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呆了一下，乱叫一声，捂着脸跑了。

李哲明也不知是被他突然的大叫，还是他那熟悉的表情吓住了，沉默地在门口站了两分钟。

晚上，等居居睡着了，柳梦琪披了件外套，从房间里出来，赤着脚穿过走廊，来到了李哲明的房间。

她推开门，沙发上扔着李哲明今天穿的外套，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在洗澡。

柳梦琪坐在床边，拿过床头的笔记本翻开。

李哲明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凌厉清冷。

柳梦琪摸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唾弃自己当年是为了什么，抛弃这个万千女人抢破头也想上的男人。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李哲明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看到坐在床边的柳梦琪，真像一个正在等着丈夫的妻子。

柳梦琪长发披肩，白皙的肌肤照在灯光下，眼眉低垂。

好像又回到当年见到她的场景，她还是那么活泼有朝气。

“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我倒时差，睡不着。”

李哲明去衣柜拿了一件睡衣披上，说道：“那正好，我也睡不着，能给我讲讲你在国外的这几年吗？”

“你想知道什么？”柳梦琪装不懂。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说道：“比如渣男养殖的技术。”

柳梦琪看着他，忽然笑出了声，岔开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不接受袁柔呢？人家对你一往情深。”

李哲明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眼底藏着怒火，说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明白么？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是……”

柳梦琪看着他这幅盛怒的样子，忽然很想流泪，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他还是这幅样子，炮筒一样，一点就着，却总是为她着想。

她一把拉过李哲明的胳膊，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李哲明看着柳梦琪，吻了过来，两人把被子踹下了床，柳梦琪脱下了李哲明的睡袍。

床上的晃动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柳梦琪趴在李哲明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格外满足，有一种充盈的感动。两人享受着这欢愉后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李哲明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居居是我们的儿子吧？”

“不是。”柳梦琪离开李哲明的怀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问道：“你会介意吗？”

李哲明没有回答，沉默了许久，他也翻了个身，把柳梦琪重新抱在怀里。

“我明天给居居安排学校。”

柳梦琪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进枕头。

李哲明还是对她这么好，可是她却一直在伤害他。

居居一大早就精力充沛，醒来发现妈妈不见了，有一瞬间的慌，这么多年都是和妈妈一起过来的，从来没有过睁开眼时妈妈会不在自己身边。

但他知道，这样的一天始终会到来的，因为自己是男子汉。

小小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赤着脚跑到李哲明住的房间门口。

李哲明早上起来，打开门就发现了这个小家伙，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柳梦琪在浴室听到动静，打开门走出来，和儿子四目相对。

居居拿大大的眼睛瞪她，好像在控诉。

“居居起得这么早啊？要妈妈给你穿衣服吗？”

居居从小就早熟，知道爸爸妈妈才要住在一起，而且他也会自己穿衣服。今天只是太突然，让他一下子醒来没看见妈妈，才慌了。

他跳下床，颇为大气地挥了挥小手，“忙你们的吧，我只是找玩具的啦啦啦啦。”

一旁的李哲明一把捞起光着脚的居居，对柳梦琪说道：“你先洗漱，我抱他过去。”

柳梦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