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灯光，小女孩看见祁川的脸，眼睛突然就一亮。

正准备离开，小女孩却眼睛贼兮兮地一转，指了指躲在人群后面充当背景板的女生，“你也得来。”

“啊？我？”唐星桥指了指自己，有些郁闷，但被小女孩气势汹汹地看着，她只好跟了过去。

一路上，她都觉得仿佛有人在盯着她，唐星桥心里毛毛的。

小女孩只说自己叫小蝶，死去的是她姐姐，其他的，小蝶不说，她们也没心思问。

小蝶家有两层，楼下放棺材，楼上住人，棺材很大，看上去仿佛是特意找人打造的。

“现在规划一下怎么守夜。”小蝶拿出纸笔，也不管祁川同不同意，便拉过他讨论了起来。

“班长，我们走的时候石柯艺在厕所，要不要回去再问问她？”唐星桥非常敬佩祁川，居然敢在这地方，跟一个陌生的小女孩靠在一起说话。

石柯艺？

云枝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包裹着全身的女孩形象，她似乎经常这样，也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即使云枝是班长，但对她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想到这儿，云枝摇了摇头，“算了吧，问了她估计也不会来。”

唐星桥只好作罢，主要是人少，再加上有这么个奇怪的小女孩，以及怎么看都很吓人的祁川，她心里瘆得慌。

“班长……我害怕，到时候出了事，你可要护着我点儿啊。”唐星桥可怜兮兮地说。

云枝有些头疼，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只能含糊着回答：“如果大家都能一起出去，那自然是最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瞥见祁川目光阴沉地朝这边看，视线在她和唐星桥之间来回。

一般人突然发现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都会感觉到害怕。

但云枝不会，她像是习惯了似的，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接着和唐星桥说话。

“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唐星桥转头，看见祁川森冷到极致的目光，“上半夜我和小蝶守，下半夜你和班长守。”

第一个晚上相安无事地过去了，但是云枝不敢放松警惕，第二天早上，云枝看了看身旁守夜但睡着的唐星桥，叹了口气。

又是熟悉的监视感，云枝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祁川的方向，只见他似乎是刚醒，没想到云枝会看他，茫然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瞬，又很快被遮掩了过去。

“你们醒了？”小蝶从外面走进来，递给他们两个木桶，语气嚣张，“家里没水了，没法做饭，得去井边打水。”

既然小蝶都说了，就算尴尬两人也得照做，井口并不远，到井边后，两人发现住在村长家的金小米等人也在。

“醒这么早？”云枝关心地打了个招呼。

“嗯。”金小米在班里算得上活跃分子了，她靠近几人，神秘兮兮地说：“我昨晚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金小米还算聪明，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云枝失笑：“你打听到什么了？”

“死者是由于需要照顾妹妹，但在家里妹妹对她并不好，导致她压力过大就自杀了。”金小米说，“昨天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后，我听见厨房有声响，过去一看，发现是张志泽在喝酒。我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一直喜欢死者，这也是他告诉我的。”

“不。”在一旁听着的祁川面色冷冽地否定，“张志泽之所以会这么告诉你，就是因为她是死于志泽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