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长，我还有个助手。”

林铁把目光投向毛丫头。

他不知道毛丫头平常是干什么的，到底是在校学生还是个已经参加工作的人。

“她呀？她会什么？”

周宁望着毛丫头，很瞧不上这个萌妹子。

“嘻嘻。”

毛丫头人畜无害地笑着，手上一个不起眼的动作。

“这枪不行啊，5.8mm92式手枪，20发弹匣，有效射程50米，自由枪机惯性闭锁，击锤回转式击发机构，双排双进弹匣，铝合金底把，虽然适合国人的手型，却容易走火。”

毛丫头用右手食指插在扳机孔里，把手枪打着旋玩。

“沙漠之鹰才爽嘛！”

“你！”

周宁一摸腰间，枪套里面空空如也。

“快把枪还给我！会走火的！”

“周姐姐，别担心，这是空枪！”

毛丫头把左手伸出来，手心里是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匣。

“啪！”

毛丫头左手往上一托，把弹匣拍进枪把里。

“周姐姐，把枪收好。”

“好你个毛丫头，竟然敢袭警！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周宁又羞又气。

“周科长，我都坐着没动，我哪里袭警了？”

毛丫头嘻嘻笑着。

“你抢夺枪械，比袭警更严重！”

周宁气得胸脯比平时高了两厘米，已经严重影响视线了。

“周科长，我都坐着没动，枪是自己跑到我手里的，我什么时候夺枪了？”

毛丫头仍旧是满脸无辜的笑容。

“好！不错！”周宁气得转了一圈，找不到该怎么回击毛丫头的话，就一屁股坐下来。

巧不巧的，周宁刚坐下来，椅子诡异的自己挪开了。

“啊！”

周宁一屁股坐空，身子朝后面倒下去。

林铁眼疾手快，身子一跃，把周宁拦腰抱住，回过头来瞪了毛丫头一眼：“毛丫头，开玩笑要有度！周科长要是摔伤了，你负的起责任？”

“林哥哥，我知道了！”

毛丫头委屈地瘪了瘪嘴。

林铁抱住周宁的时候，周宁的身体已经完全向后倾倒，手也撑到了地上。林铁一抱住她，周宁就像捞到了救命稻草的人，反手就紧紧搂住了林铁的脖子，然后挣扎着站起来。

这个过程中，周宁的胸脯紧压在林铁身上。

比梁丽云的更雄伟，也更柔软。

林铁下意识地想要离周宁远一点，保持安全距离，但是周宁顾不上那么多，她只想快一点站起来。

“周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毛丫头看自己闯了祸，马上向周宁低头道歉。

“你个小丫头......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明天你也辞职，加入九科！”

被毛丫头连摆两道，周宁明白这丫头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是个厉害的角色。

“至于待遇，林铁拿多少，你就拿林铁的三分之二吧！”

“林铁，这么安排，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

林铁连忙点头，然后望着毛丫头。

“毛丫头，我还没有问你，你平常都做些什么？你是在校生，还是已经工作了？”

“我工作了啊，我是联络员啊！”

毛丫头认真道。

“每天打打杀杀，可好玩了！”

“打打杀杀？毛丫头，你在哪个地下拳场做举牌？”

周宁皱起了眉头。

地下拳场，也是九科重点关注的地方。

“地下拳场吗？算是吧。不过，经常是在地上打。而且，举牌是什么鬼？”

毛丫头疑惑地望着周宁。

“举牌就是拳台上举着牌子走来走去的三点式模特。”

林铁说道，“周科长，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

周宁也点头，但是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希望林铁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林铁懂得这些，说明他没少光顾这种地方。

毕竟地府巡查使这种职务，就是去这些见不得光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我不是三点式模特！我不是模特，我是联络员！”

毛丫头噘嘴抗议道。

“我每天就是和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土地城隍，还有林哥哥在一起，他们经常互相不认识，我就负责联络他们。”

嘶......

和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在一起？

毛丫头的话说得周宁头皮发麻。

她虽然是九科负责人，但也从来没有和这些鬼差打过交道。

“拉倒吧，毛丫头，我们今天晚上才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每天和你在一起了？”

林铁牙疼道。

“林哥哥，以后我们就是每天都在一起了呀！”

毛丫头蹦跳着来到林铁身边，双手抱着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不早了，入职的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们赶紧把材料写完。”

周宁看不惯毛丫头的做派。

疯疯癫癫的傻丫头，人畜无害又诡计多端。

林铁对着旁边的审讯室努努嘴：“周科长，我照实写了，那家伙是不是可以减罪？”

“故意杀人罪可以免，过失伤害罪还得承担。”

周宁望着林铁笑道。

“你不是说过，那是个倒霉蛋吗。没办法，后果出来了，总得有人承担责任！”

一个多小时后，林铁和毛丫头走出城东分局的大门。

周宁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就回去了。

她还要整理今天的材料，同时理清下一步的工作思路。

“夜风吹得好舒服啊！”

毛丫头挽着林铁的胳膊，走在城东分局门前大路的树影下。

“毛丫头，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经常挽着方毅的胳膊在半夜里散步？”

林铁想起黑眼圈方毅，和那条莫名其妙出现的幽深巷道。

“我才不搭理他呢！”

毛丫头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方毅一点也不招人喜欢，我看见方毅就躲着走！”

“哪里像林哥哥，人家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

毛丫头抱紧林铁的胳膊，在身上使劲蹭了蹭。

“诶！欸！毛丫头，不许这样！”

感受到一股温柔的力量，林铁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我四海为家。”

毛丫头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四海为家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连租房子都没有租吧？”

林铁吃惊地望着毛丫头。

“难道你每天都露宿街头？”

“那多危险啊！遇到坏人，那还得了！”

“不危险，不信你看。”

毛丫头松开林铁，走到路灯下，往灯杆上一靠，人就不见了。

我去！

毛丫头是鬼啊！

林铁吓得愣在当场。

不大功夫，毛丫头的身影又显现出来。

“嘻嘻，林哥哥，你看，一点也不危险！”

林铁口吃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林哥哥，我是人，和你一样的人！”

毛丫头扑到林铁怀里，紧紧抱住他。

“林哥哥，是不是我把你吓着了？林哥哥别怕，我真的是和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