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静下来，想这是怎么回事。卫生间没有窗户，而且通风口特别小，根本过不去一个人。难道那老程头会缩骨功，那也不能啊，再缩骨也得有个极限。通风口太小了，只有两个拳头大小，只能是猫咪或者老鼠才能通过。

这家伙用什么障眼法把自己变消失了？或者进去一个人，改变发型服饰，出来就是另一个人。

不过刚才没人进去啊，我一直守在门口，没人进没人出。难道这家伙会隐身术，从我身边隐身过去的。

好吧，先打个电话问问，给猴子打完后我更郁闷了。猴子说他俩一直在一起。还让我多买点酒，明天就开始正式干活了。

挂了电话，走到门口，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我列出了几个可能。

双胞胎的话不能无缘无故消失。

通风口根本过不去人。

隐身术只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中。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因为我想到他的一个细节。

那就是衣服颜色深了，但是样式一样。而且他认识我，应该跟我说话，而这个人没有。我存完钱他就走，而他没有办任何业务。说明他就是盯梢的，那么只能是双胞胎或者分身术。

我看过一本道书，网上拍的影印本。里面就提到过分身术，分身不能言，不能语，无思想。只是本尊的一双眼睛，而且不能长时间停留在世上。最主要的是分身只是本尊的影子，所以衣服颜色要深一些。

我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着了，不会老程头真的会这道术吧。不管了，回去问问就知道了。镇定了一会，买完吃喝往回走，回到窝里。程老头正在看电视，猴子在打游戏。

我刚要开口，猴子转过头笑嘻嘻，说阿七，钱存完了，你他mm的，存个钱这么费劲。

老程头面无表情，双目紧闭，好像入定一般，面前一块红布，上面画着一些道符。我再仔细观察，果然是老程头搞鬼。

我刚要上去拍他，没想到猴子抢先一步拦住我，说老程头正在施法，别动他，一会让老程头跟你解释。

我指着老程头问，猴子真有这么神奇的法术。你会不会？

猴子收起手机，说老程头的身份很复杂，啥都会啥都不精。我想拜他为师，可他这老不死不收我。没办法只能先当个跟班。不过老程头说你的根基不错，你可是有希望的。

我听到这，知道这老头绝不简单，再观察观察，如果是不是利用我们哥俩的话，拜他为师也没毛病。就怕这老小子是拿我们哥们填坑，最后他得渔翁之利。

我拿出几罐啤酒，扔给猴子一罐，说那敢情好，要是学会了，哥们可就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摆出分身，想去哪去哪。危险的地方，放出分身多好。

猴子撇嘴，说哪有那么简单，这玩意用多了有说法。你以为放风筝呢，想放就放！

说话间，程老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溺水之后缓半天的感觉。睁开眼看到我俩正盯着他，老头示意过来坐。

看老头精神不太好，猴子有些焦急。上前问道，怎么样？有结果吗？

老头摇头，说跟踪不下去了，有高人帮它。

猴子看我一脸懵，忙说道：刚才跟踪你，是因为你屋子里有东西！而且跟着你出去了。

什么东西？猴子你别吓我。我被猴子说的浑身发毛，四周望望也没什么。

老头像是缓过来了，嘿嘿笑着，笑声那叫一个难听。笑差不多了说道：刚才跟你一路的是，一只花猫！

猴子抢过话头，说刚才老程头发现有只花猫一直从饭店跟到你现在住的地。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一只猫找吃的，跟着我回来，不是很正常吗？我不解地问道。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在屋外没发现猫跟着我。刚才走的时候，我可是仔细观察过屋内外情况的。并且走以后，我还留意身后的情况，不过倒是没在意一只小猫。

程老头已经起身，猴子帮他收好面前的道符。老程头说，那猫咪跟着你，不是很正常。我用双影之法，一直坠在你后面。后来那猫好像察觉不对跑了，我紧跟着。没想到进了一个平房宅子。那宅子阴气太重，我就没进。

猴子看我不明白，解释着说，阿七你担心个屁，兴许是老程头多想了。你不是要学道法吗？还不拜师。

猴子连打眼色，意思让我抓紧机会。谁知老程头挥手道：我可以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但首先是道选择题，孤寡绝残，你选一个吧小哥。

猴子在旁笑嘻嘻，嘴里叼着烟卷。说快点选吧，要不我替你选。阿七，我选的包你满意。

我呸了一声，这家伙绝对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为了学习十年八年用不上的东西，把自己弄残废，或者没有孩子，总感觉不划算。这玩意也看天赋的，我自我感觉没什么学习的天赋，要不也不能混这么惨。

我委婉表达了我不爱学习的态度，老程头表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而猴子觉得我无可救药，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晚饭炒几个菜，起了几罐啤酒。边吃边聊，聊的都是一些各地见闻。不知不觉到深夜，床只有一张，老头说腰疼，只好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