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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很短,但足够许多人做许多事了。

尤其珍惜时间如同珍惜生命一般的勤奋人。

万兴,为人虽谈不上勤奋,辛苦却是有的。三天来,他昼夜不休,亲自带领手下,将富宁集周边,方圆二百里内的每一寸土地都踏了个遍,只为了寻到那绝世高手在不经意间留下的蛛丝马迹。

但事与愿违,他一无所获。

他只能空着双手回到客栈小院。哦,不,他并没有空着双手,因为他手里还握着木端,那是临江张家的飞信。

信中说家中遇到难题,要张逸尘速回家商谈解决云云,信末署名明伯。至于何事,却未明言。

张逸尘沉默良久,心思翻转,说道:“家里肯定是出大事了,连明伯也压不住,否则不会要我回去。”

万兴瞪着他那三天三夜未合一下红眼,问道:“大少爷,你走了,这里怎么办?四少爷就不管了吗?”

张逸尘问道:“日前,我让你飞信家中,让他们再派人来,现在人到了吗?”

万兴摇摇头。张逸尘以手支额,想了下,说道:“我修书一封,你直接以木端传至习武堂沈夜,要他与蒋冉带领武士百人来此地协助你找寻四弟。再传浮玉山慕子晋,让他也带人来。”

万兴怔道:“这……这要是被大爷知道了,不太好吧。”

张逸尘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估计现在能听我调动的人手只有这么多了,如果大伯怪罪下来,自有我一人承担。无论如何,找寻四弟的事不能耽搁。”

万兴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却又说不上来,只道:“好吧,全凭大少爷做主。但是,慕子晋就不要他来了吧,毕竟浮玉山是咱们张家极为重要之地,只剩俞伯平一人镇守,怕忙不过来啊!”

张逸尘道:“无妨,我回家后,着许伯助他,先支应些时日,待家中事了,我再带人来替换慕子晋。”

万兴不再言语,但心中不安之意,越加浓郁强烈。

临江城,顾名思义,毗江而建,东临深山,乃是水路两便的交通要地。城内人口百万,繁华无比,富甲一方。

张家是为当地大族,坐落于城北幽静之地,家院占地之广较之临江城城主的宅院亦要大上许多。张家之实力可见一斑。

张逸尘独自一人回至临江,刚到家门口,便通过守门的家丁口中得知,家中主要人物都已聚集在议事厅,正商谈要事。张逸尘再问家中究竟发生何事,那家丁却支支吾吾,只说五少爷张逸豪在自家的赌场将人打死了,人家找上门来,非要五少爷偿命云云。

张逸尘心思翻转,暗想五弟年岁与逸昕一般大,又能杀得了什么人物,有六叔护着,料想无事,也不至于将他唤回商讨解决,一定还另有要事悬而未决。再问那家丁,却再也问不出什么了。遂作罢,直往议事厅而去。

此际,张家大爷张俊节、五爷张俊龙、六爷张俊生以及下一辈的二少张逸文、三少张逸武两亲兄弟和大管家明伯等有执事之紧要人物皆在,见到张逸尘从外走回,均站起身来,道:“逸尘,你终于赶回来了。”

张逸尘虽是晚辈,亦非家主,但毕竟是长子嫡孙,江湖上名声既响,又直管着张家最为重要的两个场所:习武堂和浮玉山,由是,他在张家上下人等的心中颇有分量。地位之高,仅次于其先父张俊泽,所以张俊节等长辈也不敢轻视之。

张逸尘与诸人一一见过,坐下后直问家中究竟出了何事,信中既不明言,却又非要他赶将回来。

大爷张俊节坐在上位,环顾一圈,见无人说话,便轻咳一声,道:“老六,此事因你儿子逸豪引起,便由你说吧。”

六爷张俊生身子极为消瘦,面色蜡黄,双目呆滞无光,眼圈泛黑,看上去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张俊生常年沉溺于酒色,而被掏空了身子之故。

尚未等他说话,张逸尘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如果是因为五弟伤人之事,就不要再提了。交由明伯去解决交涉便了,至不济,去请城主出面,做个中间人也就是了。”话毕,便不再言语,扫视众人面目,皆现犹豫踌躇之色,似乎事情并不简单。

六爷张俊生苦笑道:“事情若是真这么简单也就容易了。逸尘,你可知你五弟杀了何人?”

“杀的什么人?”

“你五弟杀的是危钰霖的义子!”六爷张俊生长叹道。

危钰霖乃是长生宗的门主,而长生宗就位于临江城外东部高山不老峰,与张家的浮玉山相邻。双方素来不和,皆因浮玉山矿产之故。

张逸尘强忍心中怒意,反问道:“就算是危钰霖的义子又如何?”

张俊生一愣,不曾想平素性子敦厚平和的大侄子会有此一问,脾气也有些上涌,冷冷说道:“我说大侄子,你是在跟你六叔装假,还是真的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危钰霖的义子被咱们杀了,人家吵嚷着要咱们交人出去偿命,这是托个人说几句好话,赔些银钱就能善了的嘛?”

张逸尘道:“依六叔的意思,该怎么解决?”

“这……这……”张俊生一时语塞。他虽然是张家掌权的这一支的直系子孙,但生来就是个纨绔子弟,若不是上任家主张俊泽照顾,给了他分派了个营生,怕是早被踢出这一支的家门了。即便如此,他亦不知努力,竟将那营生赔个底儿掉。

张俊泽也无可奈何,只好定期给些银钱,毕竟是亲兄亲弟,权当养个闲人罢了,随他去花天酒地。也该着张俊生命格好,竟与临江城主的儿子搞到了一起,他二人臭味相投,俱是色中老鬼,一番合计之下,合开了一家妓院。由此,张俊生算是翻了身,赚个盆满钵满,而后又自开了一家赌场。他儿子便是在自家赌场将危钰霖的义子打死的。

话说回来,张俊生虽然靠着这两个营生堆金积玉,但这两个买卖并不在张家的名下,是为他的私产,他在张家仍无职司要务。

张逸尘见六叔“这这”了半天,也道不出个主意来,便站起身子,说道:“大伯,六叔,明伯,你们想过没有,他长生宗素来与咱们张家不和,更不相往来,他的义子又怎么会去六叔你开的赌场?”

张俊生干笑两声,道:“人家怎么想的,咱们怎么知道。或许是觉得你六叔的场子容易赢钱吧,嘿嘿。”

张逸尘不理他,又道:“此为其一。其二,长生宗位居七宗十三派,门下弟子众多,危钰霖生有一子一女,却从没听说过他收有什么义子。这‘义子’从何而来,你们可调查过么?”

二少张逸文道:“大哥,这个倒做不了假,事发后,人家危钰霖已经派人上门讨问说法了。”

张逸尘道:“二弟,此间事你没有看懂,还需细思。长生宗一直垂涎于浮玉山,欲得而不可,与咱家积怨日深。这次突然冒出个义子来,生出这般事端,又恰逢咱家多事之时,便不那么简单了。”

明伯忽道:“大少爷言之有理,我这便派人去查危钰霖义子身份。”当下,传人进来,急速办理此事。

明伯生在张家,长在张家,自张逸尘的爷爷作为家主起,便总管家中大小琐事,其人最为忠诚可靠,地位亦是极高,备受尊崇。这一次,张家家主之位暂空,家中诸事自然而然的便由他与大爷张俊节及张逸尘三人主持。

张俊生忽的一拍桌子,道:“如此说来,你是不管你五弟的死活了,要他给人偿命去吗!”

张逸尘正色道:“只要五弟不走出张家大门,任凭他长生宗如何蛮横,也绝不敢上门生事。六叔与明伯同去请城主出面斡旋一二,即便最终调节不成,也可拖延时间。眼下最为重要之事,是找回四弟,接掌门户。”

张俊生嘿嘿冷笑道:“你四弟重要,你五弟就无所谓了,是吗?手心手背都是肉,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难怪当初二哥没把位子传给你,原来他早就看明白了,你就是个窝里横的狗才!你怕长生宗,六爷我可不怕,想拿我儿子偿命了事,门都没有!”若不是自己身子瘦弱,又晓得张逸尘本事的厉害,早冲上扇他耳光了。

张逸尘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大伯张俊节,问道:“大伯,此事你有何见解?”

大爷张俊节冷眼不语。张逸尘又转头看向五叔张俊龙,问道:“五叔,你的意思呢,该怎么办?”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俊龙慢慢站起身子,踱至门外,空中飘来他的声音:“我是废人一个,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管。”

这几句话,只气得张俊生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好你个张老五,当年你累死了三哥夫妇,现在还想害死你侄子,你长的什么心。老天爷开眼,让人废了你修为,也是报应……”到最后,竟然越骂越是难听。

明伯再也听不下去,重哼一声,却没说话。

张俊生瞧了瞧明伯,又看了看张俊节,见二人面色深沉,知是自己的这一番话着实说的有些恶毒,不敢再言语,气哼哼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