对你说的心里话,你倒好,怎么说风凉话呢?”周海虹嗔怒道,“真不够朋友。”
陈海涛感觉与女兵单独呆在一起有点儿不太适应,还是要注意保持一定距离好,于是转移了话题,问,以后我具体做哪些事儿?
周海虹说,工作上的事儿,领导肯定会交待。不过,基本上就是与我一起编编稿,或下到各连队采访先进人物和事迹。如果你愿意,我还有个设想,就是与我一起播音,不知你愿意吧。
我?我可以吗?陈海涛问。
肯定行,咱在新兵连就合作过,我对你是知根知底的,要不,怎么会建议把你调过来。周海虹说。
“嗯,承蒙相助!我从明天起开始练普通话。”陈海涛没想到是周海虹举荐了自己,心里充满了感激,“以后,你还得多帮我才行。”
“客气了,我们以后互相学习,共同提高!争取把小广播办得更好!”周海虹说着,向陈海涛伸出手来,陈海涛迟疑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伸出手去,与周海虹相握:“太好了!海虹!咱们大干一场!”
周海虹的小手柔若无骨,相握只是瞬间,但在陈海涛的大脑中却回味了很多时间,一种温馨的感觉在心头弥漫。陈海涛偷偷地在心里合计,以后探家的时候,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握一下彩玲的小手,并且要握很长时间。
(35)
对于陈海涛的到来,吕主任显得非常热情,主动伸出手去,与陈海涛握了握,并关心地问起他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最后吕主任很欣赏地拍了拍陈海涛的肩膀,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陈海涛知道主任把所有要说的话都通过那只手传递给他了。
陈海涛除了编稿,业余时间跟着电台播音员学习普通话。有时他找到一张报纸,坐在那儿朗读上面的新闻,周海虹就坐在他对面当听众,并帮助纠正他不正确的发音。有时两个人为了一个句子在那儿争论不休,谁也不肯服谁,每到这个时候,他俩就搬出字典,在那儿探讨半天。
“这次你输了,怎么办?”在一次查过字典之后,陈海涛问周海虹道。
“那我也是故意的,逗你玩。”周海虹嘴上不服输,却从口袋中摸出一块奶糖来,也不剥包装,直接塞进陈海涛的嘴里去,然后笑嘻嘻地望着他,“补偿你一下精神损失,行不?”
陈海涛把糖在嘴里嗽得吧嗒地响,然后望着周海虹的口袋。周海虹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军装,问,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望着我?
陈海涛笑着说,我真弄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口袋里总是有零食,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口袋?周海虹脸微微荡起一丝红晕,将齐耳的短发习惯性地往后一甩,微笑着没有回答,反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花生米放到了自己嘴里。
陈海涛很庆幸自己能调到这儿来工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呆在机械连强多了。技术和艺术,虽一字之差,但却是两个不同的层次。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与周海虹在工作配合得默契,不像在机械连,天天跟在齐庆东后面,还得看他那张老脸。在这儿,至少精神上令他感觉愉悦和自由,生活得充实而有质量。环境有时也能改变人的质量,陈海涛感觉自己的质量提升了很多。
周海虹虽然自称是他的师傅,其实在平日并没有齐庆东那副师傅的架子,但却让陈海涛在内心由衷地佩服。周海虹热情,大方,美丽,温情,有时还对他耍点小孩子脾气。那天两个人播完稿子,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周海虹突然发现远山坡上有一只山羊,便对陈海涛说:“我说那是一只山羊,你说那是一条狗,咱们俩打赌,谁输了谁洗碗!”
陈海涛也望见了那是一只山羊,听周海虹这么一番话,差一点把他笑得岔了气去。好不容易止不住笑,说,得,今天这碗我洗定了。周海虹也不领情:算你有自知之明,是你打赌输的,可不许耍赖皮!说罢,跟在陈海涛后面,一蹦一跳的,还很得意地哼着小曲。
工作之余,他俩相互之间是不能走动的,这是吕主任作为一条纪律特地强调的。这天中午休息的时候,陈海涛兴之所至,躺在床上于腹中酝酿了一首小诗,然后又翻身坐起,把诗写在笔记本上。陈海涛读了三遍,越读越感觉自己这首诗写得真棒,忽然想让周海虹分享一下自己的创作成果。可这时已经下班,按主任的规定他不能去周海虹的宿舍。万一被主任撞上,挨训是小,弄不好就要哪儿来回哪儿去。如果真是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还不被机械连的战友们笑死。
灵机一动,陈海涛想起了与周海虹的约定,便穿戴整齐,把笔记本装掖好,装作散步的样子,往广播室前面的那几棵大粟子树走去。看看没有闲杂人走动,眼睛盯着树上的柿子,嘴上却唱起了歌:
“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陈海涛!”窗子一开,周海虹冲他挥了挥手,“到广播室来一下,帮着看看机器。”
陈海涛知道这是周海虹故意说给别人听的,便大着胆子往广播室走去。
门早打开了。
周海虹冲陈海涛一笑,问,你不在宿舍休息,扯着嗓门在这儿唱什么呢?
陈海涛却答非所问,大声说:“机器哪儿坏了?是不是线头老化了?”
周海虹在那儿笑嘻嘻地说,行了行了,吕主任到二营去了,快进来吧,别在那儿装模装样的了,看你那副傻样!
陈海涛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我还以为主任在这儿审稿呢,没敢过来。
“快说什么事吧!”周海虹身穿一件大红色的毛线,胸前还绣着一朵菊黄色的小花,显得十分妩媚动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我刚写了首小诗,想请你帮我改改。”陈海涛说着,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好,修改不敢当,我一定好好拜读。”周海虹望着陈海涛说。
“那我先走了啊,明天来听听你的意见。”
“这么急啊?”
“嗯,回去,回去有事儿。”陈海涛说着,退出了房间。
周海虹望着陈海涛的背影,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心中泛起一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