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男宠竟是个狠人》小说章节目录阿玉,许玉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美貌男宠竟是个狠人 小说:纯爱 作者:因因乎 简介:【双男主+强强】太师有个义子,生得比女子还要秀美,气度不凡。可这么个神仙般的人,却被随随便便送进了放荡不羁举止轻佻的小侯爷府中。世人皆以为小侯爷夜夜笙歌,又岂知看得着吃不着的煎熬。那个时刻言笑晏晏的人,温和目光下是秋水般的深不可测。越是想要靠近,越觉得看不透。渐渐开始好奇,那人所求的究竟是什么;渐渐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渴望看到那人揭下伪装后的...

“王嬷嬷,这是在做什么?”柴堂收回眼,转向跪着的众人。

王嬷嬷抬起头,忿忿不平地说:“侯爷,老奴只是想教教许公子规矩。谁能想到许公子这般金贵,竟半点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柴堂下意识地看了眼许玉,后者无所谓地笑了笑,像是在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柴堂又看了眼王嬷嬷,只见她目光里满是阴沉,便知这老嬷嬷定是把后宫里对待妃子的那一套搬出来了,登时觉得头疼得紧。

自小,柴堂就知道这个服侍自己的王嬷嬷最是忠心耿耿,又最是偏执刻板,时不时就灌输些“夫为妻纲”、“三妻四妾”之类的观念给他,偶尔还要讲讲后宫妃子争宠搞出来的闹剧,吓得年幼的柴堂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和女子接触。

柴堂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王嬷嬷还欲说些什么,看了看小侯爷紧抿的嘴角,知他心烦,只得领着一众丫鬟嬷嬷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警告性地瞪了许玉一眼。

房门被关上,柴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朝许玉走去。

桌案上的油灯快要燃尽了,烛火忽明忽灭。许玉搁下书册,从坐榻上站起来,微笑道:“侯爷是要我服侍吗?”

柴堂却并不回答,他径直走到许玉跟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将烛火的残光遮挡完全。他微微俯下身,毫不介意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肆无忌惮地又扫视了一遍这张堪称完美的脸。许玉并不回避,任对方灼热的目光一寸寸碾过自己的皮肉。

半晌,柴堂站直身,道:“许玉,你的确是个美人。”他又恢复了轻佻浪荡的模样,一如风月场中毫不吝惜夸奖的公子哥。

许玉仰头看他,淡笑道:“侯爷谬赞了。”

柴堂挑了挑眉,转身欲走。突然,他猛一回头,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掌袭向许玉的肩膀,后者不及反应,被这疾风般的掌势拍回了榻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承受不住般猛烈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不闪躲?不会武?”柴堂挑了眉。有几分诧异。

许玉仍然在咳,额上沁出了冷汗,“未曾习过。”

柴堂搬了把椅子也在这桌案前坐下,问道:“那可真是奇了,听闻太师府门客众多,不乏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怎么连找个师傅教教你都不曾?你这义父,对你也忒不上心了。”

“父亲待我很好,命人授我诗书,教我弹琴弄画,已经足够。”许玉喘了口气,缓缓道。

柴堂不以为然,“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窦太师都敢把你送进广容侯府,也能算好?”

许玉似是不解:“侯府会有何危险?”

那目光澄澈,柴堂看着,觉得很有意思。这人,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显然,装傻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他便也配合着说:“当然没有危险,你既然进了侯府大门,我自然会护你周全。”

许玉笑了笑,没再说话。柴堂见他脸色仍然不好,疑惑道:“我分明只用了三成气力,莫非真伤着了?”

“还好。”许玉摇摇头,示意并未伤及筋骨。

“我看看。”

柴堂不由分说,想要掀开许玉的衣襟查看他肩头的伤势。他并没有考虑太多,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只是下手实在没什么轻重,哗啦一下却将许玉的衣裳扯得大开。雪白的肩胛露了出来,锁骨上的红印很显眼,不过看上去确实并无甚大碍。

“真的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许玉拽着要往下滑的衣襟,很是无奈。

“那就好,省得传出去还以为侯府欺负人。”柴堂错开目光,干巴巴地说道。

许玉将衣服重新拢好,问:“侯爷今晚可是要睡在这里?”

话是这么说,可分明却在下逐客令。

柴堂原本确实只是想来试探一下就走,可他这人平生没什么爱好,与人对着干算是其一。此时见许玉并不打算挽留他,他反而不想走了,索性往椅子上一瘫,颐指气使地说道:“夜还这么长,睡觉岂不浪费?你把琴拿来,我想听你弹一曲。”

想听曲倒也不假。

今日在席上柴堂被许玉的琴声所吸引,只觉人间能有几回闻,可后来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听曲的心情完全被破坏了。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一场宴席,谁能想到太师大人却送来了如此一份大礼。

消息传得飞快,散宴后他去找二皇子喝酒,就被好一通打趣。更离谱的是,太师府的行动速度这般快,竟当晚就把人送来了。

这么一通折腾,柴堂现在累得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听许玉将那首曲子完整地奏完。

许玉将琴在桌案上摆好,沉思片刻,拨弄了几下琴弦后,弹奏了起来,正是今日席上那曲。

嘈嘈切切,大珠小珠落玉盘。

桌案极大,这头许玉摆了琴,那头仍有余地供柴堂支着手肘。他乏得很,勉强正襟危坐了一会儿,便俯身将下巴靠在了桌上,从这个角度望过去,能够望见许玉专注的双眸。

“这是你自己写的曲?”柴堂问。

许玉道:“嗯,侯爷好耳力。”

柴堂便笑了,“以前没听过。随便猜的。”

顿了顿,又问:“我再猜猜,你那时可是很难过?”

许玉没作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曲子初听如高山之水汇入江河,时而波澜壮阔时而涓涓细流。可再听,却觉得其中有几个调子古怪得很,虽然不按常理出牌,却又很和谐。”

“但这和谐之中,透出来的是无边的悲凉。就像天高地远,苍莽山川间独坐一人……”柴堂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戛然而止。

他是真的累了,闻着安神的熏香,伴着令人静心的曲调,沉沉睡去。

琴声仍在继续,如仙乐绕梁。

半晌,许玉望着柴堂熟睡的侧脸,悄无声息地拨弄出了几声特定的琴音。不过片刻,便有一只通体灰色的鸽子从只开了条缝的窗户中飞进来,一气呵成地落到琴上,连扑腾翅膀的声音都未曾发出。

许玉从宽大的袖子中摸出被搓成小卷的绢布,塞进了灰鸽左腿上的竹筒里。他安抚地顺了顺灰鸽的羽毛,接着在它脑袋上轻轻一点,灰鸽便又沿原路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

桌案那头,柴堂好梦正酣。