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天空》小说章节目录角木蛟,紫微大帝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赤色的天空 小说:玄幻 作者:老马还年轻 简介:每个时代,都有不为人所知的秘事。总有些人,生来就要身处棋局当中。浑噩几生,天奇终于意识到他就是这局中的一枚棋子。 角色:角木蛟,紫微大帝 《赤色的天空》第1章从头来免费阅读 天清气朗,万里无云,远处却传来滚滚雷声,细细听来,似乎又与往常的雷声不同。循声而望去,不知是何许人在天上大战。只见那棍棒,挥舞的呼呼作响,又见那刀剑,舞动的密不透风。而那战...

“公子切勿再动手,你打伤了赖家家丁,我们或许还能逃出城去,你若再打伤了官差,我父女二人绝无活路可寻了。公子出手相救的大恩大德老夫实在感激,可你若再出手,就真是要害苦我们了。”老汉满腹悲痛的疾呼着。

“我只是想救你父女,不曾想竟把事情搞成这样。诸位官差大人,我方才见赖府家丁当街欺男霸女,这才出手相助,不曾想误伤多人。我愿意随你们到官府讲清事情原委,望你们不要难为这老丈和小姑娘。”年轻男子拱手而立,不再与众人对抗。

“带走。”衙役头子一挥手,就将年轻男子绑上带去了府衙。

年轻男子在公堂之上等了许久,终是不见县官升堂审案,正在他满腹疑惑待要询问的时候,一个脸大腰圆穿着官服的县官从后堂走了过来,坐在那官椅之上。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打破了公堂的安静。

“堂下何人?”县官问到。

“启禀大人,此人当街施暴,将赖府上一众家丁打伤。小的带人把他捉拿归案,请大人定罪。”不等年轻男子回话,带头的衙役抢先回禀他家大人道。

“大人,是那赖府的人当街欺男霸女,我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只是出手略重而已。”年轻男子申辩道。

“奥?如此说来倒是各执一词了。那赖府的人和这位公子口中被欺负的人何在?”县令语气轻佻的说道。

“他们在堂外候审,小的这就把他们叫过来。”衙役转身走出堂外,不一会儿,带着那父女二人和赖家的人又回到大堂上。

“参见青天大老爷。”那老汉父女来到堂上头都不敢抬,径直跪了下去,而那赖府护院却只是拱手弯腰作个长揖而已。

“赖护院,这公子说你府上家丁当街欺男霸女,可有此事?”县官问到。

“大人,我们赖府向来与邻为善,怎会做出这等行径。府上下人见此老汉父女甚是可怜,本想请他们到赖府领取衣食,好得以果腹蔽体。却不知这公子为何误会我等欺男霸女,将我属下数人打伤。”赖护院委屈的说到。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家老爷要强娶民女,怎被你说成是好心行善?”年轻公子见护院居然堂而皇之的说起假话,顿觉气血填胸。

“不得喧哗。据本府所知,这赖府确实是行善之家,断不可能做出当街行恶之事。堂下老汉,你倒是说说,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县官说到。

“是,大人。说来惭愧,草民年迈体弱,实在是无力劳作,又没有做生意的本事,致使家贫如洗,不得不带小女上街乞讨。今日午后,我二人正沿街讨饭时,遇上了赖府的贵人,他们见我们可怜,就要接我们去府上,说是给吃给穿,日后再给我们安顿住处。老朽想这定是遇到了菩萨之家,心怀感激,忍不住给众位老爷跪下磕头。谁知此事被公子看见,他定是误会我们在被欺负,于是出手打伤了赖府的老爷们。请大老爷看在公子本是一片善意的份儿上,从轻发落。”老汉一个头磕在地上就不曾抬起来,就这么以头触地的大声诉说。

“老丈,分明是他们欺凌你们父女,你怎么会如此说话?”年轻公子听闻老汉供词,大为吃惊,不知为何他居然也伙同赖家人说起了谎,甚是不解。

“公子,是你误会了。还是快快认错吧。赖府宅心仁厚定不会追究,县令大人念你本是善心,也会从轻发落。”老汉声音颤抖着依然是不肯抬头的说着。

“姑娘,你可否说出实情?”那小女子只是紧紧的靠在老汉身旁,怎敢多说一个字。

“不得喧哗。”县令大人拍一下惊堂木,怒斥道。“你都听到了,分明是你误会了赖府的人,何苦要逼这父女替你说话呢?你若能老实认罪,本府定可念在你本无恶意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启禀大人,若公子能真心认错,并向府上致歉,我们也不会追究公子伤人之过。”赖护院抱拳说到。

“分明你等是恶人,为何却成了我的错。这老丈父女定是被你们赖家威逼利诱。当街行恶,有那么多人看到,大人若肯找来路人作证,定可分明事实真相。”年轻男子气愤填胸说到。

“哼,本官一向勤政爱民,未办过一件错案。如今就如你愿,暂且将你关入牢中,府衙外贴出告示,寻访当日在场证人。三日后若并无证人可证明你所言之事,看你还有何话说。退堂。”县官大人拍一下惊堂木,缓慢的把身体从椅子上挪下,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后堂。

实在不解老汉父女为何会不顾事实真相而说出一派虚言,也不知为何那欺男霸女的赖家却被说成是行善之家,但为了洗清冤情,年轻男子还是跟随狱头来到监狱中,期待着能有当场证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冤枉啊,冤枉。”阴暗潮湿的牢狱之中,一片喊冤叫屈之声。年轻男子被押进深处的一间牢房,里面满是潮湿味儿和木炭的烟火味儿。

“喂,新来的,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牢房角落里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一个满脸情绪的壮汉问到。

“说来真是可气。今日午后,我在街上见到那赖府家丁当街强抢民女,要去给他家老爷做小妾,便出手相助打伤了几个家丁。本欲在这公堂之上申明原委讨个公道,却不料赖家和那被欺负的父女串通一气,说是赖家本欲行善赏赐他们衣食,却被我误会而打了他们。真是岂有此理。”年轻男子心中怒气未消,坐在干草堆上和那壮汉聊了起来。

“奥?那你可怨恨那父女二人?”壮汉问到。

“确实有些不满。我不明白,为何我好心帮忙,他们却与那恶人串通一气来陷害我。”年轻男子说。

“着实可恨。那你后面有何打算?”

“县令大人已经发出告示,征召当时在场的人来说明事实真相。我就在这狱中等上三天,当时那么多围观的人,我想一定有仗义执言之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年轻男子坚信城中一定有好人。

“呵呵,似兄台这般纯良之人实是少见。但愿三日内有人能站出来替你说话。”壮汉说完,口中叼着一根枯草躺了下去。

狱中不见天日,也难知时辰。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只觉得过了很久,终是没人来告知年轻男子有人来为他作证。他时而盘膝而坐,时而卧倒而眠,终于是耐不住了性子,在牢房里来回踱着步,又不时的看看有没有狱卒过来召唤他上堂。

“兄台可是等得不耐烦了?”那壮汉躺在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草缓缓说到。

“确实如此。想来当日那么多人在场,这许久过去了竟无一人来为我作证么?”这事儿真是越想越是不解,当时围观之人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人,现如今却都销声匿迹,寻证告示贴出去三天,却无一人现身作证。

“兄台不必等了。你就是再等上三年,也不会有人来为你作证的。”壮汉肯定的说到。

“为何如此?”年轻男子还是不懂。

“你必是不知这城里的关系。那赖府在此处经营数代,有钱有势,这县衙里从上到下,哪个不是受着赖家的庇佑才得以在这县衙立足。这官府上下都都会想方设法回护赖家,这是官商相互。还有那老汉父女,得罪了赖家已然难求自保,再得罪了官府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作为绝对的弱者他们别无选择,为了活命只能顺着赖府和官府的意思说。再说这老百姓,哪个有胆量为你这么个外人而得罪他们。你呀,这是不明敌我势力,不知弱者的无奈。”壮汉将此间情况说与年轻男子道。

听完壮汉的一番言论,年轻男子竟一时怔住立在原地。这世间之事竟会如此,一片向明月之心,却在这股地方官商势力的压迫之下陷入泥淖 。这世人之心,实在是想不通,看不穿。

“人心难测,你无害人心,但需有防人意。不识得人心,不懂得形势,你这一生还是难成大事。”壮汉看着他兀自痴呆的站在一旁,试图点醒这痴人。

“请兄台教我,该如何是好?”年轻男子向壮汉拱手施礼道。

“那赖府和县官已许下,只要你认错定会从轻发落。此并非他们乃为善之人,而是忌惮你的武力。你只要低头认错,想必他们定不会为难于你。”

“什么?要我向他们道歉实难做到。”年轻男子虽已知人心之不善,但一时仍难以接受。

“岂不闻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你今日暂且担下此过,则各方皆大欢喜,你也可以早日去寻你的大道。”壮汉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似有要事嘱托一般。

“可这些坏人就这么逍遥下去吗?”年轻男子疑惑道。

“种善因,得善果;行不义,必有报。他日果报自会到,何须你来添烦恼。早早了却凡间事,出城向南寻师去。百里之外有仙山,师缘自在白云间。”壮汉说完竟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而去。

“不知何方神圣指点迷津,多谢多谢。”年轻男子向着青烟拱手一拜,愁绪烦扰多日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